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3章 扬天下公心,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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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从前萧宁并未想到过这一点,哪怕料到天下肯定是萧谌的,萧谌将来会成为皇帝,这也是萧宁必须为之奋斗达成的目标;对于自身的定义,萧宁一直想的是当一个公主,创建一个盛世。

现在很明显,给了她更多选择的权利。要不要,她能选择!

其实这么多年来,萧宁也在想,家里该多添人丁,有几个弟弟家里定然能够热闹许多,可一年又一年的过去,萧谌和孔柔成婚多年,直到现在也没有好消息传来。

生儿育女并不仅仅是女人的事,萧宁当然不会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孔柔身上。

刚开始萧宁还会提及想要弟弟的话题,到后来再也没有提过,也是不想看到萧谌和孔柔黯然神伤。

父母的身体问题,不是萧宁可以随便插手过问的。

从萧谌方才的表现,萧谌也早就接受了,或许终此一生,只得萧宁一女的事实。

之前萧宁没有细想过这方面的事,可现在随着天下各州收入囊中,很多他们还忽略的问题,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提出,甚至更想通过这些事达到一定的目的。

萧宁深深吸了一口气,萧谌被塞妾的事不想跟萧宁谈,而现在的萧宁因萧谌的话而浮现的想法,同样也不知道该跟谁谈。

终究只能安抚自己,稳住心弦,默念此事急不来。

不过,有些事就算并未做下决定,大方向总是不会错的。

扬州得定,萧谌手里至此得五州了,雍州上下皆因此喜上眉梢。自有人提醒当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将其他各州平定!

任人怎么说,萧谌和萧宁就是不为所动。

萧谌给萧宁出的主意,萧宁细细一想,觉得应该听亲爹的话,去会会无类书院的学生。

怎么说书院办成已经一年,萧宁诸事甚多,将书院交给萧评和萧颖打理。

大方向上,萧宁在书籍上做手脚,这也得多亏先前萧评开始总结日常工具书,这些年终于大成,赶紧亮出来用,这一用,萧宁更让人开始修书。

天下大乱,各家藏书经战火不知损及多少。

得沿海各州,萧宁更是大开盐田,以盐利供养天下,书院只是开始,更召集天下饱学之士修书。

水货和铁全得萧宁表明此意,自是欢喜无比的配合,身边但凡他们所知的有才之士,尽都召集到雍州来。

尤其自打上好的纸制出后,又有活字印刷术亮出,雍州已然成为天下学子心之向往之地。

萧宁的学院,有教无类:集天下贤才以育天下人才。

这等宏愿为天下人所知,多少人心生敬佩,向往之极。

不过,萧宁昨日竟然将进言押入天牢,以所谓的奸细之名。水货和铁全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何尝不是代表许多文人的想法,见进言人被捉,一时间人心异动。

萧宁恰是不曾与任何人打招呼的来到书院。萧宁果然不是一个好人,集天下饱学之士修书,她把修书之所就建在学院中,为的就是让天下人少有机会就有教无类这一点攻击书院。

最不愿意让他们攻击的,定然是女子也能以上书院读书这一点。

萧宁来到的时候,本是想四处看看,看着看着,听到一边的动静略大,焉能不过去瞧瞧怎么回事。

一看,是一群修书之人正争执不休。

“以言获罪,恐乱人心。”一人开口,显得十分忧心。

“阁下多虑了。萧将军若是不能纳于谏者,岂会今日才将人拿下。在下所知,那人不过是一个自诩读了几年书的人,实则连字都写不好。在将军面前指指点点,给将军送美人。敢问诸位,若是将军收下美人,更对那等谄媚小人委以重任,诸位甚喜?”

萧宁是真真想不到,修书之人皆是饱学之士不错,竟然还有人站萧家这边的?

