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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容小龙和月小鱼不是猜不出来。所以月小鱼选择了沉默,容小龙却不知道是因为不甘心,还是期盼着有转机,依然问了一句:“后来呢?”

赵帛先是摇摇头,再叹了口气,似乎有个这样的前提,就能纾解一部分旧事重提的郁结。

“挺乱的。”

当时赵家主事的已经是赵帛的叔叔赵小楼。赵小楼当时根本不在左海,于是作为前任主事的赵帛的父亲再一次出面。原本是商定好,若是绿林便归赵家执法,若是贵人,那明面上官府出面,其余的,江湖或许可以路见不平一把。这种路见不平,只可意会,别说白纸黑字了,连第三人都不可在场。有的时候,江湖人比朝廷更加不想打破江湖庙堂的边界。

结果是民。

却不是手无寸铁。

对峙之时,无端民愤已起。

他们根本不知错在何处。也不认为自己屠杀僧侣和香客是一件错事。他们觉得自己屠杀僧侣和香客,不过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祭天。那是神灵的指示,自古不是还有河伯娶亲,给河怪进献童男童女?貌美如花的姑娘都可以推入滚滚江涛中。他们都不是错,为何到了这里就成了错?杀牲畜不是错,人畜就是错了?有何不同?对于神灵来说,并无不同。

因为觉得无错,反抗之时更加气势汹汹。怒气勃发的村民甚至直接朝着官差丢了石头,拳头般大的石块,正中一个官差的脑壳,如注的鲜血成了这一场动乱的爆点,官兵拔刀直接直接对上了村民的斧凿。

他们抓了一个通当地方言与官话的与村民对峙。结果得知,他们这周遭村落,都信奉凤台童子。因为凤台童子可呼风唤雨,他不悦,就可以使耕牛猝死,庄稼无收。他若是欢喜,那就是风调雨顺,家畜平安。

凤台童子,如神灵一样的存在。

敬畏神灵几乎是他们的本能。

他们诚惶诚恐,对于令凤台童子的欢喜不知所措。供奉,金箔,猪头,羊身,逐渐已经不够。凤台童子需要更多。

凤台童子传话来,说,那佛寺钟声令他不悦。那佛寺僧侣令他不悦,那佛寺的香火也令他不悦,连那佛寺的香客也叫他皱眉。

总之,那佛寺的存在,就会令凤台童子不悦。

凤台童子言尽于此。

其余的,还需要神灵说更多吗?

这样的理由,是在场的人想不到的。到现在为止,赵帛都想不通这件事情。

赵帛说:“后来之后我们去探查了一番,对于凤台童子所说的什么他高兴就风调雨顺他不高兴就颗粒无收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发现,凤台童子大概会看天相。预测来年的雨水,以此来推断收成。他若是推断出来来年雨水不够,会闹旱灾,会会提前说他不悦,那么村民到第二年发现果然那年的收成不好,至于耕牛猝死,更容易了,不一定要下药,哪怕是下药,当地的村医懂什么?就这样,几年时间罢了,当地的村民就对凤台童子深信不疑。”

“我在想,估计凤台童子预测了来年很好,是个丰年,就故意借此来做一些事情。哪怕是后来村民被杀了,可是剩余的村民见到来年风调雨顺,依然会对凤台童子深信不疑的。”

容小龙有些听懂了,可是依然想不通:“难道就不能和村民解释清楚吗?或者说,也和凤台那般,预测来年天气?叫那些村民看看,凤台会的,官府也会。”

赵帛摇摇头,很泄气的干笑一声:“官府的人把他们村里的壮丁都抓了去砍头,村里的老小和女人没恨得咬下穿着官差服的人一块肉就不错了,还想着去信他们?”

“他们被砍头的时候嚎啕大哭,哭的不是自己要死,也不是后悔做下这件事情。而是哭官府得罪神灵,会连累来年风雨,神灵会怒,凤台童子会不悦。凤台童子不悦,来年颗粒无收。他们想到这里,所以才嚎啕大哭。若是不知道前情,还以为是一群忧国忧民的义士呢。为了天下苍生而哭!你听听!”

