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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颜刺史,没让他冲在前头当挡箭牌的萧宁,确实是想看着陆长史死!

可惜啊,没那么容易。

颜刺史被萧宁往一旁甩开了,他是逃过了一劫,但是陆长史,萧宁若是不出手相救,他是必死无疑!

“殿下!”死里逃生的颜刺史急得上窜下跳,恨不得他能身怀绝世武艺,这就能冲上去救人。

可下一刻,陆长史身形灵动地闪开了这一箭,饶是再有弓箭射来,他都躲开了。

颜刺史急得不成,结果出人意外,他看到了什么,素日文弱的长史啊,这竟然身怀绝技?

“好身手。”萧宁在马背上看到这一幕,并不吝啬给些掌声。

“殿下竟然见死不救。”陆长史这会儿还被人不断地攻击着,萧宁完全没有想出手的意思,陆长史若是不将话说出口,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长史所求,我不过如你所愿。毕竟我早已警告长史,长史不以为然,可见长史有赴死之心,我岂能夺他人之志。”萧宁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出,陆长史就算再气,眼下也得保命为重。

颜刺史看这弓箭还越来越多了,萧宁身边的人都竖起盾甲将萧宁团团的护起,却无一人上去帮陆长史一把。颜刺史如何也看不下去,轻声地唤一声殿下。

“你手下的人很少,死一个更是少一个,最好省着用,千万千万不要多管闲事。”萧宁看到颜刺史拼死去救人,为的不过就是保住陆长史的命,不愿意他死了,以至于叫他们再无机会查查,到底谁在幕后指使一系列的事。

萧宁救了颜刺史,亦明了颜刺史求情是为何。但现在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偶然,至少在萧宁这里从来不是。

总而言之,颜刺史手下无人帮得上忙,萧宁想看戏,更是为了看清楚了,陆长史是不是当真不怕死。

“殿下,荆州之内一再发生命案,恐惹百姓惊慌,更易叫殿下落人口舌,望殿下三思。”萧宁打的什么小心思,不用想都能猜得出来,但这桩事可大可小,萧宁万不能失了分寸。

“刺史认为该救他?”道理吧,萧宁倒不是全然不知,只不过一个不愿意开口,不肯配合的人,萧宁就不怎么想伸手救人了!

“殿下。他若是死了,岂不是遂了许多人的愿。”颜刺史亦不知该如何的劝,萧宁才愿意收手。

不管如何,能让敌人不高兴的事,这就值得做吧。

萧宁颔首,“此言不虚。长史,不畏于死?”

就算要出手,那也不能随便的出手,比如就得让某位高高在上的人说说,他是需要她出手,亦或是不需要。

陆长史身上已然挂了彩,暗中的人似乎也明白萧宁不会动手救人了,这就好办,专心趁萧宁没有想好,不打算动手前,杀了陆长史!

再继续下去,陆长史这条小命休矣!

“请殿下出手相救,某感激不尽。”陆长史亦是无奈,于此时急忙出言示弱,且请萧宁救他一回。

再不救,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萧宁笑了笑,“陆长史果然能屈能伸。”

陆长史又不是真不畏于生死之人,怎么能不懂得什么叫能屈能伸。

“烦请殿下出手。”陆长史再请,第一回都说出口了,再请一次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萧宁也不迟疑,一个挥手,自有黑衣玄甲一边护着陆长史,一边追击那意图杀人者。

一看萧宁插手,心知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断然不可能再取陆长史的命,暗中的人连忙撤了!

陆长史看着面前的黑衣玄甲,每一个人的手中拿着盾甲,总算是让他可以缓一口气,再也顾不上形象地瘫坐在地。

“殿下就不怕将来有人状告殿下见死不救?”陆长史捡回了一条命,怎么也不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质问于萧宁。就想问问萧宁了,她怎么就能这么的见死不救。

萧宁笑了笑,“这救人不及都是错,那就算我错了吧。”

有人状告又如何,萧宁救人不及要是都成了错,由他们闹,闹破了天去,萧宁亦无畏惧。比起萧宁一个不救人的,难道不是更有人急于寻到那杀人者?