诚如卢氏所言,铁全和水货之所以在第一时间进言,有为萧氏之心不假,何尝不是为他们自己。

君臣博弈,并非等到君臣名分定下才开始。由此而始,相互试探各自底线所在,诸如此类之事并不少。

说水货和铁全他们有什么坏心思并不全然,大概不过要知道究竟萧氏是不是懂得君臣之道。争对错,争的不仅仅是对错,更是将来在同样一桩事上拥有的话语权。

萧宁早就知道这个道理,无论是世族或是寒门庶士,其实争的都是权利地位,以及对皇帝的影响。这些与他们能不能得到重用,大权在握息息相关。

一直以来萧宁确实一直都压着人,不许他们越界。

水货和铁全是第一次出头,萧谌和萧宁同样的态度,无论谁,有些底线绝不允许任何人越过。绝不!

只是,有人能想到萧谌和萧宁做下这些事的正面效果,并不一味只想与萧氏争权,萧宁对此人颇是好奇,也多几分期待。

好奇,萧宁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其中之人。

“何言,你不过一介寒门庶士,岂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萧宁看得分明,屋内人不少,老老少少,大约有十数人,萧宁虽然建书院,近日算计曹根,征战在外,新来的人所识不多。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长得相当俊美的郎君垂拱而立,面对人以身份出身攻击,其不以为然。

“阁下莫不是忘了此乃何处?无类书院,有教无类。凡入书院者,书院早有规定,不问出身来历,可畅所欲言。阁下道心中所想,在下不过聊表所想,各言其言,有何不妥?”

对方言语多有不敬,偏他不以为然,沉着回答。

何言,萧宁立刻想到萧颖曾提过此人,道他虽年轻,见解非凡,虽出身寒门,颇有远见,可堪重用。

萧宁本有意回雍州后定见一见此人,今日恰逢,可辨其才。

思及此,萧宁立于一旁。闻声赶来的萧颖,正欲张口叫唤,见萧宁从窗望入,甚是入迷,一旁的婢女摇摇头,意示萧颖莫出声,萧颖岂不明,缓缓行去,看到屋内的人,露出一抹笑容。

“以言入罪,往后再想畅所欲言就难了。故不可叫此事定论。”何言提起畅所欲言四个字,马上有人就此事发表意见,劝何言与他们站在一边,一道进言。

何言摇头,“进言,当为正君之举,或君行事有悖人伦,心无民生,喜杀戮,为一己之私而胡作非为。将军犯下何错?”

话音落下,萧颖闻之亦露出了笑容,再一看旁边的萧宁,何尝不是面带笑容,相当满意!

“何郎君,子嗣传承于家族中亦为大事,将军执掌五州,天下必为将军所平,我等若不提醒将军,将军焉知子嗣为重?”一听何言的观点,让人无法反驳,不可正面对上,那就细说说某人进谏之本意。

“敢问诸位,若家中无子,诸位不急?”何言再提问。

“自然是急的。”一众人都是同样的回答,人之常情。

何言道:“急于子嗣传承,无可厚非。然为子嗣之故,失信于与你一体之妻,为你一己之私,背信弃义,纵然得子嗣,失信于天下,何重何轻?

“古人云: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将军信守承诺,不愿意成为无信之人,诸位竟不喜,一意让将军成为失信之人,吾百思不得其解,望请赐教。”

萧宁乐了,有些话就算是萧宁代为说出,指责于人,更由此扣人一顶或是奸细的帽子,并不代表此事能叫人听进去。

旁观者提出同样的想法,自然是公正许多,旁人也就说不出指责的话。

萧颖何尝不是如此,站在女人的立场,没有人喜欢丈夫三妻四妾,却要她们从一而终。

萧家的人都是讲理的,从萧钤而始不纳妾,纵是萧钦妻子早亡,这些年亦不思续弦,可见他们都是长情之人。

萧谌不打算娶妾,别说什么子嗣传承的话,萧评不成亲都行,就没有什么事是萧家接受不了的。

再说了,萧谌也不是无子,萧宁不就是萧谌的孩子?有她还不够?

