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京城大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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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应了一句,怕什么来什么!
萧四娘这正跟萧宁聊起韩家的人可能对皇帝用到的手段,结果倒好,这就出事了。
“细细说来。”萧宁回京,深知在风谲云诡的京城里,消息灵通意义重大,无论如何都要有她的人能直接传达消息到她手里。
玉毫表情凝重,全然是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
萧宁心一直都提着,结果怕什么来什么,那不是要命吗?
打算开口的玉毫一眼瞧到萧四娘,萧宁也看了过去。
“别想打发我。你都能知道的事,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萧四娘完全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更是明明白白地提醒眼前的主仆,别想用任何借口打发她。
话说着,萧四娘站了起来,一通比划。
萧宁看明白了,这是指萧宁都没萧四娘高呢!
伪儿童怨念年纪小,太多事受到限制,她恨!
再恨,正事为重。
“不是外人,四姐想听就让她听。”萧宁无力打发萧四娘,这也不是好打发的主儿,既然如此,果断些,说吧。
玉毫深吸一口气,“太后对陛下用药,陛下病重。”
用药什么的,萧宁一时卡住了,追问:“用什么药?不是病了才需要用药?怎么用药还病重了?先前陛下病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人分外的扎心。
玉毫的表情也是一僵,这一刻他想的是,这种事他要怎么说?
一看到玉毫的表情,萧宁马上反应过来了,她是问了一个多蠢的问题。
可这内心极度的震撼啊!
韩太后会对小皇帝用药,必然是用的虎狼之药。目的只有一个:生米煮成熟饭。
可这位就没有想过,小皇帝才多少岁,能顶得住这药?
“陛下究竟如何?”萧宁只关注这一点,本来主少国疑,大兴朝已经岌岌可危。如果在这个时候皇帝还出了问题,那简直是要命!
萧宁真想问问韩家,哪怕韩太后想出那么一个馊主意,韩家就没有一个人拦着点的吗?
别说萧宁有些疑惑了,满朝的人在听到小皇帝出事的时候,也都傻眼了。
火急火燎的进宫,一看小皇帝浑身发热,太医慌乱的救治,小皇帝虚不受补,一个吐血,落在被唤进宫的三公眼里,满心都是卧槽!
李丞相心里恨啊!
小皇帝虽小,难得有明君之象,韩家的人再怎么想蹦跶,终究有小皇帝压着,怎么也翻不起浪。
原以为他们这些老臣尽心尽力的再辅佐两年,等小皇帝亲政,接来的大兴肯定能更下一层楼。
结果,晴天霹雳啊!
韩太后这个坑,她为了让韩家女成为皇后,为了掌控皇帝,让他们韩家更下一层楼,竟然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此时此刻的李丞相,真心只想把人抽死。
就没见过那么坑儿子的,简直是要坑死儿子的节奏啊!
结果,太医们齐齐探完皇帝的脉,再也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内心同样崩溃。
小皇帝虚岁十三不假,实岁却是十二都不到。
这样的年纪用虎狼之药,份量更是不轻,这不是要命是什么?
“陛下如何?”太医内心再怎么崩溃都不敢宣之于口,面对李丞相等三公的逼问,也不敢有所隐瞒,“陛下,陛下怕是不成了。”
山崩地裂莫过于此,一时间,三公皆是踉跄,这时候小皇帝又在咳血,好在人睁开了眼!
