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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往黄泉路一别,如过隔世。

‘杏,还记得,你为何要在我这院里种下另一颗杏花树吗?’

‘记得呀,因为就那么一棵杏花树,好孤独的样子。’

‘所以,别让它孤独太久,早点回来。’

回忆至此,汤杏紧闭双眸,却也抑制不住眼泪的溢出,用袖子擦了半天,却发现越擦越湿,睁眼一看,袖子已是被浸透了眼泪。

那一别,汤杏错过了多少,而谷梁君昱又经历的多少?

那一别,如今连这万里无云的瓦蓝之空,眼前的景色,已然苍白。

也苍白了,那日他纯粹清澈的嗓音,老去在了记忆里。

赫萝不知何时,一路靠着自己滚到了汤杏身边,却见她伤心得满脸泪水:“杏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刚刚那个家伙把你丢疼了?要不要紧?赫萝给你看看好不好?”

赫萝的一番关切没有得到回应,只有汤杏的沉默,以及有些凝固的泪水。

赫萝望着汤杏,却见从她的身侧忽然划出一条条以汤杏为中心的光圈,而她脖子上的封灵环,竟然有一股要被撑破的气势,摇摇晃晃。

下一刻,汤杏整个人爆炸开来,光芒万丈,灵力外泄。

赫萝为之震撼万分,鬼使杏向来强大无比,可有了这封灵环,仅是鬼差级别的杏大人,不该有能力自行乘脱才是。

光芒歇落,汤杏的身影渐渐映出光影,身姿如竹,缥缈的玄色衣裳与长发相互交.缠飞扬,出尘的不像是鬼使,而是天神。

可那两行泪水,却出卖了她的心境。

赫萝一个眨眼,汤杏的身影已经不再眼前,瞬移到了上空博弈的二人之间,阻挡了一场惨剧。

赫萝从未见过,杏大人如此伤心,如此悲愤过。

树林上方,三人僵持不下,谷梁君昱的震惊露于明面,竟都忘了此刻间隙之大,正是攻击南月回的最佳时刻。

汤杏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心中大失所望,望着谷梁君昱的眼眸满是受伤:“谷梁君昱,你让我快点儿回来,别让你等太久,可如今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你不认识我了?为何月回师兄

成了你的仇人?为何你要寻找朝夕师傅?为何你要屠杀你的同门师兄弟?为何——

为何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杀人如麻,六亲不认!”

如此激愤的言辞,却似乎对谷梁君昱毫无影响,只见得他双唇轻颤:“不为何。”

简简单单,三个字,云淡风轻,就如同那一句,路人。

汤杏握着镰刀的手失去了力气,垂了下去,长发随风轻扬,有些失魂落魄。

谷梁君昱见状,漆黑如夜的瞳仁闪过一丝涟漪,月回性子拔草瞻风、行事如履薄冰,这转瞬即逝的变化被他锁入眼中,心生一智,揽住汤杏抱起,长袖一挥,自他袖中射出几根灵气凝成的琴弦,朝着谷梁君昱袭去。

谷梁君昱抬眸,及时用剑阻挡,向后踉跄两步。

重整体势,才发觉南月回已经带着汤杏与那地上的小罗刹不知飞往了何处,且凝聚灵力于眼,探寻南月回与汤杏的气息,却也查所未踪。

想来也是,方才他能如此轻易寻找到南月回所在地,定然是他故意暴露的,说到底谷梁君昱还是中了南月回的计。

想必,他此番之举,就是为了试探他对汤杏到底摆着什么心思罢。

想已至此,他放弃了寻找二人,知晓那南月回不会伤了汤杏,将雪杏放回剑鞘,萧然落地,望着地上被撑破的碎网,目光幽深。

眼前映出汤杏方才伤心欲绝的神色,心头竟不自觉地疼痛起来。

这是为何?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他的心绪就一直不受自己控制,明明自己生命中从未遇见过这个女子,可她的存在,总会牵制住他。

这样的女人,该留着吗?

可他,若真要将她灭口,他——当真能下得去手吗?