“这,这”信之一字何其重,真没办法让人直白的说出,希望萧谌成为一个无信之人。

话要是脱口而出,无理的可就成了他们了。

诚如萧宁指责儒衫男子的话:你要让萧谌成为无信之人,究竟是何居心,这是要乱雍州,令萧氏失信于天下?

其实,男人想三妻四妾,别管什么承诺不承诺的,来日就算女人想指责你,总有许多的男人站在你这一边,不断的告诉男人,为了传宗接代,辜负一个女人,失信于一个女人都是小事。

女人若是吵闹,只会让人扣她一顶不识大体,善妒,其心歹毒的名头,更可能为人指责,你这是想让人家断子绝孙。

自古以来,在子嗣传承前,对女人的承诺就不是承诺,随时可以反悔,男人,都是这样无视女人的。

但若有人愿意信守承诺,再多的理由说出对女人的承诺不是承诺的话,算不得失信,坚持的人坚持,旁人再想指责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理不直,气不壮。

是以,所谓的子嗣传承比起女人的承诺孰轻孰重,只在那个给你承诺的男人的态度。

“说得好。既是守信之人,无论对谁,都会信守承诺。连对女人的承诺都可以轻易背弃,天下之重,来日总有许多所谓的取舍,让一个失信的人失信成为理所当然。”

这样的叫好声,自不可能出自萧宁之口,萧宁听着叫好声,只见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人走入。

一眼看过去,颇有几分崔攸的味道。

萧宁那么一想,有人却认出对方了,“见过姚先生。”

这一声姚先生,萧宁立刻转头看向萧颖,想确定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位姚先生?

萧颖何尝不是双眸发亮,肯定地向萧宁点头。不错,正是那一位。

哎哟,萧宁兴奋了,这就要冲出去,萧颖赶紧将人拉住,不想里头的人已经发现她们,招呼道:“外面听了半天的人也听够了,依然不敢露脸,难道见不得人?”

得,就算他们再不想出去,这回也只能出去。

“适逢其会,得闻诸们高见,岂有不听之理。”萧宁和萧颖一前一后的走出,萧宁负手而出,见众人时,朝众人见礼,“诸位有礼。”

她这一见礼,众人皆不能视之不见,况且从她衣着也都猜出她的身份了。

一身素白者,又是这样的年纪,能得书院的院长伴之左右者,雍州内唯一人而已。

“小娘子。”齐齐向萧宁见礼,那一位姚先生却不拘小节地席地而坐。“听闻书院自开学以来,小娘子并未踏足于此。”

一来就兴师问罪?

萧宁面带笑容,“先生说错了,别说是书院开学以来,纵是建成之前,宁来此亦是屈指可数。”

相当不怕人知道她确实没怎么来过书院。

“这就是小娘子对书院的态度?无足轻重?”姚先生质问之意,分外明显。

萧宁惊叹道:“先生以为,我来不来书院最能体现我对书院的态度?”

姚先生听这反问,不得不说,萧宁很会捉住重点。

书院是以萧宁之名而办成,到现在为止,纵然萧宁能说动天下有才之士,育天下人才,书院依然不属雍州管辖。

偏接管书院的人是萧氏人,一男一女,都颇有手段,至少至今未止,无类书院井井有条,纵然以书楼供天下学子以论天下,不见丝毫纷争。

很多人都说,无类书院能有今日,萧宁只是挂名,实则无功于书院。

姚先生并不认为。所谓挂名,怕是因为萧宁的不出现,人人都忘了,提出有教无类教育理念的人是萧宁;免天下学子五年束修的人也是萧宁;书院书楼,里面皆是印刷而成的书籍,这一切何尝不是萧宁大力推广之功。

换而言之,书院立足之根本,尽由萧宁掌控!

