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七章 文斗大胜,神尊日日想成婚,沐泽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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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一番后,我到了萧何院中,陌上如玉的他一袭白衣,头上一只青玉簪子将头发松松的挽起,坐于院中,正捻了一枚棋子压在棋盘上,跟前跪了个人。
见我进来,他打量了我几眼又去取棋子,问道“这么早过来,可用过早膳了?”
“已经用过了。”我骗他道。
萧何像是没听懂,嘱下人去备饭。
我走到他身旁打量跪着的男子,相貌还算英挺,却带了一身的煞气。
男子见了我又垂下头道“昨日未能护小姐周全,是连殇失职,请小姐责罚。”说着拔出剑,两手托举到头顶。
这实在是一件令我理亏的事情,须知昨夜为了躲开他偷跑出去,我连声东击西,李代桃僵的招都用过了,萧何如今让他在此受罚,可不就是在打我的脸么。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淡然道“此乃小事,况且我也未曾……未曾出什么岔子,便不罚你了。”又转过头问萧何“你认为呢?”
他又捻了一粒棋子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的看了连殇一眼道“她若掉了一根头发,你认为当怎么罚?”
连殇思忖片刻站起身,抬剑便往左臂上砍,只闻啪啪几声,几粒棋子飞出,精确的撞在剑身、手腕和他的胸口上,长剑掉落,连殇连连后退几步后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今日所说的,记住了。”萧何脸色冷到了极致,莫说连殇,我都开始怕了。
“是。”连殇伏地行了个礼后便退了出去。
萧何再看我时已是平日里温和的模样,这人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起床时的那一疑问被我从清晨带到了早膳的饭桌上,也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我没用过早饭的,或许是我长了一张极为真诚的脸,撒不来谎。
我边往嘴里扒拉饭边看萧何,见他面色淡然,不像是同我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他盛了一碗汤放到我面前,又拿走我扒饭的碗道“别光顾着吃饭,先喝点汤。”
“哦。”我端起汤,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又抬眼去瞟他。
他替我夹了一片银丝鳕鱼后便顿住,握着筷子呆坐在那里,未几,他放下筷子偏过头来,似笑非笑道“你这一整顿饭都盯着我做什么?”
我收回视线,换了个碗又开始扒饭,扒了几口一抬眸发现他还盯着我。
本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我将下人全遣了出去,又做贼心虚的跑去掩上门。
萧何已将碗筷放置一旁,端了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道“说吧。”
我在他身旁坐下,深吸了一口气道“昨夜我中了春药。”
萧何一侧的眉毛一挑,“嗯。”
“然后你带我回来。”
“唔。”
“然后今晨我的药性已经解了。”
他眉毛微微蹙起,“你到底要说什么?”
“是这样的哈,我药性解了,但是我床上又没有落红,那我的药性是怎么解的?”我一口气将话说完,定定的看着他。
萧何一怔,直愣愣的看了我半晌才不自然地挤出几个字“你不……记得了?”
我沉痛的点头。
这才是令我头疼的地方,若说我们已然发生了什么而我又没有落红,他岂不是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姑娘,然而我又无甚记忆,这头一遭的鱼水之欢没有了记忆,想来就是一件十分令人悲痛的事情。
然而若我们没有发生什么,我又对这解春药的办法颇为好奇,所以今次这问题,不论怎么,只要问出来便不亏。
萧何嘴角勾了勾,问道“你觉得呢?”
什么我觉得,若我知道我还问你做什么?
“昨夜,并没有。”他端起茶盏,垂眸避开我的视线。
“没有什么?”我追问道“没有进去?”
萧何一下呛到,握拳抵在鼻下咳了半日,停下后无奈的看着我,唤我的名字“沈汐。”声调被他拉得老长,语气间也净是无奈。
我咬咬唇,缓缓收回了我前倾的身体,端坐在凳子上,方才好像是太过直白,一时竟忘了装得出神入化的大家闺秀的姿态,一个不小心竟露出了本性,罪过。
本着对知识的渴求,我又问道“那我的药性是如何解的?”
萧何沉默了看了我半晌,而后淡淡一笑道“真的想知道?”