“陆长史,人活着才能为所欲为,若是死了,只能由着活人做主,你或是我,都一样。”萧宁好言提醒,陆长史并不否认,只是转口问了一句,“殿下,某若是一直不向殿下求救,殿下会真要某的命?”

这话问得,颜刺史抬眼看向萧宁,这不能吧,竟然是萧宁派人做下的事。

萧宁并不否认亦不承认,“你确定问的是我?”

陆长史不得不说,萧宁要是不想承认行刺这个事,他断寻不到证据。但基于是对自己人所知不少,陆长史才能断定,有些事不是他们所为。

当然,萧宁现在最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事,再没有造一场刺杀,叫他同人反目的好办法。

陆长史本不过是一问,自不会认为萧宁会直接承认,她就算是不认,那也不妨碍陆长史有所猜测。

“请吧。”萧宁下马请人入内,让人少说话,多做事吧,切不可耗在此处。

“接下来!”陆长史还是忧心的,看萧宁的态度,接下来会不会再有其他的事发生,谁敢保证。

“接下来你就自求多福。”萧宁救人一回,一个不肯配合的人,难道认为萧宁会一直保护他,不与他为难?

别逗了!

陆长史瞬间沉下了脸,行刺一事,真真假假,他确实是一时拿不准不假,那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萧宁若是不护着他,真的假的,都有可能要他的命。他这点本事,还能一直护着谁不成?

尤其是在萧宁的眼皮子底下,这行刺要是萧宁做的,接下来同样的事只会不断的发生,要他不得安宁,易如反掌。

陆长史提一嘴道:“殿下不会做出那等小人之事吧。”

“小人之事?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旁人行小人之事?”萧宁更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就他们做的事,哪一件是上得了台面的,又是哪一件称得上光明磊落的?

“同我讲小人不小人?难道你认为我到今日,就只会光明正大的同人对阵,不懂得如何才能对付小人们?”萧宁并不避讳,对付君子自用君子之道,对付小人,用不着客气,就得比小人们更擅长他们的小人之道。

陆长史一时亦无可反驳。颜刺史算是看明白了,他是没有办法对付这群人,让他们张嘴不错,萧宁有办法,且看起来没有丝毫玩笑之意。

他吧,帮不上忙最好就把嘴闭上,少管闲事!

萧宁这会儿也不管陆长史了,且往刺史府的门口去,纵然未来过荆州,亦不妨碍萧宁寻着四处的格局,眼看都离得近了,猜得到刺史府的具体位置。

颜刺史亦不敢怠慢,赶紧跟上。引萧宁入府,请萧宁入座,颜刺史也想知道萧宁有何安排。

“人只管审,无论他说与不说,问得出问不出来都无所谓,若能有其他的发现自好。人,往后就入住你的刺史府内。”萧宁与颜刺史一番吩咐,颜刺史问:“那殿下?”

“你镇不住一个长史?”萧宁直率而问,颜刺史的脸色很是不好,更透着几分尴尬,最终还是答道:“下官要对付的不仅仅是一个长史。”

萧宁挑眉,颜刺史道:“殿下,下官与他们并不是一路人,请殿下明鉴。”

倒是怕极萧宁有所误会,连连与萧宁保证。

萧宁道:“是不是一路的,凭你几句话证明不了什么。荆州的情况,你是能说或是不能说?”

为刺史,一方大吏,无论如何总是在荆州多年,能坐在这刺史之位上,没被人拉下去,这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既是本事,萧宁难免就好奇了,他对荆州所知多少?或者,他在荆州内有多少的实权,能管多少人?

颜刺史面露难色,“不瞒殿下,下官能在这刺史的位置上呆了这些日子,都是因为懂得装疯卖傻。”

倒真是会说实话啊。萧宁且耐心地等着。

颜刺史看明白了,萧宁这位镇国公主名不虚传,本事有,脾气同样不小。

“殿下,下官这么说,如今的荆州,心心念念都是伪吴当年留下的粮草。”

“都在我手里了。”萧宁这话接得甚干脆。颜刺史不断地咳嗽起来,昨夜萧宁死不承认的,如今又在他面前坦然告之,颜刺史拿不准了,这是信他了吧,还是不信的呢?

