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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早已有所准备,“以各将士为主,助民开荒。战事已休,然边境未宁,将士不可遣。儿以为,将士当自给自足,不宜一应供需,都由朝廷供给。”

这个主意对于朝廷而言自然是好事,不过这领兵去开荒,如雍州、冀州、青州之地,那是萧宁攻下的地盘,推行得甚是不错。

其他地方,未免有些差强人意。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萧宁才会决定请之,巡视各境,既为安抚民心,同时也必须要将开荒事宜大力推广。

人口少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事,但若是想让一个朝廷强盛起来,粮食是基础。

只有百姓能吃饱穿暖,才会考虑下一步。

比如娶妻生子。

若是连自个儿都养不活,如何娶妻,如何生子?

饿死的人从来不少。

萧谌道:“打算何时起程?”

“自然是越快越好。”春耕未开始,这个时候就得准备,可不能等到春耕再动,那不是要等到明年再去了。

“另,儿请工部半数官员相随。”萧宁可没有忘记专管这些事的部门,万不能把人留在雍州,天天坐而论道。

“可!”父女二人一向以民生为重,萧宁现在想办的事,不过是为了落实百姓的境况,解决百姓的问题。

“是否调秋尚书回京一趟?”秋渠这一位工部尚书,就没有回雍州的时候,全国的工程,大工程他盯着,小工程虽然不需要他,可他最希望的莫过于通天下之渠,可养于民。

“不必。”萧谌第一个反对,“秋尚书行事自有章程,一应计划早有安排,调他回雍州,让他陪阿宁一道巡视,多此一举。”

萧宁都要去巡视了,就为了查看全国工地是否有问题,秋渠在各地修渠,东奔西跑,忙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让他回来陪萧宁一道走走,这不是一件事让两个人浪费时间其中?

萧谌和萧宁心知人才难得,能一人做好的事,就别让两个人都耗那儿吧。

再者,工部的人,其中虽有秋渠引荐,但也别的硬要塞进来的。

作为掌管六部的尚书令,萧宁要考核,瞧瞧工部内有多少人是有本事的。有用则留,无用则弃,谁敢挑毛病。

“公主府择属官一事?”铁全提醒萧宁可别忘了她准备的另一桩事。

“并不妨碍,雍州内有意者,交给三师。外头,我转一转,若是碰上合适的人选,亦可用之。”萧宁早想好了,保证不管怎么行事,都不冲突。

得,铁全把嘴闭上了,感觉什么事到了萧宁手里,那都不是事儿了!

“好,就这么定下了。公主府交由三师,仁侯处,你得去亲自请一趟。”请人当太傅的,莫以为就凭一纸诏书就行。

不过,这公主设三师,亘古第一人。正好,让人看明白萧宁对大昌的意义。

“唯。”萧宁应下一声是,保证肯定去请人。

“如此,便准备准备吧,愿意跟阿宁一道出去的可自荐。”萧谌认为,这一道跟着萧宁出去的人,还是要靠自觉。

若是人愿意的,为萧宁做事,想必也会尽心尽力的;若是不乐意的,强扭的瓜不甜,最后惹出祸事来,反而不美。

明鉴倒是蠢蠢欲动,可一想他这刚回来不久,想出去,一个丞相跟在公主的身后巡视,额,谁要现在能同意,才怪。

“谁家小辈不畏辛苦,能折腾的,不妨举荐。”萧宁在这个时候冒出一句。

“有言在先,纵然不能帮我做事,不能扯后腿。”这先说好了,谁要是把那脑子有坑的人塞她身边,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敢乱闹腾,萧宁可不会看家长的面子留人。

明鉴一听眼睛都亮了,家里的小辈,有没有对萧宁十分向往的?

这时候,顾义小声地问:“女郎可否?”

一片静默,谁能想到这一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都惊愣地望向顾义。

顾义虽然说得小声,不过说完后朝萧宁作一揖道:“家中小女甚是崇拜公主,若公主不弃,且让小女跟在公主身边做个侍女亦可。”

哟,看不出来顾义也有女儿了!

不对,顾义可是比萧谌还要大个两三岁,萧谌都有她这么大的女儿了,顾义有又有什么奇怪的。

“与我作伴甚可。为侍女,顾公是要折煞我也。”用一个宰相的女儿当侍女,传扬出去,天下的唾沫能把萧宁喷死。

萧宁可不蠢。顾义说的是谦词,她要是当了真,才是真要命。

“麻烦公主了。”顾义亦知女儿要是跟在萧宁的身边,萧宁定以礼相待。至于以后,就看自家女儿的本事了!

