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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浮亭低眸思索,就连未央几时送走大夫她都没察觉。
未央坐在杜浮亭身侧,给自己倒了杯清茶一口饮尽,道:“如果想留下孩子大可以生下,以你手里的钱养孩子绰绰有余。”
出宫势在必行时,杜浮亭便把将她私库转移了,像是蚂蚁搬家似的挪出皇宫,这样子短时间内无人察觉。真到快要瞒不住的时候,反正椒房殿会有一场大火烧成灰烬,最后有人清点东西或者银钱,有缺失损坏实属正常。
谢玉怕人察觉蛛丝马迹,那些东西带离皇宫之后,还是经过一遍未央,再转交给杜浮亭。包括如今杜浮亭新换的身份文书与通行证,谢玉自己没有沾染,都是他委托未央办理,如今杜浮亭用这些钱财都很安全。
“养孩子不是只将他糊弄长大就行,供他吃穿住行,还得交他为人做事。我不求他大富大贵,但求他喜乐安康,可是我连自己都高兴不起来,怎么叫他高兴?”
“你应该看看如今世道,能活着就是件好事,你不想让腹中孩子活,难不成是你也想去死?既然你没存活着的心,那你何苦让统领替你承担欺君叛君的罪名?”这段时间谢玉那边已经与这里断了联系,近期两者分开才是最好的办法,未央不敢贸然联系谢玉那边,就是连杜浮亭怀孕这般大事都不能传递,同样也无法得知那边确切消息,情绪难免波动起伏不定,抑制不住就对着杜浮亭表露出来。
杜浮亭哑然无语,她凉着嗓音道:“我与谢玉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摘。”转身步入房内将门关上,未央一提到谢玉,她便无可抑制的想起那场交易。
如果她与谢玉那晚真的有事发生,恐怕连孩子亲爹都分不清,杜浮亭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生下崇德帝的孩子,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临到未央端着晚膳敲响房间,没听到杜浮亭出声,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把饭菜放到桌子上,道:“就算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不能饿着肚子里孩子。”
杜浮亭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才转身,低头端起饭碗细嚼慢咽的用饭,未央手艺肯定比不得宫里御厨,但也能入口,至少杜浮亭吃得习惯。
未央斜眸打量了眼杜浮亭,她用饭都维持着良好仪态,哪怕是住在这里,都不像是普通人,好在她最近没挑剔,也不是特别难伺候。
不过她是没规矩惯了的人,手拿筷子往桌面杵了杵,飞快地扒着饭,她吃完饭杜浮亭才用了小半碗:“留下孩子吗?”
杜浮亭从饭碗里抬头,眼前是未央特地给她熬的鸡汤,还特地撇去上面的鸡油,免得让她喝着腻,她知道未央虽有时说话刺人不好听,但是她不是坏人,真心以待她,她会回以真心。
她接过盛有鸡汤的碗,低声回道:“留下。”杜浮亭是那种想好就认定了,不会再拖拖拉拉的人。
“方才还说孩子生养不易,你确定留下孩子不是为了保命?”
“你说话当真不好听。”杜浮亭将鸡汤喝完,把手搭在小腹上,“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就只能如此。”等孩子长大如果他问爹爹是谁,她就告诉孩子他爹是阿笙,是世上待她最好的人。
至少杜浮亭没办法说服自己,开口承认这是她与崇德帝的孩子,只有想这孩子如果是阿笙的,她才有勇气生下他。
倒在软榻上的崇德帝渐渐睡着,只是软榻与他而言太小,崇德帝只能蜷缩着才能容下他的身躯。
苏全福轻手轻脚的替帝王盖上薄被,很是小心的没有惊扰帝王。
他看得出实际是帝王睡得并不踏实,高大身躯蜷曲紧缩,眉心拢得死死的,让人瞧着无端感到可怜而无助。
若不是这里是和淑皇后常待的地方,帝王也不至于这般委屈自己,可谁叫椒房殿付之一炬,所有与和淑皇后有关的东西全都没有留下,仅剩下乾清宫与麒麟殿零散些的物件。
苏全福退出殿内轻声将门掩上,正好碰到谢玉求见帝王。
谢玉一身麒麟暗色的锦衣卫服,步姿矫健快步而行,他面容紧绷,神色肃杀,腰间佩刀剑,浑身透着冷然气息。如今锦衣卫是手握生杀大权,人人忌惮自危,风头也跟着越发盛了。
他连忙挡住欲推开殿门的谢玉,压低了自己嗓音道:“皇上刚刚才睡下,谢统领还是让皇上好好休息下吧,和淑皇后的事给皇上时间缓缓。”
“我有要事同皇上汇报。”
苏全福不跟谢玉争论,身为宦官他不会插手朝堂要事,也不行和如日中天的谢玉闹僵关系,他略往后退了步道:“若是统领能唤醒皇上,那您进去吧。”
谢玉淡淡地扫了眼苏全福,没有办法只能退下,等帝王醒后再谈。
