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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意把脸一偏,唇瓣滑过那根手指,眼睛冷冷淡淡的闭上,伸手抓着被子往身上扯了扯。
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模糊着她?美丽的脸庞,微小的举动显示着自己的情绪。她?累了,他也闹腾够了,没有什么心思去听他的废话。
卷长的眼睫轻抖着,身上的不适让她?腰身弓了弓,伸手去掰腰间的手。
殷铮笑?意一滞,即便是她?一句话没说?,可那股子疏离抗拒他如何感觉不到?
证明一样,他把想挪开的人圈了回来,并且贴合得更紧。那具柔弱的软玉挣扎了两下,嘴里?哼哧着不顺的气息。
“别气了。”他脸贴着她?的后脑,双臂收紧,死死不放。
云雨之后的余韵消失不见,那股说?不清的慌张开始在心头蔓延。明明人就在他的手里?,可是为何总觉得抓不住?
自从?他把她?从?沧江渡头带回来,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笑?,不愿说?话,甚至有时?候坐在一处半天不动。他抱着她?与她?亲密,她?不会反抗,也是也不会反应,好像已经成了一截木头。
“沈妙意,你?以为这样,我会放手?”殷铮话语带上冰冷,怀里?的温热躯体证明着她?是活生生的。
幽幽一叹,沈妙意不再动,脸颊上的红润慢慢褪去,两只手抱在胸前蜷缩着。
“这样?”她?开口?,有气无?力,明显的试到了背后那人一僵,继而又道,“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做你?听话的人偶。”
一语出,两个动作亲密的人皆是静默不语。
殷铮薄唇抿着,胸口?开始憋闷,像是有人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脏,用力捏碎……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妙意,妙意……”他叫着她?,轻闭上眼睛。
只是想喜欢你?呀!
雪那样大,祠堂里?那样冷,门窗被他砸烂,处处透着冷风。他倚在冰冷的墙上,身上不知道抽了多少鞭子,又冷又热的,视线变得朦胧模糊,有一瞬,他甚至看见了母亲,孝宣长公主。
他其实和母亲并不亲近,母亲看到他总是
会莫名生气。对啊,他就是一次算计醉酒才有的孽.种?,他的到来没有缓和殷雨伯与孝宣,反而让情况变得更差……
是他的小丫头,将他从?冰冷黑暗中?拉回来。第一次,他的心里?记住一个人,小小的,弱弱的,他当时?想,要是伸出手去一用力,她?就会被掐死。
“母亲……”殷铮呓语一声,那张好看的脸出现?了一丝委屈,“孩子……”
一夜过去,两人相拥而眠,貌合神离。
沈妙意醒的晚,身子在被子里?翻了下,微微睁开眼,淡淡光线洒进床榻。
手臂从?被下抽出来,轻揉着脖颈,细腻如玉手臂搭在橘黄软枕上,带着昨夜留下的点点痕迹。
“嗯……”忍不住轻吟一声,细弱又柔媚。
刚刚抬起身子又趴回了床间,索性就不再动,睁着一双眼睛。
殷铮回来床边坐下,手里?捏着一个小盒子,一探身便支着手臂侧卧在沈妙意身旁:“醒了?”
好像忘了昨夜她?的冷淡,他揉着她?的脑袋,把小盒子放在枕边,手指去抓着她?的头发玩儿。
沈妙意没动,方才一瞬的慵懒妩媚化作面无?表情,眼无?波澜的看了男人一眼,随后看去那红木小盒子,盒盖上刻着一个“贺”字。
嘴角动了动,那盒子太眼熟了。
“认得?”殷铮小声哄着,手指点着她?的眉心,“还元丹,当初给了殷平一颗。”
他看着她?的脸,期待着她?的回应,可那两片唇瓣自始至终合得紧紧的。
“刚出去了一趟,外面好冷,今儿你?别出去了。”他手里?一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妙儿给我暖暖。”
沈妙意只觉一阵凉气侵入,手臂触上他带了凉气的衣料。再看他已经穿戴好,时?辰不早了,是不出门了?