萧宁似是一眼看穿颜刺史内心的挣扎一般,且问:“昨夜与今日为何一见面便一再有问于我?提醒我?”

颜刺史有些尴尬地道:“殿下勿怪,下官都是装疯卖傻惯了,一直学的也是这本事,到现在也改不了。殿下且听且看,若能有所得自是再好不过。若下官有冒犯殿下之处,也请殿下莫与下官计较。”

这回萧宁审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了,这话说得甚为老实,不过,萧宁何尝不得不想,颜刺史是不是也在她跟前同她继续的装疯卖傻?

无妨,话不必说得太白,且就这么着。

“驿站离你这刺史有些远,我要住入刺史府,以便办事,方便?”萧宁决定了,驿站离得有些距离,诸事办来亦不方便。既如此,好说,她且入刺史府,无论是谁,都能就近看。

“下官这就安排。”借颜刺史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说出不方便三个字,赶紧去准备。

这时候秋衡和顾承走了进来,拱手作揖后,秋衡道:“既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不必杀他,且折磨于他,叫他寝食难安。”

萧宁笑了,“正有此意。”

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秋衡道:“某立刻去办。”

秋衡是越发喜欢萧宁行事,不拘小节不说,纵然是面对小人,也不是不懂变通的。小人,对小人讲君子之道,岂不是要把自己困死?

好在萧宁亦觉得有些事做起来,最不宜样样讲究,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办法。不适合硬问出任何事,放心,他们有的是办法能让他开口。

纵然不动刑,也能让他深受其扰,不能安生。

颜刺史自去为萧宁安排住处,还要问人,可惜一如萧宁所料,旁的寻常百姓能问出的内容有限,有一个知道不少的陆长史却是不肯告诉他们任何事。

前来向萧宁禀告此事的颜刺史甚是汗颜,对萧宁都抬不起头。

萧宁不以为然,且让他看好陆长史就是。

这一点颜刺史二话不说地点头答应下,保证一定会办好此事,断不会让萧宁失望的。

失望不失望的,萧宁也不指望颜刺史,有些事她暗里推动就行,弄不死人,也要把人折腾得不得安生。什么时候他受不了了,自然就会说话了。

陆长史亦被安排在刺史府内,毕竟就算他再不开口,与一个村妇,而且被人行刺至死的村妇有干系,他答来与那村妇间是有往来,多余的事却拒不承认。

人死了,他不承认就想把事情完全抹去,岂有这般容易。

虽然以这个嫌疑留在刺史府是不成,萧宁想把人留下,有的是办法,还不用他出手。秋衡便出面了,与陆长史道:“长史,还请长史暂留刺史府上。”

自知凭与叶娘那点事,萧宁根本不可能把他留下的陆长史,其实也怕萧宁再出什么招。

却是怕什么来什么,萧宁不曾出面,却让一个小年轻出面,这何尝不让他提起十二分小心。

“为何?”陆长史纵然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亦不得不问。

问了还能从这说辞中寻得破解之法,若是不问,才是只能乖乖的任人摆布。

“殿下几次遇险,有人状告长史参与其中。”秋衡一板一眼的说着这无中生有的罪名,陆长史瞪大了眼睛。

“殿下自是不信的。不过为了洗净陆长史的罪名,请长史暂留刺史府上,待查明诸事与长史无关,殿下便让长史离去。想必长史也想证明清白,不会罔顾殿下好意。”秋衡面带笑容,一副我相信你,你肯定会配合的样儿。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秋衡亦是这个意思。

“或者,长史想去大牢住住?”秋衡迟迟没有得到答案,轻挑眉头再问,或是陆长史不想留在刺史府中,而是想往大牢去,那并无不可。

陆长史明了,他是不管怎么样都得留下的了,萧宁能让人想出这个办法,便是打定了主意。

如今的陆长史能说一个不字吗?

要知道这只是嫌疑,萧宁留下他来,那都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他总不能不识好人心吧?

