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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动了心,萧宁又怎么能不付诸行动?

这位年轻小郎的名字,萧宁最后也知道了,程八子。

无父无母的小乞丐,自小混迹雍州内,是个八面玲珑,甚有眼色的人。

只是父母的名字早已不记得,只有一个姓氏。又因他自小混在乞丐团中,他排第八,是以众人都换他一声程八子,并没有正式的大名。

要说这程八子能够小小年纪加入军中,其中也有缘故,毕竟萧谌和萧宁都不是苛刻之人,原本定下的征兵年纪,男儿最少十六岁以上。

程八子当时的年纪未到,在曹根兵困雍州时,雍州急需征兵。程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求着要参军。

按照萧谌的规定,征兵之人自然是不敢收下的,程八子急得上窜下跳,叫嚷着萧谌对他有救命之恩,如今在雍州生死存亡之际,他绝不能坐以待毙,倘若军中不收他,来日大战一起,他就是自己去,也要冲到前线去。

别看人家年纪小,话说出口,掷地有声,透露出他的坚定,他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就这样,征兵的人也没当回事,按照规矩的将人驱赶。谁让萧谌军中,军纪严明,绝不容人欺上瞒下,谁若胆敢收下程八子,迎接他们的将是军规。

直到曹根中计,领兵入雍州,这小子本事不小,竟然偷了军中将士的衣裳,厮杀在前线,甚至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开了外挂,竟然能准确无误的跟在萧谌的身后。

萧谌当时用计围困曹军,火势蔓然,整个雍州被烧得灯火通明。

曹军中计,岂肯束手就擒,哪怕被火困,外面更有雍州兵马不断射箭,想将他们一网打尽,曹根身先士卒,带领将士冲杀在最前头。

萧谌和曹根对上,狭路相逢,当时两人过招,旁观者都想将对方的首领击杀,以终结这场大战。

萧谌和曹根打得旗鼓相当,胜负未分,两人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一支暗箭朝萧谌射来,是在雍州后方射出的。亏得程八子将箭击落,为萧谌解后顾之忧。

战场之上厮杀的将士万万想不到,他们提防前面,想致他们将军于死地的人竟然在自己后方。

至此,萧谌身边围上无数庇护的人,提防的正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暗箭。

之后曹根在外的兵马前仆后继,不畏生死的为曹根杀出一条血路,让曹根带领手中仅存的兵马退出雍州。

战事得平,萧谌当然不会忘记在危急之时救他一命的人。

程八子见到萧谌自是激动万分,当即表态要参军。萧谌观他机智果断,又一心参军,特别破例让他入军营。

这一年来,程八子在军中读书识字,萧谌见他聪慧,更是带在身边加以指导,也就有了程八子在萧宁面前露脸的机会。

读书识字的人更擅长观察时势,更明白萧谌和萧宁诸多准备究竟为的是什么。

既是感念萧谌的救命之恩,一心要为萧谌效力的人,未必不能洞察萧宁此刻诸多安排为的又是什么。

“这么说来,阿爹对此人颇是赞赏,为何此番出征徐州,却不带上他?”萧宁听完程八子的来历后,侧头问了孔鸿。

“程八子尚且年幼,倒不如趁如今这天下稍缓之机,加以培养,以待来日。”孔鸿将萧谌的原话告诉萧宁,萧宁微微一顿,“阿爹甚喜于此子。”

若不是十分喜欢,又怎么会想多加培养。

孔鸿正打算解释一番,这时候有人来禀,“小娘子,有位程八子求见。”

没想到才讨论这一位,人竟然来了。

“阿舅以为,他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萧宁正好奇这一位能让萧谌看重的少年。第一次见面,少年为她搭起梯子,叫萧宁觉得,此子实可教之才。

“想必是为往前线去。”孔鸿显得有些为难,毕竟当初萧谌离去时,特意将程八子留下,程八子是不愿的。

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程八子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跟随萧谌上战场。

等萧谌离开雍州,程八子即寻上孔鸿,在孔鸿处碰壁,明了孔鸿不会因他哀求改主意,这是将主意打到萧宁身上。

“此子本事如何?”萧宁越发好奇,一个小混混出身的人,本事如何。

“他虽年幼,自小混迹市井,倒是学了一身好本事。在军中属于佼佼者。”孔鸿提起此,不难看出脸上的赞赏。

萧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让他进来。”