“彼此彼此。”跟着萧宁出去,萧宁就算略为照看,这也不见得能处处照看周全,有些事萧宁得做,要是小娘子合用,萧宁断然不会不用的。

顾义一笑,若女儿能为萧宁所用,这是她的幸事。

政事堂议事后,各自散去,萧谌特意让萧宁留下。

不留都不行,萧谌是被萧宁那句小辈不畏辛苦,可以折腾的可举荐刺激了一下。

眼看这过了年,萧宁可就十一岁,十一岁的年纪,是不是会情窦初开了?

一想到这一点,萧谌脑被萧宁身边多少小郎君跟着,这此人打的主意几乎一致,都是捉紧时间,不放过一丝可能的把萧宁骗到手。

虽然吧,是没错,萧宁看起来不像是好骗的人,那不是从来没有碰到过喜欢的人。

一但碰到喜欢的人,谁能保证萧宁会不会如同别的女郎一般,完全昏了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纵然只是脑补有那么一个可能,萧谌整个人都不好。

别管这话有多难脱口而出,他得跟他的女儿说清楚。

喜欢一个人可以,绝不能昏了头!

“阿爹,阿爹,你想什么呢?想得咬牙切齿,一脸的恨?”萧宁等了半天,一直没有等到萧谌吱声,只好走了过去。在萧谌的面前晃了半天的手,萧谌完全不为所动,这就让萧宁纳闷了。

尤其萧谌的脸色不断的变化,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哪个不长眼的人犯到他,惹他不高兴,他这就准备砍人去了!

萧宁左思右想,怎么想都觉得,最近没什么不长眼的人闹事,按理来说不会有人惹得萧谌不高兴的,这现在的样儿,不太正常,肯定是出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

出事,就得问清楚了。

“你带着一群小郎君出去,再怎么喜欢人小郎君,你也得给我记住,不许昏了头。”萧谌反应过来,深以为一定要跟萧宁说清楚。这就是萧谌对萧宁这辈子最大的要求了!

“啊!”萧宁完全傻了眼,不明萧谌的脑回路到底怎么回事,这想到男人身上了?

呸!不对,男人的事不是正常的吗?

“你让人送家中的小辈过来,小辈,自是与你年纪相仿之人。你就说说吧,这个事我们能不当回事?”萧谌急了,事儿可是萧宁提出来的,难道萧宁能没有这个意思?

萧宁实在是哭笑不得,“阿爹,我要是想用人,想让这些宰相们跟我们绑在一块,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他们把儿子送到我公主府,由我用人?”

对啊,她就是这个意思,可萧谌都脑补成什么了?

啊,原来萧宁是这个意思啊!

倒是他想岔了!

不过,就算萧宁之前不想,现在也应该考虑了。

“阿宁,你也不小了。”萧谌是恨不得把女儿留得更久一些,可惜这世道不许。

那就趁早做准备,不宜等事到临头,再解决。

萧宁对此只想道:“其实我还很小,很小。不适合谈婚论嫁。”

早年将她打发往京城去,不就是想给她挑个人,人是没挑着,结果天下大乱了。

天下一乱,保命为重,谁能再有心思管儿女私情。

萧宁这些年算是过了太平日子,还以为这日子能来得更长些。

不想那么快,第一个提起亲事的人还是亲爹,这就是亲爹啊!

“小,你看看人家女郎,谁不是一出生就准备,岁相看,可成的话,若是要定下,人家就按你家的情况培养孩子。你吧”萧谌越说,突然觉得气弱了。

萧宁的情况跟别人也是不一样的。

“应该让人按我的标准培养才对。”萧宁听完萧谌的话,自然而然地接过,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萧谌瞪大眼睛,萧宁还能怕他要比谁的眼睛大吗?

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着谁。

最后还是萧谌撑不住,眼睛都要抽筋了,赶紧低下头,收回视线。

“你这话不假?”萧谌一边揉眼睛,一边问正事。

也对,别人家是女郎要根据郎君家的情况培养孩子,他们家正好反过来,就该是别人参照萧宁的标准,按萧宁的需求供给。

萧宁道:“假不假的,阿婆早就准备起了,又不是现在才开始。”

莫以为萧宁什么事都不知道,恰好相反,她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没人在她面前提,她只管当不知道。

最后事情的决定权一直都在萧宁的身上,萧宁何必心急是吧?