一直以来,能下手杀她的机会太多了,可每一次,他的手都不受自己控制地停了下来,甚至在伤及她脖颈出的肌肤时,惊慌地连剑柄都握不住。

谷梁君昱蹲下身子,手指抚摸上那破裂的碎网,拾起一片,放于掌心,网上还留着汤杏的芳香,让他慌神。

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却忽然感到一道冷冽的气息在几米之外,虽有所隐藏,但仍旧

逃不过谷梁君昱的感应。

谷梁君昱背着身,将那片碎网藏于怀中,反手朝着身后弹了一指,灵气自指尖弹出,宛若子弹般不偏不离,极为精准地打中远处藏头露尾的家伙。

一声惨叫,那鬼祟之人应声倒地。

谷梁君昱一拂袖子,转过身来,冷淡道:“我当时谁,原来是逐劾的随从,当真是抱歉,方才还和假冒你的人经过一番缠斗,适才对此小心谨慎,切莫怪罪。”

那中了招的妖怪捂着胸口,痛得人仰马翻,却敢怒不敢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谷梁君昱怎会探测不出来这是真身还是假货,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打它这么一下发泄心中的不爽罢了!

但谁叫这谷梁君昱可是逐劾大人重点关注对象,且如今他算是和自家妄月宫同一阵营的队友,即便他战斗力不及它,它也不能翻脸给人使绊子。

那妖怪艰难地爬起来,作辑道:“谷梁公子,逐劾大人召您回去谒见。”

“不回。”谷梁君昱不耐咂嘴,“他是有什么毛病,三天两头要见我。”

那小妖怪抖了抖,咽咽喉,壮胆说:“这……这、这属下也不知宫主是何想法……”

又是一声不耐烦的声音,谷梁君昱越过它身旁,兀自走去,那妖怪连滚带爬地起身,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

汤杏感觉脸上被风吹得有些干疼,些许是刚刚的眼泪搞得脸皮有些脆弱。

也不知被南月回带着飞了多久的时间,两人出了树林,在一处荒郊落下,前方有座小茅屋搭成的酒馆,四面透风,仅有一位穿着朴素衣料上打着补丁,留着一脸大胡子的粗壮汉子执掌着庖屋,也是破旧不堪。

这小酒馆此时也没什么客人,到底荒郊野外,能偶尔有那么一两只野兔飞鸟路过停留,都算是不错了。

但这个地方,恰巧顺了南月回的心,他将汤杏与赫萝放下,重回当初在钟山之巅时温文儒雅的模样:“杏姑娘,方才失礼了。”

汤杏并没所谓,摆摆手:“没什么,我不是那种拘泥小节的人。”转过头,关心了下赫萝,“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赫萝摇

摇头,仍旧弓成一团,还被网子捆着,南月回见状,伸出二指在它的网上,网发出淡雅的黄光,渐渐褪去,消失无踪。

汤杏:“谢谢你,月回师兄。”

南月回只是轻笑一声,说道:“不用谢我,倒是我该向你们两个道歉才是。”

赫萝:“哼!你也知道该道歉呀!没想到人界的男人那么龌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快点把你这双搂过杏大人的双手剁下来自己谢罪!”

汤杏:“………………”

第一次见赫萝如此彪悍,她都差点儿忘了赫萝是一只来自阴曹地府的妖怪了。

赫萝心理已经遛过一串小九九,已经记上笔记,打算啥时候回阴府,就和黑无常君大人打小报告。

南月回也不知是否被戳了笑穴,狂笑不止:“这小家伙真是有趣,不过这双手可不能剁啊,在下可是一日不摸琴就浑身没劲呢。”

汤杏扯扯衣服,整理了下,对南月回道:“为何要将我绑来?”