如此之功,若说萧宁无实惠于书院,不过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而且,因诸事皆由萧宁提出,不少人面对萧宁时,总是怀揣警惕,十分担心萧宁行事步步为营,更有后招萧宁不出现在书院,在一定程度上是把她想做的事交代于旁人,让人将事情同样办妥,却能事半功倍。

姚先生一问,是想知道萧宁究竟是有心或是无意。

现在已然明了!

“小娘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姚先生此问,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家。

一群人对姚先生如此不见外之举,心里亦是纳了闷了。屏气凝神等着萧宁反应。

“先生此来又是为何?”你问我,我问你。你既问得,我又有何问不得?

这么两位相互交锋,谁能瞧不出来。

萧颖总得给人台阶下,缓缓地走到姚先生面前,“相请数回,先生一直不愿意出山,今日先生莅临,书院蓬荜生辉。”

“太客气了,我姚圣无这本事。”某位先生面对萧颖的奉承,并不以为然,挥挥手,相当不客气地还了一句。

萧颖面上一僵,萧宁直问:“先生有何不满?是不喜于院长对先生之恭维,又或是先生自知名不符实,心生畏惧?故不愿受人称赞?”

问得相当不客气,成功让某位先生瞬间来精神,“小娘子对我心存疑惑?”

“然也。”萧宁诚实地承认,她就是心存疑惑,这其中究竟是怎么样的疑惑,值得细细追究。

“依小娘子所见,小娘子心之疑惑,圣该如何为小娘子解决?”姚先生单名一个圣,再问。

“为何要解决?”萧宁似是完全看不出某位要给她台阶,依她个性地再问。

众人皆一愣,这么回答,是不是不太好?

很不好?

好不好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先生非我之师,非我之长,为何需为我解惑?”萧宁相当自觉,连理由都不用人问,已然接话脱口而出。

姚圣看着萧宁的眼神透着赞赏,“是以,小娘子一番为天下,想养天下之才,供天下而用,小娘子以为,可成否?来日是否有人对小娘子心存感激?”

“凡有所为,必有所图,乃人之本性。我既建书院,为天下育天下之才,所谋甚多。然我心知肚明,非所有付出皆有回报,不过是有所为,尽一份心罢了。

“至于将来,是感激我的人多,或是怨恨我的人更多。人身死消亡,后世如何评说,与我一个早已无知无觉的人又有何干系?”

既听不见也看不见,再多的赞美也好,辱骂也罢,都没有关系了。

“不想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豁达,实属难得,难得。”姚圣赞许有加,看着萧宁甚是称奇。

“活人总想身后之名。就不想想人都死了,辱骂也好,赞美也罢,不过是过眼云烟。人活着的时候能肆意快活;能为这天下尽一分力;能问心无愧;已然足以。”

姚圣和萧宁那是志同道合,越说越发觉得对方是知音。

“自然,人信也我罢,不信我也好,我就是我。”萧宁补充一句,简直是说到姚圣的心坎里了。

“知音难寻,小娘子乃知音也。”姚圣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拉住萧宁的手,和萧宁认真讨论讨论这为人处事之道。

萧宁的额头低落了一滴汗珠,她就是试试,没想到一试,真试成了。

这桀骜不驯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世俗的规矩,谁要是想对他的行为指手划脚的,不好意思,绝不奉陪。

有些事,萧宁虽然不在意,却也不敢大肆宣之于口。

现在这情况也是特殊,毕竟姚圣已经表现出不拘小节,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萧宁。

这种情况下,如果想要姚圣真正助萧宁一臂之利,就得另辟蹊径。

“小娘子缺知音否?在下以为还是足以胜任小娘子知音的。”姚圣这时候终于说出这句话,萧颖大喜过望。

萧宁摇了摇头,“先生高才,天下闻名。若先生不弃,还请日后先生多加教导,好让我来日如先生一般,唯天下人景仰慕名。”

