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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琼很努力,才让自己没有迷失在如鼓般的心跳中。

他不只是力气比她大,也比她更有技巧一些,一边护住她不掉下去,一边带着她的手快准狠地往边上一拉。

她也不顾手上是不是被磨出了血,顺着他更加用力地抓住缰绳。

终于在只差一步便是双双滚下斜坡时,两人死死地拉住了那匹马,让它转过了头。

王后见元琼安然无恙也没放下心来,急得指挥了一堆人去牵马。

甄夫人也是一脸焦急,见此情景脚下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侍卫们大大地吐了口气,紧接着除了几个赵王的两个贴身侍卫,剩下的几个近程带刀侍卫和远程弓箭兵全都一股脑儿跑了过去。

徐夙下了马车,将元琼一并扶了下来。

元琼的手心隐隐发痛,她却顾不上去想手心的破皮。

心跳砰砰砰地,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

可她甚至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刚刚的惊心动魄还是因为与徐夙离得太近导致的。

元琼长长地深呼吸了一口,摇了摇头想要定神。

却突见一个人影远远闪过,直往山下跑。

正是那个假侍卫!

她的神经再次被吊起,立刻揪住了身边人的衣服。她一手指着那个假侍卫,无礼地脱口叫了他的名字:“徐夙!那个人在那里!”

华贵布料在她的手中滑过,他竟一声不吭地抽了手。

元琼讶异地抬头看他。

莫非到了此时徐夙还想着与她讲那些表面规矩吗?

然而,那个长身而立之人,却缓缓朝弓箭兵伸出了手。

弓箭兵的讶异不比元琼少多少,但到底训练有素,不敢怠慢,立刻将身上的弓卸下。

徐夙接过弓,一手拔出箭来。

他脊背挺直,居高临下地眯眼看向已跑到下边的逃窜者。

风起时,一支箭直冲而下,有力地冲破林中重重遮挡,精准地扎入逃窜者的左腿。

衣袂翻飞,他的手却稳如磐石。他没有收手,立刻抽出第二支箭,下一秒便又射入那人的右腿。

逃窜者跪倒在地,只剩惨叫在树林间回荡。

他徐徐放下

手,无情地看着那个笨拙的猎物。

而后在冷嘲中,一点一点收起了那双浅瞳中极强的侵略性,将弓递回。

弓箭兵从善如流地接过徐夙手上的弓箭,一声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种山林里,障碍太多,他们都不敢保证能百分比射中猎物。可是这位徐正卿却能连中两箭,恐怕是习了多年了。

身边的人慢慢散开,牵马的牵马,捉人的捉人。

徐夙见宝瑞在往这边跑,便没再留下。

唯有元琼怔在原地。

宝瑞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跑近了之后看见元琼手上的伤更是心急得不行,生怕会留了疤或是沾了污秽。

“公主,奴婢带您去处理一下吧,手是不是很疼?”

元琼木然地看了宝瑞一眼,没有说话,只由着宝瑞搀扶着走。

见惯了徐夙做谋臣的样子,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一双拉弓射箭的手。

他站在那里,傲然得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眼中,又仿佛渺小尘埃都能为他所用。小小一支箭,亦如同他玩弄于手掌的玩具。

可若不是因为那阵突如其来的风,她许是能亮着眼多欣赏几秒。

-

之后的一路上,元琼比先前更加安静了。

元琛当她是被吓到了,安抚了一路,却见她还是一脸心不在焉的。

最后,他索性给徐夙使了个眼色。

徐夙眼皮轻掀,见她目光时不时往他的手上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臣的箭术是从小学的,公主不必太惊讶。”