别开视线,不期然又看见了那枚小盒子,静静的搁在枕上。还元丹拿来这里?做什么?
殷铮伸展手臂,捞了人来自己身边:“你?当日病了,总是不醒,我叫刘盖把这东西给你?拿来了。”
说?着,他把小盒塞进沈妙意手里?,看着她?手指松松的握着。
“可是这东西霸道,不敢给你?用,怕你?受不住。”他又道,抱着人轻轻说?话,“血气亏损的人才能用。”
这话沈妙意有些明白。大抵这还元丹是救人命的,她?是气急攻心而已,用了反而不好。
“妙儿说?句话,”殷铮侧了脸,眼帘微垂,“一句好不好?”
沈妙意松开手,那精致的小盒子掉落在锦被上,丝毫不去看殷铮那张皱眉的脸。
“你?走!”她?吝啬的从?齿缝里?送出两个字,随后闭上眼睛。
殷铮起先是愣住,后面得了两个字,嘴角弯了个弧度:“好,我走!”
他把小盒子重新塞回沈妙意手里?,脸上松缓开来:“给你?了,拿去玩儿吧。”
话说?的简单随意,好像给的只是一件平常小玩意儿,可这的的确确是一枚价值连城的还元丹。
沈妙意攥了手,不客气的把东西收下,随手塞去了枕头下。
她?的举动,殷铮看在眼里?,垂首亲了她?的额头:“你?要‘软骨丹’做什么?你?有银子吗?”
“没有!”沈妙意道,他口?里?的软骨丹,想必就是那日他为自己吃下的那颗巫药。果然,一举一动都会有人跟他汇报。
“成,”殷铮拉着长长的尾音,好像她?在向他撒娇一样,“我给你?出,但是别用在你?男人身上。”
沈妙意微不可见的抖了下眉,半搭着的眼睑藏住了漂亮的瞳仁:“今日不出去?”
她?问,有些纳闷他今日到有功夫在这儿耗了,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没想过这是她?的牢笼吗?他没看见她?被锁在这儿吗?他不知道她?心里?恨他吗?
看他脸上的温和清润,当真?是岁月真?的静好?
殷铮啊殷铮,他到底想要什么?
“傻丫头,”殷铮一个翻身,将人覆压在下,“今日是年节,你?忘了?”
年节?
沈妙意恍惚着,关在这里?似乎忘了时?间,一日复一日,都是相同的。
身子嵌在松软的柔色被褥间,衬裙肩带凌乱搭在细细脖颈出,白玉肌肤上开着朵朵红梅,绮丽的夺人
心魄。
“妙儿,”殷铮唤着,手指落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轻轻吻上她?,“想要什么?”
他哄着她?,小心翼翼:“你?说?出来,天涯尽头,碧海边缘,我都会给你?找来。你?笑?一笑?,好不好?”
沈妙意空洞的盯着帐顶,腰间的手游弋着,似乎比她?都了解自己的身体。
狠狠咬了下腮肉,逼退那股升腾的羞耻麻痒感。她?没说?话,想要的东西,他根本不可能给!
“咳咳……”她?身子颤动着,有些难受的蹙起眉头,“我不舒服!”
殷铮支起身子,看见了人脸上的苍白,手背去探她?的额头:“有点儿发热,你?昨日在外面呆了多久,没人给你?添衣服?”
他坐起来,转而起身下床,脸上蒙上冰霜:“这群奴才顶什么用?打?死算了!”
说?着,迈下脚踏,往门边走去。
沈妙意伸手拉住殷铮的袖子,趴在床边:“不是……可能是晚上太累了。”
闻言,殷铮回身,蹲在床前,伸手摸着人的脑袋:“好,那你?睡会儿,晚上咱们一起过节。”
过节?