知音什么的,的确符合姚圣的为人,可萧宁不能顺时应下,反而得把人高高捧起。

别管是知音还是先生,反正结果是一样的,都是为他们萧家出力。

“若小娘子不弃,甚佳!”姚圣再怎么不拘小节,却极喜欢人将他捧起。

萧宁方才寸步不让,如今一看他服软反而愿意捧着他,从中可以窥探出萧宁的秉性,这是一位吃软不吃硬的小娘子。

“先生在上,受宁一拜。”萧宁立刻毫不犹豫的当众行以大礼,请天下人代为见证。

姚圣相当满意,“天下人皆以为女子可欺,却不知天下女子不过是顺时、顺势,不得不忍让,然欺人太甚,视女子如无物,来日必当自食其果。

“你既提出有教无类之理念,日后必当牢记此心。身为女子,更应该助女子一臂之力,万万不能枉顾天下女子之艰难,图一人之快活。”

如此一番叮嘱,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看着萧宁的目光透着审视,也在等着萧宁给出回应,究竟萧宁会不会如姚圣所愿。

“先生教导,我必铭记于心。”萧宁立刻应下,铭记所谓,众人也无人敢当着姚圣的面追根究底,暗恼萧宁实在狡猾。

“观你父不愿意失信于女子,与那总为一己之私,以为传宗接代为世间大事,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行失信于人之事,偏偏天下人皆认同。如此世道浑浊不堪,吾岂肯出山。

“今日我亦有言在先,倘若将来你父有违承诺,失信于夫人,便是我弃你萧氏离去之日。”姚圣相当直率的告诉所有人,究竟他为何出山。

如此理由也是众人料所不及,但姚圣既有此言,想必不会虚假。

萧宁万万想不到,昨日一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想必有姚圣之言,再无人向萧谌或是萧宁求情,请放过那多嘴作舌,实则谄媚,意图走捷径,一步登天之人。

守信守信,既是守信,当守于天下人之信,非该对女人而轻视。

“先生放心,吾必转达家父。”萧宁应得分外爽快,巴不得有这样的人出面,镇住一群妖魔鬼怪。

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毕竟名声不及姚圣,况且姚圣所言,在情在理。

人家只是要求萧谌成为一个守信之人,不管面对任何人,都能牢记自己许下的承诺,永不违背,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但凡不是对女人许下的承诺,在场的人都认为应当遵守。

然而这样的说辞一旦脱口而出,必引起群而攻之。

一个姚圣背后的人,绝不是寻常人能应对得了的。

一开始提出承诺于女子也当守信这种想法的何言,言辞犀利,寸步不让。

看看他们是如何对付何言的,一个份量不够的寒门庶子,他们岂愿听之。

想出风头的人牢牢把握机会,意将何言之议论击溃,好出尽风头,令天下闻其名。但面对姚圣,名家大儒,子弟无数,和他杠上,偷鸡不着蚀把米,极有可能颜面尽失。

其实主力军水货和铁全,那是昨天已经被萧谌和萧宁拍老实,这两位不出面,其他人再想集结再多的人,所谓枪打出头鸟,不代表他们愿意作为出头的另一个人。读书人,所谓饱学之士,并不代表他们都敢冲在最前面,有更多的人喜欢站在后头。

如这等才是真正的小人,推着人往前走,而他躲在人的身后,己方占尽上风时,摇旗呐喊;一旦眼见势不成,立刻龟缩不见。

姚圣此人,名声比起水货和铁全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一位和他们略有不同。他是出身世家,年少成名,以绘天下舆图,熟知天下书籍,著古籍见解而引天下轰动。

