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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心中震动,抬头愣愣地看着沈浥尘,早先想好的说辞尽数卡在了喉中,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许久没有得到她的答话,沈浥尘不禁攥紧了袖口,半晌后低声坚持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何况绯烟精通药理,或许能在治蝗一事上帮上些忙。”

季舒闻言更觉酸涩,忙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西北混乱,行军劳累,其间凶险更是不可预知,我不想你经历这些。”

“难道就只有你可以去面对那些吗?”沈浥尘撇开了头,冷声道,“你若不同意,我便自己带人去。”

季舒急得立马扶住她的肩,“切不可这般胡闹,你要是出个好歹……”

“你若不放心,将我带着便是。”沈浥尘说罢,心中只觉臊得慌。

难得见她还有这样不讲理的时候,季舒无奈之余又有几分好笑,与此同时还可耻地感到了一丝窃喜,即便对她做了那等不堪之事,嘴上再怎样说着不愿让她遭受危险,季舒内心深处其实依旧不想放手。

季舒只觉这样的自己实在虚伪自私,明明都下定决心不想再带累沈浥尘了,听见她这话时却还是忍不住动摇。

她们若是就此分别,当真不知再见何期了。

“你何必去吃那份苦?”季舒心内暗暗唾骂自己,明知听了这话沈浥尘会答什么,还是自私地想从她口中得到纵容自己的借口。

果不其然,沈浥尘闻言当即说道:“是我自己强硬要去的,算不得苦。”

季舒愈发觉得自己心内的那点想法十分矫情可笑,她沉默半晌后似下定了决心,伸手握住沈浥尘垂在膝上的光洁手腕,俯下身子将脸颊在上头轻轻蹭了蹭。

手背被细腻的肌肤擦过,带起些微的轻痒,沈浥尘指节一颤,被季舒这突如其然的亲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抿了抿唇,没有将手抽出来,任其施为。

“沈浥尘,你怕死吗?”

沈浥尘一愣,不知季舒为何会有此一问,但她也并未迟疑,摇了摇头道:“不怕。”

季舒鼻头一酸,握着她手腕的手一紧,片刻后侧过脸在她手背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你若不怕,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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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得了沈浥尘要跟去西北的消息,绯烟碧影愣了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你们这两日赶紧收拾下行装,咱们后日便要起行了,旁的东西也莫要多带,准备些衣物便好。”

碧影没有动作,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好端端的跑去西北做什么?”

沈浥尘不与她多言,直接说道:“你若不想去,那便自个留在府上吧。”

碧影这下哪还敢多嘴,赶忙去收拾行李不提。

绯烟想得比碧影多些,因而越发感到疑惑,照理说不管季舒是否对沈浥尘有意,都没有道理将她带去西北。

沈浥尘如今本就行动不便,危险不说,还会给季舒带去麻烦,毕竟行军时哪有人会带上家眷的?若是因此惹来军中非议,对她们二人谁都不好。

绯烟是当真想不明白,不由问道:“世子可是同意了?”

沈浥尘颔首应道:“我已与她说好了,你多备些伤药,路上应当用得着。”

绯烟叹了口气,只觉自己这些时日来操的心比以往二十来年还要多,再这样下去怕是头发都要愁白了,心知自己劝不了,只得依言去准备。

翌日用过早膳后季舒便去了驿馆,今日泽余使臣归国,礼部众人俱是聚集在此准备送行。

时宇见了季舒,一脸喜色地凑上来向她致谢道:“小王前些时日本想亲自登府向世子致谢的,只是林相说世子在养伤,小王只好歇了心思,不曾想今日却是见了世子,不知世子身上的伤如何了?”

“劳王储费心,季舒一切安好。”季舒不冷不热地答道。

时宇仿佛感觉不到似的,一个劲地嘘寒问暖,想与季舒套近乎的意思不言而喻,直到时烈出现时,他方不情愿地住了口。

礼部众人一路送到平都外三里的地方,许少渊与时烈客套了几句后给季舒使了个眼色,而后便带着众僚属策马而回。

泽余这边的队伍也慢慢走远,时烈停在原地,阔野上的凉风吹动她的衣袍,红绸束起的青丝也在空中翻飞,整个人好似一只振翅欲飞的火凰。

“世子打算何时撤走留在时宇身边的人手?”

“待时宇出了大安国境,他们自会撤离。”季舒看向身旁神采飞扬的时烈,不无警告意味地说道,“我可以不管他的死活,但他不能死在我大安国土之上。”

若当真让时宇死在了大安,只会给时烈一个光明正大挥兵中原的借口。

时烈抱臂看着前方宛若长龙一般行进的队伍,队伍中有数百辆马车,马车上装了许多奇珍异宝,甚至还有一些能工巧匠,她心情大好,剑眉微扬,“世子以为那点人手就能难得住我?”

“他们若是拦不住,他日我自会亲率大军前往泽余。”季舒秀逸的长眉微微下压,脸色肃然道,“莫要以为我没有动你便是怕了你,更不要以为我会瞻前顾后受制于你,没有出手只是因为还不到这个程度,若真逼我动了手,王女以为自己走得出大安?”

