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友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010章 玉面阎罗,淮叶一榭,南郭友桃,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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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林叶,落下斑驳光影。银杏十一月落叶,盛时一片金黄,好不壮观。
青年懒散地靠着银杏树,眉目疏朗,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扣,透过莹莹的光,许是从哪里扯下来的。
站在他对面的是位丹凤眼的公子,正是上官鹤,面色有些凝重,不知在说些什么。
“阿筠,派去的探子今日来了信儿,说是南疆那伙人有异动,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
青年有些不屑,眼里闪过一丝危险,“无妨,坐观其变。”
“聂荣老贼似乎和南疆的那撮人取得联系了,之前布的网也该收了吧。依我看来,这京都城也不会平静太久。”
上官鹤笑的分外温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只听见一声冷哼,“都不过是秋日的蚂蚱,再留着蹦跶几日,估计场面会更加有趣。”想了想又道,“这京都城也该闹上一闹,有野心的人可不少,盛帝那边也该做好准备。”
喀嚓——
顾淮叶有些好奇,但那青年看着太过危险,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打算离去,却一脚踩上树枝,心下一惊。
听得破空声,一道碧色咻地射进了坚硬的树干,是那枚玉扣。
上官鹤看了谢筠一眼,“阁下又是哪位?”
少女转过身来,一身浅色翠烟衫,裙摆堪堪曳地,眉不描而黛,玉腮微微泛红,腕间两只碧色小镯。
面上有些赧然,硬着头皮解释道“顾家嫡女,顾淮叶。今日本想来这边转转,未料到惊扰了二位,实在抱歉。”
刚刚那枚玉扣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虽然下手之人故意将准头偏了些,但杀意也是清清楚楚的,但凡自己真的听到什么要紧的消息,今日就该埋葬于这片银杏林了,无人知晓。
是她。
谢筠有些好笑,怎么在哪都看得到她。
看着青年离自己愈来愈近,也没法后退,又见青年凑近自己,气息微凉,顾淮叶脸颊有些发烫,但目光清明。
星眸深邃,藏着几分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唇如温玉,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顾家小姐是否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若是听到了,恐怕我就是你见的最后一个人也说不定?”
谢筠虽然容貌迤逦,但越是美丽的东西,毒性越强,她不想招惹谢筠,更不希望得罪谢筠,自然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若说别的女子倒有可能为此做出一些痴事,但现在的顾淮叶绝对不会。
她分的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趋利避害是本能,躲着藏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因为一张脸而不顾其他。
所以顾淮叶也只是在看见谢筠的时候被他绝佳的容貌惊了一瞬。
她之所以一直盯着谢筠,是因为看到谢筠头上佩戴的那粒小小的红色玛瑙珠子,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在哪见过,究竟是在哪里呢。
还未等她想清楚,顾淮叶便感觉有只手捏住她的脖颈,脖颈上束缚在慢慢收紧,实在挣扎不开,像极溺水的感觉,没有多余的空气,视线逐渐模糊。
少女眼角泛红,噙着泪花,那双明眸里有委屈、有不甘,她在委屈什么,又有何不甘心。
谢筠偏了一下头,只是短暂的一瞬间,顾淮叶又看到了,看到了发带上那粒小小的红色珠子,变得越来越清晰,只剩下一片艳色。
或许死前的记忆力总是很好,许多片段变得清晰。
她想起来自己初初醒来时,看到的那抹艳色就是这粒红色珠子。
“珠子。”
谢筠捏着少女纤细的脖颈,听到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珠子,什么珠子?
顾淮叶弯下腰,两手捂着险些被捏断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差一点,只差一点,果真是心狠手辣,喜怒无常。
青年倒是好整以暇,怀抱着双臂,好像方才动手之人不是他,冷冷地开口“你方才说珠子,那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嘶哑道“那日,我被人打晕扔进了湖里,本以为就此命绝,没想到竟被人救了。”
她盯了谢筠好一会儿,又低下头,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迷迷糊糊之间,瞧见一粒红珠子,同你这发带上的一模一样,想来你就是那位恩人。”什么恩人,分明就是个骗子,救自己就为了亲手杀掉自己么,这人真是恶劣得过分。
谢筠看着少女发顶,眸光闪烁,“这珠子说不准满街都是。”
一旁的上官鹤满脸震惊,他本以为今日顾淮叶决计离不开此处,方才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谢筠动了杀心。听到现在,又得知谢筠居然还救过这位顾家小姐,愈发觉得难以置信。
“不,”顾淮叶撇了撇嘴,“我从未见过与这枚一模一样的。还有,我方才过来是半句话都没听到,二位可以放心了。我怕死,自然不会刻意偷听别人的秘密。”
“嗯。”
“只是这边安静,才想着过来待会儿,毕竟大病初愈,受不得半点刺激。”顾淮叶意有所指,这便是在说谢筠今日刺激到她了。
上官鹤心道,这位姑奶奶退亲一事还算不上刺激?昨日方远听到这个消息,急着过来炫耀,不胜其扰。
谢筠点点头,“原来如此,既是没什么事情,顾家小姐还是快回去听课吧,这边安静,自然也是个杀人的好去处。”
“恐怕我今日是上不成课了。”
白嫩的脖颈上,青紫斑驳,看着触目惊心,若是让人见着,也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谢筠平时面对的大多是男子,轮到他出手也是一击毙命,自然不会料到今天这一出。向来有玉面阎罗之称的燕王殿下,遇神杀神,佛挡杀佛,此刻也不免语塞,一时间气氛凝滞起来。
上官鹤急忙过来打圆场,“顾家小姐今日就先回家歇息,在下在学馆也有个一官半职,帮您告个假就是了。”
“那就有劳这位,”顾淮叶眉尖轻挑,“夫子。”
的确,学馆职位,除了教书的夫子,也就是馆长了,况且上官鹤看着年轻,与馆长应当是云泥之别。
上官鹤轻咳一声,顾家小姐说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是位教书先生。
二人看着顾淮叶慢慢走远,有几片青黄的银杏落在少女走过的小道上。
“阿筠,这顾家小姐果真和传闻中不同啊,长得也丝毫不差。”
谢筠白了他一眼,心道,娇滴滴的,有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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