沈妙意松了手指,指尖从?那华贵衣袖上滑落。
“我会快些回来,有人从?京城来了,”殷铮站起来,整着衣衫。
沈妙意这才仔细看着殷铮的装扮,代表爵位的玄衣官服,墨发收在金冠里?,两侧垂下长长的黑色冠带,直落在胸前。
收回视线,她?转了脸往里?,脖子一缩藏到了被子下面。
殷铮离开后,伺候的婢女才从?外面进来,一用物什齐全。
沈妙意从?床上下来,对于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已经不再遮掩,反正这里?的一点儿动静也不会放出去,有什么可在乎的。
一缕清梅的香气飘来,她?往窗边看过去,桌上白颈瓶里?插了两只梅花,红色的,倒是与年节挺应景儿。
“是侯爷早上从?后院折回来的。”莲青道了声,不免偷偷打?量沈妙意的脸色。
有郎君这样相待,大冷天的去折梅,换成哪个女儿家?也会心动吧?然而,人只是别开脸,只字片语都没有
,根本就是个冷心肠的。
“沐浴吧。”沈妙意垂首,下了脚踏。
进了浴间,泡进温热浴桶中?,身子的不适才稍稍缓解。
她?倚着桶壁,细嫩的手臂搭在桶沿上,浴间最上方留着一方小小的气孔。
莲青伸手试试水温,提醒了声:“姑娘别泡久了,”
“莲青,”沈妙意忽的在水里?坐直身子,双手把住桶沿,眼里?滑过一丝惊恐,“避子汤!”
她?这两日昏昏沉沉,为何将这桩事情忘了?昨日里?就没喝……
一想到这儿,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手不禁拂上腹部:“快,去把避子汤端来!”
“姑娘?”莲青一怔,手里?浴巾差点儿掉进水中?,眼中?越来越不解,“这种?事奴婢做不了主的,我出去帮你?问问好不好?”
“快去!”沈妙意赶紧催促,身子无?力的滑进水中?。
不要有,老天千万别这样对她?……
。
外间,莲青莲如拉好了屏风,高山青松图遮挡住门边的外男。
沈妙意脸色有点儿差,看了看手里?的那粒小黑丸,这样小小的一颗居然能让人软了筋骨,不能说?话出声,可是神志却是清楚地。东番巫医到底还会什么?
“谢谢先生,酬劳的话,侯爷会给你?。”她?将那药丸包在帕子里?,收了起来。
“是。”人的话还是那么少。
沈妙意之前听莲青说?过,这巫医长了一张骇人的脸,用屏风挡住是怕吓到她?。
心底里?笑?了声,人的相貌便是给人最开始的印象吧,长得丑也不是他的错,谁能选择自己的容貌呢?再说?了,殷铮倒是长得极好,但是心黑透了。
“我之前有看过东番的一些书,说?是人人善水性,能潜到海底,还有专门采贝的海女。”沈妙意问。
“并不全是,”巫医回着,声音不算好听,像是坏了嗓子,“和盛朝一样,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活着。相对来说?,东番更加自由?。”
自由?!沈妙意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实在是奢侈。
“东番也有盛朝人?”
“
有,有些村子,住的全是盛朝人。”
这时?,房门开了,一个略胖的人走进来,正是刘盖。他看了一眼往旁边退去的巫医,抬步绕过屏风。
沈妙意示意了下莲青,后者走出去送走了巫医小川。
刘盖走到榻前,往前弯了弯腰,双手送上托盘:“药来了。”
黑乎乎的药汁撑在白瓷碗中?,散发出清苦的味道,熏着人皱了眉头。
沈妙意伸手端起,仰着脖子直接灌下。
刘盖摇摇头,接回空碗,连同托盘一起交给了旁站的婢子。
“刘总管,这药味道怎么不对?”沈妙意口?里?苦得麻木了舌根儿,从?一旁捞起茶盏漱了漱口?。
“另找的郎中?,可能用药不一样罢?”刘盖回着,看看消瘦的人,一身素淡,哪有年节的半点欢庆意思?
