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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挟裹着湖面水汽,微凉湿润。

燕菁菁揉了揉眼睛,“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喊?”

慕月奚翻了个身,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咕哝了一句:“枕头好硬。”

燕菁菁抓着她的胳膊,神智渐渐回笼,哦,对了,她还在大雍京都,刚才那梦中的喊声差点让她以为回到了燕氏国破之日。

诶?不对!不是梦中!那喊声还在:“小公主——”

燕菁菁支着手肘,抬起一点身子,就见黑黢黢的湖面上泛着点点金光,一道黑影速度极快,笔直地划破水面撞了过来。

她猛地睁大眼睛,发现那是一叶小舟,快速又精准地停靠在她们旁边,船上的人站了起来,身躯高大挺拔,有几分眼熟。

那人一步跨上了她们的船,船身摇晃中,燕菁菁看清了他的脸——正是皇帝陛下。

“陛——”燕菁菁的话才刚冒了个头,就被皇帝冰寒刺骨的目光给戳回去了。

她眼睁睁看着皇帝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抱起了慕月奚。而小公主在他怀里蹭了蹭,很自然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怨着:“床好硬,枕头好硬。”

“谁让你——”皇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了一半就停了,磨了磨后槽牙,将小公主抱得更紧,下巴一点,示意燕菁菁划船。

燕菁菁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找到船桨,小船歪歪扭扭地出了藕花丛。

即便夜色沉沉,燕菁菁也能察觉到皇帝看她时那冰冷不耐的眼神。要是以往皇帝这样看她,她保证会高兴得跳起来,只要能惹得皇帝不喜欢,她就不用入宫做什么妃子。

可现在她却只剩心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好像把皇帝心爱的女人给“拐跑了”。

看看岸边无数的火把和灯笼,想想刚才隐约听到呼唤“小公主”的声音,燕菁菁愈发后悔,她怎么就睡着了?这下可好,还不知道皇帝找小公主找了多久。

越是紧张,船划得就越是歪歪扭扭,燕菁菁盯着皇帝不满的目光,船桨都快要握不住了。她怀疑要不是小公主抱怨太硬,皇帝想要亲自抱着她,她应该早就被赶到一边,划桨的会变成皇帝陛下。

好在岸上似乎发现了这边情况不太顺利,片刻之后,四五条小船如利箭般划破水面,前来接应。

有船靠到了他们的船上,皇帝陛下抱着小公主,大步一跨,上了别的船。

燕菁菁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一个侍卫上来,接过了她手中的船桨,跟在几条船后面,朝着岸边驶去。

皇帝一上岸就离开了,他的身后,无数的火把灯笼渐次离去,分散各处。

燕菁菁望着皇帝的背影,腿还有些发软。一个小内侍提着灯笼等她,问道:“燕郡主,您是要回家去,还是先回储秀宫?”

“自然是储秀宫。”燕菁菁说完,察觉不对:“回家去?什么意思?”

小内侍答道:“陛下说了,各位郡王郡主上课辛苦,明日休沐一天,姬郡主、慕郡主、齐小姐在酉时就走了,您可以先回储秀宫住一晚,也可以现在出宫,宫门处都备了马车的。”

“啊啊啊我要回家去!”燕菁菁跳起来,飞快地朝着宫门跑去,将小内侍远远抛在后面。

跑出伴月湖的垂柳青石路,燕菁菁才突然想起来,宫里是不让跑的。刚才乱糟糟寻找小公主的人太多,侍卫们都没归位,她跑了几步也没人管,后面可就不一定了。

心里急得要死,脚下还得控制着步伐,燕菁菁走到宫门处的时候,已经是满脑门的汗。

宫门外果然备了马车,燕郡王正绕着马车一圈一圈地打转。

“噗嗤——”燕菁菁笑得不行,“哥哥你这样好像是拉磨的……咳咳……那什么呀。”

燕郡王脸色一变,飞快过来,压低声音问:“宫里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他得知休沐一天的时候就在宫门外等她,他知道她休沐了肯定是迫不及待要回家的。谁知等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偏偏他已经出了宫,不是上课的时间也没办法再进去找她,只能干等着。

从酉初一直等到亥末,宫门处时不时有小内侍飞快着跑来又飞快地跑走,似乎是在找什么,不多时,前朝各处大殿还亮起了火把,他隐约能看到火光透天,还听到侍卫们的声音。

宫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想到其他郡王和郡主都走了,耽误在宫里的只有妹妹,燕郡王急得团团乱转,几乎将马车一圈的地面都磨平一层,才好不容易见到妹妹出来。

他看看宫门处的侍卫,低声问:“你、你做了什么吗?”

