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5章 秋后来算账,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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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天,不信命,一向都靠自己走过来的人,如今也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天。

“阿爹何必说得太直白。”萧谌的心情好,萧宁同样也好。

战事一平,西胡在这一战中损失惨重,此后就没有那么容易再犯大昌,难道不值得高兴?

萧谌目光流转,“我们不宜动手,东胡已然出手,不好叫他空手而归。”

这话听来,萧宁立刻悟了,“也是,他们来一趟,纵然不曾兴兵进犯我朝,摆在雍州的边境想吓人,无声地为西胡加以阵势,这笔账,之前没功夫跟他们算,现在该与他们好好地算算了。”

事有轻重缓急,萧谌和萧宁都明白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西胡。

东胡就算也曾兴兵20万来,却不足为患,毕竟两族之间的纠葛并没有那么简单,战事若起,接下来的事会很麻烦。

既不想正面与大昌为敌,可是又为西胡所说之利而动,白拣便宜的事,换成谁也无法拒绝的。

这不就有了东胡出兵一事。

可是,想占便宜,也该想想他这个便宜要是占不到,他得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萧谌和萧宁没时间管他们的时候,自然是暂时放着,连提都不提一嘴。

一但最大的敌人成功解决,就到出手收拾他们的时候。

“既是以利而动,他们20万兵马已动,何不于此时再兴兵往西胡?西胡已然受他国再犯,若是三面夹击,西胡局势必然更精彩,在这个时候,得有人出面收拾大局。那一个染图汗王,还能继续活着吗?”萧谌想着,也是要将这场战事划上一个句号。

染图,他好大的胆子,想拿大昌来助他坐稳汗王的位置。

想得美,岂有不让他们付出代价的道理?

萧宁与萧谌目光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认同。

这个主意很是不错,极好极好。

那就不用迟疑了,这就准备,操作起来。

东胡方面很快迎来了大昌的使臣。

陈兵许久,想出兵还没来得及出兵,倒是西胡传来了败退的消息,折损更是极大。

几十万的将士,如今还剩下多少?

西胡的兵马可比他们还多,若说准备方面,自然也是西胡更多。

这么样的情况下,大昌大败西胡,他们还能跟大昌再战吗?

倒不是没有人想啊,总不可能大昌的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吧?

想想西胡30万大军牵制了大昌大部分兵马,他们要是这个时候发兵攻打,一鼓作气,是不是可能攻下雍州?

“你让人打听打听,雍州内有没有兵?从我们陈兵到现在,雍州便严阵以待,我们不动也就罢了,若是我们敢动一下,你瞧着,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兵就比西胡强,不敢跟我们打。”

东胡啊,确实是跟大昌交过太多次的手,从前就见识了黑衣玄甲们的厉害,如今中原再建新朝,天下已然姓萧,这就是以天下兵马以供雍州。

他们胡人来势汹汹不假,不代表大昌怕了他们。

不管是打还是不打,其实萧氏压根不在意。

你敢来,我就敢打得你亲妈都认不出你来。

你要是不来,不思夺我边境,不伤我百姓,你陈再多的兵我也不跟你闹。

若是之前西胡牵制大昌的时候出兵,还有那么一点胜算。

现在西胡都败了,他们这个时候再打,那能打得过吗?

倒是有人想说了,早前西胡进军的时候,让你打,是你自己不肯出兵,想等西胡攻下豫州后才打,这不就错失良机了。

不意外又被人打了!

这是他们跟西胡早就商量好的事,说好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中心思想其实更是,东胡真不太想跟大昌打仗。

打了打不过,再加上之前两族交往得挺好的,从前他们缺的东西,大昌都愿意跟他们换。

愿意换,不用闹出人命,这难道不比拼死拼活,赔上无数人的性命去夺得这些东西要好?

确实,人心思安。东胡这两年的日子过好了,也正是因为过好了,他们不太想打个没完(重点是打不过)。这都打不过人家,还非要去送死,当他们都是傻子?