确实不能不识的人,面对理由充足的秋衡,只好客气地道:“如此有劳了。”

“长史客气了,殿下爱惜人才,最是不愿意朝中重臣蒙受不白之冤,故亲自查查。”秋衡在这个时候不忘多说萧宁的好话,且让人知道那么一回事。

陆长史心下狠狠地呸了一记,明面上还得附和地道:“代某谢过殿下。”

无论你再怎么不屑之,理由人家说了出来,还是相当的光明正大的,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也不至于害怕吧!

查查案子,查出什么,那都是凭的本事。这一点上,陆长史哪怕心里是不服不愤的,终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认下此事,配合萧宁。

“一定一定。”秋衡见陆长史都聪明了,想必再不会闹出什么不该闹的事,这便要去同萧宁回话。

看吧,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萧宁这种人,那是不管什么正与邪的,主意只要是管用,能助她安定天下,她都用。

陆长史是万万想不到,萧宁一个公主做起假来也能这般的理直气壮,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不得已,陆长史只能在刺史府住下了,自此也开始了精彩纷呈的日子。

行刺是日常的,不管是陆长史吃喝拉撒睡,人就没有停过,这就像是跟陆长史杠上了,非要置陆长史于死地不可。

陆长史一开始还能顶住,毕竟年轻总是年轻,身强力壮。慢慢的可就撑不住了,毕竟这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动手,这不是要人小命吗?

且再年轻的人,那也顶不住人一再的犯来,压根不给人喘气的机会,恨不得把他折磨到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是以到了最后,陆长史且请萧宁前来,问了萧宁,“殿下是打算不动刑,却也有要寻个机会将某折磨至死?”

此话问得,萧宁连连否认道:“长史说的哪里话,我不问长史为何有人一再要取长史的性命,长史倒是同我说起折磨来?竟然是我折磨的长史?”

瞧萧宁这一脸无辜的,绝不会承认陆长史遇刺一事同她有半点的干系。

陆长史亦无任何的证据证明,但这样频繁的行刺,每一回都把他折腾得半死,偏又不取陆长史的性命,一而再,再而三,说是巧合,谁信了!行刺一事,真真假假,陆长史不敢赌,这简直就是要命!

粗重地喘气,陆长史是真的怒极气极了!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她可是一朝公主,竟然做下这等小人行径之事,就不怕传扬出去为人所不弃?

“殿下就不怕将来有一日天下人知殿下所为,不耻于殿下?”陆长史认为他很有必要提醒萧宁一记,省得萧宁总让手下的人做出这等小人之事,令他不胜其扰。

可是他是不是太小看萧宁了?

“长史所言叫本宫不解,长史且说说,我都做了什么事,竟然叫人不耻?”萧宁一脸的无辜,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就是在询问陆长史,她是究竟做了什么事,能让天下不耻?

陆长史对于一个装傻之人,能怎么办?

想把人喊醒,或是想对人动手,让她非承认这些不可,那都不可能。

气得陆长史胸口阵阵起伏,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萧宁比手段,他还别以为自己痴长几岁就无敌了。

“殿下既然不认,也罢,等来日我若死于他人之手,必如殿下所愿。”陆长史如此道来,萧宁微微一笑,“长史以为,一个不肯对我说实话的人,你是死是活,我是在意或是不在意?”

不说话的人,同死人无异。

“对了,我要同长史说一句,我初来荆州,休息了这些日子,也是时候见一见荆州内的世族们了。故,今日府中设宴,大开方便之门,这一回长史以为你还能不能喘口气?”萧宁来见陆长史可不是只因为陆长史所请,还有一事告之,且看有人急是不急。

陆长史被折腾了几日下来,精神不振不说,体力更是不济。

要说他想死,或是一心寻死,定是骗人的,谁乐意死了啊!