“我能做什么呀?”燕菁菁疑惑地抬头,看到他眼中锐利的寒光,突然反应过来,“哥哥,我——”

“进马车再说。”燕郡王也没骑马,而是和燕菁菁一起进了马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跟我说说。”

燕菁菁也没隐瞒,把自己拐了小公主去泛舟结果两个人在船上都睡着了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刚才那么大动静就是皇帝在找小公主。”

燕郡王松了口气,“我等了好久你也没出来,宫里还到处都是火把侍卫,我还以为你刺杀了皇帝被到处搜捕呢。”

“我……”燕菁菁欲言又止。

燕郡王若有所思,“果然像姬长夜所说,这个慕月奚对皇帝非常重要。”

燕菁菁大惊,“哥哥,你、你别动慕月奚!”

燕郡王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燕菁菁拉住了他的衣袖,“哥哥,慕月奚她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皇帝陛下只是喜欢她,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见燕郡王无动于衷,她满眼哀求,“哥哥,咱们不能放弃吗?你想想,五国混战这么多年,天下死了多少的人?每一年死在疆场上的人都多不胜数,他们都是某些人的儿子、丈夫、兄长、父亲,每一年有多少等在家中的人肝肠寸断?”

燕郡王眉头拧了起来,神色严厉,“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狗皇帝?你忘了我们燕氏皇族是被谁所灭吗?”

燕菁菁:“……我不是喜欢他!哥哥,现在天下太平,谁也不会去死,这样不是很好吗?百姓们安居乐业,终于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对他们来说这样不是幸福吗?”

燕郡王声音冷戾:“你是女孩子,想要安稳情有可原,我是堂堂燕氏太子,绝对不会为了苟活连国仇家恨都要忘记!”

燕菁菁:“……”

她知道想要说服一心复仇加复国的哥哥是很难的,但哥哥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激动愤怒。

也许,在他的心里,眼前这太平盛世也是有些令人动容之处的。

……

萧御缜抱着慕月奚,一路不停,进了龙极宫。

一低头,对上一双乌黑圆润的眼眸。

男人淡淡道:“醒了?”

“嗯……”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慕月奚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小丫头还知道害羞?萧御缜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知道朕为了找你,把整个皇宫都要掘地三尺了吗?”

慕月奚:“呃……”原本是不知道的,但她在伴月湖畔就醒了,身后那么多内侍宫女和侍卫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还有刚才进龙极宫的时候看到了角落的沙漏,知道现在竟然已经是亥末,前后一联系,也知道自己这一觉睡得过头了。

“真想用根绳子,把你栓在朕的身边。”萧御缜咬了咬牙,刚才他是真的担心,小公主似乎特别容易出事,他生恐一个没看顾到,她真的淹死在伴月湖,幸好她没事。

白软软的脸颊鼓了起来,慕月奚咕哝道:“绳子好不方便的。”真弄个绳子,岂不是他去哪儿她都得跟着?难道他上早朝她也得在一旁听着不成?朝臣们怎么看不说,她自己也太无聊。

萧御缜薄唇轻启,“不喜欢绳子,那弄个笼子?”

慕月奚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野兽。”

说到野兽,萧御缜心头一动,今日早朝有人提请秋狩一事,他还没做好决定。因为常年征战,秋狩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了,不过现在天下太平,倒是可以适当地搞出一些游乐,既展示大国风范,又能安定民心。

他沉吟不语,慕月奚以为他真的在思考笼子的可行性,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襟,漂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要笼子!”

萧御缜轻笑一声:“好,不要笼子。”

……

在船上睡了好大一觉,慕月奚都不困了,在床上翻腾了好久,次日果然起晚了。

她梳洗过用了早膳,蔫巴巴地出了门,直奔储秀宫,想着还得听姜嬷嬷念叨她迟到,心里不太高兴。

整个储秀宫都静悄悄的,慕月奚进了屋,惊讶地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大家全都迟到了?不对呀,就算郡主们迟到,姜嬷嬷也不会迟到的。

她转了一圈,找了个打扫的小宫女问了情况,才知道今日休沐一天,郡主们全都回家了,连受伤的姬若娆也走了。

慕月奚高兴起来,随即又有点生气,大帝王明明知道,昨晚却故意没说,要是提前知道休沐,她早上还能多睡会儿!

气鼓鼓地回到龙极宫,发现大帝王已经在前殿的龙案后坐着了,正在埋头处理朝政。

“陛下,”慕月奚凑到龙案边,抱怨:“您昨晚怎么不告诉我休沐的事呀,我刚才去储秀宫还以为自己迟到了呢。”

萧御缜抬眸,黑眸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哦,花了太长的时间在找人上面,然后就忘了。”

慕月奚:“……”做为被找的那个人,她有点心虚。

萧御缜屈起食指,在她白净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走,带你去玩儿。”

玩儿?!