这会儿大昌的使臣到了,东胡的人,不管是谁都客气得很。

萧谌和萧宁的意思已然表露得很清楚,东胡这一回竟然要帮着西胡对付大昌,这笔帐大昌定是要跟他们好好地算算的。

这战事刚平,大昌就派人来。东胡也知道,这个事情闹到现在,大昌也不可能当作完全看不见他们做下的事,然而来得如此之快,还真是让他们始料未及。

可来都来了,他们就算想把人赶出去,这是想再跟大昌打起来吗?否则是断然不能的。

来的人是南宫致远,作为一个鸿胪寺卿,一应外交事宜都交给他了。

难得有机会要与东胡往来,尤其还是要挑起东胡与西胡矛盾的事,他岂能不亲自来一趟。

能让萧宁选他为鸿胪寺,这一位跟萧宁第一回见面,就是作为使臣和萧宁碰面的。

口齿伶俐,又是一个极懂时势,还能看透人心的人,就算是语言不通,那也不妨事。

“来者是客,来者是客,你请。”东胡汗王,正是当初第一个和萧宁交易的左王,几年不见,越更显得富贵了。

身边的臣子与南宫致远相请,南宫致远也不客气,随人入内,朝这一位东胡汗王见礼。

“公主殿下让某代之向汗王问好。”萧宁主理与东胡贸易之事,与这一位东胡汗王可是直接碰面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助他在旧汗王死后,成为东胡的新汗王。

又迅速地收拢人心,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令东胡人心皆向于他。

“我与公主殿下也许久不见,她与陛下可安好?”东胡汗王就想起萧宁那个小身板了,小小年纪手握大权,这也是没谁了。

这么多年过去,中原虽然动荡,但萧宁这都成了镇国公主了,这一番变化,更是昭示萧宁的权势比起从前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像他们吧,之前你来我往,互通有无,也算是合作愉快,这不是因为西胡说得必赢萧氏,东胡真不想亮出兵马在雍州边境上,惹得大昌不喜。

想想曾经的大兴,要不是总有或多或少的问题,令雍州纵然是大获全胜都不曾长驱直入东胡,或许他们东胡早就没有了。

额,有使前来,明摆着就是要算账,东胡汗王早就跟臣子们商量过了,定不能惹起大昌的不满。

就算是怀揣着不满前来的,也要消除大昌使臣不满回去。

南宫致远何等人也,从进入东胡境内他就觉出来了,东胡对他们大昌,尤其是对萧宁,感觉很玄妙,既敬又畏,以至于对他一个使臣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是生怕不小心惹了南宫致远不喜。

想到他离开大昌前,有人提醒他一句,道他入东胡,只要摆好架子就成,旁的都不用担心。

之前他还不太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东胡汗王长得像个富家翁,一眼看过去脸上都笑容,十分客气。

旁的人吧,他们也一样的客气,好似面对的不是南宫致远一个人,而是有数十万大军就站在他的面前,只要他拧一下眉头,数十万大军便会长驱直入,灭东胡。

大昌没有这么强的实力,也不打算亡一国。

他们脑补得太过,南宫致远也只能将功劳记在萧宁的头上。

“想来汗王已然明了外臣前来何意。”南宫致远客气的作揖后,思量他们的客气倒是挺好的,须得让他们害怕大昌才行,否则岂不是难以达到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知道,知道。”东胡汗王是懂得雅言的,虽然不是特别的利落,这几年也都学得能正常交流。

“我们也是受西胡蒙蔽,好在我们汗王英明,牢记与当初公主殿下的约定,绝不敢随意兴兵进犯大昌,毁了这多年交好的情谊。”东胡汗王不便开口说的话,自有臣子代为开口。

过错,必须都是要归于西胡的头上的,就是西胡挑起的战事,要不是他们,大昌也不会再有兵祸。

东胡是被骗了,骗着也跟着兴兵,好在没有真正发兵,这就是幸事是吧。

意思南宫致远是听明白,好在他来也不是要追问细节的,东胡没有真正的发兵,这确实算是一桩好事,但也不能就此掀过,如何让东胡为此付出代价,萧宁已然将处置告知南宫致远,现在却不是说起此的时候。

“眼下西胡受两面夹击,难道汗王无动于衷?原本胡人就是一族,若不是西胡叛出,又怎么会一分为二?

“这些年,西胡不断地壮大,大有将东胡消灭之意,这何尝不是以下犯上?难得有这大好的机会能让西胡归汗王一统,汗王舍得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对啊,南宫致远前来不仅是为算账,更是为了让东胡的20万兵马有用武之地。

“这”其实这点心思,不是没有人想,只是一直都在考虑,若是他们做了,接下来大昌是不是会趁机攻打他们东胡?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东胡自己做出了什么事,不需要别人再提醒,一但出了事,他们也得好好地考虑考虑,若是有人跟他们一样,费尽心思要他们的命,他们该如何是好?