三公能顺利的进宫,多亏小皇帝在倒下前有所吩咐。
伺候在小皇帝身边的人,幸亏是忠心的,否则事情更大了。
“立刻,立刻召萧谌回京。”小皇帝颤着声下令。
三公,这么的三位,太尉手中虽有点兵权,却不足以跟韩家的人抗衡,可是若这个时候诸王作乱,天下危矣。
想保住京城,必须调兵马进京,各路人马,小皇帝再三衡量,决定让萧谌回来。
萧家,虽然位列九卿之位,萧谌此人,并不完全受萧家的差遣。
三公,他们对萧谌颇是推崇,若不是三公坚持,萧谌不会年纪轻轻,不到三十的年纪便成为骠骑将军。
京城诸事萧谌不可能全无耳闻,为天下之义,小皇帝下诏,为了京城的安危,为了萧家,萧谌一定会回来。
“陛下。”小皇帝脸色发白。看得一群老臣心如刀割。
“事不宜迟。朕落得如此下场,怕是不仅仅是太后的手笔,更有人借机生事。”小皇帝这般模样,亲娘再怎么蠢,断不可能真把小皇帝坑死。
药量,一但有心人动手脚,谁能防得了?
小皇帝有所猜测,可现在的他,又哪里来的精力去彻查。
“陛下放心,臣等这就去安排。”事不宜迟,无论在心里怎么样的惋惜小皇帝,小皇帝能下这个令,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韩家折腾出那么大的事,接下来不可能不动,一但京城起内乱,各路藩王必然都会动手,兵马,越多往京城来越好。
“丞相,朕去后,赐韩三娘死。太后,望请诸位看在朕的份上,留太后一命。朕之后继位之人,就定下三弟祥王姬恒。”
韩三娘,就是韩太后送给小皇帝的人,当时,有些事,小皇帝忘不掉,故,韩三娘必须死。
至于韩太后,小皇帝朝李丞相伸手,李丞相连忙握住小皇帝的事,小皇帝带着几分哀求的开口,唯愿臣子务必要做到。
李丞相着实老泪纵横,小皇帝气若游丝地道:“将来的大兴江山,还得倚仗各位,望诸位代臣守住大兴江山,守卫新帝。”
临终托付之言,拳拳爱国之心,可叹他雄心壮志,不料却这般惨淡收场,真真是天要亡他啊!
防人再怎么防,他亦不曾防了亲生的母亲,终是笃定母亲绝无伤子之心,依然逃不过旁人的众多算计。
事到临头,韩太后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人也不敢在此前,待他当真去后,韩太后,性命堪忧。
“陛下放心,臣等一定守卫大兴江山。”事发突然,李丞相等人再是难以置信,亦明白事到如今,无法再迟疑,赶紧按小皇帝说的办。
诏书,一旁早有人按小皇帝之意拟下,此刻写毕,双手奉来,望小皇帝一览,若无问题,便可用印。
小皇帝此刻叫人扶起来,艰难地扫过递过来的两份诏书,从枕下拿出玉玺,“丞相,用印吧。”
李丞相颤颤地接过,在锦帛上用印,再要还给小皇帝,小皇帝吃力地摇头,“不必了,留给新帝吧。”
“终是朕,有负先帝。”把江山交到他手里的先帝,他的父亲,那对他寄以厚望,盼他能够治理大兴江山,让大兴能够繁荣昌盛。
他满腔热血,思量如何一步一步大权在握,必要天下得以大治,叫百姓安居。
如今,一切都成了妄想,他,合上了眼。
“陛下,陛下。”众人察觉小皇帝举动,惊得叫唤,连忙跪下,小皇帝再没有睁了眼。
萧家上下随着宫中传出的消息,皆是惊心不矣。
萧宁一连串吩咐,“让人密切注意韩家,韩太后做的事,他们究竟是知或是不知,现在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陛下倘若病重,朝堂必将大乱。各路的藩王哪一个不虎视眈眈。
“最让人忧心的莫过于,里应外合。”
话丢出来,萧宁急得来回跺步,萧四娘在一旁道:“你果然知道用药用的究竟是什么药。”
萧宁正急得不行,萧四娘冒出这句,她脸皮控制不住的一僵。
“你才多大的人,怎么就知道用药的事?”偏偏萧四娘还觉得不够,再接再厉。
“阿姐,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十万火急,我都要炸锅了,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了。”萧宁真是求人了,就希望萧四娘能退一步,赶紧的松口了,别再拿这事问个没完了。
“你到底是听谁说的?你才多大的人,怎么懂这些事?”萧四娘一脸的不认同。
萧宁心知女人要是想钻牛角尖,你就是八头牛也休想把人拉出来。
放弃讲道理,萧宁冲一旁的人吩咐道:“有一事,你们都去准备准备。”
萧四娘一看萧宁干脆无视她了,“你不想想怎么贿赂我,我去告诉阿婆去。”
“请便。”这时候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谁想管萧宁一个小娘子懂什么,不懂什么?
