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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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昨日晚上便离开了栖梧铸司。
在此之前,阅见机已经从纸糊蝶几位老将那儿拿到了用于追踪的精巧纸像。
一旦凤羽的行动有丝毫异常,他便可马上发觉,绝对不会错过半分有关“天书”的消息。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还需要弄明白,那日究竟是谁在霜天剑阁中点燃了香火。
得找到理由去霜天剑阁中好好搜寻一番。
“天啊,那个剑修竟然送了你剑穗?”
“好精致,用料看起来很贵重啊!”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怎么铸司里的好多剑灵都收到了礼物?”
“不是吧,剑灵节你都不知道?这可是属于咱们的节日!”
南楼之下响起的一阵骚动打断了阅见机的思绪。
他倚在君子剑上,抬起头,扫视了一番栖梧铸司的陈设。
……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四角挂了很多喜庆的装饰。过节的气氛很明显,但他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
剑灵节。
阅见机动了动手指,摆弄自己破损了的长袍。
……他又算不上剑灵,只是暂时被封印在了这把剑里面了而已。才不要过这个节呢。
“晓角,你最近不是经常给那个青云剑阁的弟子舞剑么?他没有送你礼物?”
“哼,没送又怎样?就算送了我剑穗、灵石那些小东西,我也不会要的!要是真的心诚,自然会送剑匣给我!”
“……剑匣那是要送给本命宝剑的,有象征意义的东西,哪里能轻易送你?”
那些剑灵的对话,阅见机在楼上听得很清楚。
他把脸侧倚在剑背上,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心里想道:“……她会不会送我东西呢?应该会吧。会送什么呢?”
他心里这样想着,又不愿意给自己太高的期待。
便说服自己,今天不是剑冢惩罚会到的日子,云忘川不会过来找他的。
而且,她最近好像很忙。
应该是在准备天下大比吧。
于是阅见机又开始下意识为云忘川开脱。
如果她没来的话,一定是因为太忙而忘记了这个日子。绝对不是故意的
。
就算没有来,云忘川也比那些送礼物给铸司中剑灵的剑修体贴很多很多倍。
当阅见机为最坏的结果做好了万全的解释之后,上古寒冰铃铛的响声从楼下传了上来。
他没有往下看,但是感觉到了云忘川的灵力气息。
眼神突然变得有点飘忽不定,有些紧张的样子。
“见机!”
云忘川一手撩开南楼上的帷幔,脚步很轻快地走了进来。
她手随意地在笼子前挥了一下,结在锁上的冰便带着锁一起掉落。
“见机。”
云忘川一边勾住君子剑的剑柄将他从笼子中带出来,一边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然后很清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剑仙,我在呢。”
云忘川寻声而望,只看到一团模糊的灵体。
只有结契之后,剑灵才能一直保持能被主人看到的状态。
她和阅见机已经好几天没见了,之前注入进君子剑的灵力早已消散殆尽,所以她此时自然看不见阅见机的人形模样。
云忘川有点难过地蹙了一下眉,道:“我看不清你了。”
闻言,那团模糊的灵体围着剑柄绕了一圈,非常自然地缠上了云忘川的手。
在她手背上练剑留下的疤痕轻轻起伏,好像是在落下克制而细碎的吻。
云忘川顺势握紧剑柄,将灵力再次注入君子剑的剑身。
阅见机的身形便慢慢清晰了起来。
他此时站在云忘川面前,消瘦而挺拔,比云忘川高出很多,正微垂着头,用一双非常迷人的眼睛看着她。
他笑了一下,露出两个梨窝,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腼腆,问道:“你怎么今天来了?”
云忘川却没有提剑灵节,只是有点认真地说:“我有礼物想送给你!”
她向后看了一眼,一边找到一个位置坐下,一边将那宝石匣子拿了出来。
阅见机现在的人形非常清晰,脸上的笑容严丝合缝,像是被画师精心雕琢在脸上的一样,看起来从容而温柔。
但如果看得足够仔细,便能察觉到他的瞳仁在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放在那个宝石匣上。
没有实体的他只能用灵力勾着,将匣子打开。
“咔哒”一声。
阅见机呼吸停滞了一瞬,下意识抿了一下唇。
是由沉墨打造的……剑匣。
沉墨坚硬,做成剑匣很是费时间的,她一定很早就定制了。
而剑匣向来是剑修送给本命宝剑的礼物。
他们两个才相识多久啊?
就算是因为契合高,让云忘川一时脑热,可是他不是没在她面前发过疯,狼狈又凶戾,丑态百出。
这样都不足以让她改变想法么?