这一层不是没有可能。

是以,就算南宫致远现在来了,挑明这一点,更是希望他们东胡可以出兵,说句心里话,他们其实还是不太想的。

“东胡若是不出兵,大昌所攻下之城池,或是皮山国,依耐国所得的城池,都将归我们所有。”南宫致远很清楚地知道东胡最忧心的是什么。

比起别的国,东胡最怕的是大昌。

若是他们与西胡再起兵事,难道大昌就不能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攻下东胡?

“我大昌如今兵出西胡,且这些年,我们与东胡交好,大昌从未有兵犯东胡之举,倒是东胡”南宫致远提了一嘴,好让东胡自己好好地想想,大昌何时有兵出于他们的时候?

哪一回不是东胡先出手,大昌再以反击。

倒打一耙的事,也就是东胡做得得心应手。

“陛下派外臣前来,只是念及与东胡的情分,也是不想胡人的城池更多落于他人之手,毕竟如今虽然只有三国围攻西胡,见我们得利,未必不会再他国动手,到那个时候”南宫致远是说一半留一斗,且让他们自己去想。

事实摆在眼前,东胡要是犹豫,不懂得把握机会,白白错失了,这只能是他们东胡的损失,别人夺了城,一个又一个的国借着所得的城池得以发展壮大,到时候

人都不是没有长脑子,有利可图的事,他们岂会不动心,否则也不会叫西胡说动,陈兵20万在大昌的边境,不过就是为了占得便宜。

结果便好,大昌的便宜没占着,眼看大昌要来兴师问罪,结果不是,大昌来此,只是为了安他们的心,好让他们可以踏踏实实的出兵,夺下西胡的城池???

总有一种天上掉馅饼,叫人甚不踏实的感觉。

但南宫致远说的也是实话啊,若他们不曾出手,旁人肯定也会出手,到时候必叫人尽分西胡,彼时东胡就是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东胡是不图利的吗?

当然不是,若是当真不图利的人,怎么会陈兵不动,只为看到大昌最后能不能与西胡抗衡,若是大昌不敌西胡,就是他们出手的时机。

既如此,现在大昌向他们表明态度,绝对不会兴兵进犯东胡,只要东胡专心的对付西胡,其余的事就不必担心。

东胡能不动心才怪!

恰也正是因为如此,萧谌和萧宁才会派南宫致远前来,只为了说动东胡。

难道西胡以为,他们会玩的把戏,大昌竟然不会吗?

不会是不可能的,怎么跟他们玩,玩得他们自取灭亡,又不需要大昌费一兵一卒,才是大昌优先考虑的问题。

“汗王,机不可失。”南宫致远重申一句,好让人务必要牢牢的记下这句话,万万不能失了这等大好机会。

“你们大昌又得有何得利?”不错,听起来好像得好处的都是他们东胡,那么大昌呢?

换成了谁都不可能平白无故帮人算计,让旁人得利,而自己毫不得利。

“灭西胡,再无人犯我大昌边境,难道这不是我们大昌得利的事?合众人之利,灭西胡,不仅是我大昌得利,东胡亦然。”好处,只有自己得了的好处,自然是难以让旁人配合你的。若是这利往后是大家的,都能有所得,必令人趋之若鹜。

“还真是。”有人不能否认南宫致远所言,这于多国有利,才能叫诸国一道出手,必致西胡于死地。

“请转告你们的皇帝陛下,还有公主殿下,我们一定发兵东胡。”本来看着西胡战败连连,已然有无数人起了别的心思,只不过是因为担心中了旁人的计,不敢兵出。

现在大昌前来与他们道明,西胡,他们大可兴兵,大昌保证绝不会趁此机会进犯东胡。

“外臣一定传达。”南宫致远对这一趟要办的事早知绝无变故。

板上钉钉的事,可以占尽便宜,就没有人舍得不占。

东胡出兵,本就没有任何的悬念。

“外臣先祝汗王旗开得胜。”好话也得有一句,让人出兵,分散西胡的兵马,这一点挺好的。

大昌接下来就可以趁机再次进兵,若能得休养生息的机会,再好不过。

“好,好!”谁能不喜欢听好话,本以为大昌来人是要兴师问罪的,不想却是来给他们送好处,如此的好说话,确实很是出人意表。

但得了便宜的东胡,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言。

“另,公主殿下让外臣传话。”南宫致远以为,这好处都说完了,也该算算账了。

东胡敢跟西胡联手,就算不曾正式兴兵,难道以为他这陈兵20万以列于雍州边境,无声地告诉大昌,若是西胡得了豫州,他们也将攻入雍州,这一笔账,大昌会不跟他们算?