“你这是有恃无恐?”别以为萧四娘是傻瓜,一听萧宁的话,马上明白萧宁有恃无恐。
“阿姐既然知道就别白费心思了,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与其盼着我贿赂你,不如你直接了当告诉我。能给的,阿姐尽管拿去;不能给的,你也别闹,闹也没用。”萧宁最盼望的莫过于赶紧打发萧四娘,千万别在这闹腾不休。
萧四娘一听乐了,“还是你爽快!”
萧宁笑了笑,不爽快不行。
不爽快,怕是这一天萧四娘得继续跟她耗。
“听说你手里有一家铺子,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出自你的铺子,我想去你铺子里挑挑有没有合我心意的。”萧四娘笑眯眯地开口,萧宁立刻爽快地点头,“可以!”
“说话算数,等京城太平了,咱们一起去。行了,你忙吧,我走了!”萧四娘目的达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端是干脆利落。
玉毫不由地道:“四娘子的心真大。”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家里的事情再怎么着急,她也帮不上忙,何必急。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有人狗急跳墙。”
萧宁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
韩太后最好只是让小皇帝病重而已,倘若小皇帝出了半点差池,那就是谋害皇帝啊。
就算韩太后是小皇帝的亲生母亲,生养皇帝也不代表她能伤害皇帝。
最后就算满朝的文武大臣不对韩太后做些什么,必然也要跟韩家的人算账。
韩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当然,其实就算小皇帝无恙,这笔账也会算到韩家人的头上!
那就意味着,对于韩家人来说,小皇帝死了反而是好事,在这个时候只要韩家选出合适的人效忠,一鼓作气夺得天下,韩家人照样还是可以风风光光。
“不会吧,这可是谋反呐。”不是玉毫不相信萧宁的猜测,只是觉得谋反可是大罪。
“弑君和谋反,难道不是一样的大罪?”事到如今,韩家等于赶鸭子上架,不做也得做。
因此,萧宁笃定这个可能,最应该防备让人盯紧的就是韩家。
“我们的人马立刻调集,如果发现韩家的人也在调动兵马,务必将他们全都拦下。”萧宁不能确定朝中的大臣们有没有防备到这一点。
或许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宫里,都在等着小皇帝的消息。
“是!”玉毫不敢迟疑,立刻去调动人手。
萧宁紧紧的握着双手,念及的是,自家的老父亲要是知道京城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连皇帝都被太后坑死了,怕是要悔极了让萧宁回京城一趟。
这个时候萧宁还能想到萧谌的心情,也是难得。
可是随着一阵钟声响起,那是皇帝驾崩,国丧的钟声。
萧宁脸色阵阵发白,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果真是避无可避。
这时候卢氏身边的人前来请萧宁过去一趟。
萧宁片刻不敢迟疑,连忙赶到卢氏的院子,这才发现家里的人都聚一块了。
好在卢氏的院子够大,两家的人聚集在一块也还好。
“突生变故,接下来京城必是乱作一团。皇帝驾崩,我们得立刻进宫,家里你们看着点。”萧家的人必须要上朝的好几个,留下的人就得看好家里。
“唯!”无论是年长的或者是年轻的,都恭恭敬敬地应下一声是。心知眼下的情况危急万分,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上朝的人再不敢迟疑,连忙出门。
国丧也是大事,这个时候宫里的情况也只是有所耳闻,具体的弄不清楚。
该防备还是得防备,家里的事交代清楚,萧钤他们出门也是要万分小心。卢氏的脸上浮现了担忧的神色,其实如果可以,她很希望众人都不必出门。
可是皇帝驾崩,身为人臣,岂有不进宫相送的道理。
况且谋害皇帝的人如何处置,新君又以谁来继位?