孔鸿打量的眼神落在萧宁的身上,萧宁笑笑道:“既然阿爹对他如此赞许有佳,我不该多加了解?若是可造之才,我们最缺的恰是人才,阿爹能培养,我有何不可?”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萧宁配合萧谌培养人才,额,或许更应该说在培养人才方面,萧宁做得比萧谌还要好。看看这无类书院。不分男女,有教无类。

很快程八子走了进来。萧宁习惯见完军中将士后停留在军营中,仔细查问军中琐事。

将士的一应吃穿用度,萧宁素来讲究,宁可亏待了自己,也绝不能亏待众多将士。

“见过小娘子,长史。”程八子恭恭敬敬的见礼,抬头之际,与方才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全然不同,露出了白皙的面容。

神明爽俊,清新俊逸,萧宁怎么也想不到这一位相貌竟如此出众,只是眉宇间一股憨厚,倒是破坏了这一张完美的脸。不过在人群中依然能叫人一眼看到。

“有事?”萧宁微微惊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平静的询问。

“小娘子,我想上前线。”果然不出孔鸿所料,程八子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萧宁同意他上前线。

萧宁微微一笑,“你怎么就觉得我阿爹不同意你上前线,我肯定会同意让你上?”

程八子往前迈了几步,沉着而稳重的回答,“将军因我年幼而怜惜于我,但小娘子小小年纪,几经战场,统领千军万马,一往无前而无所畏惧,必然明白少不可欺。”

望着萧宁的眼神,程八子充满了信任和企望。

“话虽如此,但战场上瞬息万变,我自问能把控全局,对你所知甚少,焉知你是否能在战场上活下来?”萧宁并没有轻视程八子,也没有否认他这一颗想上战场的心。

“军中将士千千万万,难道小娘子能确定他们都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程八子十分擅长抓住萧宁话中的漏洞。

“你知道为何纵然战事危急,雍州征兵之始,定为郎君十六岁以上?”程八子的问题,萧宁可以回答,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其中究竟是何缘故。

程八子一下子愣住了。萧宁便知道,程八子已经明白其中的深意。

“成年和不成年之间,除非是天赋异禀的人,否则总会有差距。十六岁,略长成,加以训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他在战场中活下来的可能。

“以年幼之躯对抗成人,想来你在市井中长大,必然明了其中差距。

“你是我阿爹看重的人,既聪明也有胆识,正因如此,阿爹才想培养你,希望你将来能够真正长成,能在世上绽放属于你的光芒。其中深意。你可明白?”

萧宁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帮萧谌收拢人心的机会。

果不其然,程八子在听完萧宁一番话后,陷入了沉思。

“有没有兴趣,入无类书院学习?”萧宁一看对方这般模样,立刻指出另一条路。

“小娘子,我想上战场。”程八子本能拒绝,更向萧宁表明他想上战场,他要厮杀在前线。

“这有什么冲突吗?难道你以为战场之上,只有厮杀在前线才是真正的将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除非你想一辈子作为在前线冲锋陷阵的普通将士,否则你必要学习。无论是兵法或是谋略,样样都得学。”

萧宁不知萧谌是怎么跟程八子说的,站在萧宁的立场,既然想培养一个人,就应该让他明白所谓的良苦用心。

眼前的程八子在市井中长大,依然能保持一颗感恩的心,想是他比谁都更清楚。这世上踩高捧低的人不计其数,有人能在你危难之际救你一命,更愿意教你在世间立足的本事,何其难得。

程八子震惊的抬起头,全然想不到,萧宁会对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听闻你十分感谢我阿爹对你的救命之恩?”萧宁收获对方诧异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丢出问题。

程八子连连点头,“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愿为将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萧宁听着他说的话,赞许地道:“听闻你在军中读书识字不过一年。学得很好。”