那院子里?准备的烟火爆竹,怕不是也得不到她?一个笑?意。
何苦呢?一个冷冷清清的,心里?从?来没有过;一个着了魔一样,千方百计的留住人,时?刻想着软了她?的心。
“姑娘不舒服,我让人去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刘盖开口?,想着开口?多说?两句,“京城来人,说?是开春儿后,太子殿下会来东陵。”
沈妙意看看人,一双眼睛因为消瘦,显得更大。
太子,贺温瑜!他要来东陵?
刘盖双手叠在腰腹处,小小的眼睛弯着:“主子这会儿应该在给长公主扫墓拜祭。姑娘愿意的话,写一封信,我给你?捎回侯府去。”
“不必了。”沈妙意果断拒绝。
这般情况,也就让母亲以为她?已回到了京城罢,落笔的话,她?一个字也写不出。
刘盖再不多言,转而说?去别处:“姑娘要的东西,我让人给你?拿来了,放在外面。”
沈妙意点头,抬手揉了揉额头。
“那我先出去了。”刘盖说?着,欠了身子退下,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看那屏风后的朦胧身影。
午膳,沈妙意用的不多,没过一会儿,就尽数吐了出来,而后人撑不住晕了过去。
整座主院一片忙活,婆子,婢子进进出出,那疹病的郎
中?战战兢兢,额头上冷汗直冒。
沈妙意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忙乱,一点点到恢复平静,嘴里?免不了在灌上一碗苦药。
终于,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所有人退了出去。
这时?候,她?睁开了眼,嘴角微微一抿,就盯着帐顶一动不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间有了脚步声,伴着女子钗环的叮当脆响,渐渐朝内间走来。
沈妙意闭了眼睛,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很?快,一股熟悉的浓郁香气飘了来,刺激了鼻子。
她?感觉得到,来人立在床边打?量着她?,应该是在观察这次她?能不能死吧?
“你?来了?”沈妙意开口?,声音清淡。
月婵似乎没想到人是醒着的,身子没忍住后退了步,又堪堪在那儿稳住,脸上有没收回去的慌张。
“你?……”
“我?”沈妙意支着手臂坐起来,单薄中?衣盖着纤瘦的身子,眼神冰凉的看着来人,“就在这儿呀!倒是你?,你?来我房里?作甚?”
眼看人脸色变了变,一身喜庆红衣拖曳繁琐,仔细看还是婢子的本质,本身是撑不起这套衣衫的。
“月婵,你?这身衣裳真?好看,像极了我及笄礼那日的。”沈妙意道,然后看着人的发髻。
难怪了,也梳了她?平日喜欢的随云髻。
月婵扯出一个笑?,眼神闪烁几?下:“听说?姑娘又病了,我过来探望一下。”
“哦,有心了。”沈妙意笑?笑?,扶了靠枕倚在床边,“记得你?的手不错,我肩膀现?在酸痛的厉害,来帮我捏一捏。”
她?眼里?盛满细碎的光,嘴角梨涡浅浅,弱弱的靠在那儿,腰身软软。
月婵手心攥紧,唇边抽了下:“姑娘还记得?”
说?着,她?犹豫的往前迈了步,绣鞋踩上了脚踏,站去了床边。她?曾经是个奴婢,姑娘睡在床上,她?只能睡在狭窄冰凉的脚踏上,多少个夜里?,她?偷偷用手指描着那精致大床的刻画纹路,想着若有一日她?也睡上去……
沈妙意身子往外侧了侧,抬手拍着自己的右肩,轻轻道了声:“这
里?,也不知是不是昨夜里?睡得沉,压着了。”
嘴角露出俏皮的笑?意,白嫩的脸颊就是粉团子捏成的,柔软的身骨,与生俱来带着让人心疼的柔弱。
“这儿吗?”月婵控制住手上的颤抖,摁上沈妙意的肩膀。那个笑?容似乎刺痛了她?的眼,但是很?快压了下去。
“嗯……”沈妙意舒服的喟叹一声,甜甜的嗓音笑?着,“还是月婵手下力气刚好,不像月云,吃过苦手劲儿重,要捏碎我的骨头一样。”
她?像以前一样,天真?的夸赞着,甚至指了桌子上的点心,说?着哪种?不好吃……然后,就试到肩膀上的手越来越僵硬。
“月婵现?在也留指甲了?”沈妙意眉间一皱,肩上被划了一下,遂不在意的笑?笑?,“涂了丹寇显得手指长了不少呢!”
