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4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堕胎(已修)…,帝王妾(狗血),清风不换,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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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内足够发生很多事,红珠已经收拾包袱离宫,因着是帝王恩赐还乡,她能将宫里的一部分主子赏赐给她的东西带出宫,有叮嘱宫门口的人,她离宫前并没人刁难,只是送她的人也只有冯嬷嬷与齐嬷嬷,红梅去了御花园当差,清闲不复杂的差事,就是那边离不得人。
如今冯嬷嬷与齐嬷嬷共事,同为宫里的教习嬷嬷,任务并不繁杂,就是和先前在椒房殿相比枯燥乏味,不过好在两人相伴倒不是煎熬的事。
“能出宫就是值得开心的事,娘娘在天之灵不希望你为了她蹉跎一声,出宫之后好好地活下去。”冯嬷嬷叮嘱着红珠,还是怕她想不开。
这些时日她把红珠举止都看在眼里,自将娘娘葬在冬梅下,她最常做的事就是盯着那株冬梅出神,离世的已经离开,活着的应该还好活着。
“嬷嬷放心吧,我回江南。”红珠紧了紧肩膀的包裹,笑道:“姑娘让我好好打理她留下的铺子,我没姑娘行商的天赋,但也不会叫姑娘留下的东西败光。”
在红珠离宫登上架普通马车,朝着皇宫西方向行驶的同时,恭敦老亲王的马车缓缓驶入皇宫。
坐在马车内着一身深蓝色亲王服的恭敦老亲王,身子跟着马车摇摇晃晃,阖上眼眸端的是慈眉善目,实则恨不得劈了崇德帝和他朝堂下的那群大臣。
他原准备闭门修养,谁知道崇德帝几近失去理智的罢朝,引得他不得不入宫。
其实叫他说崇德帝平常积威甚深,只要他身为帝王尚未驾崩,朝堂短时间内无他处理朝政也是能支撑的,可耐不住那些大臣求到他府邸,要死要活哭诉大秦不能无主,君主不可荒废治国,求他出面劝解帝王。
恭敦老亲王哪怕是想称病,都错过最佳时期,他只好应付似的入宫,然则他和其他人待遇相差无几,也没能见到崇德帝。
不过此事上恭敦老亲王不强求,都说了萧家尽出情种,这事得给人缓转的时间,恭敦老亲王在偏殿等着喝两盏茶就出宫,反正群臣求他进宫见皇帝他已经进了,皇帝不召见他入殿觐见,谁也没法指摘,毕竟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种事别人劝说无用,只能皇帝自己想清楚,一如当年柳贵妃葬身锁雀台后,先帝日日活在悔恨当中的情况相同,可终究还是需面对现实。
忽然想起康嘉七年而亡的柳贵妃,恭敦老亲王眼底露出追忆的神色。
很多事情已经随着流逝而掩盖在滚滚历史当中,内里涉及到不少皇家辛密,红墙黄瓦、龙楼凤池的皇宫下极力遮掩的龌龊。那时候康嘉帝还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帝王,行事比崇德帝荒唐无忌得多。
不过恭敦老亲王脑子里闪过自己错过的某些关键东西,就在他细细回想快要转瞬即逝之际,他蓦然捕捉到一点。众人都以为柳贵妃葬身火海,就是如今民间宫里流传的也是那位已死,实际上先帝驾崩之前曾对他说过她只是出宫了。
那时恭敦老亲王以为先帝在说胡话,可是如今细想未必是胡沁,要不然当年自柳贵妃死后沉迷炼丹道术的先帝,怎么就幡然醒悟,废除寻仙问道、迷信丹药这类事?
不过这事恭敦老亲王知晓不多,他自放弃争夺帝位那刻开始,就不想掺和皇宫任何争斗,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先帝在位期间他凡事不管不问,只做好他的恭敦亲王。
可能当年先帝有意告诉他实情,却没来得及把事情说完。他也是刚刚才从记忆深处挖掘出点内容,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之处,恭敦老亲王不由感慨到底是不管事太久,又上了年纪,所以脑子越发迟钝。
如今询问崇德帝定然问不出结果,若是他不知道还好,当年的事不该深挖,如果是知道不跟他言明,那就是故意遮掩此事,他也没必要问。
不过他可以着人调查,正好把宫里宫外都查一遭,弥补缺失的那几十年光景,兴许能发现不同的东西,没准这场大火,有些人当局者迷看不出。
不得不说恭敦老亲王在某些方面要比崇德帝老辣犀利,到底是曾经顺康帝亲手培养的继承人,无法登上帝位却依然保留身为储君的判断与冷静,虽什么都不知道,却能敏锐洞察到有些东西。
恭敦老亲王悠闲地点点头,面上不表露半分,还把小安子唤到跟前,让他再给他续茶:“还要你们贵妃留的茶叶。”
他瞧见小安子苦大仇深,特地很大方的让他少放些茶叶,道:“本王知道留的茶叶少,你少放点茶叶便少放点,不叫旁人知道就行。”他就尝尝味儿就行,实在是爱茶之人惦念着那股茶香味。
前几日恭敦老亲王都只喝一盏茶,今日心情颇佳,破例多在麒麟殿逗留半刻中,也就是他停留的时候,麒麟殿厚重的殿门从殿内打开。