从小到大,程八子从未被人这样当面称赞,不由低下头,面上浮现红晕。

“若小娘子不嫌弃,我想跟随在小娘子身边,向小娘子学习。”程八子十分干脆利落,趁此机会向萧宁表明对萧宁的佩服。

所谓书院所教授的内容,程八子并不清楚,但他有一种直觉,跟在萧谌和萧宁的身边,或许能学到更多。

萧宁始料未及,程八子为了说服萧宁,再接再厉的道:“军中训练关系重大,我并不想放弃,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若想军中和书院兼顾,甚难。况且,我跟随在小娘子的身边,可以帮小娘子做许多事。比如这回提议世族旁观军中比试。”

引起萧宁注意的程八子,正是因为提及比试时,程八子的提议。

请世族参加比试,既是让他们作为裁判,表现对他们的尊重,同样也让他们亲眼看看雍州兵马究竟有多强。此后凡事当三思而行。

“那你倒是说说我这女兵如何?”萧宁的确因程八子到破此事起了几分心思,想听听,他他可还有意外之喜给到她。

“小娘子手下的兵,无论男或女,都会是小娘子的左膀右臂。”程八子的确很聪明,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

“不得不用女兵,不过是因战事一起,将来兵马必然紧缺,谁人手中的兵越多,胜算越大。为长远之计,小娘子早做准备,旁人未所觉,小娘子已准备齐全,这就是先机。

“或许小娘子有些隐晦的小心思,然对天下而言,利大于弊。”

程八子最后这一句总结落在萧宁耳中,萧宁笑出声,“我那点小心思,你以为该还是不该?”

试探之意甚为明显。

程八子神色如常的回答,“何所谓该,何所谓不该。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但天下女子若都如小娘子一般,能够镇守一方,造福百姓。我等男儿听从小娘子调遣,又有何不可?”

一语双关,说得相当的坦荡,没有丝毫迟疑。

萧宁很满意,赞赏地道:“若是天下人都有你这等胸襟,天下女子便不会这般不易。”

又被萧宁夸赞了,程八子这回连耳朵都红了。

不过他并未忘记,一开始提出的请求,这一刻朝萧宁真诚恳请道:“还请小娘子不弃,我愿跟在小娘子身边,听从小娘子差遣。小娘子不嫌弃,愿教导于我,我定勤奋好学,绝不辜负小娘子一番美意。”

言及于此,倒是认定了萧宁不会拒绝。

萧宁嘴角含笑,“我这样小的小娘子能教导你?”

这话说得程八子立刻抬起头,“世上能人千千万,又有谁能在小娘子这般年纪力挽狂澜,救国救民于危难。若是连小娘子这样的人,都不能教导人,天下谁又能为人师?”

相当的会拍马屁,将萧宁捧得高高的。

“你的确很会说话。”萧宁再次赞许,孔鸿便知道萧宁动心了,连忙阻止道:“毕竟男女有别。”

“我又不带他回内院,闲时上上课,出去办事叫他跟着罢了,与玉毫何异?”萧宁一听孔鸿的话,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

寻常的交往而已,怎么又拿出所谓的男女之别规矩来了?

孔鸿看了萧宁清澈无染的双眸,想起亲妹子提及萧氏上下对萧宁的忧虑。

萧宁的婚事,很显然萧氏很头疼,偏偏萧谌的态度很明显,只要萧宁喜欢怎么都行。

瞧着萧宁的小身板才这么点大,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等她懂的时候。好人家的男儿只怕都已经成了别人家的未来夫婿。

孔鸿内心很挣扎,实在不知该庆幸萧宁一心只有国家大事,并无儿女私情;亦或是该怨念萧宁眼里只有国家大事,不知所谓的男女之情。

“阿舅你这眼神,又是什么事?”萧宁立刻注意到孔鸿复杂的眼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孔鸿能跟萧宁说实话吗?

本来心里没拿这种事当回事的人,万一被他提一嘴,把注意力集中在此事上,又或许起了反抗之心,不愿意如他们长辈所愿,反而处处逆着做,他们都要吐血。

是以,孔鸿道:“在你眼里就没什么事不能做,我心里再怎么不赞同,又能如何?还不许我看你几眼。”

萧宁无话可说,她还真不能挑孔鸿的错!

“阿舅你别这么说,我这不都是为了将来早作谋划。”萧宁讨好的冲孔鸿笑着,盼望这位舅舅能别计较。

“是啊,是以更让我无话可说。”但凡是耍性子耍心思,孔鸿都能斥责两句,偏偏萧宁心心念念的都是雍州将来,为的也是雍州和大家伙,孔鸿能如何?

