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7章 姬氏为何爵,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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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心的人不仅是卢氏一个,一家子人不少,每一个都盼着萧宁能好。

大事就此定下,其余的细节问题,还是等事情发生,如何来推动,事到再说。

见萧宁打了个哈欠,卢氏叫散了去。

不过,萧宁临行前问起道:“阿婆,小玉呢?”

问的正是温玉。当初温老夫人丧仪之后,思虑再三,萧宁还是将人送回了雍州,人就交到卢氏手中。卢氏一向行事妥当,断然不会亏待温玉。

这些年来,温玉同萧宁写了许多信,每封信中都看得出来她的欢喜,可见她在雍州过得不错。

这也让萧宁放心了。受人大恩,只是要照顾一人而已,若不是萧宁在外奔波,定要将人护在身边。只是考虑周车劳顿,温玉的身体未必撑得住,萧宁当年才不管温玉是有多舍不得离开她,还是将人送回了雍州。

“有些发热了,你过去瞧瞧吧。”卢氏的想法同萧宁并无太大的差别。既是有恩于他们萧家的人,自以礼待之。孩子们都长大了,卢氏身边的人极少,一个温玉虽然不聪明,胜在真正的天真烂漫,卢氏养着护着,倒也觉得甚是不错。

萧宁正有此意,她不在跟前也就罢了,既然回来,岂能不去看看温玉如何。

“我陪你。”孔柔有好多话要同萧宁说,一直没有机会,现下就算不是机会,她也想陪在萧宁的身边,多瞧着她一会。

“阿娘我们走,我正好不知道小玉住在何处。”萧宁自是欢喜地伸手拉过孔柔,冲卢氏萧钤福福身,这便走了。

孔柔望着萧宁自是满心的欢喜,萧宁偏还是勾人的,一路走着,一边走还一边问:“阿娘这些年定是想极我了。”

怎么能不想呢!孔柔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怎么不想。还好长得极好。”

这大概也是孔柔最欣慰的地方,纵然萧宁不在跟前,至少她能照顾好自己,没让自己吃苦受罪。至于遇上那些风险,小人作祟,岂是样样都能拦得了。

人在跟前,孔柔望着平安归来的萧宁,欢喜不矣。

“小玉可乖?”萧宁撒娇了一通,问起温玉的事。

“比你可乖得多了。”可不是吗?一个简单的人要的也简单,好吃好喝好玩,无人欺辱于她便够了。萧家自卢氏始或于小辈,都明了温家双手奉上的金山铁矿何其难得,待她十分尊重。

虽说人人都是势力眼,但于宫中无人能欺了她,出去外头,旁人就算是想欺之,萧家谁能同意了?

孔柔有时候也在想,若是萧宁不是这样的聪明,也能跟温玉一样留在她的身边,不会终日不着家。

“娘娘,殿下。”温玉是养在卢氏的院里的。在宫里住了这些日子,萧家的人都认得,孔柔自是不用说了,萧宁那也是识得的,虽说初见时叫他们惊讶,总是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公主殿下,大昌的镇国公主。

惊喜之余待要入内禀告一声,萧宁拦下道:“小玉睡了吗?”

那被萧宁问起的人,小声地答道:“睡了。小娘子有些发热,喝了药一直昏昏欲睡。虽然一醒就闹着问殿下是不是回来了。温娘子甚想念殿下。”

守在门口的是伺候温玉的老人,如何与人笼络感情,好让对方知道温玉虽然单纯,却懂得谁待她好,谁待她不好。

“我瞧她一眼。”萧宁面露微笑,于此时道明来意,她且进去看上一眼,“待小玉起来,且让她知道,我来看过她,她必欢喜。”

“是。”今日萧宁归来,萧家人齐聚,若不是温玉身体不适,原也该参与其中的。

伺候温玉的老人,最忧心的还是萧宁是否还记得温玉这个人。现在这层担心可以完全放下了。

连连侧请,叫萧宁和孔柔一道入内。

已然入冬,雍州第一场雪早就下了,外头有些冷,好在屋里倒是暖洋洋的。

温玉在床上睡得香甜,脸红通通的,看起来很是可口。

萧宁轻手轻脚地伸手摸了一把温玉的头,温玉毫无所觉,萧宁对比各自的体温,温玉好多了,亦是松了一口气。

人既然睡着了,谁也无意打搅她。

一群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萧宁叮嘱地道:“虽说烧是退了,半夜还是小心些,让人守在小玉的身边,不可怠慢。”