方方面面的事都得商量,绝不是一人可定。
萧宁看了看,不留痕迹的挪到卢氏的身边。
卢氏低头一见她,立刻问:“有话说?”
“家中有多少可以抵御将士的部曲?”萧宁开门见山的问,卢氏一抬眼皮。
“弑君者,太后也。纵然顾念陛下,韩氏一门绝逃不了干系。此情此景下,韩氏想逃过一劫,更应该理应外合。
“韩氏有兵马,倘若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趁火打劫,将世仇尽都屠之,纵然平定天下,又有谁能追究?”
萧宁将心中的忧虑尽都说出来,卢氏倒抽一口冷气。
这绝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报仇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对方全族尽灭。如此一来,更不必担心将来有人报仇。
“一旦韩氏有此心,第一个要动的就是我们萧家。”萧宁没办法呀,这可是关乎一家子生死的大事,纵然因此被人直呼妖孽,她也得为一家子着想。
“倘若韩氏倾尽兵马攻占京城,里应外合,家中不过是区区百人的部曲,更不曾上过战场,同人交手,难以抗衡。”卢氏莫可奈何的说出老实话。
世家的人,或许养了不少人,但要说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并无几人。
“外面的守卫我有人。请阿婆务必将萧家上上下下彻查,但凡发现异样者,一录看管起来。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府中,避免家中诸事泄露出去,给人可乘之机。”
萧宁一听只不过是百人,更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头晕目眩。
暗自庆幸,不管是她回京的时候,又或者是最近的事闹得比较多,萧谌特意又送了些人进京。
有这些人在,萧宁也就有了底气,自问能够对抗。
“你哪里来的人?”卢氏的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回京的时候我带了三百人,阿爹,前些日子又给我送了五百。人都养在京城的院子里,提防应付突发事件。”萧宁低下头,不敢面对四周的人听到这则消息之后是何反应。
卢氏这会儿已经完全不知如何反应,挣扎的问:“这些只是寻常的人?”
萧宁抠着手指,“都是跟阿爹出生入死,上过战场的人。”
“那就是精兵了。”萧评眼皮跳动,插嘴一句,又问:“你能使得动?”
都说谁练的兵听谁的,就算真得了这几百兵马,难道果真就能使唤得动?
“在雍州城,除了阿爹的号令,就我可以。”明明是值得炫耀的话,偏偏这会儿的萧宁低着头,小声的回了一句,努力的让人忽略这背后的因果关系。
瞠目结舌!