萧谌猛地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宁,“你知道得太多了!”

萧宁毫不留情的给了亲爹一记白眼,听这话说得,她看起来傻吗?

“我既不傻,也长眼睛。”卢氏做事,压根没想瞒着萧宁,一应做起来,恨不得叫萧宁知道得一清二楚才好。

要真是萧宁乐意摊开事说,正好她能把养出来的人都推到萧宁的跟前,且让萧宁看看,这些人里,哪一个合她意。

萧宁才不会那么想不开。

婚姻大事,纵然无法避免,十岁八岁的年纪开始操心,难道无事可做?

就萧宁手里的事,多得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四个时辰,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安排。

“那你倒是跟我们说说,你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萧谌头痛。好吧,他们当长辈的准备的事,萧宁早知道了,知道并不说破,这里头的缘故,多说亦无益。

现在,且说说看,究竟萧宁对未来那一个人有何要求。

“听话,懂事,不宜太丑,不会拖我后腿即可。”这个问题萧宁早就想过了,答案也早已昭然若揭,萧谌想知道,告诉他亦无妨。

萧谌一个个掰着手指数着,且看看萧宁的要求不高。

这才几个说下来,萧谌昂头望着萧宁,希望她能再说几个。

可萧宁不作声了,一脸该说的她都已然说完的样儿。

萧谌!!!

“这就完了?”萧宁不吱声了,父女二人再一次大眼瞪小眼半天,萧谌忍不住问。

“这很简单?”萧宁觉得,别以为这看似简单的要求,真要做成,根本就不容易。

“不简单?”萧谌万万没想到,萧宁的要求那么低,这难道不是外头随便捉来一个人,都能达成的?

究竟是谁给萧宁的错觉,让她认为这一个要求很高?

萧宁审视地盯了萧谌半响,很是怀疑,他们父女这一回的脑回路,确定在同一频道上?

“简单,听话懂事,不闹事。你且问问那些对我有意的人,他们心里把我当成了什么?确定不是想踩我上位?

“不拖我后腿。不管我做任何事,无论将来的我身处什么样的位置,这个人,不可以像别人一样在背后捅我一刀,谁能保证?

“就算有人保证,这个人的话确定可信?”

萧宁言尽于此,对萧谌认为她的这点要求简单,嗤之以鼻。

萧谌真是被噎得半死,又不能说萧宁说得不对吧。

看似简单的要求,最后要完全集结这么多简单的要求在一身,确定不是比登天还要难?

萧谌捉了捉头,最后好言相劝于萧宁道:“这人,若是碰上了且碰上了,最重要的是”

“血脉传承。”萧宁很是自觉地接过话。

靠!萧谌是这个意思吗?他要说的是这样的话吗?

不不不,他没有!

不对,最关键的是,萧宁怎么知道血脉传承怎么回事?

“我们家,我是你的独苗苗,我要是想大昌安定,血脉传承为重,早日有了孩子,可定人心。孩子有了,我的枕边人有没有,重要吗?”萧宁怕是不知道她的话脱口而出,一句一句的,能吓得人心都要跳出来。

萧谌头痛,他这一辈最大的劫难定是萧宁无疑。

这要是个儿子,说出有了孩子,枕边人要不要都无所谓的话,萧谌能把人吊起来打。抽不死他,他就不姓萧。

然萧宁是女郎,就因为是女郎,这生子一事是萧宁用命拼来的,这样的情况下,萧宁要是觉得生完了儿子不想再那什么,为了女儿的小命着想,萧谌一万个赞成。

萧谌深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缓一缓的。

可这个时候,难得萧宁说开,他也该趁这个时候好好地给萧宁洗洗脑。

“阿宁,你看你吧,将来这天下江山都是你的,这也就不用从一而终了,碰上喜欢的男人,不用顾忌太多,如何欢喜且如何来。”萧谌的额头落下了一滴汗,实在是觉得,这个事情太难启齿了。

这是女儿,女儿啊!他竟然要教女儿三夫四侍吗?

“阿爹你知道这要费多少时间吗?”可是,老父亲难以启齿的话,好不容易才脱口而出,萧宁只想到时间的问题。

萧谌一塞。

萧宁拧紧眉头道:“你们男人三妻四妾以为天经地义,所以我要是将来真坐在这个位置上,学得跟那些男人一样,那不是跟他们一样恶心?”