慕月奚眼睛一亮,大帝王整日不是早朝就是处理朝政,她还从来没见过他主动玩呢!就办了一次盛宴,还是有目的的,而不是为了享乐。

“陛下陛下,您要玩儿什么?”慕月奚跟在他身边,好奇地问。

男人却不答:“去了就知道了。”

出了龙极宫,他并没有朝着宫外走,慕月奚还以为宫里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好玩之处,结果越走越疑惑,大帝王最后竟然停在了伴月湖畔。

湖面上停靠着一艘画舫,两层高,雕梁画柱,轻纱飘摇,精致的灯笼挂满两侧,四角还悬着小小金铃,微风吹来,金铃叮叮作响,清脆悦耳。

慕月奚傻眼,难道这就是他说的玩乐?

萧御缜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愣着做什么,小公主,上船吧?”

慕月奚抬手指了指画舫,“这、这就是您说的……好玩儿的?”

男人长眉轻轻一挑,“是啊,小公主不是喜欢泛舟喜欢到夜不归宿吗,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好玩儿的,朕舍命陪公主,咱们今日哪儿都不去,就泛舟!泛一整天的舟!”

说完,男人牵着她的手腕,登上了画舫。

“等、等等!我昨天已经过足泛舟的瘾了,今日就、就不用了吧?”天天上课,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她可不想一整天都耗在船上啊啊啊啊!

大帝王强硬地扣着她的手腕,稍稍用力,慕月奚就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那种小舟也太委屈小公主了,来,小公主看看,这画舫可大着呢,一层可以赏鱼垂钓,累了还能到二层歇息,小公主可以在这里尽情玩乐……一整天。”

虽然并不想一整天都待在船上,但画舫确实不错,奢华舒适,一层宽宽敞敞,正中间铺着雪白厚实的毛皮,摆了几个又大又软的方枕,小几上有茶水点心和小零嘴。

慕月奚很是心动,迟疑间,画舫已经离开岸边,朝着伴月湖中心缓缓驶去,这次不是大帝王亲自执桨,而是由小内侍们动手。

她抓了一块点心,跑到船尾甲板处,把点心捏碎扔到水里,无数红色金色的锦鲤就追了过来,拖成一条绚丽的大尾巴。

回头一看,大帝王竟然坐在案几后开始劳作了,案几上厚厚一摞奏折,等着他处理。

慕月奚呆了呆,所以,大帝王还真的是专门“陪”着她玩乐?

她没打扰大帝王,轻手轻脚地沿着木制楼梯上了二层。二层还真的可以休息,布置成了卧房的样子,不仅有千工床,还有妆台矮柜。

慕月奚上上下下地转了几圈,趴在栏杆处望了会儿湖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伸手踩了一朵水里的莲蓬,抠出莲子,瞄准批阅奏折的大帝王,悄悄扔了过去。

莲子落在龙案上,骨碌碌滚到了大帝王的手边。

男人眉毛挑了挑,神色未动,把莲子捏起来放到一旁。

都到午膳时间了,大帝王还不发话让画舫靠岸,难道真的要饿着肚子在船上待一天?慕月奚不乐意,又抠了颗莲子扔过去,这次准头不错,莲子直直地朝着大帝王的脸而去。

萧御缜手指一抬,明明看都没看一眼,却精准地夹住了那颗淘气的莲子。

慕月奚目瞪口呆,大帝王的身手竟然这么好?!明亮清澈的眼眸转了转,她一连抠出十几颗莲子,一股脑扔了过去,嘴里还娇娇地喝了一声:“看我的暴雨梨花莲!”

萧御缜大手一抄,几乎将所有莲子都拢入掌中,偏偏听见她喊的什么“暴雨梨花莲”,嘴角一抽,手指顿了那么一下,就有一颗漏网之莲,正正地打在他头上,嵌在了乌黑的发束中,仿若一颗圆溜溜的珍珠。

慕月奚愣了一下:“哈哈哈哈——”

萧御缜眼皮一撩,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

慕月奚很是欢快,“陛下陛下,我为您添妆啦!”

“是吗?”萧御缜玩味地笑了笑,指尖一甩,一枚莲子疾射而来,嗖的一下正中慕月奚的发髻,没入青丝中不见了。

那莲子挟裹着他的力道,慕月奚被带得往后仰了一下,身子晃了晃才重新坐稳。她连忙抬手去摸那颗莲子,却没在发髻表面摸到。

纤白的手指在发髻中胡乱摸索,终于把深藏其中的莲子找出来,发髻也散了,长发披在肩上,被清凉的微风拂过,扬起柔软的发丝。

萧御缜作势手一扬,笑道:“看我的暴雨梨花莲!”