这种憋屈感,只怕也就只有萧谌能够体会。

程八子作为提出不合规矩的人,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吭。

反正萧宁已经答应了,其他人,就算长史再是不满,也不能让小娘子改主意,得实惠的人,闭嘴很好。

至此,程八子跟在萧宁身边,已成定局。

一开始有人看到萧宁办事时,身边跟随一个程八子,颇是诧异,待见到又一边的玉毫时。都乖乖的把嘴闭上了。

萧宁邀请世族半个月后参加军中将士比试,多加赐教,世族哪个都不敢推脱。

带到帖子上写定的日子,皆不约而同赶到萧宁指定的城外安营之处。看到黑压压的将士,不少人觉得腿开始发软。

好在身边的人将人扶住,这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萧宁听说人来了,亲自前来迎接。

“辛苦诸位远道而来。素日诸位都是吟诗作对,难得前来参观军中将士比试。”重文轻武的人,饶是心里再怎么看不起武将,或是这些将士,也不敢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说出。

“小娘子相邀,实我们荣幸。”奉承萧宁的话,断不能忘了。

萧宁岂是他们说几句好话,灌几碗迷汤能忽悠的人,含笑的请他们进去。

靠近了,这群人才注意到,原来这些全部身着黑衣玄甲的人不仅有男人,更有女人。

虽然之前萧宁早已下令各村落,提倡女人组成护卫队,保卫一方太平。

纵然萧宁身边,早些年也是已经有女卫跟在左右,但那些落在人的眼里,不过是伺候萧宁的人罢了。

现在萧宁竟然无声无息组成了这样一支女兵,令人惊奇。

“军中将士每半月较量一回,这一次因情况特殊,他们唯恐我有所偏袒,是以请诸位前来当裁判,以正天下!还请诸位勿怪。”军中之事,按理来说的确不应该请眼前的这些人过多参与。

收到邀请的人,当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由萧宁亲自解释,一群人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小娘子信得过我等,乃我等之幸。”总还是有会说话的人,这时候附和的道一句。

萧宁一眼看过去,竟是南宫致远。

这一位对萧宁的信服,萧宁心知肚明,也罢,在雍州呆了这些日子,南宫致远必对雍州了如指掌,自该给他些机会。

“请上座。”该解释的已经解释完,萧宁请人入座。

请来的人有十五位,老少参杂,萧宁要借此机会,令雍州众人明了他们家兵马强悍,非寻常人可抗衡,又怎么能一味请老的,不管小的?

比起老的见多识广,不好震慑,自然还是年轻人更容易受到震撼,将敬畏刻入骨子里。

此后,但凡提出反对意见时,都能过过脑子。

萧宁打的这点主意,思及而面带笑容。此时随他们各自安座,早已准备妥当的人齐齐地开动,随鼓声响起,立刻有人出列。

“第一关,箭术。”更有人应着周围的鼓声大喊起来,提醒在场的人比试的究竟是什么。

两方的男兵和女兵立刻取后背所负弓与箭,几乎随声音落下,一气呵成,箭出入靶,皆中红心。

看靶之人查看后,齐齐地将靶送到一众裁判前,请他们过眼。

对啊,既然他们是裁判,不必他们辛劳,却需得让他们瞧瞧,他们裁判的众人箭术如何。

结果看到十张靶,皆是正中红心,那偏差以肉眼根本辨别不出。

额,纵然众人早有耳闻,萧谌训练的兵,最擅远攻,箭术最是了得,有幸见过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也是跟着萧家老实混的人。

他们之前一直跟萧谌对着干,又不重武事,传闻诸事听听便罢了,从不放在心上。

此刻,亲眼看见,内心所受震撼,观他们不断放大的眼孔,便可明了。

“请诸位打分。”萧宁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群人震撼无比,好在很快随萧宁话音落下反应过来,面带笑容地各自在面前的纸上各写下优字。

纸,墨汁落入,又有人察觉其中纸的变化。

南宫致远问:“小娘子的纸似乎又有变化?”