但是,陆长史愤怒于萧宁竟然命人假扮刺客,一再折腾他,把他闹得精疲力竭,陆长史心下自是怨极的。与此同时他何尝不急。

一次又一次的面临危险,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死亡的可怕,他的心中有多少恐惧无人知晓。

纵然如此,他原以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能明白。

他以为藏得深,便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可显然萧宁早就一眼看破,更清楚随着刺史府的大门一开,来往的人一多,接下来他将面临的又是怎么样的危险。

比起萧宁只是让人不断的袭击他,断不会取他的性命,他被关在刺史府这些天,不能与任何人联系,总会让外头的人不安的。

萧宁又在这个时候安排了宴会,请荆州内的世族前来,这其中传递的信息,令多少心虚的人心生恐惧?

恐惧,便会急于除去那让他们生出恐惧的人。

很显然现在的陆长史在很多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理当除之而后快的人。

“长史,我不急,你也千万别急。若是真有刺客来,依你现在的状况,只怕你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吧,不急于让你说话,只要捉住杀你的人足以。想来不会每一个人都如长史一般嘴硬。你不配合,有配合的人出现,我若是不懂得利用配合的人,如你所愿,岂不是可惜了。”

萧宁不承认袭击陆长史的事跟她有何干系,但不掩饰她对即将到来,行刺陆长史的人所有的期待。

陆长史这回感受到一股寒意由下往上的蹿,他比谁都清楚,萧宁说得不错。

不管陆长史之前有多么自信,到了今日,若是他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必死无疑。

想想他在杀人灭口的时候有多么的干脆利落,也就会明白,当有人要为了掩盖秘密除掉他的时候,他所面临的又是什么样的情形。

“公主殿下当真不在意我的生死?”陆长史能是不怕死的吗?他当然是怕的,更是怕极了。

他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怎么能死!

萧宁冷笑地道:“你的生死,你都不在意,我为何要在意。荆州,我既然到了,就能继续地耗在这儿,我倒是要看,你们是不是牢不可破?我就当真奈何不得你们。”

可不是吗?萧宁都打算在这儿扎个根,好好地,慢慢的跟人耗,等到他们犯下越来越多的错,让她能寻到他们的把柄,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萧宁心下自有盘算,自然更不会受陆长史的威胁。

拿他自己的命来威胁萧宁,他若是不怕死,还真以为谁怕他死得太早?

嗤之以鼻,萧宁不打算再跟陆长史说话了,转过身。

萧宁不说,那还是得有人说的,比如给陆长史准备了这些天礼物的人秋衡,“希望我们回来的的时候再见,你还能活着!”

MD!这话听来实在不是什么好话,至少这一刻的陆长史如何也坐不住了。

死啊,谁想死了!

“等等!”陆长史终于是喊出这一句话了,急于了让萧宁停下来。

可惜他倒是想得美,萧宁连脚步都未停,“小秋,若他说的话中听便让人护着他,若不然,大开门户,谁想取他项上人头且自便。只要捉住凶手就成。”

都到这个时候了,萧宁依然不忘初衷。

陆长史或死或活的,都会有他的用处,他若是不想死得太惨,最好配合一些,如此才能保全性命。

“某若是都说了,殿下可否留我一命?”陆长史急啊,在后头大声地叫唤起来,望萧宁能应下此事,留他一命啊!

“我能向你保证的是,你说了能活得过今日,你若是不说,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自己选。”陆长史自己做过什么事他自己不知道?

要跟萧宁谈条件前,是不是得想想,他有什么值得萧宁跟他谈的?

若他十恶不赦,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做了,让他活着,大昌的律法都成虚设了?

萧宁是不会轻易答应任何人任何事的,“话,你同小秋说,能不能饶你性命,这一天日子还长着,你若是不怕死,只管说一半留一半。”

最后这话丢下,萧宁已然不见。

刺史府设宴,萧宁是主,岂有不以礼相待的道理。

纵然来的人里不知有多少是包藏祸心之人,那也得跟他们周旋,尤其是不能让他们挑出半点毛病来。

“殿下。”陆长史哪里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一个秋衡,他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同他说的话最后究竟是有用或是无用,谁敢保证了?

“长史,我不急,你若是不急,那我便先行一步?”设宴啊,前头定然是十分热闹的,秋衡其实很想跟在萧宁的身边多听多看的。

若是陆长史不想说,或是想等到快死的时候才想说,他不急的。

陆长史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想骂娘!