正高兴大昌没有要跟他们算账的东胡人们,毫无所觉的东胡汗王心下那叫一个欢喜,于此时连忙问起,“是何话,不妨说来听听。”

以为还会有什么好事,故才会迫不及待。

南宫致远沉着地道:“殿下说,我朝与东胡间的贸易往来,所有出我朝之物,加价两成。”

一片哗然,东胡汗王都傻眼了,“这,这”

“西胡犯我大昌边境,我大昌以兵相伐,东胡陈兵于我朝边境,是以一己之力,毁我双方合作共赢之约定,既如此,东胡是友或敌,得看看东胡态度。”

南宫致远亦觉得,这个主意好啊,顶顶的好。

往日大家既然能够互惠互利,自然是大昌握有东胡想要的东西。

曾为盟友,也曾说过不犯边境的话,之前东胡蠢蠢欲动了一回,萧宁当时是亲自警告过的。

结果倒好,这事过去也不久,好了伤疤忘了痛,不给他们些教训,真以为大昌好欺负的。

那就让东胡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究竟大昌是不是好欺负的。

有人想提出反对,好在一旁的人反应过来,急急地将人拉住。这个时候真跟大昌翻脸,那不是耽误他们进军西胡,攻城略地的大事。

不就是两成的利,只是提价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好,这一回是我东胡对不起大昌,大昌想再看看我们的态度,那都是应该的。就依公主殿下所言。”事到如今,如在西胡邀请他们东胡出兵时一样,他们总是要做出选择的。

交易一时之利,确实令人趋之若鹜,可若是比起夺下西胡城池的利,还是差得远了。

取舍取舍,总是要做下决定的。

“外臣一定传达。告辞。”南宫致远的目的已然达到,这就准备走人。

东胡汗王想亲自送人的,结果还没说话,南宫致远想起还有一回事没说,转身道:“对了,外臣此番前来,不仅奔东胡而来,还有其他各国,因此,东胡若想要夺取西胡更多城池,须得快。”

兵贵神速,想得好处,就得做好了准备,如何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攻下城池,若是晚了,极有可能为他人所得,到时候,寻谁都没用了。

东胡汗王或是其他人都好,脸色都有些微妙。看得出来,大昌是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的,就东胡做下的事,其实大昌完全可以联合他国,一道攻西胡就好,西胡的好处,不是非要分东胡不可。

但大昌还是给了东胡一个机会,但凡只要东胡不再犹豫,该出手时就出手,好处,落不到他人手中。

以周边各国,有东胡实力的有多少?

至少南宫致远所知唯东、西胡而已。

所谓诈之,反正都有皮山和依耐两国出手了,大昌道再联合他国,已然令人让人信服的。

兵者,诡道也。南宫致远总不能白学些兵事。上不了战场,与人斗智斗勇,有何不可?

言尽于此,南宫致远飘然而去。

未等他走远,便见东胡兵马调动。

南宫致远笑得意味深长,东胡啊,这可是一把好刀。既不必在大昌攻击西胡时再以提防,又可以趁此机会利用西胡消耗东胡的兵力。

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等南宫致远的消息传回雍州,东胡的兵马已然攻破西胡好几座城池。

原本集结的20万大军是为了攻占雍州,进击大昌的,结果调转方向,直奔西胡,西胡这个时候已然尝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惜,后悔已然没有用。

面对各方夹击,西胡是左右无法兼顾,大军节节败退,城池不断地丢失。

一个新年,西胡过得那叫一个自顾不暇,至此,大昌也就迈入了光和四年,萧宁十四岁。

两胡进犯,确实在一定的程度上令大昌不得不严阵以待,但是,随着捷报传来,叫天下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战事得胜,这就是好事,什么时候西胡被灭,或是再有其他的事,这就得看西胡之内,有没有力挽狂澜之人。

这新年的第一天,拜年是必须的。

因战事之故,姬则成为敬国公,亦不曾设宴庆祝,反正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国公了,女子得以承嗣,入宗庙一事,也再无人能改得了。

可喜可贺的好消息,原是要庆祝的,但前线战事告急,这个时候,谁也没有那个心情。

不办,该送的礼,萧宁可是一件都不落,以至于前来拜年,从姬则手里接过压岁钱的时候,萧宁意味深长地道:“终于寻到你成我长辈的好处。我能领压岁钱。”

姬则一顿,一旁的萧评无奈地道:“我何时差你的压岁钱了?”