赵帛说到这里简直被逗笑了:“容兄,你瞧瞧,真的啊天真也要有个底线啊,你是天上来的吗?还是喝露水长大的?还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走了趟江湖,还被人捅了一刀,伤口还没愈合呢,教训就忘了个干净?”

容小龙不语,他心口发凉。并不是为了那道伤口。

赵帛大概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重了,他咳嗽一声,试图转换话题。

他拍拍手,合上了那把扇子,说:“如今凤台倒台,我估计官府会趁机清理掉凤台的所有余力,其余的,大概不予楼会收走。临安看着也不像多么重义气的存在,对比此时力挽狂澜的辛苦,他大概更想隔岸观火看个好戏。”

月小鱼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贺兰予会出面吗?”

赵帛说:“这就不知道了。”

容小龙这个时候开口说:“你之前说,不予楼是江湖的,凤台就是朝廷的眼中钉,如今朝廷眼中钉拔除指日可待,只怕,江湖执法世家的压力不会小吧?”

赵帛听到这里笑起来:“那就是我小叔叔要头疼的事情了。虽然说牵一发动全身,可是如果把凤台比作头发,把不予楼比做人,其实别说牵一发,就算是把头发都给扒光了,那人也动不到哪里去你想,这和尚尼姑,包括秃子,不也满大街跑吗?”

月小鱼听到忍不住说:“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吗?”

赵帛耸肩:“那我这也不是在灭我叔叔的威风啊。”

他一副十足无辜状。

事到如今,月小鱼很有一种赵帛想要取代那位赵小楼提前上位的感觉了。这赵帛小小年纪,没想到野心不小。看来只他一个人想做神偷是不够的,来日他登上家主之位,只怕堂堂江湖执法世家,都要成为神偷的老窝了。

月小鱼偷偷和容小龙吐槽:“我看他就是想看好戏。还说临安恶趣味,我看他的恶趣味也不少。”

她吐槽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只是稍稍偏了偏往后凑了凑,可是她的吐槽出去,仿佛是一颗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半天都不见回音。

月小鱼奇怪,这才回头看他,却见到容小龙在出神,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一定不轻松,他的唇抿的紧紧,很是纠结的模样。

月小鱼戳他一下:“你发什么呆?”

换来容小龙心不在焉的敷衍回应:“没什么。”

没什么,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月小鱼对容小龙忽然出现的别扭感到莫名其妙,他的这个表现,好像是在生气,又好像不是,可是如果不是,那就理会自己一下呀。如果是,她又做了什么?忽然就不理她了,莫名其妙的。

月小鱼在纠结过后,也闹了脾气。你不说是吧,那我也不问。

于是也沉默下来。

月小鱼还想走开,可是又觉得没有恰当的时机,她只好继续干巴巴坐在原地。等着对面赵帛或者卫华说点什么,她再找个借口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一定不要再坐在这里!一定不要!

赵帛眼珠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过度,越发觉得气氛微妙。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三人最好的举动就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内部问题,内部解决。要知道路边没事看热闹的路人,都有一半的可能会被波及,更何况这还同处一室呢。

赵帛说:“卫华,我们去看看今晚的晚饭,你记得再去打听打听贺兰府有没有什么动静。”

卫华说:“好的。”

赵帛一边说一边走:“我觉得这事对我们有个好处,闹成这样,乱成这样,只怕不予楼对于满城搜人就更难了可有的好戏看。我小叔叔真可怜”

“家主若是知道你这样说他,只怕又要生气。”

“他气呗,山高那啥远的。”

眼看他们俩要出门,月小鱼跳起来,急忙说:“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赵帛伸手阻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们俩先和好再说。生着气可不利于消化。”

月小鱼脸红,跺脚:“我们没有吵架!”