南月回一直以来都是笑着的,汤杏望着他,想起方才他与谷梁君昱战斗时的小心谨慎,唇角微垂,对于眼前的他反倒是有了些不真实的感觉。

或许,那样的他,才是真的他吧。

“月回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几个月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南月回不答,反倒是朝那小酒馆走去,淡淡地说道:“先去那儿小歇一阵吧,方才与君昱那一番缠.斗,委实有些疲了。”

“…………”汤杏快步跟上去,心中的焦急如同步伐的繁乱。

在这小小的酒馆子里头,两人相视而坐,这么一坐,倒已经显得这酒馆有些饱满了,酒馆子里只放了几章木桌,桌上一竹筒,插了几双筷子。

汤杏双手放于桌上,感觉有些不舒服,抬手一看,这桌上蒙着层波灰,自己的袖子即便是黑的,也看得出那灰不溜秋的痕迹。

南月回则似是早有准备,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片碎步,在桌上轻轻擦拭。

汤杏怨念道:“你知道还不提醒我。”

南月回嘴角的笑容毫不褪减,也没上扬,仿佛跟定格了般,一如既往地挂在那儿。

此时,那大胡子糟汉一挥脖子上的毛巾,挂在肩上,走过来道:“二位客官,光临寒店,可有什么想吃的?”

南月回擦完,抬眸道:“可否有酒?”

“酒?咱这小馆子啥子没有,就是酒最多!”

“那好,将最烈的取来。”

糟汉:“好嘞!”

汤杏望着那糟汉走开,再次想着南月回追问起来:“你快告诉我,到底都怎么了?”

南月回这才侧眸望了汤杏一眼,轻叹一声:“其实,杏姑娘,你这般追问我,也没用,我对这些事儿,知晓得也并不多。”

汤杏:“什么?你也不知道?我看你刚刚那样子也并不像啊,你别耍我啊我跟你说。”

南月回的笑容万古不化,依旧道:“当真是不知多少,只是比杏姑娘你知晓多了那么一丝半毫罢了。”

汤杏拍桌:“好,既然如此,你把你比我多知道的那一丝半毫告诉我,你可别骗我,我没那么好框的。”

南月回被她紧迫的追问搞得有些无奈:“哎,杏姑娘可别这么说,我怎么敢框你呢,你非此间之人,框你耍你莫不是我活腻了给自己找死嘛~”

汤杏微微一顿,一时无言,那大胡子糟汉也逢此时端了一大坛子的烈酒上了桌,大喘一声道:“这就是我这儿最烈的佳酿,浓度可谓与那进贡于皇宫的鹤年贡酒一般,客观大可放心一尝!”

说罢,大胡子糟汉将酒坛子上的两只酒碗端下来,放于汤杏和南月回桌前。

汤杏还想说话,却见南月回对她比了个手势,让她禁声。

南月回开启酒坛子,将袖子撩起,露出半只小臂,一手轻而易举端起酒坛,轻缓地将酒倒入自己的杯中与她的,再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大胡子糟汉目光期待,南月回垂着眸,对着酒碗回味了一番,淡淡道:“色泽瑰丽、晶莹剔透、醇香浓郁、甘甜悠长,好酒,当真是好酒。”

“……”汤杏低头看了眼自己酒碗里的酒,确实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不似普通的酒的那股辣味,剔透的酒液宛若晨间凝露,当真有些令人流口水。

汤杏便举起碗,一饮而下——

噗——!

咳咳咳——

汤杏喷了出来,把面前的酒坛子喷了个透底,连南月回的手也不例外。

南月回失笑:“杏姑娘为我用酒洗手,在下实在受宠若惊啊。”

汤杏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那么喜欢喝,那你帮我喝完算了。”说着,将自己的酒往他那里头一倒,再对糟汉道:“这酒我是喝不来,大叔,你还是给我盛碗清水好了。”

糟汉也没生气,毕竟这那么烈的酒,一般姑娘家不爱喝实属正常,便接过她的碗,给她去盛了碗清水。

汤杏这回喝得畅快淋漓,感叹道:“什么酒,还是白开水最好喝。”

南月回单手托腮,眉眼含笑地望着她,盯得汤杏有点不自在起来:“你干嘛看着我?”