这倒也是真话,萧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真正的有心人。

就算萧宁从小随萧谌在边境长大,每一年的压岁钱都会早早地送到萧宁手里,好让萧宁知道,京城里有他这个五伯。

“伯母是第一回给。”萧评是不差她的压岁钱不错,谁让萧评从前未成亲,这一成亲,娶的还是萧宁的朋友。本来同辈的人,一别再见,这就成长辈了,问萧宁心里阴影,好吧,阴影还谈不上,总是还有些不太习惯。

背地里也是不得不嘀咕,某一位长辈老牛吃嫩草,占大便宜了。

萧评一噎,那倒是。

“还有谁家没去?”萧谌是觉得,萧宁在外头浪得太过了,好不容易回来,这新年新气象,她得按规矩,一家家拜年去。萧评虽是觉得萧谌太折腾萧宁,那也不好一直求情。

“由长而次之,剩一个六伯和姑母们。”萧宁无奈啊,上各家拜年,每一个都热情得不行,她这肚子里装了不少东西,都快给炸了!

萧评挑了挑眉头问:“唐家,要我陪你去?”

这意思,还想给萧宁当靠山啊?

可惜萧宁想到萧颐,提醒地道:“你要是跟着去,只怕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言至于此,目光落在姬则的身上,上回在萧颖府上发生的事,她都记得,想必姬则也肯定记得。

萧宁无奈地道:“还是我去吧,我与姑母问声好,也能跟唐公说些事。”

唐师这个户部尚书做得不错,萧宁有别的打算,岂有不同他商量一二的道理?

“也好。”萧评想了想萧颐的脾气,最终还是答应了。但这心里吧,同样也是为难。

家里的人就一个萧颐最是叫他们为难。明明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怎么现在却成了截然不同的一个人?

萧颐还缺什么呢?

已然贵为长公主,又得良婿,如此这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向对物质要求并不太高,甚至更多时候会忽略所处的身份地位的萧评,想不通萧颐的想法。

“左仆射要多久才归来?”姬则不插嘴他们萧家内部的事,只问起公事。

“那就要看西胡什么时候才会乖乖的认输,认服。”虽然他们并无意趁此良机攻占旁人的城池,灭人国的意思,若是西胡不懂得认输,再要与大昌再起战事,没道理大昌怕西胡吧?

既然孔鸿出手了,既有不把人收拾老实的道理。

“新都若建成,何时迁都?殿下的身份,是不是也该正正名?”战事一休,姬则更希望有些事可以尽早定下,而不是一拖再拖,又生了变故。

萧宁自是明了姬则话中之意,“这话不能问我。”

所谓君臣父女,饶是萧宁与萧谌父女情深,无话不谈,并不代表什么话都可以讨论。

姬则所问不过是想知道萧宁的储君身份,是不是可以定下?

所谓正名,更是名正言顺。

哪怕萧谌对天下人说过,皇位将来一定会是萧宁的,一日不曾将储君之位定下,话只能是空话,并不能代表任何事。

聪明人都知道争一个正名,唯有名正,天下人才没有可以攻击他们的机会。

萧宁不急于一时,只因她处于这个位置,未免将来为人所不能容,她是定然要一路走下去,走好的。

纵然这个名不正,萧宁定然也要争一争。而这天下现在能跟萧宁争的人只有萧谌,萧谌总不会想坑死萧宁,是以,萧宁丝毫不急。

姬则的目光落在萧评的身上,她这个问题问的是萧宁,想要得到答案,并不是想从萧宁处得到。

萧评无奈地一叹,“阿宁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若不是起了战事,女子承嗣一事既成定局,便该考虑阿宁的事了。阿宁不急,你亦缓一缓。”

“若不是你们男人处处容不下我们女子,处心积虑要置我们女子于死地,难道我们愿意步步为营?”姬则并不介意在萧评的面前论起男人们的心情,他们的不能容人。

“那些男人中并不包括我。”萧评总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二的。

别的男人容不下女人,不想让女人太过出头,这个事并不是萧评可以改变的,萧评总不能要为别人的错付出代价,被姬则嫌弃吧?