“是。”萧宁能有心在叮嘱一句,谁听得都放心了。

“殿下辛苦,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待殿下得闲再来看我们娘子。”你来我往,萧宁能记挂着温玉,他们懂了,又怎么会一直拉着萧宁不肯松手,不让人离去。

萧宁颔首,“明日我尽量抽时间过来看看小玉。”

明日,她一个刚回雍州的人,不知有多少事要忙活。就是等她当面总结工作报告的人都不知多少。

“殿下心中挂念娘子,娘子明了,殿下且以国事为重。”好话总是要会说,断不能在萧宁处留下一个不识大体的印象是吧。

“不必送,好好照顾小玉就是。”萧宁与孔柔这就打算走人,便不让人再送。

福福身,推辞的话自不必再说了,萧宁同孔柔一并离去。

接上萧谌,一家三口并肩走。

夜早已深,月光洒落在地,照着他们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的。寒风拂过,虽带了些冷意,对三人来说都还好,并不难以接受。

“好些年没有这样一起走走,散散步了。”萧谌第一个发出感慨,女儿终日不着家,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就是想一起散散步都没有机会。

萧宁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打了个哈欠,“虽然很想附和阿爹,可是阿爹,很困!”

可怜巴巴地瞅着萧谌看,好让萧谌看清楚了,她是真的很困很困啊!

额,难得温馨一会儿,结果看萧宁的样儿,萧谌还真说不出忍住困也要欣赏夜色的话。

“走吧走吧,快回去睡,明日要不要给你放假?”萧谌还是体恤女儿的,这辛苦的样儿,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若是萧宁不想上朝那么快,且放一放,等萧宁缓过来再让她上朝。

“还是算了吧。如今有话的人不知多少,你再宠着我,他们可不认为你是宠我,只会认为我自恃有功,目中无人,连陛下亲爹都不放在眼里了。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回去就睡,能养好精神。”萧宁确实不怎么愿意再生旁的事端。

瞧瞧多少人想把她嫁出去。不就是想让她给他们腾地方?

也不想想要是他们没本事,就算没有萧宁这个人,难道就没有别的人了?

萧宁是没办法跟他们的脑回路融合,她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萧谌无奈,挥手道:“回吧回吧,忙完这一阵再说。”

“别总念着我们,你顾好自己为重,记下了?”孔柔再叮嘱一声,并不希望萧宁总念着他们,倒是把自己忽略了。

“都是一家人,不说那道外的话,若不是有重要的事,你且忙完你的事再同我们一起说说话,放松放松。”孔柔生怕萧宁只顾着旁的事,想事事都办周全,不管是对外或是对内,都不让自己松懈,反而让自己活得累。

萧谌亦是附和,“你是我闺女,在外人面前得装,在我们面前不用。”

孔柔很是认同,萧宁高兴地一手挽过一个人的胳膊道:“我知道。阿爹可是一个国都不乐意拿我去换的,天下还有比阿爹更好的阿爹吗?阿娘也是,把我养了那么大,舍不得骂我半句,生怕我受委屈了。我最喜欢你们。”

话说完往他们的脸上各亲了一口,乐呵呵的人更显得高兴了。

萧谌亦是欢喜,不错不错,他的闺女果然是最懂他们的。

“别再灌迷汤了,赶紧回去睡吧。”萧谌高兴归高兴,没忘记把人打发了。这都困成什么样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倒是赶紧回去睡去。

“好,我这就回去,马上回去,绝不耽搁。”萧宁立正,表示定会乖乖的听话,绝不会闹腾。

萧谌乐呵呵地道:“对,明天的事,既然你五伯母都说出面了,你且让人闹腾着,什么话也别说。等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最后该你出声的时候你再吱声,不宜操之过急。你跟你五伯母总是有些不同的。

“前朝的郡主,姬氏一脉到她这儿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念及姬氏之亡而痛心者,多少都会给她面子。更别说她现在又是萧家媳。看我们萧家面子的人,多少也会顾忌,定不会事事针对她。”

这是跟萧宁分析起她和清河郡主的差距在哪儿,也别急着事事都冲在最前头,容易再闹出别的事。

萧宁连连颔首,“我明白,我都明白。我这些年在外头巡视的结果,也该寻机会作个报告,我忙着这些事,顾不上其他,谁也别想闹出什么事把我扯进去,我很忙,很忙。”