上至萧宁,下至秋衡,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太欺负人了!

可他果真是想好了做什么?若是想说且大大方方的说,若是不想说,人家可就走了,谁还能一直的等着你?

“我说。”哪怕被人欺负到这境地,亦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想活命,现在能让他活命的就只有萧宁。

他这么两天没有消息,落在许多人眼里,定是已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再有萧宁这样宴请荆州的所有世族,断不可能无所作为。无中生有的事,谁还不会?

一向擅长这种事的人,以己度人,料定萧宁但若出手,肯定不会再由他迟疑,他要是再不说,真要丢了小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长史只能一五一十的道来。

这会儿的萧宁出现在刺史府的正堂,她这巡视各州下来,从未设宴特意招待任何人,这入荆州来,倒是难得愿意设一宴以请荆州世族。

正好,荆州内的人也想见一见,这一位名满天下的镇国公主。

“殿下。”萧宁行来,颜刺史第一个拱手见礼,萧宁意示之道:“诸公有礼。”

众人是闻萧宁之名久矣,见是第一回见。

“殿下。”只是纵然知道萧宁年幼,但这样的小身板站在他们面前,稚嫩的面容跟他们家中的儿女何其相似,可他们的儿女还需要他们的庇护,萧宁倒是为萧谌打下了天下。

这,差距有些大了!

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在都没有表现出来,只管望着萧宁,客气而生疏地见礼。

“初至荆州,与诸位也是第一回见面,往后还望诸位多以指点。”萧宁于此时端起酒杯,里面装的是酒或是水,无人敢问之,却都纷纷的取过一旁的酒杯,与萧宁共饮之。

“殿下客气,客气了。”

萧宁一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她如此与人笑容可掬地说来,眼眉间都柔和,落在众人的眼里,这样的小娘子既是知书达理的,也是极为温驯的。

“只是初至荆州,事情出了不少。我巡视各州,见过的人不少,遇到的事同样也不少,牛踏驿站的事,却是第一回碰见。诸位久居荆州,曾遇否?”

然一杯酒水下腹,萧宁脸上的笑容未敛去,内容却是叫众人刚给萧宁标上一个好欺负的标记,瞬间化为虚有。

年轻是年轻,可跟他们家的孩子完全不同。他们且收了轻视之心,好好地盯着萧宁的一举一动,小心她说的每一个字。

“不曾不曾。”连连说着不曾,也确实是不曾!

“想也是。不过我还以为诸位会说,这穷山恶水出刁民,荆州之内如这般闹事的人,不知凡几,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比起杀人夺命,这不算什么事。”萧宁真是百无禁忌,说起话来丝毫不曾留有分寸。

未必不是在心里也这么想的人,听萧宁说出口,自然不是好的。

“殿下说的哪里话,荆州在刺史治下,一直都是百姓安居,其乐融融,绝无杀人害命之事。”比起要让萧宁牢记所谓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话,他们愿意说,这荆州内无事。

既是无事,萧宁还能怎么查查荆州?

现如今的众人都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把萧宁送走吧,有多远就送得有多远,别再让她留在荆州。

总觉得萧宁要是留下,接下来不定还要出什么事。

萧宁面露惊叹,“如此说来,颜刺史实难得一见的好官。”

目光落在颜刺史的身上,颜刺史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荆州什么情况,萧宁来了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想骗人,忽悠人,他们也敢这红口白牙的乱说?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萧宁对荆州的事究竟知道多少,到了这个份上,颜刺史其实都拿不准,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认。

他要是真能让荆州民安,百姓其乐融融,怎么夸他,他都敢受。现在他岂有这样的本事?

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不亏心,颜刺史受不了。

众人其实都知道颜刺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一个不配合的人,反正萧宁亦无察觉,算了,就不与他计较了,反正无人听他的话。

“刺史是位老实人,知道什么叫受之有愧,不敢妄言。毕竟我自入荆州以来遇了多少事,旁人能装作不知,为刺史却是装不得的。

“连刺史府内的长史也跟这些事情闹不明白,难道你们道一声安乐太平,我便信了你们说的安乐太平?”