“不错,当日改良制纸之法的人,每日试验不同的办法,纸亦有所变。”萧宁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们。没错啊,她身边有如此能人,既能改良制纸之法,造出这雪白晶莹的纸,又怎么能不多加改正。

南宫致远

真想问问这天下的人,究竟哪一个能像萧宁一般,纵然走在最前端,依然不会就此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的?

至少,南宫致远从前自问勤奋,与萧宁相识以来,交往越多,越是发现萧宁比他以为的更自制。

“皆是优。”萧宁并未注意南宫致远所受震撼,而是仔细看作为裁判的众人如何评论第一回合。“岂非难分胜负?”

问题点出,作为点评的人,不得不点头,确实如此,但亦是无可避免的。

“将靶放回,再射一箭,谁若能穿箭而过,双箭不落靶,再分胜负。”萧宁提出新要求,皆是优者,如何决胜负。

作为裁判的人,这时听得都傻眼了,这也行?

有何不可?

质疑的眼神,萧宁反问之,若是不行,就是技术不行,胜负可分。

靶再次放回,萧宁给人增加难度,其中原由,皆知定要分个胜负。

鼓起,旗动,箭出,这一回应萧宁要求,穿箭而过,更要保持双箭皆不落靶,不难看出其中的难度。

等到再次将靶取来,放到一众人的面前,也就分出胜负了,不用说,其中自有被淘汰的人。

按萧宁的要求,十人淘汰大半,不过剩下四人,一看箭靶上的箭,名字一瞧,两男两女,都不错啊!

萧宁面带笑容,但再次让作为裁判的人们受到震撼,这么厉害的吗?十之有四啊!

要是这支军队中按这个比例,那也是相当惊人的。是以,他们萧家的兵究竟有多厉害?

必须得说,经过这一回,世族的人,再次对萧家刮目相看。

哪怕知道他们败于萧谌和萧宁之手,就是因为手里没兵。但就算有兵,扪心自问,他们的兵能跟萧家的兵相提并论吗?

“继续。”第一回合难分胜负,打了平手,那就继续吧。

“第二回合,比骑射!”旁边有人叫唤一声,提醒一众裁判们,接下来比试的内容。

随后他们便看到,数匹骠肥健壮的马儿被牵走出来,同样是身着黑衣玄甲的人,看到马儿的那一刻,忽然冲出去。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裁判,看到这一幕,傻了眼?

“既然比骑射,从马儿出现的那一刻,就是他们比试的开始。战场之上,马儿何尝不是关键。一匹好马和一匹劣马,奔驰的速度不一样。其结果自然也略有不同。”

似乎知道在场中人内心的震撼和不解,萧宁细心为他们讲解。

这一回,年纪比萧谌还大的人并不清楚其中的道理,听萧宁讲解了,算是开了眼界,其中的弯弯道道,萧宁怎么就懂呢?

好奇的眼神落在萧宁身上,也纳闷萧谌是怎么教的女儿?改日有机会,一定要当面向萧谌讨教一二。

萧宁解说之际,马儿已经被一抢而空。

策马而出,搭箭拉弓,不远处的箭靶竟然还是移动的。

有什么东西吊着箭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饶是作为裁判的人,看得都不由自主提起了心弦。

这么样的比试还真是完全仿真。战场之上,本就是瞬息万变,对方绝不可能站着不动,成了木桩靶子由你拉弓射箭,伤他性命。

人都是会动的,而且动得根本没有规律可以控制,想要在战场上射中一个人,不容易。

裁判们这时候完全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等着第一个射出箭的人。

不负他们所望,终于,第一箭射出,而且精准的射中移动的箭靶。

“好!”屏气凝神,等候许久的人终于看到这一幕,欢喜的叫一声好!

看这反应简直比参加比试的人还要激动,萧宁不由低下头,浅浅一笑。

“谁射中的箭靶越多,谁就是胜利者。”这时候有人忽然提醒一句,这下比试的众人,哪里还能稳得住。

箭射出去,更有人喊出一句话,“箭空者,扣分。连落三箭者零分,淘汰出局。”