眨巴眨巴眼睛,萧宁这也不算是假话,她确实是挺忙的,再想让萧宁发表意见,这也得先放一放。

萧谌觉得,女儿懂得装疯卖傻,不会事事想冲在前头,只想用拳头解决所有的事,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表现。

“回吧。”满意的萧谌,再次催促萧宁走人吧,不用再留下了。

萧宁挥挥手,这回走得不带一点犹豫的。

走啊走,她要回去睡觉。

只是她那么一走,孔柔想起另一回事了,“阿宁回来,往后是住宫里还是住公主府?”

这个问题问得萧谌大有把萧宁再喊回来,问个清楚的意思,好在很快反应过来,“不管是宫里还是公主府,这雍州也住不了多久了,随了她吧。她要忙的事多,怎么方便就让她怎么来,我们就不管了。”

也是,当初给萧宁赐府,不过就是想让萧宁办事方便一些,谁让萧宁的事多,这宫门下锁又是有规矩的,虽说她这出入没人敢拦着,总有些不方便。

有了自己的府邸,要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就没有这诸多的约束。

“比起她住哪里,夫人还是跟我一起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吧,我现在是真的!”萧谌只想挠头,要是能挠出个合的人选,尤其能让萧宁立刻应下婚事,他便觉得这辈子最大的事解决了。

“早知道当初她一出生我就把她的婚事定下,我不至于这个年纪操这个心。”萧谌悔啊!

孔柔却道:“就算你想,你确定定下了,她要是不满意,她就不能想办法把这亲事搅黄了?再不然,她要是不乐意,嫁了过去,能把人一家子”

不是孔柔不想附和萧谌,而是萧宁的彪悍就摆在眼前,这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她不乐意的事,还是她的婚姻大事,她有的是办法解决。

靠!一语中的。萧谌惊觉孔柔说了一句大实话,莫可奈何地道:“夫人,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早些回去休息。”

萧宁的事就别说了,越说越是让人头疼。

头疼的人可不止一个萧谌,好些年没有看到朝廷之上位列第一的竟然是女子,虽然其他位置也有,比如瑶娘,比如萧颖,再比如清河郡主。

但这些都不比萧宁站在最前面时,无一不在无声地提醒着所有人,她,大昌的镇国公主回来了!

萧宁昂头挺胸的站在前面不远处时,无端让不少男人莫名地觉得气弱!

不不不,这都是错觉,肯定是错觉。萧宁回来能代表什么?什么都代表不了!

对对对,女人嘛,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女人,更不是第一天跟女人一起做事,不就是相对厉害一点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

不断的有人为自己打气,甚是以为这才是正常的。

但是,等萧宁出列,“陛下,这是儿巡视天下多年发现的问题,解决的问题,呈于陛下,也请众臣一道看看。”

得,这才刚回来,不等人挑她的刺,她倒好,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都暴露在人前,果然是,什么事都不怕。

“也对,众卿对你在外多年,也是颇有异议,亦不知你都做了什么。既然你有所准备,也好,一道让人瞧瞧,免得日后再由旁人挑你的错处。”

萧谌不愧是亲爹,亦明了众人的想法,他们各自的打算。

知萧宁越是得民心,越是触及他们世族的利,越是让他们不安之极。若是能有办法让萧宁不好过,或是把萧宁拉下马,他们必团结一心。

萧宁从袖中拿出了本子,“这只是粗略的一份,细节已送至中书省。”

萧宁说到这里,明鉴连连道:“昨日已经收到殿下命人送来的报告。”

那厚厚的报告,明鉴看着上面写得事无巨细,一清二楚的内容,不得不感慨,萧宁还真是为人谨慎,连让人有半点可能挑她错的机会都不会给。

萧谌一个意示,自有人走下,从萧宁手中接过,送到萧谌的手中。

萧谌翻看之后,知萧宁写的确实是总结而已,毕竟萧宁每到一处,行的事说是相同,也各有不同之处。

尤其对荆州,萧谌在看到荆州两个字时,就想起了萧宁用牛吓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

咳咳,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提起这不该提起的事吧?

萧谌心下刚刚默念了一句,只闻此时,一人出列道:“陛下。”

一看对方出声,萧谌马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位是谁?那是自来最喜欢挑刺的人。李御史啊!