身为女人,不喜于男人三妻四妾,希望彼此能从一而终。可是一但掌权后,却做着从前女人不耻怨恨之事,这跟这些恶心的男人有何区别。

“为天下,无私情,但我会给他忠诚,也会要求他对我忠诚,如果我们能达成共识,婚事可成。若是不能,我总会遇到愿意的那一个。”萧宁想得开,骗婚什么的,她肯定不干。

而她要求别人做到的,她也定会做到。

三夫四侍,听起来好似不错,扬眉吐气,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可有这个必要吗?

萧宁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所为的并不是要将男人玩弄,更不是想把男人踩在脚下。

她希望将来有一天,男人可以平等对待女人,不再视女人为玩物,更不认为女人就算有能力,也不能与他们并肩而行。

女人想要的,她们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不靠任何人得到,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最好,一夫一妻,男人再不许纳妾,女人对男人忠诚,男人也给女人一样的忠诚。萧宁若是走到那一步,亦想证明给天下人看,权势并不是任何人负心的借口。忠诚,一心,才是夫妻相处的最基本原则。

萧谌再次被萧宁惊到了,很少有人一但拥有让人仰望的权势,甚至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势,都会难免失控,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被约束得太久,久得它一拥有自由,便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地四处乱跑,哪怕毁掉一切都无所谓。

世上最难得的就是自律,能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萧谌是想让萧宁活得肆意些,一颗爱女之心,以为萧宁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然不需要再处处为难自己。

可是,萧宁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至少她并不认为,大权在握,便可以无视于人。也不认为,当男人拥有权势时为难于她,如今她代表女人站起来,凌驾于男人之上,便可以将男人踩在脚下。

“阿宁,是不是不该让你活得如此累?”萧谌是欣慰,同时也有些哽咽,一个孩子,处处约束自己,哪怕尚未来得及处于那样的位置,她却想好了以后如何行事。

这样处处压抑自己,不曾松懈半分的萧宁,并不是萧谌想造就的。

“听阿爹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苦头。现在的路是我选择的,是我要走下去的。或许在阿爹看来我吃苦受累了。可我并不这么觉得。

“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被人约束,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自在快活的活着,何其有幸。再苦再累,也不觉得累。”

萧宁是这样看待她的人生的,希望萧谌莫在心里心疼着她,因为心疼她,都要不支持她的决定了。那可不成。

“阿爹,你就支持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利于家国天下的事,你只管支持我,这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荣幸。行不行?”萧宁这会儿跟萧谌撒起娇来。

拉着萧谌的胳膊,一下下的摇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瞅着萧谌,看得萧谌的心都软了,化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在乎我这个当爹的心不心疼你,只想我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支持你。”萧谌是拿了萧宁没办法了,有这样的女儿吗?

以亲爹的要求,不是心疼她就多护着她点,让她少做些事。

倒是不管萧宁想做什么,只管的支持。

还得补充上一句,不损于家国天下者。

萧谌亦是无奈之极,生了这么个不像女儿的女儿,他也只能努力把她当成男儿,成就她的梦想。

“你对我的支持,就是对我最大的心疼。”萧宁还继续灌人迷汤,就盼望亲爹别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萧谌心疼她这个女儿不容易,她都懂,但这也算是老调重谈了,再一直纠结下去,没意思了。

“行,都如你所愿。”萧谌亦是无奈,一声轻叹,且看萧宁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多谢阿爹。阿爹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可不是吗?要碰上其他一个不讲理的爹,或是顽固不化的主儿,萧宁这么蹦跶,早被人打断腿了。

萧谌能一直支持萧宁,不管外头的人怎么闹腾,他从来没有变过。

萧宁觉得,她是上辈子救了整个宇宙,才能换来这么一个好爹。

不不不,上辈子的事她都记得,没这个本事。那极有可能是上上上辈子。

“有我这个当爹的是你的福分,你可就是我的劫难。”可不是吗?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孩子,打不得骂不得,都养得那么大了,孩子懂事是挺懂事,闹腾也是真闹腾。

“没事,我这个劫不算劫,多几个也无妨。”萧宁必须要说自己的好话,她怎么会是劫数呢?明明是福星。

当然,太过不要脸的话,萧宁还是悠着点,不宜说得太满。

“行了,走吧走吧。你的那点要求,我努力帮你凑齐。我其实心里有人选了。”萧谌一边打发人,一边倒是又说话逗着萧宁。

然而这个事,萧宁的态度一向都是可有可无,亲爹没事儿说了,说她的终身大事,不急!