崇德帝恢复了帝王该有的冷静自持,他还得处理杜浮亭后事,钦天监已经拟好贵妃谥号,见帝王开口便呈了上去,看出帝王对贵妃的重视,他们也不敢含糊,挑选的无一例外皆是表达最美好的字。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帝王依旧不满意,最后直接下旨册杜浮亭为惠安和淑皇后,以皇后规格下葬,而且还是衣冠冢,她的尸骨便留在椒房殿外那株冬梅下。
就是谢玉听闻眼皮都跳了下,没想到崇德帝竟会给予杜浮亭皇后尊荣,这就是恢复记忆便恨不能将心都掏出对她?如今的薛皇后就算圈禁在凤兮宫,可她尚且在世,更遑论她身后倚靠的是嘉羡大长公主,所代表他们这批人的利益。
不少人皆不愿信崇德帝陷入情谷欠,现在见到崇德帝刚出麒麟殿,就把巴掌甩到嘉羡大长公主等人身上,倒是自己给帝王这段时间的行为做了解释。
他们宁可相信帝王与其说是待杜浮亭情深似海,不如说是终于忍不住要对嘉羡大长公主等人动手,他昏迷期间嘉羡大长公主如死灰复燃般,试图动摇朝堂根本,触及了帝王利益与底线,有了合理的解释后,崇德帝还是他们心中励精图治、为国为民,以利天下的好帝王,他们也能安心做好臣子本分。
不过朝中大臣还是从礼制规格,到祖宗典法争吵不停,按理说有薛皇后在,无论如何杜浮亭都不能跨过活着的薛皇后,结果就是整整一日都没有吵出办法。
“既然你们想插手朕的家事,那你们就管彻底,不吵出办法出来交给朕,谁都别离宫。”对于册封杜浮亭为皇后的事上,崇德帝丝毫不做退让,把人拘留在宫里也是想让杀杀这些只知道死遵礼制、顽固死板大臣的气,更是不让嘉羡大长公主有机会与朝臣通气。
经过整日折腾的帝王精神与身体实在不堪重负,他连寝宫也不回,倒身在麒麟殿榻上,鼻尖萦绕丝丝薄荷清香,是香炉里散发的熏香味道,亦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略微贪婪的深呼吸,骨子里泛起层层熟悉,似乎这样能暂且麻痹自己,她从来没有离开。
虽然崇德帝醒过来后,首要的事就是安排丧事,甚至力排众议给她后位,可是他却没有胆子到椒房殿,就是连去椒房殿都想法他都升不起。
自他知道她恨他,他就不想去椒房殿扰她的安宁,大概他不会想到,他已经扰了杜浮亭的安宁,就因为腹中不期而至的孩子。
杜浮亭思忖再三,还是动了打掉孩子的念头,她怀揣忐忑不安的心思,问了老大夫如何拿掉孩子。
可老大夫似乎知道她身体不易有孕,听她不想要孩子,显得比她还捉急。
他只见过青楼女子或者是小妾才回打掉孩子,难不成眼前端庄秀丽的女子是谁家养在外头的外室?
杜浮亭抬眸看了眼老大夫,就知他定是想歪了,不过有所误会是人之常情,谁家的人都想子嗣丰茂,怀孕就会生下,没有哪家会无故打掉孩子。
她轻声同老大夫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要孩子,实在是夫君不幸亡故,腹中孩子乃遗腹子,我只于家弟相依为命,与其叫他生下同我过苦日子,还不如不生。”
老大夫两回到这处院子,其实是在心里不信她是哪家外室,因为能养得起外室的人家,不会在外室身边留着十七八岁,喊她做姐姐的少年,要也是丫鬟婆子伺候着。
加上她虽是生得年轻美貌,可连时下女子最兴的头花都不曾戴,耳朵上有耳洞也不曾戴耳环,老大夫心里更是相信了几分杜浮亭所言,恐怕眼前的年轻小娘子是真的命苦丧夫。
老大夫望向她小腹,再看了看神色落寞无助、衣着朴素质简的杜浮亭,许是觉得戳到人家痛处,老大夫叫她把手递出搭在脉垫上,决定替她再诊脉。
而未央听到杜浮亭竟然毫不忌讳,直接在老大夫面前提起她是她弟弟,不自在地往外往去。
先前杜浮亭曾问她是否换回女装,只不过她着男装已经成了习惯,并不打算为了改变。杜浮亭闻言依了她的选择,只是道外人不知她是女子,他们男女住在同处屋檐下难免有人传闲话,便叫她喊她做姐姐。
未央面上附和着,实际上是喊得心不甘情不愿,可哪晓得杜浮亭道出“家弟”,语气淡然而平静,好似她真就是她弟弟般。让从小无父无母,无所依靠的未央不适,她抬腿走了出去。
杜浮亭乖巧递出手腕,只来得及匆忙抬眸望她,以为未央外出有事没拦住她,收回视线看到老大夫忽然面色凝重,叫她觉得大事不妙,细眉蹙起紧盯老大夫:“我的身体可是有不妥?”
直到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杜浮亭半截手臂泛酸,老大夫才缓缓收回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道:“小娘子是不是怀孕前用过激烈的药物?”比如能叫女子一举得子的药,那种药虽能叫人容易受孕,可是极为伤身。
“没,我怎么会……”杜浮亭刚要回答没有,猛地想起那夜帝王疯了般要她,所以的话都止于喉中,当着大夫的面也没有好隐瞒的,“那药不是我用的,是我夫君不小心着了小人的道,这于我也有影响?”
老大夫叹息了声:“如此小娘子怕是无法拿掉腹中孩子。寻常堕胎药本就对女子身子有损,小娘子的体质又偏弱,这没了腹中孩子不能生育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以小娘子现在的情况,拿掉孩子风险极大,可能会因此丧命。”也就是说这孩子不想留下也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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