可是萧谌总不能把人的嘴给堵了,只能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何事?”

李御史作一揖道:“闻殿下在荆州之时竟然威胁于世族。”

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这才开始翻账啊!

“御史可曾听闻我在荆州内惨被牛袭?”萧宁对这个事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没有任何迟疑的反问。

李御史一顿,这个事情不是说没有听过,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萧宁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于此时道:“我也问起荆州刺史,这为何牛都喜欢往外跑。荆州颜刺史与我说起,荆州的世族都喜欢放养牛,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冲撞了我。”

在荆州呆了这些日子,萧宁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那也未免太无用了吧。

李御史早年不提,现在才提,怕是有人特意将此事告诉他,想在萧宁刚回来的情况下,叫萧宁再度惹人非议。

“仅此而已?”李御史不是不想信萧宁,只是觉得此事不可能那么简单。

“不然呢?”萧宁一脸无辜地反问,她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内情,李御史是听说了什么,这才会有此怀疑。

若是真有怀疑,该如何查实,倒不是太大的问题。

李御史还真没办法接话,他求过是听闻此事,既无证据,且又是过去多年的事,想弄清楚并不容易。

萧宁坦然而答之,再有萧宁特意提起她也曾遇袭的事,牛啊!怕是其中的内情不少,萧宁不与人追究,不对,那也不算是不与人追究吧。

当初萧宁刚到荆州时出了一条人命,有一世族为杀人者付出了代价,同时还有其他的人也受到责罚。只不过能让世族认下这处置,那是萧宁的本事,当时他们都奇怪得很。

现在看来,其中的事并不简单。他要是再咬着此事不放,或者是想让人翻起陈年旧事,萧宁未必在意,有的人倒是不满之极!

李御史想明白这一点,也意识到他是又一回成了别人的棋子,要是他再继续追究下去,最后只怕是两头都不讨好。

罢了罢了,至少荆州内无人提起此事,想必萧宁已然和他们达成了共识,这些人往后也不会再提起此事,他又何必非要揪着这些事不放?

“读一读。”萧谌一看萧宁几句话就把某人拍老实了,自是松一口气,看完手中的奏疏,甚是以为理当让人当众读一读,好让他们知道,究竟萧宁这奏疏中写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萧宁不过是参考了武则天的建言十二事,针对眼下大昌的情况,她所见所闻,一一指出各州存在的问题,同时给出了解决方案。

劝农桑,薄赋徭,这是根本。若百姓无法吃饱穿暖,一切不过都是空谈。

而在萧宁巡视两年里,不说其他地方,只道一个荆州和兖州,百姓的收入几何,萧宁直接作出表格,形成对比让众人仔细的看清楚了。

百姓的收成得以提升了,无天灾,在一定的程度上何尝不是保障了百姓的日子。

至于其他的广开言路,这些也算是老调重弹了,萧宁细节地指出她所到之处,听民意,纳士人治天下之心。

所有人给出的建议,萧宁都收录其中,一条一条的列得分外清楚,同意与不同意,为何同意,为何不同意,这都写得一清二楚,让人纵然想再指出不妥,可这上面早就写得清清楚楚,不过是取其大利,而避之短处。

还有杜馋口,为百官增薪。

馋言惑人心,不利于国而利于自身之言,断不能容之。

百官啊,其实朝廷的俸禄挺低的,虽说钱几乎都是萧宁出的,萧宁也觉得,对朝廷命官,这些一心一意为大昌效力的人,还是应该好好地对待他们,这俸禄实在不宜太少。

提高提高,必须要提高。

这可就让百官都流露出了诧异之色。

额,从前的官员都是世族出身,从小就不用为钱财操心,可是现在的人里,有不少是寒门出仕的,养家糊口是他们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萧宁能考虑到他们的难处,知道他们拿着那么点的俸禄要养家,其实真没有那么容易。

一时间众人皆是百感交集。看着萧宁的眼神也就更加复杂了。

其实站在朝廷的立场,都说陛下对臣子信任,臣子当为天子尽心尽力,谈钱什么的,太伤感情了。

屁!喊出这空话的人,是不想从皇帝手里光明正大的拿钱办事,背地里就不知道他都贪了多少。

萧宁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是以愿意为他们着想。

想让百姓心系家国天下,都要让百姓吃饱穿暖;想让百官尽心为朝廷,为百姓,难道不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朝廷命官同样也是为人子,为人父之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若是家中不宁,让他们如何能尽心为国为民?