“想。”我点头。
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我忙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萧何拉开门,嘴角带着一抹不大正经的笑道“你若不想我再亲身演示一番给你看,最好莫要再问。”
我一噎,没等我开口他便施施然走了。
于是这个问题便成了遗留问题,令我在往后的几日内除了吃饭外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一直想将它研究个透彻。
我一直担心着严律他爹严鸿德找上门,事实证明我头脑还是太过简单,上午周玄的母妃惠贵妃着人来传我进宫。
我让下人去萧何处留个口信便乘着马车匆匆进了宫,心情嘛,甚凄凉。
各皇子间的势力和恩宠向来是此消彼长,自太子失势,周玄得势,如今宫中惠贵妃可以说是如日中天,除了一个皇后虚位,可以说是形同副后了。
她在她的涵光宫召见了我,这已是我这半年内的二进宫,我可真是能耐。
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待我杯中的茶叶都快干了,她还没开口,这谱摆的是着实有些大了。
本以为她因着严律挨揍一事寻我来算账,事实上也就是这样,只不过她用了个迂回战术。
惠贵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用丝帕沾了沾唇角,一切动作都像是慢动作般,然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沈汐,你可知罪。”
我忙放下喝干了的茶盏,正襟危坐道“沈汐不知。”
惠贵妃斜眼一挑,冷哼一声道“今晨严大人府上来报,昨夜你在严府殴打朝廷命官,可有此事?”
我在心里啧的一下,这严律一个八品芝麻官难道也算命官?好在我在来时的路上便想好了托词。
于是我道“娘娘冤枉啊,昨夜沈汐在醉笙歌偶遇严小大人,他当时喝多了,将我当成了小倌,严小大人略微猴急了些,扑过来的时候不慎摔倒,因而磕破了脑袋,还碰倒了一个花瓶。”
惠贵妃一脸青红相间,她本意是将醉笙歌一事省略,只问其后的罪行,算是保全严律的颜面,也给我一点面子,毕竟一般女儿家也不愿将自己逛妓院的事情公诸于众。
可不巧,我不是一般女儿家。
惠贵妃在桌上一拍“胡闹,你好歹是沈侍郎府上的三小姐,大晚上的往那种地方跑,像什么样子!”
严大人府上大公子也往那种地方跑,你怎的不说像什么样子呢?
“娘娘……”
惠贵妃抬手打断我道“此事是你的家风问题,我不予追究,可是你后来在严府对严律和家丁大打出手,这事怎么算?”
若我此刻说他对我下药还扒了我的衣服,恐怕一不小心我便要被配给严律做媳妇,反正都是他们家的,也算是给周玄添了一笔助力。
陆先生实在抢手,可苦了我了。
我斟酌再三后道“回禀娘娘,昨夜小严大人不慎摔倒,我替他捂住了伤口,为表感谢,他诚挚相邀,非要带我去严府看杂耍,又将家丁悉数唤出三两对打比武给我看,我见他们功夫甚好,于是不由得为他们摇旗呐喊,谁知他们备受鼓舞、更加全力以赴,有些……有些不要命了,然小严大人也不遑多让,不多时便加入进去,于是便有了今次这一误会。”
我忽略惠贵妃铁青的脸色,站起身道“娘娘赎罪,此事还是怪沈汐,若没有我这位观众的夸赞,想来,想来他们便也不会如此力争上游。”
说完我不免佩服起自己,跟着陆言混了这么些年,吹牛不打草稿的本事让我学了个七七八八。
惠贵妃瞪眼抬手指着我“你你你……”
我微微福了福,作沉痛状道“小严大人不论在青楼还是在家中着实都是勇猛无比,严家家风也着实是好,不愧是贵妃娘娘的娘家,沈汐回去定当以严家为楷模,重振家风。”
惠贵妃只指着我,已是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旁宫女忙扶着她坐下,用扇子替她扇凉。
我看这情况,不再浇点油恐是可惜了,于是又道“其实娘娘,小严大人……”
“出去。”
我怔了一会儿,她抓了茶盏丢到地上,怒道“滚出去。”
我在心里嘿嘿一笑,朝门口退去,出门前还专程看了她一眼,着实是气得不轻,莫名的快感油然而生,中午怕是也能多吃上半碗干饭。
方转出门便差点与门口的人相撞,我微微一愣,偏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也不知他二人听没听见我方才那番慷慨激昂的言辞。
萧何不答,倒是周玄轻咳了一声,我又侧身对周玄行了个礼,“见过七殿下。”
周玄与我回礼。
萧何温柔的扫了我一眼“我来接你回家。”
这话有些暧昧,萧何便如那接娘子回家的夫君,我瞟了周玄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指了指屋内道“要不七殿下先去劝劝,惠妃娘娘貌似心情不大好。”
却见自我这一眼后萧何眸色顿时沉了下来,与我道“走吧。”然后拉住了我的手腕。
这可是禁宫,大哥!
我急忙一挣,萧何面色不虞道“怎么了?”
我飞快的望了眼左右,轻声道“这是禁宫,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
“你何时如此遵从体统二字了?”
“一直。”我答得十分认真,在外头这大家闺秀的架子还是要端起来的,然后立腰拔背,目不斜视的举步往宫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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