“呵。”时烈唇角一勾,讥诮道,“真当我时烈是吓大的吗?”

季舒撇开了目光,漫不经心道:“言尽于此,我拭目以待。”

时烈眼神一深,臂弯处夹着的银枪动了动,胯.下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躁动地尥了下蹄子。

片刻后她威势一收,意味深长地说道:“她既不肯与我走,便劳烦世子多加照料一段时日,日后自会有人前来将她接回。”

季舒长眉一凛,眸光如剑般刺在了时烈的身上,冷声道:“我的人就不劳王女操心了,若她不愿,任何人想将她带走都得先过了我这关。”

时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后双腿一踢马腹,当下便如阵风似的掠了出去,不过瞬息她又扯着缰绳回身看了过来,炯然的双目中满是傲意。

“泽余自我时烈起,再不向任何人俯首称臣。”

看着那如火红衣远去,季舒不知她们下次见面时是敌是友,又会是怎样的场面,左右她也没那个功夫将心思分向别处,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季舒没有回皇城,顺道去了趟演武场,户部已将粮食备好,尽数运至了演武场上,作为押粮官,她得提前将粮食检查一遍。

随机拆了上百袋粮食验看,季舒心内松了口气,这些粮食虽有大半都是陈米,但好在没有掺进沙石,她知道历朝历代大多都有朝军粮中惨沙石的做法,不过在多少之别而已,据说前朝愍帝时发放的军粮中,沙石的量甚至远远超过了粮食。

所幸这批粮食是由户部尚书亲自经手的,也没人敢在上头动手脚。

季舒忙了一日,堪堪在城门关闭前入了平都,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她熟门熟路地潜入了怡然居的主屋内,静静地看了沈浥尘一会,实在是疲倦之极方回屋休息去了。

翌日晨光熹微时季舒便起身洗漱已毕,匆匆喝了几口热粥便去春晖堂拜别了季母等人,好生安慰了柳棠沁一番方出得王府。

今日便是启程之期,建元帝将在演武场上为他们饯行,为了赶上钦天监测出的吉时,所有人都得早早到场。

半个时辰后沈浥尘醒了过来,绯烟碧影早已将一应物件收拾妥当,伺候着沈浥尘梳妆用膳后,两人将整理的行李尽数移至了府外的马车上,虽已尽力精简,却仍是塞满了一辆马车,其中大半都是药物。

绯烟扶着沈浥尘上了另一辆马车,刚一入内便见里头铺了十来张厚实的虎皮,不用说也知是何人备下的,她心内微叹,感慨于这份体贴。

见她二人入内,碧影正要去唤车夫,却见一袭黑衣的无心走了过来,她不禁紧张道:“你又来做什么?”

无心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马车道:“别耽搁时辰了,赶紧进去,我们得先去郊外等着世子他们。”

沈浥尘听见她二人的对话,便将碧影唤进了马车,无心坐在马车前扬鞭一抽,马车便辘辘驶离了王府,后头的车夫见状,亦是赶着马车跟了上去。

此时演武场上一片肃穆,建元帝身着绣有十二章纹的冕服,亲自宣读了赈灾平乱的诏书,而后郑重将其递给了下首的凌微,隔着十二冕旒威严地告诫他道:“西北之乱事关大安社稷,齐王此行必得荡平贼寇,灭除飞蝗,朕许你便宜行事之权,可先斩后奏,齐王凯旋之日,朕与众臣必在此相迎。”

身着战铠的凌微颇显英姿,他躬身接过诏书,意气风发地说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不平西北誓不还朝!”

号角吹响之时,凌微翻身上马,杜玉衡紧随其后,领着一万京畿军行在前头,季舒率领两万尚阳军押送二十万粮草跟在后方。

让季舒感到些许惊喜的是,凌绝拨给凌微的一万京畿军中竟有五千轻骑,两千重骑,与水系众多地形多变的南方不同,地势开阔的北方是骑兵纵横的战场,这样一支军队完全可以当做奇兵使用。

三万人的队伍行了数里地后,凌微着人将季舒调到了前方,与她商议行军路线。

“不必惊动各地郡县,城池能不入便不入,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先出中州,而后再视情况而定。”季舒手指点在凌微举着的地图上,不住移动道,“太子如今在最远的甘州,若是情况并不紧急,我们可先入最近的宁州了解蝗情,想法子先除了蝗灾,若是情况不妙,恐怕到时得分兵而行了。”

凌微沉吟半晌后道:“就依你所言。”

季舒看了眼他身边的杜玉衡,见他身姿平稳,不由问道:“杜大人也颇擅马术?”

杜玉衡苦笑道:“下官不过一届文士,哪习得什么马术?不过出仕后好生练了练,现下方能跟随殿下同行,不然怕是只能待在平都,无法在殿下身前效力了。”

凌微笑了笑,温和地说道:“难为玉衡有此心,不畏艰辛愿随本王前往西北。”

“殿下折煞臣了,不过是臣分内之事。”

季舒没再听他二人言谈,双目望向远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刻钟后见有斥候赶回,她适时地说道:“殿下,季舒有一事相求。”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换个文名,元芳们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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