萧宁明了,官员也是寻常人,若解决不了他们的吃穿问题,这不是逼得他们贪吗?

官员要是一贪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萧宁宁可出有数的钱,让他们一心为朝廷和百姓办事,也不愿意让他们贪。

当然,她想出这个办法或许只能解决一部份人的问题,并不能解决了所有人都不贪。

那也没有关系,能少一个贪官就是好事。

萧宁心里的想法,萧谌自明了,不得不说,萧宁为民着想,亦为官着想,这恰是许多人没有考虑到的。

衣食住行,人之根本也。萧谌也曾为了手中的兵马和百姓忧心过,按理来说比任何人都要更明白这其中的不易,只是国库不丰,一时半会儿确实考虑不到官员这一层。

萧宁这两年在外头折腾出不少的东西,其实看起来不错,收入吧。他就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只想说,果然节流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开源才是。

源源不断的钱入账,管你怎么花,这进的永远比出的多,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朕觉得公主所奏皆可行,你们以为呢?”萧谌同意事情并不就能定下,还得过三省,最后才由六部开始分工办事。

“臣附议。”明鉴第一个出面,顾义晚了一些,却也道:“臣附议。”

姚圣和孔鸿都是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齐声地道:“臣附议。”

水货和铁全,他们就算是想反对,这都占了五个人了,他们反对有用吗?

最终也只能应一声同意。

其实他们在读的内容里,注意得更多的是,萧宁提出父在母丧服哀三年这一条,这是想让女人的地位和男人一般。要知道《礼记》所记,父在母丧,只需守丧一年。

可是相比之下萧宁提出的加薪一事,这是为天下官员一起加的薪,多少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上头。

真正的切身之利,而且就是放在眼前的利,他们但凡想到这一点,心中岂能不欢喜,又怎么会不乐意。

反正天下不决之事,最后都要过政事堂商议,表决,现在这几位大部分都同意了,就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了,萧宁所作的报告,所有的倡议,都一致得以通过。

随后,再有一人进言,大兴亡,姬氏数位皇帝惨死于佞臣之手,是不是该以追封,以令天下知大昌敬佩姬氏几位不屈之帝?

话,说得是相当的有技术,敬佩啊,面对不屈不服,不为佞臣所威胁的人,当敬之,理所当然。

“是该以追封,只是数代先帝皆以年幼之身而死,后继无人。”萧谌说到这里那叫一个惋惜,很是为找不到继承的人而可惜。

“姬氏数帝皆无后不假,但还有清河郡主在。为兄妹,想是思姬氏后继有人,再没有比清河郡主更合适的人。”说了老半天,萧谌又是一副很是乐意给姬氏追封的态度,可是太好了!接下来就得他们加一把劲,好把此事定下。

“以清河郡主袭姬氏之爵位?”一群高兴很快就能加薪的人,终于意识到他们听到了什么,满目都是不可置信,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玩笑断然是不曾的,就是不知道众人以为此事可行或是不可行?

想到这一点的人,马上扫过在场的人,想从他们惊讶的表情中看出他们最真实的想法。

“这,这以女子承爵,不妥。”半响后,有人干巴巴地吐露这一句,却是带着试探,总觉得萧宁一回来就闹出这样的事,不同寻常。

但是,萧宁可是刚为他们争取了大利,他们总不能刚得了好处,这转头对付起萧宁,与她作对是吧?

故,这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也是想看看萧宁是什么样的态度,她是认为此事可行亦或是不可行?

眼神都往萧宁的身上瞟,意思都挺明确的,就是拿不准,正是因为拿不准,才等着萧宁表态。

萧宁早就得了萧谌再三的叮嘱,她再怎么挑事都成,就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先冒头。

朝中百官肯定是想知道她有什么想法,毕竟论位高权重,论得民心,萧宁于朝中大臣中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摆在眼前的事,跟萧宁硬碰硬不可取。

不能来硬的,那是可以迂回的啊。比如现在的萧宁很明显在这桩事上,就是得利的一方,她必须不会不想,可她不发话,倒是让人不好戳破。

这种情况下,就很希望萧宁能说话了。

可惜,他们聪明,萧宁同样不蠢,有些事她心下自是明了,完全不愿意配合。

“有何不妥?姬氏子弟中,如今活着的不是乱臣之后,就是与大兴先帝相隔甚远的所谓兄弟,比起他们,自是清河郡主与先帝皆为同父更适合。”明鉴哪怕没有早得了打招呼,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投石问路。

也是啊,清河郡主归于大昌多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从一开始或许就已然被人决定好了今天的这一出。

等待许久,既可两相得益的事,何乐而不为?