心里想了很多,但表面上阅见机只是收敛了一点虚假的笑意。
将宝石匣从云忘川手中接过来,抱在怀里,很认真地说,“谢谢,我好喜欢。”
*
长生年纪小,修为尚浅,那把跟随了无数元婴高手的黑衣剑一直不太能看得上他这任主人。
今天剑灵节,长生本来打算精心制造一番惊喜,好和自己的剑灵缓和缓和关系。
却被少阁主打发去买了上好的香和香炉。
虽然乾坤袋坏了一直没补,他仍就任劳任怨地抱着这些东西走回了霜天剑阁。
一走到少阁主房间前,便看到大长老那个孙子,杨帆,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
长生当即瞳孔一缩,上前两步挡在了门前。
云忘川在霜天剑阁的地位很高,就算是那暗地里一直在给她使绊子的大长老,表面上也得对她毕恭毕敬。
平时,没得到允准,是没人赶靠近云忘川的房间和聚灵楼的。
故而那杨帆本就心虚,被长生这一吼更是吓了一大跳。
“我、我只是想来拜托少阁主……不要不要把我那日辱剑的事……告诉我爷爷……”
长生皱眉:“你进少阁主的房间了?”
杨帆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哪敢进去!”
少阁主房间中挂着前朝君主阅川的画像。
这本不是件需要背着人的事情。
临江地处边陲,暂时生活在这里的,多是求学的剑修,民风开化、以剑术为尊,甚少考虑其他。
更重要的是,临江天高皇帝远,往上数一
千年,改朝换代的争战都没影响到过这里。所以百姓对皇权并不看中,仿佛谁当了皇帝,都与他们无关,那京都中的风云翻涌,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挂了前朝君主的画像,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只是最近天下大比将近,当朝皇帝会亲临此地。
当着他的面,供奉前朝君主,那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此时的长生并不知道,如今的皇帝是个比阅川更甚的笑面虎,睚眦必报、多疑多思。
也觉得以杨帆的胆子不敢在他面前撒谎,便有些神经大条地将此事略了过去,只道:“少阁主才没功夫向你爷爷告状呢!快滚吧,小心少阁主见到你,再罚你的鞭子!”
那杨帆道了几声好,连忙跑了。
*
阅见机将那剑匣很仔细地放好,才坐回云忘川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厢房里的暖香点得太浓,云忘川被熏得脸颊有些泛红。
她拨弄了一下头上戴着的巨大簪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仍很坦然地与阅见机对视着,道:“其实,我还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阅见机闻言愣了一下,“那个剑匣已经很贵重了。”
“不一样嘛。”她的表情认真而固执,“那个剑匣是定情信物,我接下来要送的是剑灵节的礼物。”
阅见机:“......小剑仙。”
她还真是从来都不委婉,想什么便说什么,连“定情信物”这个词都能坦荡地脱口而出。
云忘川却没有着急将另一件礼物拿出来,而是瞥了一眼被他放好的剑匣。
她抿了一下唇,问道:“见机,我说了那剑匣是定情信物,你还收不收?”
收了就是定情了。
不能轻易抵赖。
阅见机眨了眨眼睛:“你如果诚心,该在我接过来剑匣之前问。”
闻言,云忘川有点无辜地“啊?”了一声,道:“......那可是剑匣啊。我以为你知道的。”
剑匣,意义很重。
宛如女子倾慕男子,便送其腰带,是暗表情愫的物件。全天下大概没有剑修不知道剑匣这东西不能轻易相送。
“我在说笑呢。”
阅见机脸上没什么笑意,却又莫名让人觉得他此时心情是很不错,“霜天少阁主为人,断不会存了待我收下,再说明这礼物含义的心思。”
他到底没有勇气正面回答云忘川的问题。
云忘川也不再多问,指尖氤氲灵气,在两人中间划过,留下一层淡蓝色的冰霜。
灵气散开,便可看到一把灵锁,和它独有的钥匙。
之前,阅见机问云忘川,“若我本性难移呢?”
她当时回答,“那我就把你放进剑匣里。配一把只有我能打开的锁,日日夜夜锁着你,不让你出去。”
......现在她就带着锁过来了。
只不过云忘川却把钥匙也一并递给了他,道:“等你真的想做坏事的时候,再把钥匙给我。”
“不过,见机。”
她抬眸与阅见机对视,语气缓慢而郑重,“如果你和我一起,大概不会有把钥匙给我的机会。”
“因为没有人会再逼迫你,你也不会再不得已做所谓‘坏人’。”
“我,会保护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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