“明王是想听我夸赞吗?”姬则闻之有此一问。“不敢不敢,望国公勿厌之足矣。”萧评很是无奈的接话,他的这点要求不算高吧。

但求姬则在讨厌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时,记得把他排除,他并不在其列。

萧宁听了半响,再看这两人的表情,瞬间似是发现了什么,颇是惊叹,但又觉得很好。

过去的始终已然过去,不管从前的姬则有多喜欢贺遂,他们再无可能。

眼下姬则与萧评结为连理,两人虽然是为了利益而在一起,这不代表是一成不变的。

要萧宁说,自家的五伯除了比姬则年纪大一点扣点分外,其他方面丝毫不亚于贺遂。

若是两人能两情相悦,共携白首,那才是真正的错有错着。

当然,她这点小心思,就不宜说破了。

这两位现在有那么一点点的苗头,可喜可贺。萧宁肯定是不会点破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他们忽略萧宁了。

萧宁一看他们不吱声,甚为自觉地道:“与长辈们拜完年,我去六伯处。告辞。”

得,压根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这就走了。

姬则总觉得萧宁好像发现了什么,偏萧宁一句话都不说地走了,她就是想解释些什么,感觉好像是欲盖弥彰!

萧评倒是知道,心下感叹,有个聪明侄女就是好事,看这自觉的,必须要夸赞一番。

欧阳齐作为旁观者,也看出端倪,“明王能遇上一个让他放松的人,很好。”

额,萧宁也想起来了,这一位和萧评的渊源不同寻常。

但想来若是讲理的人,都会为萧评能遇上一个让他放松,放心的人而欢喜。

逝去的人毕竟已然逝去,人活着不可能一直只念着死去的人,更要想想活着的人。

萧评有今日,真正的朋友只会为他高兴。

“是啊,很好。”萧宁虽是晚辈,却是自家人,面对萧评和姬则的相处,萧宁也很高兴他们能放下心中的执着,迎接新的人。

“走!”萧宁还得继续给长辈们拜年。

这种事按理该让萧谌领头,寒暄的事应该由萧谌做的,结果倒好,萧谌成了皇帝,谁敢让他拜年?只能是萧宁全权代表。

“殿下。”萧宁一家家的去,大致内容相差无几,到唐府门前时,萧宁微微迟疑,暗想萧颐总不会当着唐师面让她没脸吧?

她这一迟疑,跟着她一起来的人都停下,轻唤一声。

萧宁的车驾在唐府门前停下,早已有人进去禀告,萧宁看着大开的中门,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殿下。”早已知道萧宁在雍州,萧家的规矩,得给各家拜年,就是出嫁女都一样。

同辈也就罢了,这长辈,萧宁定然是会来的。

轮到萧颐,该是最后一家了,唐师虽早让人准备,一个失神,一来吩咐些事,还是有些迟了。

“姑父。”纵然唐师和萧颐是二婚,可不管怎么样,这就是姑父。

“我来拜年,不论公事,只谈私交。”萧宁这一声姑父,马上就解释一番,拜年拜年,要是唐师一味只把她当成公主对待,这可就没办法拜年了!

唐师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客气话,但至少萧宁愿意说出来,尤其人就在眼前,真真假假的,还用再解释?

“殿下请。”请萧宁进去是当务之急,只是心下有一些为难的事,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大过年,难听的话其实不怎么想说,但如果不说,一会儿萧宁进去了,躲是躲不了的。

萧宁心下暗叹,可又想啊,这算是他们家坑的唐师啊!

唐师怕是也想不到,他碰见的萧家人,一个个就算不是都像萧谌和萧宁一样顶顶的聪明,人家总是还有自知之明,不该做的事不做,不该问的话也从来不问。

原以为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定然也是一顶一的好。

万万没想到,却是他太想当然了!

萧颐,这要不是萧谌亲自把人交到他手里的,他都怀疑这一位是假的。

假是不曾有假,然而萧颐在旁的事情上都还拎得清,偏每回碰上萧家人的事,她想管得太多。

也不想想她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就是卢氏也断无此心,想管着一家子,萧颐倒是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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