“论亲疏远近,诸位难道宁可让同宗之人捡了便宜,也不愿意让你的女儿,有你共同血脉的女儿承你的爵位?”这话也就明鉴百无禁忌地问来,不带一点含糊。

“中书令,此言差矣,自来就没有女子承爵的规矩。”你跟我说亲疏远近,我同你说起规矩,尤其是这世上的诸多规矩,这都是前人定下的,你总不能想着全都把他丢了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变则通,不变则死。谁家想绝嗣,就是大兴的历代先帝,他们创建大兴时,所思所想都是江山能万代流传,得永掌天下。

“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做好,更是另一回事。谁能想到韩氏为后,为太后,最后竟然谋害于冲帝,以令将长成可掌天下的皇帝惨死?其后灵帝,哀帝,皆为佞臣所杀。致使这一脉断绝,独剩一个清河郡主。

“若是大兴皇帝们在天有灵,若他们所知,若是让他们选,想必他们也是愿意让清河郡主承姬氏之精神,得姬氏之爵位。”

明鉴感叹于前朝皇帝们的惨死,同样也觉得,这要是让他们能选,他们肯定乐意清河郡主承爵。

“此言差矣,某不以为然。”这种情况下,各持己见是常有的事。

“自来无嗣可过继,这是自来大家都懂的事,祖宗们定下的规矩,岂由我们任意改变。若是大昌数代先帝在天有灵,想必他们更愿过继嗣子以传之。”

你来我往啊,谁都想说服对方,可是他们都很清楚,想说服对方并不容易。

比如现在,这承嗣之说,一致都是同意过继承嗣的,毕竟自古以来不是没有人膝下无子,最后解决的办法不就是这样的吗?过继。

朝廷至此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认定了要按从前的规矩,就以过继以承爵位;一派就是以明鉴他们为代表,甚是以为就该让女子直接承嗣。

一个拿规矩说事,一个拿血脉说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种事情想说服对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怎么不容易,最终这桩事也是要定下的,只不知时间长短罢了。

比起想要这个结果,萧谌更直接,你们吵你们的,他先让人想好如何封姬氏之爵。

对啊,这都还没有定下爵位呢,你们就吵着由谁来承继。

行,你们吵你们的,他只要把最重要的一点定下,最后决定由谁来承爵,反正他大昌只表明态度,他们绝不亏待前朝忠义之帝。

这样的皇帝啊,谁不为之早死而惋惜,尤其是死在乱臣贼子之手,实在叫人痛心。

额,不宜太过,若是过了,太假!萧谌明了这一点,话是那么个意思,让别人说出口也是完全可以的,他就免了。

正是因为如此,萧谌点到即止,其余的事,如何令群臣共同商议该给姬氏定下什么样的爵位,这就得讨论起来。

旁人在讨论是不是能让清河郡主承爵一事,另一部分的又说起该以一个什么样的爵位才符合姬氏,明鉴在其中尤其显得奇葩,他可是两不误。

无论是争执起是否该由女子承爵一事,或是论起该给姬氏什么样的爵位合适,他都能插一嘴。

游刃有余的在两者间发表他的意见,骂人也罢,称赞于人也好,样样都挺周全的。

这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明鉴对于一众人惊讶的表情,根本不当回事。这不是什么难事,用不着一副从未见过,大惊小怪的样儿,显得过于掉分!

最终,众人一致讨论,国公这个位子绝对是应该的。至于称为什么国公,萧谌最终拍了板,是为敬国公。

敬之一字,夙夜警戒曰敬;令善典法曰敬;夙夜恭事曰敬;象方益平曰敬。

众人闻之,都无从反驳,也就定了这一个敬国公的爵位。

其实大昌建朝至此,国公这个位子还真是第一回给,可以看出大昌朝对大兴的敬重。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怎么能让女子承爵呢?

这可是姬氏几代皇帝用小命换来的!

这回,无人顾得上萧宁,都开始就清河郡主能否承敬国公之爵位争执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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