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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小芽不回话,江玉姝再次问道:“嫂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呀?”
短暂的愣神后,白小芽很快想好了对策,这也是她之前就已经准备好来应付江家人的。
她笑着用筷子头轻敲了下碗边:“汗,这事啊,做饭这件事我很早就学会了,只是一直没有展现出来而已。
小时候我在外祖家,看过一本带画的书,是关于做饭食的,上面没多少字,都是图案,因看着有趣儿,便将那本书反发复复看了许多遍。
我们家你也知道,一直不缺银钱,我多少是识得几个字的,所以那本书上的字,我几乎都识得。
长大后才知道,那本带画的书是前朝御厨留下来传到民间的食谱,后来那本书,被我舅家小表弟弄丢了,也可能是撕着玩给毁了。
但是书里的内容,怎么做菜,怎么用调料,我都牢牢记在了心底,也许这就是天赋吧。就像二郎的天赋是读书,我的天赋就是做菜,玉姝你的天赋则是运气好。
你看啊,你走到哪总能有好事发生。比如今天在苞谷地里捡到的那些菌子,若非是你,我觉得我们肯定遇不上。”
她这一番话,说得江玉姝也高兴,仰着头咯咯直笑。
然而江远山却并不相信白小芽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他妹子玉姝年龄小,辨不清真假,但他比白小芽还年长一岁,一下子就听出她在撒谎。
在他的印象里,白小芽根本就不爱看书,有画没画都不爱看。他自幼便喜爱看书,对于爱不爱看书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小芽十四岁和他兄长定亲,年节时,两家也会互相往来,他兄长每次都会把白小芽接到他们家吃饭。
有好几次,白小芽进门时,他都在院里看书,然而白小芽一个眼神也没在他的书上停留过。
他在家里闲看,也不全是看四书五经,野史、名人游记、演义小说、连环画等都看,没哪次见她感兴趣过。
但他又很难解释,现在的白小芽为何与从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了,仿佛换了个人。
江远山看着手里的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他心里有事,这会儿子是看
不进去书的,不如出去走走,顺便构思一下话本情节。
他打算先想个大致框架出来,夜里写好,明儿一早就去柳溪镇找陈员外,如果能成,他也就能赚些闲散银子补贴家用。
陈员外是山桑县有名的书商,放眼整个青城郡也都颇有名头。
民间流传甚广的许多演义小说、风月话本子等,都是由他出的。
茶楼的说书先生,是他最大的客户源。
有些小的戏园子,也会买他出的话本子,删删改改拿去四处唱。
打定主意后,他起身从屋里出来,路过堂屋,和李春花说了声:“娘,我出去转转,你们忙完就歇着,不用管我。”
李春花忙站起身:“天都黑了,你去哪儿呀?”
“我看书看累了,去前头坝子上歇歇眼。”
“行,那你去吧,早些回来。”听说是去前头坝子,李春花便放心地坐了下去。
江远山刚走到院门口,正要开门,便听见门外传来江二婶的声音。
“大嫂,你们歇下了没?”
打开门,江远山看见江二婶,没什么表情地打了声招呼:“二婶子好。”
“天都这么晚了,二郎这是要去哪儿呀?”江二婶笑着问。
江远山:“去前头坝子歇凉。”
说罢,便不再多与江二婶交谈,绕过她走了出去。
江二婶往院内走去,边走边笑着扯开嗓门问:“哟,大嫂你们家这是在吃啥好吃的呢,我老远便闻着香了。”
听到江二婶的声音,白小芽端着碗的手一顿,本想把没吃完的排骨端进灶房,但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便没动。
李春花也有些为难,她很清楚江二婶的性格,看着碗里没吃完的几块排骨,顿时犯愁。
江玉姝皱着小眉头,担忧地问白小芽:“嫂子,该怎么办啊?”
白小芽道:“怕什么,我们在自己家里吃饭,一没偷,二没抢。”
李春花抹了抹嘴角的辣油,起身走到门口,连忙解释道:“小芽今儿下午回了趟白家,她从娘家借回来一些粮食,顺带着还拿了些腊……”
没等她说完,江二婶嘴一撇,伸着头往屋里看,
这一看,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她不敢置信地喊道:“哟,竟然还在吃排骨呢!”
