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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杜浮亭清醒后,红珠就捧着药碗站在床头,一人不想喝药,一人执意劝,现在僵持不下。

杜浮亭紧紧抿着唇,面色紧绷,如纸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红玉有意劝红珠暂且放下碗,红珠睨了她眼,红玉最终还是闭了嘴。

现在红珠都能逼娘娘喝药,她还是先躲在旁边为好,更何况娘娘不肯喝药,身子一直亏损下去也不是办法。

“凉了药效就不好了,姑娘还是先把药喝了吧。您知道的,只要奴婢想,奴婢有法子叫娘娘喝药。”

自在杜府开始,杜浮亭就不爱喝药。可是她羸弱身子,不喝药肯定不行。红珠伺候在她身边,主要就是哄着她喝药。叫人乖乖喝药的办法,她手里没百十来个,也是够让杜浮亭将药喝下去。

这话一出,红玉以为贵妃会呵斥红珠不分尊卑,可没想到方才倔犟的贵妃,端起不烫不凉的药,眉头都不皱的直往嘴里灌,这药味光是闻着就够苦,可是床榻上的女子喝完眼睛都不眨。

红珠见到杜浮亭将药喝下,把只剩点点碗底的药碗交到红玉手上,自己站在内室陪着心情已经坠入谷底的杜浮亭,也是在守着她,不让她偷偷将药扣出来,人劝药的办法再多,也抵不过真心不想喝药,她就怕杜浮亭会把药吐出来。

等到小半时辰过后,她才离开内寝,用膳红珠不会守着。她家姑娘不愿喝药,可用膳还是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更何况她家姑娘不是铺张浪费的人,这得多亏了陆公子的耳提面命,姑娘见不得奢侈浪费,摆在她面前的膳食,只要不是她厌恶的,她几乎都会乖乖的吃完。

夜间杜浮亭腰间垫着迎枕,靠在床头发愣,嘴里喝完药的苦味让她没法入睡,只不过今儿她没入睡,却得了意外收获。

谢玉悄无声息地入内,没想到等着他的是燃着橘黄色烛光的内寝,以及侧头望向她的杜浮亭。

他夜探椒房殿,她似乎毫无意外,反而轻轻开口:“是不是我病得太重,眼前出现了幻觉,还是阿笙……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吗?”从前他也会偷偷摸摸的跑到她房间里见她,以至于哪怕帝王偷偷潜入她寝宫,与她共睡床榻,她都不反感。

谢玉抬眼望向杜浮亭,没想到自己入内杜浮亭并未入睡,可霎时他就收敛神色,因为他看见她在通过他,回忆镌刻在她骨子里的人,谢玉跟着杜浮亭回想记忆里温润谦和的男子,哪怕那人再忙再累,总是记得她任何话,她随口一提的事他都放在心里,让他就连妒忌的心思都升不起。

谢玉学着他扯着唇角而笑,指节不自觉动了好几回,最后大着胆子揉了揉杜浮亭头顶,他像是他的影子,比失忆的崇德帝还要合格。

只不过这种刻意的模仿,让杜浮亭瞬间回了神——没有人能替代她的阿笙。

谢玉察觉到杜浮亭细微的变化,几乎瞬间意识到他是在模仿陆笙,顷刻间便从中清醒。他见自己谋划未成,垂眸眼底划过莫名的神色,这大概就是帝王和贵妃的区别,一个是心甘情愿让假物迷惑,一个是生死都要活得清醒。

“娘娘或许不知道,皇上可能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难道娘娘愿意从今往后都过着这样的日子?”他想说杜浮亭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一种人生,他在她眼前恭候差遣,可若是说出这话,定然会让她生气,更何况谢玉还尚存一丝理智,他是为人臣子,曾与皇帝出生入死,他不能做出背叛皇帝的事。

杜浮亭抬头看向谢玉,娇柔的嗓音还带着生病的虚弱,略显沙哑:“这不是统领该来的地方,统领还是尽早离开,此事我可以权当不知。”

听到杜浮亭赶人的话,谢玉面上笑意微僵,早就知道她不肯轻易松手,可他还是按捺住心里猛然涌起的幽暗,嘴角动了动,勾起抹笑意:“臣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娘娘好好养病。”但哪怕明显见到杜浮亭不喜,他依旧没有承诺下回再不到椒房殿看望杜浮亭的事。只是谢玉下回再来椒房殿,就再没遮遮掩掩。