除了萧谌之外能调的动雍州兵马的萧宁,在雍州城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果真?”不是他们不想相信萧宁,而是这桩事听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们都是慎重。
卢氏比任何人都更迫切的想拎起萧谌的耳朵,仔细的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
内心翻江倒海,面上还得装作纹丝不动。卢氏觉得这辈子活了50多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凌乱。
“关系一家性命,不敢妄言。”萧宁这时候抬起了头,掷地有声地回答。
堂内又是一片死寂。明明几十号人聚在一块,这会儿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就算韩家的人当真要动手,京城有守军,况且还有太尉的兵马在,我们是不是应该等一等?”李氏也在消化萧宁砸下来的消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再看看或许要妥当些。
“倘若韩家真要动手,各家的人都只会先顾自己家。我们跟韩家的仇怨满京城谁能相比?”萧宁说的是实话,要不是因为两家积怨太深,萧宁也不至于第一反应让人先护着自己家。卢氏终于缓过神,当机立断的道:“从现在开始,府中上上下下静听你的调遣,该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
得到卢氏这句话,萧宁暗松了一口气。果然是果断的人,不愧是他们家真正的家长。
“我这就去安排。”萧宁担心韩氏早动手,马上准备安排人手。
谁这会儿不管心里想什么,既然是卢氏做下的决定,也都只有听话照做的份。
哪怕再担心萧宁未必真的靠谱,也不敢说丧气话,扰乱军心。
萧宁这边立刻调集人手,将府邸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按照府里的格局准备妥当,明里暗里也得各安排人。
“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府邸。另外,去安排几件事”萧宁看着手下的人皆身着黑色干练的衣服,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平平无奇的人,看起来很是相似。
这么相似的一群人站在一起,无端的给人巨大的压力,好像下一刻,这群人就如那饿狼扑食一样朝他们飞奔过来,将他们撕成了碎片。
“唯!”齐齐的一声答应。各司其职,站在府里的每一个角落,皆按照萧宁的吩咐行事。
不说其他,就这些人齐整的动作;一气呵成的分别行事;面对萧宁的恭敬;不知怎么的,再看萧宁,分外的觉得气弱。
家里的守卫安排妥当,可若想阻止韩家的人,兴风作浪,趁机扰乱京城,还得多做准备。
没有人手自然也有没有人手的办法,萧宁脑子飞转,好几个主意涌上心头,安排手下实施去。
时间在流逝,眼看日落而下,黑暗即将来临。
这一天悬起了心的人,原以为应该不会再闹出什么大事,结果月上中天,门外忽然传来了阵阵厮杀声,惊得刚刚入睡的人皆翻坐而起。
“怎么回事?”情况不对劲,那自然要问清楚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女眷们分成了好几间房,相互照应。
萧宁跟卢氏呆在一块,孔柔也在一旁。
询问的人是李氏,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等着人回答。
萧宁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只见不远处,一人单膝跪下,“小娘子,有人来袭。来者数百人,皆已经被我们击退。”
随着这一声落下,果不其然,门外的厮杀声消失殆尽,只是火光映天,甚至越来越多。
“提醒大家小心,一次不成,必然会集结更多的兵马。”萧宁冷声的叮嘱,让人绝不可掉以轻心。
人应声退下,这就去转达萧宁的吩咐。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果然外头又传来了阵阵厮杀声。
女眷们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事,心惊胆战的相互交握的双手,希望能给彼此壮胆。
“阿婆,我要出去看看。”
外面的情况在这里根本弄不清楚,萧宁既然想要控制全局,就必须要往前头去。
此刻萧宁和卢氏请求,神色间尽是坚定,不容置疑。
“你出去干嘛?”萧宁一发话,马上有人警惕地问起。
“自然是守住萧家。”萧宁答得铿锵有力,一群人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萧宁,可瞧瞧萧宁才多大的孩子,怎么担得起如此重任?
“我既然自请,自有分寸,若大家心存疑惑,我可立下军令状。”事急从权,眼下的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萧宁不能指望别人,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自身。
“守卫家中的人我可调动,在雍州时,阿爹教过我兵法,我也上过战场,比起你们,我更有资格作为指挥的那个人。”为了安人心,萧宁毫不犹豫地把萧谌卖了。
卢氏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萧谌在雍州连兵法都教了萧宁,还带萧宁上战场。一侧头看向孔柔,孔柔脸色亦是凝重,却无反对之意。
“如果让韩家的人攻进来,萧家危矣。”这个时候了总得分清轻重吧。眼看再不赶紧抓紧时间,对付外面不知来了多少的韩家人,接下来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萧宁凝重地看向卢氏,等着这位做主。
在萧宁看来,家里的人中最果断的莫过于卢氏。
“凡事小心。不仅仅是你的人,家中的人,你看如何调遣就如何调遣。你大哥年纪也不小了,竟然没有资格随你阿翁一道上朝,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帮你一致对外。”卢氏的确不是一般的人,听听她在最紧要的关头当机立断得。
“是!”无论卢氏要派多少人到萧宁的身边,反正只要听萧宁的命令,那都没问题。
这回征得卢氏的同意,萧宁再不迟疑赶紧向外走去。
孔柔叮嘱道:“小心!”