“这是小芽下午回娘家拿回来的,没多少,刚够家里人打个牙祭。”李春花不擅口角,说完一句脸上就有些忐忑起来。
江二婶看着李春花油光光的嘴,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们家都一个月没见着荤腥了,李春花一家子竟然却在吃排骨,这让她怎么不气。
今天来这,原本是想看看李春花他们晚上吃没吃,要是没吃,她就好心给他们拿两张没吃完的粗粮饼过来。
结果却让她看见,他们不仅吃了,还吃肉吃菜,还有韭菜饼子。
江二婶此刻的心情,别提多窝火了。
她拉着张脸,撇嘴又斜眼:“不是我说你,大嫂你这么做就过分了,你说前阵子大哥和远风过世,本家人念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有菜的给菜,有粮的给粮,就连我们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都给了你半筐子苞谷。
呵,你倒好,丈夫儿子刚去世才半个多月,你们便偷着在屋里吃肉,虽然朝廷有令,守孝期不禁荤腥,但毕竟是你丈夫和亲儿子去世呀,你咋就那么忍不住呢。
朝廷的指令是一回事,你自己的心意又是另一回事,再怎么说,你也该禁个半年一年的,待大哥和远风他们彻底在那头安息后,你再开荤也不迟。
你这般急不可耐的就吃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盼着他们死呢。”
这话说的难听又诛心,李春花当场被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你!他二婶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江二婶很清楚李春花是个软弱无能的,向来都是任她拿捏。
她翻了个白眼,愤怒又尖酸地吼道:“即便是远风媳妇儿回娘家拿的排骨,你也不能就这样躲在屋里偷偷的吃啊。
咱们江家还有那么多没长成的孩子,我们家远树才十二岁,玉红十岁,两个孩子都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三弟家的远力和玉芳更小,一个才八岁,一个只有五岁。你说你家有点好吃的,没说紧着底下几个未成年的孩子,给孩子们一人分两块解个馋,你一个大人倒是吃得满嘴流油。”
江二婶越说越气,叉腰红脸地讥讽:“难怪大哥和远风早早的就走了,要我说啊,娶到你这样自私没心的婆娘,没哪个男人活得长,你们这个家早晚都得被你败完……”
白小芽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抄起桌子旁的扫帚,一扫帚打在江二婶脸上。
“没见过你这样嘴毒心毒的长辈!尖刀子专往人心窝子里捅!”白小芽握着扫帚,冷冷地看着她。
“你真是有脸,排骨是我这个江家媳妇从娘家拿的,我要怎么吃,给谁吃,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公爹和远风已经离开了,我们不接受也得接受,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至于吃肉这事,朝廷没禁止,那就没有触犯律法。孝在人心,不是嘴上少吃两块肉就叫孝顺!”
她最烦这种道德绑架的人了!既然朝廷没有禁止,谁也没资格指责!
“……”江二婶被打懵了。
白小芽手一指:“滚出去!”
她才没功夫跟这个恶心人的长辈打太极,干脆利落地撕破脸,免得日后再来恶心人。
原先她还想着做一做表面功夫,不与这种人明着对抗。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江二婶这种泼妇,一星半点都不要忍!
江二婶回过神来了,她嗷一嗓子,撸起袖子就要去打白小芽。
“白小芽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蹄子,老娘今天不把你的贱嘴给你撕烂,老娘就不叫王大兰!”
江二婶撸起袖子,张牙舞爪的像条疯狗一样往白小芽身上扑。
见江二婶这癫狂的阵势,白小芽也有点慌了,纯肉搏,她这具身板完全不是打架的料。
就在她快速扔了扫帚,拎起长条板凳准备砸时,只见江远山飞快地跑了过来,一把拽住江二婶的胳膊。
“二婶!”江远山压抑着怒意,低吼道,“您若不想吃官司,就老老实实回家去。”
江二婶用力甩掉江远山的手,怒瞪着他:“怎么,连你个狗东西,也敢对老娘动手不成?”
江远山不会骂脏话,被江二婶一句狗东西气得脸都憋红了,额间青筋直跳,却一句话难听的话都说不出口。
李春花被江二婶气得直哭,江玉姝站
在一旁红着眼小拳头紧握。
白小芽冷笑着走上前去,反手握住江远山的小臂,把他往自己身后一拉。
她站到前面与江二婶对视,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江二婶的鼻尖:“二婶,我最后说一遍,滚回你家去!
你要再敢满嘴污言秽语,在我家鬼吼鬼叫,我让江远山立马躺地上,现在就去县里衙门告你,说你殴打秀才!
他是有功名在身的,见了县老爷都不用跪拜,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江二婶天灵盖都要气炸了,她王大兰自会走路起,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从来是她欺负别人。
她横行霸道三十三年,从来没被人这样欺负过。
嫁到白村后,她照样是横着走,满村妇人,没一个敢跟她明着干的。
更别提李春花这个外来媳妇了,又懦弱又没有娘家依靠,她向来是不把李春花放在眼里的。
然而今日,她却在李春花这里受尽了羞辱!
“你!你好得很,你们……”江二婶气得脸色青紫,心肝儿疼,指着江远山咬牙切齿,“你还是个读书人呐,就这样对长辈,你就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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