崇德帝企盼着还能梦到杜浮亭,梦到他先前遗忘的曾经,可是世上哪有万般如意的事,总能全了他夜夜好梦的祈求。
又是雷电交加的雨夜,这样的梦总是能让崇德帝心悸,曾经日复一日的纠缠在他心头。帝王眼睁睁地看着院中女子跪下,撑伞而立的男子将手中雨伞向妇人倾斜,替她遮挡风雨,可是妇人依旧浑身都淋得湿透。
男子身上衣袍亦是紧紧贴着后背,脚上蹬着双革靴直直的踩在水里,他哑着嗓音开口:“你求朕也无用,他必须死。”
妇人颓然地跪在他身下,满脸泪痕与雨水。听闻此言,她仰抬着头:“你究竟何苦要这么逼我?”原先总是看不清的脸逐渐清晰,成了杜浮亭的面貌。
崇德帝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再往站着的男人望去,只见那张脸与自己的脸如出一辙,只是那张脸上镌刻的五官远比如今的自己成熟,或者说是稳重与沧桑,明明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仿佛是历经沧桑的老人。
他下意识地后退,试图从梦里苏醒。
只不过这场梦境似是已经将他困住,无论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逼迫他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无法走出梦境,崇德帝就只得留下。
他目光望向跪在地上的妇人,一遍遍告知自己,眼前的人不是杜浮亭,他失去记忆的时候是混蛋,但恢复记忆他绝不可能如此待她,只是杜浮亭都没有给他机会弥补。
一想到杜浮亭的死,连在梦里崇德帝都是心疼得慌,像是让无形的大掌紧紧攥住心脏的窒息感。
崇德帝看着妇人与杜浮亭相似的脸,还是不忍心让她就这么跪着,淋着雨跪倒在地该是多难受,她身子本就娇弱,淋了雪都可能大病一场。
帝王伸手搀扶妇人,谁知手直接穿了过去、扑了空,只是崇德帝眼见雨愈发大,哪怕他没有办法触碰到妇人,还是不停地想将她从地上扶起。
直到,妇人唇角微微动了动,忽然笑着道:“我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崇德帝弯腰扶起妇人的动作顿住,浑身僵硬不堪,好像刚才他都能感觉到妇人气息打在他耳边。
明明妇人说话的语气很轻,犹如鹅毛般飘落湖面,都激不起一丝波澜,可是又似乎有千斤重,压得人心里闷闷的慌。
帝王缓缓偏头往妇人看去,只是留给他的是妇人苍白的侧脸,妇人依旧挺着肚子仰头看撑伞的男人,而那男人挺直背脊同样回望妇人,浓黑如深夜的凤眸透着让人难以窥透的情绪。
“杜氏你根本就没有死,又为何骗朕?”男人干脆不再举伞,蹲身在妇人眼前,捏住她下颌:“拿叫朕后悔,叫朕痛不欲生,结果你却和谢玉苟合,还怀了肚子里的野种,你还有什么脸替他求情?”
妇人难受的皱眉,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安抚腹中孩子随喜,嗓音沙哑而冷静的反驳道:“当你不爱我的那刻,我就已经死了。当年你拿命救我一命,我拿我的命栽入深宫,已经偿还清楚了。”
“最放不下曾经的人是你,从来都不是我,我也没有想过拿这些报复谁。我的所有选择都心甘情愿,你就应该权当我死了,不该找到我。”她脸上全是倔犟顽固,当初眼里有多深情,如今就有多绝情。
梦里透露的内情着实太多,妇人就是杜浮亭,而自称“朕”的男人是他,甚至还涉及牵扯到谢玉,这些砸得人头昏眼。
崇德帝死死盯着自称“朕”的男人,他已经分不清真假,现实和梦境交错,让崇德帝头疼欲裂,恍惚间感觉自己想起所有,可又似丢失了重要的信息。
帝王是让头疼痛醒,挣扎按压着额头与太阳穴,见到的是自己蜷缩在软榻,动了动酸麻的身子,在起身下榻前,帝王耳边犹有她说的那句“我已经死了,放不下曾经的人是你”,崇德帝的呼吸停滞,明白到若她当真是杜浮亭,那是其实在告诉她,她已经不爱他了。
帝王甩掉方才做过的梦,点燃烛灯,殿内瞬间亮堂,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因着先帝痴迷先术、起死回生之道,差点误入歧途,是以崇德帝根本不信有前世今生,轮回转世,甚至感到厌恶。
这也导致他最先想到的不是,这梦在预警着他不要执着,或是提醒他杜浮亭可能并没有死,而是他是不是中招了,麒麟殿混进手脚不干净的人。
帝王来不及细想,就听苏全福禀告道:“皇上,谢统领求见。”
乍然听到谢玉二字,可能是因为梦境影响,崇德帝戾气徒然加重,茶杯在手里裂成碎片,扎伤了他的掌心,血顺着破碎的茶碗边沿顺流直下,滴到殿内青砖铺满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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