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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挤了。”
她愕然的看向对面,那个一直没出过声的柳叶刀,似乎已经决定要隐身在众人中间的柳叶刀,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声音不大,对于这个年龄而言甚至显得过于低沉,但每个人都听到了。
邱敏自然也听到了。他有些不解,不正是因为挤,邱敏才赶人吗?为何已经赶走了两个,最后一个眼看也要起身了,他却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众人也不解的看了过去。
晏诗听懂了,她下意识的看了霍倚秋一眼,发现她脸色发白。
这话说的既然不是阿煦晏诗,那么就是邱敏和霍倚秋了。这对于素来被众星拱月的他们而言,是极大的羞辱。
邱敏反应过来,八字眉骤然竖起来,怒不可遏,就要破口大骂。被霍倚秋抢在了头里。
“原是我的错,抢了师妹们的位子。”霍倚秋按下邱敏的手,摇了摇头,发白的脸色兀自笑着,晏诗见了也不由心中大呼,“真是我见犹怜。”
“原本我来也只是想陪你吃吃饭,想当初上山时师父就叮嘱要我多照顾你,山上又多是师兄弟们,怕不仔细。你要是有什么不快,或者什么短的缺的,千万要告诉我。当然了,你愿意同几个师妹一起,多交交朋友,也是好事。那我去别处了,不打扰你。”
说罢低头理理裙裾,就欲转身。
柳叶刀没吭声。
这下众人投来的目光不似先前隐晦了,一道道刀子似的,几乎能将柳叶刀刮下一层皮来。
晏诗心中嘀咕,霍倚秋这话可真会给她招黑啊。字字句句说她们好似抢走了她的东西一般。这柳叶刀也是个不省心的,美女师姐一番剖心关怀,他竟然这般生硬拒绝,虽然她和阿煦她们不用走了,可这下,好像把这未来的掌门给得罪了。唉……人生为何如此艰难。她看向阿煦,果然阿煦双眼无神,看她的眼神充满怨念。
邱敏如此柳叶刀都不给个正脸,又欲动手,被霍倚秋一望,这才冲柳叶刀恶狠狠的“哼”了一声。
正要动身,忽见霍倚秋看向自己,“噢对了,这位方才听来,就是传言中说要一年之内考进内门的小师妹吧?叫什么名字?”
邱敏立刻回话,“嗐,秋妹你当笑话听便罢了,怎么还认真呢。她哪比得上你……”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霍倚秋歪头,视线越过了邱敏,再次冲她开口。
霎时间邱敏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晏诗暗赞这位天之骄子的手腕,起身行礼,“我叫晏诗。”
霍倚秋打量了她数息,走近抬起她的下巴,尖利的指甲划过脸颊,晏诗眉头微皱,不动声色离开她的手。
只听霍倚秋温婉而不失大气的笑道,“天生丽质,想来你就是师父信中提到的师妹了。志向高远,很好。只不过,若是好高骛远,马失前蹄,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晏诗微微一笑,“谢谢师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就好。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若是邱师弟为难你,你也尽可以来报我,我为你做主。”
“这话说的,我又为难过谁来。你别尽听别人瞎说。”邱敏赶忙回话。
晏诗懒听双簧,拱了拱手,“谢谢师姐。”
霍倚秋掸了掸衣袖,“自然了你也可多向柳师弟请教,他武功自是极好的。”
“嘁,秋妹,也就是你护着他,他武功高?谁不知道他……”
“住口!”霍倚秋声色俱厉。
“柳师弟再如何,也是师父至亲,是我等可以随便议论的?”
“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有此等对柳师弟不敬的言语,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是。”
众人齐刷刷都开了口,神色倒不见如何意外。想来霍倚秋回护柳叶刀也并非一日两日了。
霍倚秋闻言,面色和缓,对晏诗又道,“既然柳师弟喜欢你,那你便代我多陪陪柳师弟,他向来不与人亲近。”说罢旋即转身离开。
晏诗不悦,“师姐误会了。”
霍倚秋脚步微顿,却没回头,“误会也好,不是也罢。方才所言,盼你好自为之。”
众人急忙招呼道,“霍师姐来这坐!”
“霍师姐,这地方宽敞!”
霍倚秋这下便随着邱敏的安排去了。
这边厢柳叶刀长身大步走了出去。桌上用过的碗碟摞得整整齐齐,碗里亦是干干净净,一粒米饭也不曾留下。膳食处用完饭食便可离开,自会有人前来收拾。一个五十出头头发花白却面色红润的大爷慢慢走过来,见状感叹道,“这么多年,还是小公子的碗筷最干净。”
柳叶刀2岁上山,这些仆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又是明霄义子,因而都叫他小公子。
晏诗埋怨是埋怨,但对他这近乎变态的自律,却深感可怕。她决定还是离此人远一点。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人,要是真想做一件事,是绝对能做得到的。这已经不像人,倒像是……一台机器。
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钢足铁臂的形状,瞬间晏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甩头,奋力扒着碗里的饭菜。只觉得喧闹又起,似乎是霍倚秋和邱敏也离开了。大厅里的气氛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阿煦上半身瘫在桌上,筷子死命戳着碗底,好似那是晏诗似的。
晏诗双手一摊,“怪我咯。”
“这下好了,三不惹变成三尽惹了,唉……”阿煦长长的叹了口气。
“别太悲观嘛,那些都是大人物,没空记得我们这些小虾米。”
虽然如此说,晏诗心中暗暗决定,日后离柳叶刀远一点,这人实打实是个麻烦人物。
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晏诗当先一步离开了食厅。
又过半月,晏诗照例去此前常去的地方修炼。正到紧要处,她忽听脚步声由远及近,赶忙收束心神,从状态中退出来,回头望去。
才看见是柳叶刀,手中正托着一个纸包,健步走来。
晏诗心中一咯噔,直呼倒霉,面上却不显,依旧起身行礼。
柳叶刀摆摆手,“你练你的,不必理我。”说罢便转身直朝右边山壁行去。
晏诗听见猴子的叫声渐渐越聚越多,顿时了然。想了想,冲他背影说道,“不妨,师兄尽管慢来,我练完了,先行离开。”
说罢不等对方回话,晏诗抬脚便走。心道,这苍梧山天大地大,何处不可去得。
柳叶刀闻言,复听见脚步声远去,自嘲一笑。
饶是晏诗日日不与其他同门一处,还是多多少少听见了些关于她如何勾搭柳叶刀的流言。说她如何装憨做痴,趁着单独练功的机会靠近柳叶刀等等,从阿煦越来越忧愁的脸上就看得出此等流言是愈传愈不堪。
晏诗心中亦是不忿,可距离一年之期已不足半年,她时间不多,实在无法分心他顾。因而晏诗只得好生劝慰阿煦,命她无须替自己打抱不平。一切只等她考入内门再说。
眼看日子一天天临近,晏诗却再次遇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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