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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战马被风冥安一击击杀,但斯年的反应也很快,在战马倒地前他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中长枪横扫攻向了正从半空中落地的风冥安的下盘。风冥安一个翻身手中刀尖向下,在地上一点,借力再次腾空向斯年后方越去,顺手抽走了插在战马身上的另一柄长刀。
与此同时斯年又一招攻来,这一次向着风冥安的手臂急速刺去,依旧是想要以长攻短,用兵刃取胜。风冥安刚才一招便已经探明斯年手中的那柄长枪枪柄乃是钢胎,她想要砍断没那么容易,当下只能险险避开这一击,但她也贴着枪柄急速前攻,想要与斯年近身交战。
一寸短一寸险,不知何时风冥安左手中的长刀已经换了一把短匕首,她擦着枪杆猛攻,眨眼间便到了斯年眼前,手中的匕首没有任何犹疑地划向了斯年的脖颈,匕首的锋刃的他的铠甲上带出了一道火星。
而电光火石间斯年挥起一掌向风冥安胸口用力拍去,风冥安右手握刀成拳对上了斯年这一掌,但是她却并没有用尽全力与斯年对抗,反而使了个巧劲防住了他这一击,又顺势借力,落到了刚好奔来的青焰背上。
这一次交手不过寥寥数招短短几息,两方主帅都不曾受伤,就连发丝也没有乱分毫。但是斯年的战马倒地,风冥安如今好好立在马背上,似乎也是高下立判。
斯年目光扫过自己的右掌心,思绪飞转。风家这女娃娃……内力似高似低。砍在他枪柄上的那一刀震得他虎口发麻,但后来与他对的这一拳却是使诈逃离了和他对峙。
但若论技巧他这身形粗狂的大汉或许还真的不如这身量纤细的女子,而且从刚才那几下交手的情况来开,他决不能和这女子近身交战,他……很有可能赢不了。
斯年站在那里想着刚才那交手的过程,虽然时间依旧很短,但是风冥安却并没有在这很短的时间里停下攻击,她落在青焰背上也并没有对它前冲的态势产生任何影响。
这匹狮子骢依旧四蹄飞扬急速前冲,风冥安竟是一下越过斯年朝着月凉大军阵中冲了过去。
而斯年和他麾下的狮部众军也在此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冥安身后的骑兵竟是早已冲了出来,如今似乎近在眼前了。
那些骑兵和他们的战马身上都没有过重的甲胄,而且他们的战马起速极快,瞬间便已经飞奔到了眼前。
斯年见这一幕也迅速回神,他几个起落急速飞奔回到了狮部的阵营之中,夺过了一匹战马迅速再次对上了风冥安,而他身后的骑兵也在他一声令下之后发起了冲锋,迎上了铁骑军的轻骑。
“本将军给你们准备了惊喜。”风冥安与斯年战在一处,这一次两个人都有了些保留,暂时僵持住了。
轻骑为了极快的速度牺牲了不少负重,铠甲覆盖面很少,但是风信和风冥安不会用部下的性命去做赌注,如今轻骑兵和轻步兵的人数不多并不是因为将士选拔不上来,而是他们身上的甲胄不易得。
“什么?!”
斯年在与风冥安的僵持之中也注意到了两军的交锋,他的战士并没有像他一开始想象的那样轻而易举地便捅穿铁骑军那看似单薄的盔甲。
“大汉兵部最新的作品,我们英明的陛下提供给西疆最新的战甲。”
“你可满意?”风冥安话音未落便再次施力压向了斯年的枪杆,然后挥刀向他胸前砍去,将他逼退了一步。
要不是云漠寒的私房钱足够多,仅凭国库还真供给不了。不然轻兵两营便要舍去其中之一了。
斯年看着手下隐隐的败绩心下愤恨至极,他怒吼一声拼尽全力朝风冥安心口刺去。看着那长枪破风而来,风冥安神色一凛,侧身之际还是被长枪擦过手臂,皮开肉绽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但是她也只是皱了眉头没有什么表示,右手抬起手中长刀冲着空中挥了几下。
见到这个信号,战场上响起了一声轻啸,声音穿透了整个嘈杂的战场,而后铁骑军阵营后方飞出一排巨型弩箭,竟是越过了正在交战的双方战场,落在了狮部阵营靠后的位置,那些弩箭在落地的瞬间轰然炸响,尘土、石块和残雪飞扬,就连大地似乎都在震动。
狮部的众军被这一招惊住,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而刚才的轻啸便是给铁骑军的信号,他们趁着敌人失神的这一瞬间急速进攻,彻底打乱了狮部的节奏。
“本将军可没说——惊喜只有一个啊,斯年!”