一群大忽悠想在萧宁这儿忽悠萧宁,真当萧宁是真小孩,由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萧宁于此时从台阶上走了下来,面对一个个面上挂着笑容的人,她绝无半点无玩笑之意,目光冷峻地扫过在场的人,便是面上的表情同样透着一股威严,这一刻谁还敢当她是孩子?

“殿下所指,我们倒是不明白了。不过,既是刺史内的长史闹出的事,也该由刺史负责吧?”装糊涂什么的,这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刺客,捉刺客。”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叫唤声响起,却是从内宅传来。

“不好,陆长史。”自家的刺史府啊,自打陆长史住进来,三天两头遇刺,能保陆长史那条命实在不容易。

颜刺史这就要往里冲,他这一跑,有人就想跟着冲进去了,倒是萧宁压根不动。

难道陆长史以为,他就算不吱声,以为什么话都不说,事情就能跟他再无干系?

这戏萧宁唱了起来,不管是陆长史说是不说,宴请荆州的世族前来,难道他们以为萧宁是平白无故设宴的?

宴无好宴,进了这个门的人,在她没有把人治老实,都乖乖的呆着。

有了颜刺史领头,无数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不是没有人回头看看萧宁,但比起萧宁,很多人忧心的更是陆长史!

要知道这一位对他们的事知道得不少,要是这么一个人把他们的事都告诉了萧宁,他们可就全都完了!

心中忧愁不矣。于此闻陆长史被刺,多少人心中盼着陆长史能被刺身亡?

可惜了,冲入院中时,陆长史安全无恙,旁的秋衡在那儿陪着,看起来两人相谈甚欢。

颜刺史一个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一见陆长史只着急地问:“长史无事?”

“无事。有劳刺史挂心。”陆长史亦听见外头的喊话,同样也看向冲进来的人,何尝不是在想,他的生死有人看重,几人盼他生,几人盼他死?

颜刺史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盼着他活是真真切切的,其他人在看到他安然无恙时眼中流露出的失望,陆长史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记。

纵然明了,这些日子遇上的所谓行刺,都是萧宁有意为之,就是要逗着他玩,看他为了活着而挣扎的。

萧宁对他这一条命可有可无,不是非要保他一命,也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思量他们之间的事,萧宁这么想并无不可。

可是,这些人里,多少是曾经一口一个贤侄唤着他的人。

什么事都还没有,他们却已经开始盼着他去死了!

陆长史感受到什么叫寒心。

有些事或许不是想不到,但真正亲身经历,内心的痛苦总是让人无法第一时间接受。

“看到陆长史安然无恙,有多少人失望?”萧宁就等着陆长史看清楚了他所知的人性,好让他别再抱有别的希望。

须知这天底下的人,多的是唯利是图的。

一但发现有些人活着会损及他的利,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更迫切的要取这样一个人的命。

取旁人性命时,陆长史的想法同他们并无差别。可一但陆长史成为那一个即将被人取性命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萧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萧宁出现,有人才意识到有何不妥之外,他们似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流露了他们的情绪,更是被人看个正着。

“刺史府内守卫森严,这刺客想是闹着玩的吧。”于此时,得想办法如何安抚人,他们方才不过是被这突然的叫唤打得一个措手不及,怎么会盼着谁死呢?

“人命关天的大事,谁能闹着玩?”有人安抚人,还得有那配合的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把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全都给人堵了。

眼神都往萧宁身上瞟,也是担心得不行,谁知道接下来还会闹出什么事。总觉得萧宁这个小娘子越发的邪门,叫人捉摸不透。

“我让人安排的这出戏,诸位觉得不好看?”可惜,他们想堵得萧宁无可说,萧宁敢做,还真没什么不敢认了。

“不仅是这出戏,在这几天里,我啊还给陆长史安排了不少的戏,搅得陆长史精疲力竭,若不是不想死,陆长史早已自尽。是吧,陆长史。”

之前陆长史问过萧宁,萧宁是打死不认这事,现在倒好了,她竟然认了?

第一时间陆长史只想问,萧宁究竟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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