本来就紧张的人,随着一个又一个的要求提出,完全乱了心神,再一次搭弓射箭,急忙射出,落空之人,不在少数。

当然其中也有镇定自若,浑然不为外界所动之人。

一箭又一箭落在那移动的箭靶上,几乎都是那几个人。

隔得有些远,看不清这究竟是男是女,但也不妨碍叫人明白一个道理。萧家的这支军队,绝非寻常将士!往后还是跟萧家继续交好,千万不要不长眼的冒犯萧家,和他们对着干。

“时辰到!出箭者零分。”又是一声令下,考验的正是人的反应,但在这一刻依然还有人射出了箭,自然也就落得了零分。

作为裁判的众人,一颗心随着不按牌里出牌的要求提出,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事毕,齐刷刷的看向萧宁。

“诸位不曾上过战场,自然不晓得战场上的凶险和随机应变有多重要。若不加以练习,又怎么能保证来日他们在战场上能做出更好的反应。”萧宁一番解释,简直不给任何人置喙的机会。

被萧宁这么一解释,一群人默默低下头。

难怪萧宁能够帮萧谌夺得冀州和青州,战场上的事,萧宁哪怕年幼却早已心中有数。

萧谌纵然出征,依然放心的将雍州交给萧宁镇守,何尝不透露出对萧宁的信任?事实也证明,训得了兵,指点得了在场这群自诩年事已高的世族们的萧宁,叫他们不服也得服。

“现在开始第三场。”这一场已经分出胜负,有人迅速的记录下箭靶上的弓箭。

为了区别,也为了让人心服口服,今日参加比试的人,所有人的弓箭都做了特殊记号的,做不得假。

有人将射中靶心的弓箭取下,迅速送到裁判的面前,也有人将地上掉落的箭捡起,一样样归类在一旁。

第三场已经开始,而这第三场比的就是真刀真枪,真本事。

“男兵和女兵各出十人,同时对战,谁方被打倒就算谁输。”最后这一场比试相当粗暴。本来战场上打仗,谁打赢了就是谁赢。

十人之数,同样的人数,拼的是实力。

见那出场的20人正面相对,全是一样的衣着,蒙着脸看不清模样的阵势,旁边倒是有人想问问萧宁,领得动这样如同杀神的兵的她,杀过人了吗?

终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该问,难不成真想跟萧宁结仇?

此刻一阵锣鼓声响,听到号令的双方,全都动了!

手中所持的长棍朝对方袭过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方想的是一对一,可另一方确想十对一,在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十人已经将一人打倒在地。

卧槽!

别说是对阵的那一方了,就算是旁观人也止不住的在内心喊出这么一句。

萧宁眼中闪过赞赏,如此一来,优势会慢慢扩大,在人无所觉察的情况下,将人全部打倒吧!

明白这一点,十人的那一方,趁只剩九人的一方震惊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打倒了另一个人。这一下是十对八了。

莞尔一笑,萧宁觉得这十人中确实有一位可造之才,能想出这样的战术。

可是已经吃了两回亏的人,怎么可能继续挨打。

剩下的八人一方,忽然开始反击,齐齐的攻向十人中的一人。

八对十,哪怕处于劣势,对方却依然能在不断的对战中寻找机会。

双方随着不断的进攻,各自都倒下了一人,纵然如此,其他攻击的人却顾不上倒下的同伴。

“这其中当真有女兵吗?”看下面打得不可开交,相互都是拼尽全力的对战,有人实在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人在下方,待打完了仗,让他们摘下面具,让诸位瞧瞧,这其中究竟是不是有女兵。”面对质疑,萧宁不骄不躁平静的回答。

这一刻提出疑问的人,质疑的并不是女人这层身份,而是诧异于女人竟然能有这等好身手。

就应该让他们睁大眼睛看清楚,女人同样也能和男人斗得旗鼓相当。

而这一刻在绝对的劣势前,如今双方竟都只剩下彼此一人。

不难看出两人都有些疲惫,额头都是汗珠,但他们都清楚,到了现在这一刻,才是真正一决胜负的时候。

这时候一人先出手,攻向对方的下盘。

眼看对方欲反击,忽然棍子一转方向,朝他的后背打去。

啪的一声响,落在人的后背发出一阵声音,人吃痛得一缩,何尝不是给了对方机会。只见那人横扫手中的长棍,在那人跳起之际,忽然立起长棍朝他的额头打下去,正中中心,打得人眼冒金星。

可这只是开始,趁对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攻击的一方突然捉了一把泥沙朝他洒过去,一时间对手看不清四处的环境,那位长棍再次朝他的脖子落下。这一击,极有分寸的将人打昏过去。

事至于此,胜负已分!