南月回道:“只是觉得,难怪君昱那么为你着迷,真是有点儿可爱呢。”

汤杏:“………………”

汤杏一脸惊恐。

赫萝从椅子上跳下来挡在汤杏面前,目光如防狼。

南月回道:“可别这么害怕啊,师弟的女人,我可不会碰的。”

汤杏将赫萝拎起来放回椅子上,没好气道:“少废话了,你先告诉我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南月回垂着眼眸,望着碗里的酒:“杏姑娘可知道,这江湖中,除了我们这几个名门正派之外,还有一方势力?”

汤杏摇头,别说什么一方势力,名门正派她都只知道烛阴派。

“那便是魔教,逐月教,而逐月教的左护法逐劾乃是逐月教教主唯一的子嗣,只是这逐劾天性和他那老爹相处不来,又自立门户,名为妄月宫。”

汤杏点点头,“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南月回道:“自然是有的,就连,我方才喝的酒,都和你问的话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呢。”

“哦?”

“杏姑娘可知,这是何处境内?”

“不知。”

南月回恍然大悟地笑道:“啊对,我怎给忘了,杏姑娘并非此间之人。”

汤杏:“……”他就是故意在和她打太极呢吧?

赫萝又跳了下来:“杏大人,他一定就是故意的!”

杏偷偷太阳穴:“……赫萝,你先安静一下……”

赫萝委屈:“哦……”

南月回:“哎,你俩也真是猴急,姑娘家的可别那么性急,不好不好~”

汤杏脸一黑,拔.出巨镰,刀刃亮出一条线:“算了,果然江湖人就该用江湖道解决。”

赫萝拍手叫好,摆出一副打架的架势。

南月回:“哎,屈打成招啊?我这不正准备说呢嘛,你这么打断我,我要是忘了可怎么办?”

汤杏虽失了耐性,但深吸一口气,忍住,磨着牙:“那你给我好好说,别打哑谜。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并非此间之人。”

南月回晃了晃手中的酒碗,眉眼的从容不变:“嗯,这也和我之后要和你说的有些关系,所以杏姑娘你别着急啊,先把你那镰刀收起来,在下看着好怕哦。”

汤杏咬咬牙,收刀:“赫萝,坐下。”

她真是有一种迫切的冲动,想要给他一拳。

南月回道:“杏姑娘既然不知这是何境内,也不知那一方势力,那么定然也不知那转生术为何了。”

汤杏准备掀桌,抬手准备继续取镰刀。

南月回按住她,道:“别急,我这不是准备要说了吗?”

“快、说!!!”

南月回:“此处乃妄月宫的势力范围,而这荒郊野外的,杏姑娘不觉得,只有那么一座小酒馆子,委实有些怪异了呢?尤其,还有如此堪比贡品的上等美酒。”

“经你这么一说,确实……”

“这酒馆,也是妄月宫人开了,我说——”南月回话语道一半,柔和的目光陡然一凛,犹如匕首刺向那大胡子糟汉,“我说的没错吧,妄月宫座下,影使徒,遇醉雪。”

那大胡子糟汉身子一窒,而后传来幽幽的轻笑声。

不过,确是女子。

那大汉眨眼间变为一抹娇柔的窈窕身影,单薄的黄色纱衣勾勒出诱人的娇媚曲线,眼底含着没有情感的笑意,步步生莲,缓步走来。

“果然是南月回,烛阴派首席大弟子,竟能一眼识破我呢~”

南月回轻笑一声,望着面前的女子,“一道士、一女人再加上一只妖

怪,却能如此镇定的来接待客观的普通大汉,恕在下见识偏薄,还真是从未见过呢。”

南月回说完,侧头看向汤杏:“了解了吗?我要说的,便是这妄月宫的事儿,而这其中最主要的,便是这妄月宫的独门秘术,转生。”

汤杏看了眼那美艳的女子,心中已经有了些预感,“这转生,难道——”

“不错,正是这转生,让谷梁君昱,变成了如今这般。”南月回镇定地回答着汤杏,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遇醉雪,与她四目相视,不甘示弱,“这名为九曲转生的秘术,顾名思义,扭转乾坤,由筋骨血脉至人生记忆,统统回转重置,犹如回炉重造,不过——这重塑的内容,却可以人为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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