朝廷几次征辟,他却拒绝出仕,直道世道乾坤,浑浊不堪,不愿与这世间丑陋之人为伍。

至此归隐山林,只是著书立经。

然其所著经书流传天下,为天下人所知悉,因而对其心之向往,多有敬佩者不知凡己。

尤其这些年来,姚圣也收了不少弟子,教出不少能人贤才。只是有些人并不对外道明,也是因姚圣有言在先。

“小娘子身边既有女眷也有女兵,不知可还收人?”姚圣甚喜萧宁的配合。也觉得今日能信守承诺之人,来日但凡不生变故,必然能够信守承诺。

他观察了萧家父女好些日子,如今才做下决定投奔。当然,投奔了,必须得想方设法在萧家集团中站稳脚根。

瞧来瞧去,姚圣还是盯上萧宁,甚以为从萧宁身上入手,必能事半功倍。

萧宁意外吗?那是相当的意外,敢情有人来了不说,还要带上几个能干的女郎不成?

想到这里萧宁双眸发亮,迫不及待的道:“求贤令早已传阅天下。天下但有才者,不问出身,不问年龄,皆以才而用之。先生若不弃,手中有多少人只管带来,我们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姚圣笑出声来,瞟过萧宁一眼,“你这小娘子颇是好玩。观你行事,似是毫无章程,实则样样皆是谋定后动。怕是”

言尽于此,目光扫过在场的许多男人

只怕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察觉萧宁的意图,还以为眼前的这小娘子谋算不过如此,将来待天下大定,他们必能将眼下蹦达得最厉害的女人,牢牢地关在院中。

真真是可笑之极。他们从未想过,有些人放出来,再想塞回去,凭他们只会动嘴皮的人,痴人说梦。

“先生,正所谓点到即止。”萧宁一听姚圣的话头,马上意识到姚圣已经察觉她的意图,赶紧阻止。

“哈哈哈。小娘子只管放心,在下不是那等喜坏人好事的人。小娘子为人甚合我意,放心。”两个放心,表明的是姚圣的态度,他绝不会告诉在场这群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人,什么叫润物无声。

“先生的人何时能到?”说着说着,话题就扯远了,萧宁并未忘记方才姚圣提出的事。

“小娘子打算如何考较,人是否有才?”姚圣实在好奇,想知道萧宁能怎么考人来着?

“不知先生所举荐之人,擅文擅武?”萧宁断然不会轻易叫人为难了,想看她的本事没问题,前提也得是这人先显露本事吧。

姚圣笑了,越发觉得萧宁这位小娘子实在有意思。

非一成不变,冥顽不灵者。这样的人,可不会轻易叫人为难得了的。

“小娘子辨别文武当如何?”姚圣真跟人扛上了。

“论文,书院内人才济济,以众人而辩之,叫人称赞,心服口服者,自是有才;论武,我手下擅武者不少,若不觉得与我交手有所不妥,我亦可亲自考较。”

萧宁啊,想到一番努力终于换来今日有底气的局面。人才,她是多多益善,何尝不能借他人之手,辨别人才?

“哈哈哈。”姚圣笑了,上下打量萧宁一圈,“闻小娘子早年上战场,原以为小娘子不过是借军中之风,长自己威风,如今看来,将门无虎女。”

观萧宁的样貌,谁能想像这样一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娘子,能想出诱敌深入,诛对方主力,叫天下时局尽由雍州掌控的地步?

是的,雍州大败曹军,诱敌深入,全歼曹军于雍州境内一事,姚圣认定必是萧宁所为。

“先生夸赞,不过是机缘巧合。军中将士皆不畏生死,又得雍州诸公配合无间,方有今日之功,非宁一人之德,不敢独占。”

功劳啊,萧宁一向大方,她做的事天下皆知,无人能否认,那些默默付出,无名之人,萧宁得让他们知道,就算天下人不知他们之功,他们萧家人都会铭记于心,永不相忘。

姚圣越听越是觉得,这小娘子太难得了。

能懂得功成不居,牢记他人,时时刻刻言明她的身边之人,都是有利于她得此功绩者,不错,不错。

天下好大喜功者不知凡几,能守住本心,有功而不争功,何其难得。

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心性,若其父亦有她之心胸,何愁之?

