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友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011章 不速客,淮叶一榭,南郭友桃,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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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缩在袖中的手却捻了捻,方才在顾淮叶说出珠子的时候,有一滴泪落在手上,滚烫。
“我不喜欢欺负小姑娘。”
谢筠说出这句话,突然想到顾淮叶脖颈上的青紫,觉得有些烦躁。
那姑娘似乎今年十六岁,瞧着小小的,有些瘦弱,分明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怎么就青紫成那样,真是碍眼。
罢了,此事算他过分,大不了改日再救她一次,权当抵消。
却是忘了,自己早就救过她,二人应当是互不相欠才对。
谢筠也不知道自己的愧疚从何而来,分明怕她泄密才动的手,未料到是个娇滴滴的爱哭鬼。
有什么好哭的,哭出来多没出息。谢筠想起许多年前的某个情景,宫里的孩子狠狠揍了他一顿,他一瘸一拐地回去住所,衣服乱糟糟的满是尘土,脸上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肿着。
他没让别人看见,晚上蒙着被子偷偷大哭了一场。
那些狗崽子说他是没爹教没娘养的人。
十岁,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孩子,太后姑母对他很好,可是他还是想见自己的母亲。
父母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出现,哪怕一次也没有。
心里不是没有怨言。
少时他想,或许是自己不乖,烦扰了父母,所以他们把他抛下。后来从许多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谢从南是个大英雄,英勇无双,为了天盛,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这下,他不能再怨。
从那之后开始,他变得不爱说话,脾气越来越不好,当然也再没流过一滴泪,受了再重的伤也只是默默忍受。
他不知道京都城别的女子是不是同顾淮叶一样爱哭。
上官鹤若有所思,“阿筠,这不像你的作风。”
要知道谢筠其人,心狠手辣不是说说而已,说到怜香惜玉,别人或许可能,谢筠嘛,不辣手摧花就算好的。
谢筠淡淡道“上官,你逾越了。”
得,这位爷拿身份压人,绝对是恼羞成怒。
“她很不一般,和京都城其他女子相比,总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但具体是哪里我又说不上来,”上官鹤不以为然,“总觉得她是个变数。”
只见青年拂掉肩侧的一片银杏,没有作声。
“你今日怎么手下留情,是有别的打算,还是觉得此地不方便?要不派人暗中解决。”上官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万一她真的听到什么,泄露出去,我们行事也会有所顾忌。”
谢筠想了想,突然开口“她没说谎,但身上疑点不少,暂且找人盯着就是。”
他确实看不透顾淮叶这个人,究竟是为什么前后变化如此之大,按理说一个人前十几年如一的犯蠢,又怎么会一朝改变。
除非她不是顾淮叶,不过顾淮叶不是顾淮叶,那又是谁?
显然上官鹤也想到这点,实在有些怪力乱神的感觉,不免打了个冷战。
“你抖什么?”谢筠嫌弃地瞥了这个莫名的好友一眼。
“”
谢筠正色道,“聂荣如今势力扩张,这老家伙狡猾的很,虽说对大局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最好时时盯着些,你亲自过去吧,宁洲那边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上官鹤嘴角有些抽搐,方才还在说不足为惧,毫不在意,怎么自己说应该杀了顾家小姐,以绝后患,自己就要去那宁洲,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他才不想去,那边风沙大得很,和京都城比不得。还记得方远从前犯错去过几个月,回来整个人黢黑,头发打着绺,一身沙土飞扬,偏生自己还不觉得,沐浴时,那水都成了泥汤。
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阿筠,万万不可啊,京中此时离不得我,若是我去了,谁给你冲锋陷阵,孰知刀剑无眼啊。”
上官鹤此时连一向自诩的风度也统统抛弃,谁叫他有洁癖呢。
谢筠斜睨他一眼,“无妨。这京都城似乎还没有武艺胜过我的,你且放心。”
“阿筠,我瞧着顾家小姐伤的着实有些严重,那淤痕恐怕得过些日子才消得下去,姑娘家的,最在意这容貌了,磕着碰着,都心疼的不得了。”
“”
“阿筠。”上官鹤期待地看着谢筠。
“收拾收拾,明日出发。”
说罢转身就走,走得那叫一个不拖泥带水,衣袂飘飘。
上官鹤看着台下一个个如花似玉粉妆玉琢的官家小姐,今日也没心情逗趣,不过,“那是哪位同学,怎么不在?”
少女们叽叽喳喳,幸灾乐祸,不少人都等着看顾淮叶笑话“夫子,是顾家小姐呀。”
“”果然今日不顺。
顾语柔站起来小声解释“大姐姐或许是身子不适,才中途不来听您的课罢,夫子可莫要生气。”
上官鹤饶有意味地看着顾语柔,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正是说顾淮叶仅仅只挑了他这门课不来,若不是自己晓得怎么回事,教书的夫子必然会不喜顾淮叶。
“许是方才忙糊涂了,你大姐姐早就同我告了假,乌龙而已。”
上官鹤教的是棋艺,棋之一道,在于筹谋。有些人走一步看一步,而有的人走一步看十步,甚至更多。
城中街道,车盖相连。
马蹄嘚嘚,拐入一条巷道,见得油光水滑的枣骝马打出一声响啼,发出老长的嘶鸣。
“姑娘,您没事吧,这马儿似乎有点受惊。”
青黛说着便要掀开车帘瞧上一瞧,却听见马车里姑娘笑道“没事,我记得附近有家点心铺,那栗子糕是一绝,你去买上些,最近实在有些嘴馋。”
“那姑娘您在这儿等上一等,奴婢去去就回。”
没人知道方才马车惊着时,车里竟多出一人来。不知这人究竟有何意图,顾淮叶支走青黛,同男人对峙着。
少女浑身戒备,一双杏眼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唇角抿着,脸色有些发白,马车里气氛有些微妙。
男子就坐在一旁,也不作声,长眉微微挑起,因着车帘不透光,显得那双眸子格外幽暗,深邃地看不到底。
一时间暗潮涌动。
半晌,男子从袖中掏出一支白玉小瓶,抬头看向顾淮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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