深宫里太多得宠又失宠的女人,好时你是天上皎洁白净的圆月,不好时你连地上烂泥都不如,就是杜浮亭也逃脱不了这些。

这段时间椒房殿明面上没有问题,可是实际上明里暗里的分例克扣了不少。

比如原先送到椒房殿的炭都是上等的银竹炭,烧起来没有点烟,而如今虽然还在送炭,可只是上面铺了层银竹炭,底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炭,烧起来多的烟。

再比如椒房殿有小厨房,可以自己开火,可是得内务司送食材,从前杜浮亭得宠,新鲜东西只管椒房殿开口,内务司即便当下没有,也会想法子弄到送过来,如今别说好些东西说没就没,能准时就不错了。

红珠与冯嬷嬷几人把事情压了下来,她们想让杜浮亭好生养病,没拿这些事情烦扰她,更何况这些事说出来,肯定会弄得椒房殿人心惶惶。主子得宠的时候,大家肯定都尽心尽力伺候,往更好的日子奔,干活做事都有奔头,可一旦主子失宠,稍久些各种矛盾都会显现出来。

红珠做这些只能把这些矛盾发生的时间延后,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但没有杜浮亭的意思,红珠没有求到齐嬷嬷身上。

或许齐嬷嬷能见到帝王,求帝王出面管事,可红珠敢胁迫杜浮亭乖乖喝药,但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擅作主张,除非杜浮亭亲自开口,不然红珠不会替她低头。

而这事没有让红珠开口,这段时间的事齐嬷嬷看在眼里,她还是想办法见了崇德帝一面。没有直言内务府克扣用度,这里面关系甚大,如今椒房殿不好再得罪其他人,她只是委婉的请崇德帝派太医给杜浮亭看病。

嘉羡长公主收到薛皇后宫里丫鬟传出的消息,看完之后将纸放到烛火上点燃,“好不容易等到杜氏失宠,结果另外一个杜氏又入宫,帝王后宫难不成就让杜家姐妹霸占不成?满宫的女人都抵不过这两人,可当真是废物都不如!”

先前崇德帝借机将宫外的人,安插在宫里的钉子拔除,嘉羡大长公主就一直郁结在心,那里面她几乎折了七八成人,之后再怎么继续在宫里安插人手,光是布局到将人物尽其用,都得几年乃至十几年光景。

知晓杜浮亭失宠,嘉羡大长公主便直觉契机到了,暗自联系朝中有女儿入宫,或是想把女儿送入宫、靠女儿博帝心的大臣,在后面撺掇他们,让他们给帝王施压,早日临幸其他后妃。

前期杜氏霸占帝宠,让后宫其他妃嫔毫无机会,更是让前朝想凭借女儿更进一步的朝臣焦心,女儿入宫没有帝宠,于他们而言就是少了条路,现在确切知道杜浮亭失了帝宠,可不就对其趋之若鹜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后宫妃嫔没有能成功承恩,反而杀出个杜二姑娘,就是杜家姐妹相争,都没有后妃能从中谋利,现在这位杜二姑娘算是将杜贵妃给废了,还能借着与姐姐和睦相处,表现自己的深明大义,如此心计手段,更加难以把她挤掉。

“再催催皇后那边,让她乘此机会把握时机,若是再不放人到皇帝后宫,只怕总有一日她后位要拱手相让杜氏姐妹。”嘉羡大长公主执笔落字,交代跪在下方的人,语气顿了下:“若是皇后执迷不悟,你知道该怎么做。”

下方的人领命退出房间,嘉羡大长公主放下笔后,换了身衣服,身披斗篷,低调的从长公主府后门上了辆不起眼的马车,到了路政司府邸。

连日冬雪下降,多地受到雪灾,玫嫔父兄奏报灾情及时,又治灾有功,得了帝王赏赐。父兄在朝堂得力,连带玫嫔在后宫底气都足了,到凤兮宫给皇后请安都显得额外不同。

在后妃都无宠的情况下,家族助力就是她们最大的倚仗,好巧不巧玫嫔就是此前宸妃出言讽刺,没胆子还没规矩的两位嫔位后妃其中之一。

可能是宸妃那话刺痛她,如今仗着父兄有功,一并想要讨要回:“要说最得宠的非贵妃娘娘不可,这后宫无人能及,哪像嫔妾无用,得皇上赏赐还得靠家里父亲兄长。”