元琼眼神犹疑了一下,对他扯了扯嘴角。

元琛见元琼反应比之前大了点,挑了挑眉,心道原来小丫头在意的是这个。

也是,徐夙善射的事情宫里一共也没几个人知道。

元琼绞了绞手指头,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也有他徐正卿猜错的时候。

徐夙射箭之时,不动不摇站得笔直,唯有风吹动衣衫翩然飞舞。

可没人会知道,让她如此的不是他的箭术。

而是,她终于如愿看见了他嶙峋的手腕。

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能挽回自己在徐夙心里的形象。

所以她期待能是红

线,再不济也最好是根白线。

可是,都不是。

甚至也不是黑线。

她看见徐夙的手腕上——

什么都没有。

-

云一观坐落在山顶上,马车上不去,只能停在山脚下遣几个侍卫看着。

剩下的人再跟着赵王一行人一起上山。

元琼神不守舍地走在中间,只觉山边的小花都失了色。

自能看到腕上线后,这是第一次,她竟然遇到一个没有线的人。

她不明白,可满心的疑惑和迷茫却无处找人解答。因为能看见腕上线这件事本身,就是件无法解释、有悖常理的事情。

若真要说了出来,只怕所有人只会把她当成怪人。

往年对元琼来说,爬山是最痛苦的,总要爬一段歇一段的。

可今日许是想着事情,她还没缓过神来,竟就已经跟着众人爬到了顶。

云一观只收女子,皆为女官。

走到门口时,已有一个坤道在门前等候:“拾忧道长已备好冷斋,在内等候陛下及诸位。”

说完,她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坤道虽不是美人,却长得清丽,若不是这一身道士的衣服穿在身上,倒像是个大户人家家里的小姐。

赵王走在她的边上:“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那坤道回答:“小道姓张。”

赵王:“小张道长,寡人记得往年都是须臾道长接待我们啊?”

张道长笑起来,气质柔和:“须臾道长闭关修行去了,我师傅拾忧道长前几日云游回来,便接管了观内所有的事务。”

元琼跟在边上,难得的来了点兴致。

她自顾自嘀咕了一声:“起个无忧道长还差不多……”

拾忧道长?这号起得真是有点意思。

意思是还得把烦恼忧愁都捡起来?

不愧是道长,高人就是心大。

也不知那张道长是不是听到了,笑着转头看了她一眼。

元琼脸一红,识相地闭上了嘴。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徐夙亦勾了勾唇角。

元琛不知何时慢了脚步,走到了徐夙的边上。

两人单独走在最后,元琛压着声音

:“你今日早猜到有人要对你下手是不是,所以歇脚的时候才把我赶下去,想用自己来做诱饵。”

徐夙不置可否。

元琛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做事不吭声的习惯?就不能提前和我知会一声,好歹我还能看住元琼不让她添乱。”

听到最后,徐夙突然来了一句:“殿下难道是觉得臣有三头六臂?”

何来添乱之说。

他本以为下手之人一次不成,第二次会直接近身对他下手,却没想到是在马上动了手脚,若非小公主今日用力拉停了一次马,事情恐也不会那么顺利。

元琛听出他的调侃,却没品明白其中味道:“什么意思?”

两人走在后面,徐夙的目光落在元琼白皙的后颈上,竟是耐人寻味地笑了。

有的小孩看着娇弱得很,关键时刻倒是果敢,半吊子的马术也敢往上使,手心都被磨得一塌糊涂,也硬是一声不吭咬着牙没松手。

他看了元琛一眼,不咸不淡的答道:“意思就是,公主并未给臣添任何麻烦。”

那个腿被射了两箭的假侍卫一路被人拖行,经过他们身边时还呜咽了两声,似是因为伤口化脓发炎,神志都已经不太清醒了。

一个侍卫向他们走来:“太子,徐正卿,今日抓的人要审吗?”

徐夙神色浅淡,问道:“今早准备马车的那个侍卫带上了?”

侍卫答:“带上了,尸体一路运了过来,已经让人送去云一观的柴房里了。”

徐夙走进一片树荫下,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

“嗯,”他应了声,漫不经心地说道,“去找个木箱,把那个今日抓住的人和他关在一起吧,明日再审。”

“是!”侍卫不敢多说,立刻跑走去办。

虽是习惯了徐夙的做派,元琛仍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徐夙,你可真狠。”

山上的观中,寂静而寒凉。

道观的柴房到了晚上便是漆黑一片,除了月光再无任何光亮。

木箱能有多大?一个受了伤的人本就意志涣散,再把这个活人和一个死人贴在一起关在黑暗中一晚上,简直是活生生的折磨。

“是吗?臣觉得还好啊。”徐夙折下一片树叶,在手中随意地捻了两下,全然没把元琛的话放在心上。

“道貌岸然。”元琛看着他的样子,轻骂了一句。

此刻日头已落,气温又降了几分。

风吹在刚出了汗的身上,更是凉飕飕的。

元琼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徐夙散了那些叶片碎屑,想拿帕子擦,才想起帕子已在早上给了小公主。

抬眼间,他见到她的在前面打了个颤。

忽地,他招了招手,把宝瑞叫到了自己跟前。

徐夙轻轻抹去手上的渍,半晌,解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薄披风:“给你家公主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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