“小娘子放心,我身边的弟子,文武皆有。”姚圣在这个时候丢出这个消息,惊得萧宁睁大了眼睛,显得十分欢喜。

“就是不知小娘了身边缺多少人?”姚圣也是一个喜欢逗人的人,此刻显得十分为难一般地拧起眉头,打量四周的人,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审视。

“天下各州,多多益善。”萧宁就是喜欢人多,尤其是人才多,越多越好!

姚圣便知,萧宁志在平定天下,否则哪来的说,天下各州。

“可能代为引见将军。”跟萧宁相谈甚欢,不过有些事萧宁不能完全代表萧谌,姚圣必须要亲自见见萧谌!

“请。”萧宁立刻要为人引路。

姚圣抬手,“院长代引即可。小娘子前来书院,要办的事未办吧。”

这是有多识趣。立刻猜到人萧宁竟然从前不来书院,今日前来定是有事要办。事未成,既可离去。

萧宁总是要表现出对姚圣的看重的,待要开口,姚圣摇头道:“我与小娘子引以为知己,不拘小节,小娘子太过刻意,倒叫我颇是不喜,难道堂堂无类书院院长,不及小娘子?”

在姚圣看来,能够执掌这样一个有教无类书院之人,更能将书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是能人!

能得这样的人引见,足矣。

“先生请。”萧颖得姚圣看得,心下甚喜,马上接过话。

“待小娘子此间书毕,我与小娘子再细谈。”姚圣也不是跟人暂时聊聊就算完了,再有机会,必须细聊。

“宁之幸也。”萧宁没有忘记她现在可是姚圣的弟子,当先生的愿意倾囊相授,大幸也。

“诸位,来日再论。”姚圣这回才有机会搭理在场的众人,别管是年纪比他生长,又或是小于他的人,面对他也只能连连作揖,以表敬重。

高度不一样,岂敢对人诸多要求?

待姚圣和萧颖离去,萧宁的目光落在何言身上,“何郎君方才一番话,虽令众人不悦。心存公义,不为制衡,宁谢郎君。”

萧宁与何言行以大礼,聊表敬重。

“不敢不敢。将军与小娘子行事无愧于天,不负于人,某敬之,亦心之向往。不过说了该说的话,不敢受娘子如此大礼。”何言连连推却,望萧宁不可再言谢。

萧宁面带笑容,“我这一谢,亦望何郎君来日保存此心,喝醒天下人。包括我与家父。”

竟然是对何言委以重任。

“公心难得。观院中诸位,独何郎君一人认可家父所为,对家父之举深表赞赏。家父重信重诺,不愿负于家母,我本以为天下人当赞家父重信守诺,当为天下楷模。

“可昨日有人进言;今日书院内;亦各以为家父行事不妥者。若没有何君当头棒喝,纵家父问心无愧,亦难逃口诛笔伐。”

言尽于此,萧宁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看得人心虚。

他们不是不知萧谌做得对,却忽略其中深意,只想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一切,其心可诛啊!

越是这样的人,越发越是衬得何言这样怀揣一颗公心之人更是难得。

何言岂不知萧宁话中之意,立刻与萧宁作一揖,“小娘子所言,某定牢记于心,某但活一日,必不令天下失了公心。”

这样的一句承诺,不仅仅是现在,更是将来。

有些事,何言做了,料定将来会成为众矢之的;有些话,他说了,也早料到定会引起群而攻之;然他希望这个天下与从前不同,不再只有利益,而无公心。

天下人之利,是为公心所求;为一家之利,一人之利,皆为私利。

从何时起,公心已失,天下皆求于私利?

何言看着一个大兴朝就因为所谓的私利毁于一旦,一度低沉不知如何是好。

雍州,让他看到了希望,他以为这会是希望,萧谌所为,更让他看到真切的希望,岂能让小人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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