她大概不会想到,就是她这话暗暗嘲讽杜浮亭得宠,不如家里有父兄得用,可也让薛皇后吃了气。

她的话听在薛皇后耳里,就是杜浮亭在得宠期间,她这皇后当得没有人知道她是皇后,更何况杜浮亭居住在椒房殿,一直是她心头计较,却又不敢明说的心病。

“虽然玫嫔无规五矩,可她有句话说的对,贵妃自落水,病情一直不见好转,皇上让崔老太医与陈医正专程负责贵妃。”谁也没料帝王还会关心贵妃,还以为有乾清宫那位杜二姑娘,两位杜家姐妹会水火不容,结果还是让崇德帝照料了杜浮亭,“皇上心里应该还是放不下贵妃,毕竟贵妃受宠皇上将近一年时间,和别人总有不同。乾清宫的人道杜二姑娘至今未承圣宠,娘娘还需早做决断。”

“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了。”薛皇后神色不耐,望向银翠的眼底闪过不虞。

若不是银翠自幼跟在她身边,薛皇后用她用习惯了,只怕银翠的下场就是先前被送出宫的嬷嬷。

银翠让薛皇后的眼神看得咯噔了下,她跪倒在薛皇后面前,恳切地道:“娘娘,内务司的总管偷奸耍滑,最是捧高踩低,只怕已经对椒房殿落井下石,皇上让崔老太医给贵妃看病,最后椒房殿的情况皇上能不知道?”

她的意思很明白地在提醒皇后,既然崇德帝现在还在意杜浮亭,如果把这些事情翻出来,到时候指不定崇德帝会责备她管教后宫不严,杜浮亭身体垮了难成大事,可是还有杜月满在,最后可能让杜月满得了便宜。

薛皇后心思神动,没有犹豫,当机立断吩咐银翠:“叫人去查内务司那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看看谁敢克扣后妃用度,内务司都不够他们沾油的,还从这些地方占便宜。”

此前薛皇后不是不知内务司惯爱捧高踩低,只是内务司从不少凤兮宫孝敬,那边又没有捅出篓子,所以薛皇后管这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可如今既然影响到她的利益,她自然不能不管。

等银翠当真查到内务司克扣椒房殿的吃穿用度,甚至连嫔位的后妃用度都不如,萧皇后立即命宫人将帝王请到凤兮宫,屈膝跟崇德帝请罪,“是臣妾管教不严,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还请皇上责罚。”她自己揭露此事比让崇德帝知道后,拿此事诘问她要好,至少她亲手揭露其短,帝王为了颜面也不会责罚她。

薛皇后心里早有谋算,她面上诚惶诚恐,可是内里其实是不惧怕的,事情也如她所料,崇德帝反而让她起身,过问内务司的事,命人拿了内务司总管太监。

“臣妾已经让人将内务司上下管事的都请到了凤兮宫,如今他们都在后头等着皇上召见,皇上有事可以细细盘问他们,用不用臣妾专程收拾间屋子?”薛皇后坐在崇德帝对面脸上是和善的笑容,她依然是那宽和仁慈的皇后娘娘,可她的话引得崇德帝多看了几眼,薛皇后面色稍僵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颊,“臣妾脸上可是有不妥?”

崇德帝摇了摇头,“皇后没有不妥,这事若不是皇后向朕言明,朕怕是要被这群人蒙在鼓里,只不过今儿稍晚,让他们都先回去,朕有空再审。”心内再是不满,可帝王未露出半分,心思诡谲深沉。

薛皇后拿不定是不是她猜测错了,崇德帝并不在意杜氏,许是之前传出杜氏流言只是因那流言也关乎帝王颜面、男人尊严,派崔太医照料杜氏的身子,是因为杜月满的要求。

她笑着道:“椒房殿的分例臣妾已经叫人补上,那这边暂且先放放,不过内务司的总管臣妾想还是革了他的职,原先的副总管倒是能人,臣妾让他顶了职。”

苏全福手握拂尘,眼皮微垂,撇了眼眉目温良的薛皇后。

原以为薛皇后将内务司的大小总管都命人带来椒房殿,就已经很是不妥当,没想到还有更不妥当的。

可能连薛皇后自己都没有察觉,如今她的做法越发与嘉羡大长公主相似,凡事都太有主张,甚至擅自替帝王做决定。帝王最不喜嘉羡大长公主奢侈迷醉的做派,更不喜她沾手朝堂政务,试图一家独大的野心。

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心思各异,可谁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薛皇后照例留帝王用餐,今儿恰好是十五,按照惯例崇德帝晚上还会歇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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