萧宁走得潇洒,头也不回。萧谌本来想啊,这孩子对自己的事,纵然再信得过他这个当爹的,总忍不住多嘴问上一句吧。

结果倒好,喊她走,她是走得分外干脆。

萧谌在后头瞅着萧宁的背影看了半响,就希望这人能转个头,结果,哈,眼睛都看得抽筋了,萧宁愣是没有回头。

这不仅是劫难,更是祖宗,他的大祖宗!

萧谌吹胡子瞪眼睛,可一想他挑中的人并不在眼前,要是不捉紧时间,没准都要让人捉走了。

不成,这么一个崇拜萧宁,忠于他的人,万万不能错过,赶紧把人喊回来!

萧谌有所准备,萧宁完全不管,这会儿她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去做。

三师,瑶娘可是她的公主太傅,说好的亲自请一趟,万万不能言而无信。

现在的瑶娘已经成为仁侯,萧宁来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有人禀报,瑶娘已然站在门口等候多时。

“听闻公主前来,臣特意在此等候,看来公主是有好事。”瑶娘作一揖,朝萧宁说了这番话。

“请仁侯为公主太傅,不知仁侯可愿?”瑶娘的大礼,萧宁不能受之,甚至还要再行大礼,诚心诚意的恳请。

瑶娘早已得了萧宁一句话,待公主府建成时,必请瑶娘前往公主府,有要事相商,现在看来便是此事。

“臣之幸也!”瑶娘毫不犹豫的答应,能够在萧宁的身边助萧宁一臂之力,是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事。

“不知公主将来有何打算?”此事双方愿意顺理成章,只不过瑶娘更好奇,萧宁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

“扬州水灾,因国库空虚,不得不向天下人募粮。此事可一却不可再二。我欲领工部半数人员一道巡视各州,开荒修渠引水。劝农耕桑,以令国库充裕。”

站在门口,两人也不避讳谈起国家大事。

瑶娘细细一想,“当如是。雍州内百姓可以自己自足,可其他各州县,世族垄断,天下良田皆为世族所占,百姓所得不过寥寥无几。

“欲安天下,不能从世族手中夺回良田,倒是可以开荒修渠引水,造万顷良田,供养天下百姓。”

很显然,瑶娘已经从萧宁的话中察觉到萧宁的意图,深以为然。

天下百姓多艰辛不易,他们所求的也最是简单。

倘若朝廷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帮他们实现,这个天下朝廷,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萧宁要解决从大兴以来,早已积攒的问题,不能从世族们的手中夺回良田,那就只好由他们亲自创造。

这些田地最终都会分布到百姓手中。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样的事情想办成并不容易,但萧宁相信,有志者事竞成。

中华上下五千年,那些改革者能做到的事,萧宁借鉴而来,倾尽所有也必然会做到。

“公主府内的属官,公主打算如何安排?”瑶娘相信萧宁自有安排,也不再多问。只是好奇,接下来她会跟什么人共事。

“除了三师从七相中择其二,再加上你,其余人我打算另外选拔。”萧宁并不隐瞒,如实告知。

“甚好。公主想必欲尽快启程赶往各州,我便不留公主,改日再与公主细说。”萧宁到了门口,还能不打算请萧宁进门的人,瑶娘绝对是第一人。

萧宁浑不以为然,毕竟如瑶娘所言,她要做的事情还多着,的确没有心思在这时候陪瑶娘进屋喝茶叙旧。

“公主慢走。”瑶娘相送,萧宁得执弟子礼,朝她作一揖,这才退去。

萧宁一个公主,竟然设下三师,的确引起朝堂哗然。

可是萧宁早已得到上天认可,准许萧宁封王。连王都封得,难道区区的三师,上天还会不同意吗?

几乎不约而同,众人心中再是不满此事,却没有一个人敢在朝堂上提出。

纵然是私底下,不少人议论纷纷,也只能窃窃私语。

谁也不敢大声嚷嚷,只怕一不小心传扬到别人的耳中,或许为天所洞察,道他们不敬上天,置疑上天。

众目睽睽,天雷降下,这一切真真切切,谁也不敢道一句不是。

哪怕对天雷竟然准确无误地劈在铜匦一事,有人怀疑这其中必有猫腻,可是却无人能勘察得出来。

晴空降雷,或许以孟塞的本事能看得出来。然而如何引雷准确无误的劈在铜匦之上,却不是孟塞能做得到的。

正是因为找不到其中的猫腻,最后众人只能默认了,一切皆是天意。

是老天认可了萧宁,认为萧宁的确可以和天下男人争锋,与之相提并论。

倘若他们心中不服,生怨,何尝不是怨天怨地。

谁也不敢轻易担下这样的恶名,毕竟上苍有灵,若是怨极于天地,天地是否还能容于他们,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正是因为对上天的畏惧,哪怕明知道公主府设三师不妥当,却没有一个人敢再多言。