斯年也被这一幕惊得失神了一瞬,虽然他比狮部的将士反应的要快一些,但是依旧被风冥安再次攻到了眼前。那女子竟然直接砍向了他持枪的手,斯年一咬牙竟松了手中兵刃,再次施掌拍向了风冥安长刀的侧面,挡开了她这一击。然后身体贴着战马下翻,接住了被他扔下的长枪,又翻回了马背之上。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风冥安微微一笑,再次抬手在斯年有些震惊的眼神中又做了一个手势,又是一声与刚才并不相同的长啸穿透战场。
然后她竟向后飞快撤去,连带着铁骑军的轻骑在听到声响之后也不再恋战,迅速后撤。
在斯年还没有来得及下令的时候,两只巨型弩箭再一次从他们头顶飞过,这两只弩箭带着火焰,落地的瞬间引爆了刚才散落在狮部后方的火药。
黑烟冲天,就连风冥安也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浪和飞击的碎石,她手中长刀挥出带起剑气,而与此同时出现在她身边的一众并未身着战甲的侍卫同样长剑出鞘,一样带起剑气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碎石飞击的速度在这里被削弱,并没能给他们这一方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对狮部来说便不一样了。
那些是什么人?!
纵然烟尘遮挡了视线,斯年还是看清了突然出现在风冥安身边的一众对他们来说极为陌生的内家高手。
这个法子根本就不是常年在军中作战的人会想出来的!更不符合月凉人习武的套数!
但是斯年和风冥安都清楚,这个办法她只能用一次,下一次月凉这一方绝对会有所提防,不会再成功的。
所以这些人被发现了也无妨,没有什么别的影响,甚至还能警告月凉方面,不要想着私下里对护闻关做些什么。
“撤兵!”
斯年咬碎牙狠狠高呼一声,带着残部撤离了战场,风冥安看着场上弥漫的烟尘,终究还是没让手下追上去再给斯年补一刀。
毕竟浓烟遮挡视线,他们也一样不清楚现在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这次胜仗,要好好保留,西疆需要,朝堂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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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三,捷报抵京。
云漠寒收到风冥安那份特殊的礼物还没过多久便收到了这份捷报,自然也知道了这一次作战的过程,不过作战的详细过程来得比捷报要晚两日,他的暗卫有些关键人手被风冥安抽调了,与风家疾风令下辖的部众一同参与了风冥安的那一战。
因为单独使用哪一方人手都不够。
让暗卫上战场。纵然是云漠寒也惊讶于风冥安的这种操作,似乎无论是什么样的力量在她手里最终都能变成兵力,然后用到没有人能想到的地方去。
内力铸造的短时间的无形劲气墙是挡不住羽箭的,所以也从来没有人想过把内家高手推到战场的最前方去,但是用来挡一挡后劲已经有些不足的石块还是可以的,能保证己方少些伤兵。
再利用地形并控制爆炸范围,这样人数便也由风冥安限制住了,骑兵对冲,月凉的战马也受损严重,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就是风冥安的伤……
云漠寒把战报丢到了火盆里,不知道是谁给她缝的。他家安安又不喜欢让人碰……要不要想办法把听霜也送到章州去?
这个念头在云漠寒脑海里转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考虑到风冥安很有可能不会留下她云漠寒也一直都没行动。
再有就是军营那地方……就算铁骑军治军再严,送个侍女过去也……
罢了。
听柏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
不过西疆的这场胜仗也给了他在安阳城里更足的底气和更强有力的后盾去和朝堂上的那些人精扯皮。
做皇帝哪里是天下第一得意事,分明是全天下最累、最烦、最让人想撂挑子不干赶紧跑路的事情了,所以他的那些前辈都不长命估计是有原因的。
“陛下,太后那边孙姑姑过来请您去趟孝宁宫。”任彦生在门外轻轻叩门之后禀报道,他并没有进门,虽然云漠寒任命他接苏简的班做了大总管,但他清楚相比陛下从潜邸带过来的那些侍卫,陛下从来没有真的信任过他。
想要在这位帝王身边留得长久,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朕知道了。”云漠寒只是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从屋内出来,也没有传人进去,任彦生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孙姑姑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究竟应该怎么办。
太后着人来找的次数不少,但是皇帝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孝宁宫的次数并不多。可皇后还没有出兵前,只要是她回来陛下绝对是第一时间到天福宫去瞧皇后的。
这哪里是帝后不合……分明是陛下和太后母子不和……
可这话任彦生是半句都不敢对旁人讲的。
“你还有什么事?”屋内云漠寒似乎是知道门外的人还一步没动,又问了一句。
“陛下,太后那边等着您——”
任彦生还没来得及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回话,孙姑姑便走到门前开口了,她也听到了刚才云漠寒的那一句,虽然不想惹得龙颜不悦,但是太后下了死命令要她今日一定把皇帝带过去,所以她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还得安慰着自己陛下小时候好歹也是她带过的,想来应该还是会看着些情分,不会对她太苛责。
“怎么?”云漠寒拉开房门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是想要做朕的主了?”