慕月奚大惊,一颗莲子的力道都那么大,一把莲子扔过来,她恐怕要变成筛子!她惊叫一声,抬手捂住了脸。

等了片刻,并没有莲子碰到她的身体。慕月奚悄悄张开指缝,却见男人黑眸含笑,那把圆溜溜白生生的莲子还在他掌心乖乖握着呢。

“陛下,你干嘛吓唬人!”慕月奚抱怨。

“过来。”男人招招手。

害怕他的“暴雨梨花莲”,慕月奚很是听话,老老实实地跑到他的案几旁,手肘支在桌上,托着小下巴:“干嘛?”

“饿了吗?”

“饿了呀!”慕月奚顿时高兴了,眼睛亮晶晶地,“所以,咱们是不是该回龙极宫用膳了?”

“不回,就在这船上用。”萧御缜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说了要在船上待一整天的,要待到亥时结束。”

慕月奚:“……”亥时结束,那不就是她昨晚被找到的时间吗?

犯了错的人总是心虚,慕月奚小心地蹭到大帝王身边,“那、那咱们午膳吃什么呀?”

“吃鱼。”画舫上其实有小厨房,简单的饭菜是可以做的,萧御缜却突然来了兴致,想起那晚在山洞过夜,小公主很喜欢他烤的兔子。

他取了钓竿,扣住慕月奚的手腕,“走,钓上鱼咱们就吃。”

慕月奚不放心地问:“那钓不上呢?”

“那就饿着。”

有了他这话,慕月奚非常安静,乖巧无比地窝在他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钓鱼,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把鱼惊跑了她就没有午膳用了。

伴月湖里面除了观赏用的漂亮锦鲤,还有很多个头大的鱼,而且这些鱼常年没有人捕食,都变得呆呆的,萧御缜很快就钓了两条肥硕的大鱼上来。

“怎么样?”男人长眉一挑。

慕月奚非常上道,用力地鼓掌,“厉害!陛下您率军打仗从无败绩,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回到朝堂又能处理朝政,是励精图治的明君圣主。流落荒山,又会打猎烤肉,是个非常出色的猎户。现在成了渔夫,依然是手到擒来,轻轻松松就能收获颇丰!”

大帝王低笑一声,这些话在山洞过夜的时候小公主已经说过一次,可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很好听。

“那是自然,朕就算是渔夫,也能让妻儿衣食无忧。”大帝王很自豪。

慕月奚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白玉般的小耳垂有点泛红。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拎着钓上来的两条鱼去了小厨房,他亲自动手处理干净,安德平已经指挥着小内侍在甲板上摆好了炭盆等物。

在皇宫的伴月湖上烤肉,慕月奚还是第一次经历,不过宫里的条件可比在山洞时好得多,炭火稳定,调料丰富,鱼还没烤熟,她的口水就下来了。

萧御缜让慕月奚去采了几片莲叶,清洗干净备用,他则是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鱼翻面,直到两面都金黄焦香。

烤好的鱼托在碧绿的莲叶上,竟然还额外多了一缕清新的莲香。

“唔唔唔……呼呼……”鱼很烫,她很馋。

萧御缜则不同,即便吃的是烤鱼,他依然慢条斯理,仿佛在享用龙肝凤髓般优雅。

吃了一整条鱼,又加了半碗小厨房熬出来的绿豆莲子甜汤,慕月奚彻底吃撑了,皱着小眉头,抱着肚子。

萧御缜净手出来就看见她这样子,笑道:“朕抱你上去?”

“我自己能走!”慕月奚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撑得连路都走不动,慢吞吞爬上楼梯。既然他说了要在船上待一整天,那她午觉肯定要在二层的大床上歇了。

大床很软,比起她昨晚睡的小舟来说那就是云泥之别,慕月奚蹭了蹭枕头,很满足,她闭上眼睛,准备美美得睡上一觉。

身边突然凹陷,有个重物躺了下来。

纤长的睫毛唰一下睁开,慕月奚跟大帝王脸对脸。

“你你你你干嘛?!”慕月奚猛地坐了起来。

萧御缜奇怪地问道:“怎么,只准你歇,不准朕歇?”

慕月奚:“那你歇别处去!”

萧御缜神色平静地问:“别处哪里?”

画舫又不是龙极宫寝殿,自然只有这一张床,慕月奚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该把他赶到哪里去。

萧御缜表情淡淡:“你在山洞里准备野草床铺的时候,不是也有朕的一份吗?”那野草被她铺在一起,分明就是两人要睡一张床的意思。

慕月奚:“……好吧。”

眼看着大帝王闭上眼睛,她又凶巴巴地加了一句:“不许越过中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帝王:真正的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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