萧宁点头,朝她一笑,无声地宽慰她。
外面的情况其实的确很严重,不仅仅是萧家,就是其他人家也遭受了不明的攻击。
这些人都有同样的特点,皆为朝中重臣,举重若轻。
萧宁得到玉毫的回禀,知晓这样一个情况,立刻下令,“能够帮别人一把就帮别人一把。最好能够团结这一片各家手中的护卫。如果我们能够把人全部聚集守卫巷口,自然韩家人便没办法再进来。”
确定韩家人要对付的不仅仅是他们一家,萧宁反倒松了一口气。
“唯!”玉毫得令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再次厮杀震天。
被卢氏派来给萧宁打下手的萧家长孙萧容,听着萧宁发号施令,倒是想张口来着,一细想萧宁说的很有道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如果各家都被冲进城的兵马擒获,接下来所有的兵马都会对付他们一家,到时候就他们家的这点人,怎么对抗得了。
“让人仔细探明,究竟城中闯入多少人马?执掌守军的人在何处?宫里又是何情况?”萧宁一连串的丢出需要人马上去打听的事,手下的人不敢怠慢,继续去安排。
萧容一眼看向门口的方向,又一波人冲了进来,才刚起冲势,已经被身着黑色劲装的人齐齐放箭射倒在安全的范围内。
年纪不小,尚未见过真正你死我活场面的萧容,心惊肉跳的望着眼前的局面,努力平息。
没事,没事的!
萧宁完全没有时间理会身边的兄长内心如何翻滚,又一波攻势后,萧宁走向门口。
“五娘。”几乎同一时间,萧容伸手要拉住萧宁,“前面情况未知,你别出去。”
颤颤的声音,并不希望萧宁涉险。
萧宁置若罔闻,越过萧容的手走向门口,此刻的地上倒下不少的人,血流了一地,四处烟蒙缭绕,难以辨别对方攻击而来的有多少人。
“啊!”一阵阵惨叫传来,萧宁寻着声音的方向,再不迟疑,“留下三百人守卫,其他五百人随我走。”
守,绝不是最好的办法,京城的局势并不明了,倘若让韩家的人得势,他们萧家危矣。
那么,转守为攻就是最好的办法。
“五娘。”萧容听说都要吓死了,可惜萧宁只当作听不见,冷声地提醒,“阿婆不是让你来对我指手划脚的。”
这话一点都没有说错,卢氏给萧容的命令是跟在萧宁的身边,听萧宁的吩咐。
萧容面上露出了难色,最终道:“那我要一起去。”
开什么玩笑,小小年纪的堂妹能去指挥兵马对抗外敌,他一个已过及冠之年,即将出仕的人躲在妹妹的身后,这辈子他还要做人吗?
萧宁瞟了萧容一眼,鉴于清楚世族的郎君们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萧容吧,素日从未见过他动手,究竟这位是不是有自保的本事,她拿不准?
感受到萧宁的视线,萧容读懂了啊,明了到萧宁对他的嫌弃,立刻解释,“我并不是提不起剑的人。”
得,这是记起萧宁曾说过的,世族郎君多是拿剑当摆设的话,实际可能连剑都拔不出来。
“给大郎拿身铠甲。”萧宁吩咐下去,这肯定得有人去办。
“那你呢?”萧容绝对是个好哥哥,哪怕被萧宁嫌弃,自己有了铠甲,萧宁呢?
萧宁也是有的啊!
自从听见萧宁要上战场,伺候在萧宁身边的女仆们这时候已经捧着劲装上来,这架式,看起来似是身经百战啊!
