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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打算承认了,林溪岑盯着她,不甚尊敬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夫人怎么在客厅还说这是遗物,现在就说我认错了?”
这位庶子的张狂让董如婉很反感,这珍珠梳篦价值不菲,她确实动了据为己有的念头,但是被当众戳破,还是很不舒服。
“夫人,那物件在我娘的遗体上待过几天,我想,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往活人头上戴吧?”
“谁稀罕!”董如婉连忙把珍珠梳篦拔下来,随手一丢。
白玉是很容易摔碎的,林溪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心头隐隐起了火,眼神极冷地看着董如婉,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当晚,悦糖心洗过澡,坐在房间的小阳台上拿毛巾擦着长长的湿发,她的房间在二楼,布置得极为素净,本来她打算以白色为主,被高秋娘说不吉利,强行换成了浅粉色,她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应了。
二楼阳台望出去的天空宽敞辽远,夜空呈现极深的蓝色,星子闪动,她定定地瞧着,想到说服阿爹阿娘搬家的过程,忍不住笑意。
阿娘是见过林家的生活的,方便的浴室、整洁的厨房还有最为重要的电灯,这一切便利让他们心动,巷子里的流言则是让他们下定了决心。
“笑什么呢?”熟悉的男声响起。
悦糖心早早预料到,故而也没什么反应,她起身进了房间,林溪岑以为她要关阳台的门,往前走了两步后背倚着门框。
悦糖心并没有关门的打算,关一次门,他就能学会撬锁,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倒林溪岑的,她只是关了灯,这样阿娘以为她睡了,便不会再来打扰。
林溪岑见状,只当是她对自己没了防备心,嘴角弯了弯,这才从怀里掏出那珍珠梳篦递给她:“送你的,便不能轻易收回。”
她愣愣地站着,没接,黑发垂在两颊边,将白裙子濡湿一些,愈发衬得她肌肤赛雪,像是夜色里的精魅。
这珍珠梳篦是二姨太的遗物,她一开始就知道。前世,这梳篦是放在他的夫人许语冰身上,而今,他要送给自己,明了这其中的含义,悦糖心是万万不敢收的。
借着今天督军夫人找事,她也算干干净净地还了回去,可现在,林溪岑又把东西送到了她面前。
“林溪岑,这是遗物,听上去好像不怎么吉利。”她道。
“这是我阿娘传给我的,从小带在身边的。”
“既然是二姨太传给你的,作为孝子,更不该随便送人了。”
“送你就不算随便。”精巧的珍珠梳篦躺在他宽大的手心里,被凉薄的月色覆上银辉,似披了层雪衣。
“定情信物吗?”悦糖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
林溪岑郑重道:“是。”
“抱歉,我不喜欢五少爷。”她偏过头。
人的本性是难以改变的,林溪岑前世那么混账,这一世虽然温和不少,总有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她就要试试,亲自戳破他的伪装。
再次被拒绝,林溪岑也不恼,目光自少女身上移到珍珠梳篦上,细细端详良久,才笑道:“我觉得感情不是那么丢人的事,所以敢大大方方地呈现出来,既然你也大大方方地拒绝,那我们也算扯平。”
他的话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悦糖心不大明白,可下一秒,她被人拦腰抱起,男人有力的手臂落在她的背后和腿窝。
“你什么意思?”她绷直了脊背,拳头握得很紧,刚洗完澡,身上什么都没有,想找个顺手的家伙都找不到。
“软的不行来硬的咯。”林溪岑难得强硬,抱着她作势要往里走。
“等等!”不得不说,她慌了,极难得地慌了,以她目前的情况,不一定打得过林溪岑,甚至为了自己的名声畏首畏尾,大一点的动静都不敢闹出来。
“嗯?”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却似带了无形的强大威压,压得人都要喘不过气来。
这样熟悉的压迫感,让她恍惚见到了从前的林溪岑。
“我们可以讲讲道理。”她用手抵着他的胸口,努力让自己的身躯跟他保持距离,声音轻颤。
“讲道理?”
“对,软的不行再讲道理,讲道理不成再来硬的。”她说得急急忙忙,身子也缩得更紧,是标准的防备姿势。
“呵。”他用气音笑了出来,轻轻柔柔,似春水微澜,带着夜风的凉润。
被他放下,悦糖心坐在床沿,脚落了地,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棉布睡衣黏在肌肤上,不太舒适。
“那你讲一讲,我听一听,我们做做样子。”
他顿了顿,又道,
“再来硬的。”
“嗯?”刚放松下去的心再次提起来,悦糖心咬唇,红润的樱唇被她咬得发白,一张小脸愈发苍白,额角都有了汗意。
“怎么不说话?”他俯身下来,跟她平视,少女小鹿般清透的眼眸里满是慌张和恐惧,他有点后悔了。
“讲道理!”她道,“我们讲道理,感情的事情还是你情我愿才好,强扭的瓜不甜,用了蛮力,只会生出怨恨和矛盾,女孩子其实很好哄的,多关心多宠着,自然就甜了。”她一番话说得很快,说完之后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大想得起来。
“唔,那这东西,你还要不要?”林溪岑把珍珠梳篦放在她面前,挑眉看过来,态度已经温和了不少。
“要的!”她忙不迭点头接过,眼眶里隐隐带了泪,晶莹剔透似水晶,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见她收下了东西,林溪岑满意几分,又道:“那你觉得养成一个甜瓜需要多久?”
“三年。”
“三年?你莫不是在耍我吧?”他低笑。
“我才十四。”她说得小心翼翼,边说还边打量林溪岑的神色。
“太久了。”他叹息道。
“那总要等到十六吧。”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浓浓的委屈,眼眶里的晶莹似乎要满溢出来。
“好。”
夜色更加浓稠,目送着林溪岑翻墙离开,悦糖心关好阳台的门,又把窗帘拉好,在柔软的大床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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