恰在此时,萧宁定下同她一道巡视各州的名单。

这里头有不少年轻的小郎君,而且都是跟萧宁年纪相仿的。

一开始还没人当回事,后来在萧谌亲自为萧宁送行时。

看到萧宁的身后,清一色的站着皆是青春年少,而且相貌出众的少年少女时,不少人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说萧宁年纪也不小了,换成寻常人家的小娘子早已定亲。纵是萧宁现在的身份不同于寻常小娘子,生子的事总是避不过的吧。

这么多的小郎君,每一个跟萧宁年纪相差无几。且又长得个个相貌出众,这里面是不是有其他的弯弯道道?

询问的眼神落在了各家郎君的家长身上,名单这东西,萧宁不仅心里有数,也会让其他人也心里有数。

这群人跟着萧宁一起离开雍州,再归于雍州时,这些人会变成什么模样,萧宁亦是期待。

当然,这也得让其他人瞧瞧。

萧宁其实更想看到,最后回来的这些人里能有国之栋梁,也能抛开所谓的男女之别。

无论是做人做事,只问此人是否所做之事利于家国;其品行是不是为天下人之典范?

男人怎么样,女人又怎么样,只要一个人有本事有能力。自当心服口服。

“此行不宜操之过急,一切慢慢来。”萧谌看到那么多的小郎君,其实心情也不错。

哪怕萧宁无意像男人一样三夫四侍,可是多看看这世上各种各样的男人,了解男人的秉性,最后懂得如何对付男人,是一桩好事。

至于萧宁会不会看中这其中的男人,萧谌一点都不操心。

有了上回萧宁跟他掏心窝子说的话,他便知道在萧宁的心里,永远是天下江山更为重要。

男人对于萧宁而言,只不过是因必须要有的选项,才让萧宁不得不选择。

担心萧宁色迷心窍,昏了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儿,还是算了吧,莫想得太多了!

“陛下在朝中一切保重!”萧宁乐意在外面跑,大昌的天下何其宽广,萧宁还未到达每一处,看过每一处的风景。

趁萧谌安然无恙,坐镇朝堂,恰好是萧宁可以放心的往外跑,撒着欢玩的时候。

萧宁要是不懂得把握机会,等到将来,纵然走一步都被人盯得死死的,想游历天下,看每一处的风景,简直是痴人说梦。

别的人不用说,只看萧谌吧。

自打他成为皇帝后,每走一步都被人提醒着。想出雍州的地界,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萧宁打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既解决天下的问题,也顺便可以满足一己之私欲。正所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萧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萧宁很是欢喜,眼神落在萧宁的身上。

萧宁察觉萧谌的目光后,正色以待,一脸正经的无声询问萧谌,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萧谌就是那么一点感觉,并无根据,如何能问得出口?

再者,他们父女之间,私底下无话不可说,当着外人的面,还得忌讳着点。

“走吧走吧,早去早回。”萧谌问不出来,最后也只能叮嘱萧宁。

只是这前后的叮嘱截然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确定不是在说笑?

萧宁询问的眼神落在萧谌的身上,萧谌也终于想起来,方才跟萧宁告别时说的话,额,是有差别。

“身为一国之君,思天下安宁,知你为国远行,不愿你负担太重,便叮嘱你一切慢慢来。

“身为人父,儿行千里,岂有不思念的道理,自然盼着你早日归来。”

好在萧谌也能自圆其说,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心境罢了。

萧宁忍住笑,还是郑重的朝萧谌做揖,“儿明白。”

莫以为她忍着笑,萧谌就看不到,她眼角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好在这女儿算是贴心,没有当众要萧谌没脸,这一点萧谌还是受用的。

回头看了其他臣子一眼,孔鸿十分自觉的开口道:“公主远行,愿公主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其他人亦跟着一道同道:“愿公主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必不负诸位所望!”客套的话大家都会说,只是不知这各地的世族,究竟最后有几个欢迎萧宁的到来。

开荒修渠引水,既要验收,也要再开,九州,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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