萧容接二连三的被萧宁震惊到,这会儿的他有着跟自家长辈们几乎同样的疑惑:萧谌到底是怎么养的女儿?
萧宁更衣,一身红色的劲装,五百人也都齐齐整整的立在她的面前,待她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出动。
这时候萧宁一挥手,本来安安份份立正的人齐齐向外移动,萧容瞧着那浑若一人的行动,眉头再次不受控制的挑动
“以萧府为起点,向左占据入巷子。”萧宁目标明确。
本来京城的建筑,巷子一条条的,各家的入口不一样,想要控制住一条巷子的安全,派人守住,以巷子为起点,合众人之力,想对付闯入的人会更容易。
有萧宁下令,五百人毫不犹豫地前进,面对在各府前看到的作乱,欲图横冲入内的兵马,一律远攻射落。
“撤!”萧宁他们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一时间分散兵马,打算攻占各家的兵马都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萧宁的人都擅长远攻,用的是弓箭,箭起而落,宛如雨落。
节节败退的人,随着一个撤字落下,没有一个敢再久留,急急地退出巷子。
这样一来,巷子算是暂时被他们攻下,派一部分人守住巷子,萧宁让守在萧家的人往右去,将留在巷口来不及逃走的人全都尽诛!
萧容就是一个纯摆设,萧宁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一个诛字落下,听得萧容心肝直颤。
一个小娘子,未免太杀伐果断了吧!
萧宁不予理会,巷子中的人家听到外面的动静似乎消停了,自家再没有外人闯入,这时候可不得派人出来瞧瞧。
好不容易把巷子平定的萧宁,并不打算就此停手。
人啊,不一定都得上过战场的才有用。
难道攻进京城的兵马就有很多是经过专业训练,上过战场的?
韩家的人,必须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要知道最大的变故不在韩家,而是韩家如果跟其他藩王联手,小皇帝出事可能也是着了别人的道,那么一来,京城有可能出更大的乱子。
“萧家萧宁,乞见各家夫人。”萧宁开了好局,必须得乘胜追击啊!
各家都有什么人,多少人,能不能守得住闯入家中作乱的人,一时间人心惶惶。
好不容易外面的争斗平息,一屋子的人听说竟然是萧家的人领人出来将乱军赶走,皆松一口气。
萧宁要见,并没有要硬闯的意思,仅仅是在门外说话。
承了萧家的大恩,保得他们一家平安,这份情断然不能无视,具体如何行事,反倒让人踟蹰。
现在这时候,必须要争分夺秒,刻不容缓。
“各家夫人见乱军直入,必明了京中大乱。此时坐以待毙,我等皆难逃一死。眼下我们各家得以平安,可若是京城沦陷,我等皆难逃厄运。故,宁请诸位夫人一道出力,集我各府人马,守卫京城。”萧宁特意让人拿了一个喇叭形状的东西出来喊话。
“杀!”萧宁的声音落下,不知在何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那样的叫唤落在人耳朵里,简直是要命啊!
萧宁等着外面的声音平息了些,这才继续拿着她的大喇叭喊起来,“诸位都瞧见了。
“非宁危言耸听。京城若破,我等女眷必受折辱。与其等着京中的将士腾出手救我们,我们必须自救。
“宁虽年幼,亦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叛军入城,对我等情况所知不多。
“情况不明,一时令他们投鼠忌器,他们不敢冒然动手,一但他们拿下京城,杀掉他们认为需要除去的对手,接下来,我们这些以府中守卫为兵者,必不是他们的对手。”
萧宁将情况尽都披露,各家的夫人都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尤其这都遭遇一回,若是再不决定,悔之晚矣。
萧容看了半天,忍不住在萧宁的耳边道:“是不是该请阿婆出来?”
各家的夫人认识,有交情的人必须是卢氏啊!让卢氏出面可不是事半功倍?
“一会儿让阿婆领人守卫京城?”萧宁那么地问,萧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九千在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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