“好!”最后这一招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战场之上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赢才是最重要的。

萧宁毫不吝啬的叫一声好,其他人脸上流露出了尴尬,但已分胜负,总不能不认。

“把你们的面巾全都摘下,让诸位看看赢的究竟是谁。”萧宁没有忘记方才说过的话,这时候意示人都摘下面巾。

这一方的十人,“唯!”

声音响起,这是女儿声。

下一刻她们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张或是平庸,或是黝黑的面容,她们是女郎,却不再是寻常的女郎。

“这一回比试,你们获胜。先前骑射结果出来了吗?”第一场打了一个平手,第二场的结果统计费些时间,但现在第三场都打完了,应该能知道第二场的胜负。

“的确已经出来了,还请小娘子过目。”有人将结果给萧宁送上,萧宁看了一眼,直接亮在众人面前,“射中箭靶最多者,姚拾儿。”

听名字就知道这必然是女郎,而那最后一个胜利的女子,眼中流露出欢喜,旁边的人陆续的向她道贺。

“20两白银归你。”萧宁从一旁拿过20两白银,缓缓的走向女子,姚拾儿。

“多谢小娘子。”姚拾儿双手接过,连连向萧宁道谢。

“这是你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不用向任何人道谢。”萧宁眼中流露出赞赏,不曾掩饰丝毫。

拿着白银在手,姚拾儿望着萧宁的目光充满感激。

“你们可服?”萧宁没有忘记旁边的郎君们,作为女郎们的手下败将,可心服口服?

“小娘子,今日我们虽败了,不等于下一回我们还败。”总有人硬着脖子大喊一声,就是不服气的。

萧宁并不否认,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你们可都听见了?”

问的是身旁的那些女郎们,可明白一时的胜利并不代表永远。

想要永远赢得胜利最好的办法,就是永不松懈,不断前进。让那些曾经败在手下的人,永远也追赶不上你。

“小娘子放心,我们必牢记上进,勤加训练,绝不给他们任何赢我们的机会。”的确都是聪明人,萧宁话音落下,女兵齐声声的喊出这话。

眼神往旁边的男兵身上瞟,无声的告诉他们:想赢我们,你们没有这个机会。

这样的眼神的确够刺激人的,但这一回他们的确败了。

除了第一场打个平手,第二场第三场都是比的真刀真枪,想说人作弊,他们还不至于输不起,更不认账!

“比起斗嘴皮子,半个月后我们再见真章。”输了就是输了,唯一能做的是争取在半个月后扳回。

“言之有理。比的是拳脚功夫,又何必斗着嘴皮子。都散了吧,回去放松放松。”萧宁爽快的打发人,且让他们都能松快松快,尤其是赢了的人。

“唯!”谁也不敢久留,乖乖的退去。

待手下的兵都散了,萧宁回头与作为裁判的众人一笑,“今日辛苦诸位。”

见识到萧氏的实力,对今日前来的人是极大的收获。

“不敢不敢,能为小娘子出力是我们的荣幸。”必须得说,见识完萧氏军队真正的实力后,这些人拍起马屁更是不遗余力。

萧宁还真不能接这么不要脸的话,微微一笑,“军中事务繁杂,且都是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人,诸位从未来过军营,今日得见,有何感想?”

“镇守边关的将士多是辛苦,私下亦不得闲,极是不容易。”说到感想,话可以接,忽悠人也没压力。

“小娘子亦辛苦。”总有人变着法子讨好萧宁。

“大字不识之人,都能为雍州出力,不知诸位是否也打算出出力?”萧宁嘴角的笑意不减,却成功让奉承的一众人一顿。

“小娘子想让我们各家子弟从军?”想到萧宁每回请他们来,同他们说话,皆是各有所图,图的正是他们家的人,这是觉得学院要人不够,连军中也想要人?

萧宁摆手,“并非此意。征军之士皆自愿,不强求,对诸位亦一视同仁。”

这让众人松了一口气,一视同仁的好!

“不过,不出人,略尽绵薄之力,诸公介意?”萧宁话锋一转,刚松一口气的人???

“不知,我等该如何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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