任彦生瞧见云漠寒的那一瞬便跪下了,孙姑姑倒是愣了一下,看着云漠寒那张黑脸晃了一下才跪下行了一礼。
冷炙恭敬立在云漠寒身后给这两个人点了根蜡。
他是知道主母受伤了的。
主子现在心情能好才奇怪,更不要说他也知道太后找主子究竟是想说什么。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朕说朕知道了,你是没听到?”云漠寒垂着视线瞧着他母后身边用了这几十年的心腹,心下泛出了些许冰寒。
“太后娘娘实在是想念陛下!陛下已许久没有去瞧过太后娘娘了……今日太后娘娘还特意在宫中准备了陛下喜欢的菜——”
“是吗?准备的什么啊?”云漠寒依旧垂着视线,看着那个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老宫女。
“准备了——”孙姑姑却在这一瞬间突然卡住了,如今宫里就连御膳房都答不出来这一题。新帝似乎根本没有明确的偏好,让他们想抖机灵迎合上意都不知道究竟要往哪里迎合。
安安不在,什么都一个味儿——味同嚼蜡。
如今吃饭对于云漠寒来说是个任务,因为风冥安让听松看着他,一顿都不能落。
“你回去吧。”云漠寒抬起了视线没再难为孙姑姑,“还有一个月就是百花宴了,既然——这宴会还是太后来办吧。”
“再去问问淑太妃,”云漠寒转向了任彦生,“若是她愿意也可以带着怀王妃去帮帮忙。”
“是。”孙姑姑没办法只能应了云漠寒的话,她站起身来离开却又被云漠寒叫住了,“你转告太后,今年西疆战事正忙,如今国库要供军饷和粮草,百花宴便不必太靡费了。”
“……是,奴婢明白。”
“齐昌侯府的女眷又进宫了是不是?”云漠寒打发了任彦生之后才转向了冷炙。
云漠寒的外祖病逝的早,外祖母倒还在世,如今的齐昌侯、术家主是太后的亲弟弟,云漠寒的舅舅,但是即便如此,云漠寒登基之后也没想过提携术家半分,太后提过两次,但是云漠寒都没理。
太后面前应一句“听到了”,然后就没有任何后续了。
“打年节开始,那位老夫人已经入宫三次了。侯夫人也来了几次。”
“这次是想要权要官要钱,还是想送女入宫?”
“主子……马上就百花宴了。”冷炙哆嗦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开口了。
“他们倒是好算计。”云漠寒嗤了一声。“边境正打仗呢,朕若贪图享乐,战士得多寒心啊。”
“可……主子,咱们不需要先做点什么吗?”
云漠寒手中捻着他腰间坠着的那块红翡没有说话,他倒是想要做点什么,但是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确实二十多年头一遭。
争权夺利安插人手、应对刺客、给私库添钱他都是手到擒来,但是这阻止别人给他选妃……防止有人想给他塞女人……
头一遭。
“……你放个风出去。”云漠寒在沉吟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这次百花宴……要给庆王选正妃。”
“这么多弟兄,就他还没成家了。”
先看看他这八弟什么反应。
“安阳城里还有谁家该娶妻了?”云漠寒吩咐完了又问道。
“主子……这……不好吧?”
“又不是真要赐婚。”云漠寒皱皱眉,他和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不愿意用婚事去做筹码的,但是如今——
不过云漠寒也知道这风要真放出去到时候没准就还真的会有人借机做些什么,例如让他赐婚之类的。
他可不想做月老,谁知道到时候又会扯出来多少爱恨情仇,到时候万一再添出两对怨偶,那他和安安将来的日子没准还要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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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精兵巧计关关相扣赢捷报,朝里朝外步步紧逼择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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