月婵低头,看见沈妙意玉颈上的点点痕迹,一直蔓延往下,藏去了那间中?衣里?。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留下的。
手帮人捏着肩膀,小指碰了下那截细弱的勃颈……
“姑娘,你?不知道吧?沈夫人的病好像更厉害了,小公子担忧的要命,可是连府门都出不来。”月婵眼神冷清,像是拉家?常一样,“也不知道五公子的来信,会怎么说??万一夫人知道了你?没回京城,怕是会受不住……”
沈妙意抿抿唇,柔柔开口?:“月婵总是这样贴心,可惜我现?在出不去,阿兄他根本不想放我,我没有办法。”
一声轻叹,尽是无?奈与悲哀,脸上笑?意渐渐消失。
月婵手指用了点儿力,眼尾一扫:“怕是张妈妈已经看出来了,姑娘知道的,月云是个藏不住事儿的。而且听说?,上次她?差点被打?死。还有五公子,我在他……”
“月婵,”沈妙意截断对方的话,声音恢复清淡,“你?觉得故技重施有用?”
月婵手下一顿,笑?了声:“姑娘这话何意?”
昔日主仆一上一下对视,彼此?眼中?思绪万千,却在没有当日之情。
“趁人病要人命,月婵原是这样的人?”沈妙意道,长长头发垂下,“上次你?跑过来刺激我,是
不是没想到我还会活过来?所以这次,你?又来了?”
“你?在说?什么?”月婵脸色陡然一变,声音变得尖利,“姑娘是病糊涂了吧!”
“嗯,”沈妙意点头,丝毫不反驳,“我不病糊涂,你?会过来?”
说?完,她?嘴角笑?开,眼中?却没有丝毫情绪。她?一把抓上月婵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啊!”
一声尖叫响彻院落,伺候的婢子婆子齐齐冲进屋去,便看到了让她?们吓掉魂儿的一幕。
东苑过来探病的月姑娘,此?时?半个身子探进床里?,双手狠狠扼住妙姑娘的脖子。后者正生着病,根本无?力抵抗,软软的瘫在那儿,无?力蹬着双腿,眼看着没了声儿……
哪还敢怠慢,一群人呼啦啦冲上去,不由?分说?,直接把月婵拉出来摁在地上。
“咳咳……”沈妙意倒在床上,大口?的呼吸,满脸的泪。
“我的天,姑娘!”莲青差点没吓死,上去赶紧把人抱住,“来人啊,月姑娘要杀人啦!”
沈妙意靠在人身上,耳膜震得嗡嗡响。刚才用力拉着月婵,现?在还真?是需要缓缓。
她?抬抬眼皮,无?辜的泪眼看去被人摁在地上的月婵。
“我没有!沈妙意,你?算计我……”月婵脸颊贴在地上,歇斯底里?,姣好的妆容被毁的一塌糊涂,头发因为挣扎儿全部散开。
可是没人理她?,几?个婆子下手更狠,恨不得直接把人的骨头给折断。这不是害她?们吗?这屋里?的姑娘是谁她?们不知道,只知道人一旦有事儿,她?们就得陪葬。
莲如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破布,伸手就往月婵嘴里?塞:“嚎什么嚎?大白日都敢进来害人!”
“等等,”沈妙意动了动嘴皮子,从?枕下掏出一物,“把这给她?喂下,就不会瞎嚎了。”
她?扫了眼面如死灰的月婵,把那颗高价买来的软骨丹交去了莲如手中?。
现?在,即便没人压制,月婵也动弹不得,烂泥一样瘫在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牛嘟嘟11、海盗船
长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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