这个时候,身后的容小龙出声:“我们有。”

月小鱼还没反应过来,赵帛就露出了大事不妙的样子,丢了一个‘好自为之’的口型,溜之大吉。

一声门掩。很轻微的声音。

月小鱼随着这声掩门声反应过来。她也一时之间居然没有生气。她只是觉得疑惑,莫名其妙。她当然看出来容小龙情绪不对,可是居然在生气?和她生气?为什么?月小鱼回想刚刚所有的谈话,她并没有任何一句有冒犯到他。连那句唯一的一句‘天真也要有个底线’,那也是赵帛说的,结果现在,他居然说,他们两个人吵架了?

简直莫名其妙,无妄之灾。

月小鱼第一反应应该是生气。

可是她酝酿了好一会,还是生气不起来。

她放弃了。

既然现在生不起气,那就问个清楚好了。

月小鱼转过身,面对容小龙,他依然如刚刚那样紧紧抿着嘴,一副深陷纠结的模样。

月小鱼问:“为什么说我们在吵架?”

容小龙没理她。

也是,这个问题问的,很抓不到重点。

于是月小鱼换了一个方法问:“你在生气?”

容小龙这下给了反应,他点了点头。

会有反应,那就是有了可以疏通的余地,问题可以解决,至少不会朝着僵化的方向发展。月小鱼舒了一口气,继续问:“为什么?我有说错什么或者是什么地方说的不对?”

这下容小龙先摇头,又再点头。

这又是什么意思?

月小鱼心头火起,懒得再猜他的哑谜:“你又不是哑巴,你不能动嘴吗?”

容小龙于是动嘴,他说:“那日你和我下山寻慧箜师父,你和我在悦来客栈听人谈论凤台童子,你和我都是一样的惊讶神色。”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月小鱼的脸:“你不曾说过,你之前听说过凤台童子的事情。”

他紧紧抿住嘴,不知道该不该接下去说。

最终还是选择继续。

“赵帛说的那个案子,是因为赵家是直系参与者。而你又为何对那个大善人的案子知道的如此详细?你说是你舅舅告诉你的,你舅舅,是那件案子的直系参与者吗?是官府的人吗?”

容小龙的声音放得很低,可是周围安静,他咬字清晰,月小鱼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很小听过的一个案子,居然细枝末节都记得如此清楚?为什么?”

他问完为什么之后就不再继续。他铁了心要听到答案。

月小鱼并没有立刻给答案。她过了一会才反问他:“你觉得是为什么?”

容小龙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有这个必要互相试探吗?你要试探什么?试探我如何猜测的,然后你在寻思给我什么样的答案能叫我相信吗?”

月小鱼听到他这么说,反而笑起来:“所以在你的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会算计的人吗?”

容小龙没回答她。

月小鱼看他的样子,多少也有了一点底。月小鱼想了想,说:“既然你说我们没必要互相试探,那么不如你告诉我你的猜测,我在回答你对还不对,我保证,答案绝对是真的。”

这一次容小龙不再纠结,他直接说:“你是那个大善人的女儿吗?你说过,那个大善人有四个儿女,你只提了那个小女儿,另外一个女儿你只字未提,为什么?她是你吗?”

月小鱼似乎被逗笑:“我也没提那两个儿子啊。你怎么不猜我是那两个儿子的其中一个呢?”

容小龙看她,说:“你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吗?”

月小鱼斜了他一眼:“你是在审问我吗?”

容小龙说:“若是要一起走江湖,总要有起码的信任吧?”

他总算不再抿着唇了。

月小鱼说:“若我说不是呢?你信不信?”

容小龙看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月小鱼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极其明显的迟疑,但是最后他还很是缓慢的点点头。

月小鱼心里开始发酸,她叹了一口气,放软了声音,说:“我是。我是那个大善人的女儿。长女。”

“我那年十九,刚刚议了亲。我父亲爱我,不舍得我,想把我再留一年在嫁出去。结果就是那年,我就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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