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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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在顾老夫人看来，顾淮叶就是惨死在那群山匪手里，这般的境遇又怎么能够瞑目！

对顾老夫人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顾淮叶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顾淮叶瘫软在地，抬头看着宋华烨，“不管怎样，我都得回去。”

宋华烨无奈，知道顾淮叶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只是他没有立场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的言语，毕竟不是安慰就能解决的事情。最终还是得顾淮叶自己想通，可是现在顾淮叶要回去，里面那位会同意么？

他不清楚。

不管是从前的桑纪，还是现在的桑纪，向来都是强势霸道，不容许任何人做出违背她意思的事情。

想来这回她救出顾淮叶，也绝对不是单纯的因为顾淮叶同她有血缘关系，宋华烨敢肯定。

深夜。

桑纪的屋中依旧亮着灯，宋华烨回去大祭司府的时候，顺带着瞧了一眼，也知道里面二人定是还未商量好，也不晓得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若是桑纪愿意放顾淮叶回京都城，顾淮叶要面对的就是自己祖母的离世，以及谢筠的背叛。若是桑纪狠心留下顾淮叶，只怕会更加痛苦。

在意的人离世，却是见不到最后一面。

“我要回去天盛，回去京都城。”顾淮叶开门见山，毫不避讳桑纪的心情。

“为何？”桑纪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清茶，入口温热，清香怡人，是今年的新近的茶叶。

顾淮叶盯着桑纪，一眨不眨，“难道您会不清楚，现在还是不要再这般惺惺作态，有什么话直接说来得好。”

“按理来说，你应当唤我一声祖母，怎么能这般无礼，也不晓得是谁教的你，好生没有教养呢。”

“教养若是能救回祖母，那我倒是愿意去学上一学。”顾淮叶揉了揉眉心，“还有，现在过来并非是想求您让我回去，而是过来告诉您一声。的确，您救了我，这个恩情等日后定会还回来，只是现在，我必须要回去天盛。”

顾淮叶语调坚定，没有任何迟疑，她虽然吃不准灵依的意思，可还是找了上来。

若是到时候灵依真的想阻拦，在这南疆，自己恐怕没有余力同她抗衡。真是这般的情况，大不了就偷偷溜走，总归还是到的了京都城。

“你现在可是南疆的圣女，若是这般直接回去天盛，不就是置这些南疆的子民于不顾，这可不是什么圣女该做的。”桑纪似乎并不在意顾淮叶的意思，自顾自地说着，“现在做了圣女，也不能同原先那般胡闹，做好圣女的本分，其余的，只管交给我就是。”

顾淮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自己这位外祖母是想把她束缚在南疆罢。

“您在说些什么，我本就不是什么圣女，希望您不要这般。”

“谁说你不是，整个苏名城的城民都瞧得清清楚楚，你，分明就是圣女大人！”桑纪的眼神有些灼热，直直地盯着顾淮叶，教人分外不舒坦。

“你明知道的”

顾淮叶尚未说完话，便被桑纪直接打断，“我不晓得圣女大人是在说些什么，天盛可和你没半点儿关系。是不是今日太过疲累，或者圣女大人暂且去歇息歇息？”

“若是您这般，淮叶也没有法子，只得自己离开南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我本就不是什么圣女大人，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呢？”顾淮叶倒是看出桑纪的意思来，这便是软硬不吃，揣着明白装糊涂。

见着桑纪没做声，顾淮叶径自站起身来，一手扶着门，微微向后侧头，“不管我同您之间的渊源如何，您也不能想着怎样控制我，只要是我想做的，就一定会做。”说罢便将木门阖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主子，您这般对她，就不怕她恨您么？”洛书从屋中的屏风后边儿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毕竟您也知道，京都城的事情，不管哪个，可都不是什么小事。”

桑纪端坐在桌前，丝毫没有动容，依旧是不以为然，“若非她是我的外孙，我也不会多管闲事，都是为了她好。哼，她倒是不识趣，偏生要做些个没意义的事情。”

“她这般出去，若是遇上什么变故，又该如何是好。”洛书隐隐有些担心顾淮叶，虽然两人并不熟识，可是多少还是觉着这姑娘怪讨人欢喜的。所以顾淮叶遇上这事，他也愿意过来同桑纪提上一提，只是看眼下桑纪这般态度，恐怕顾淮叶也只能留在南疆做位圣女大人。

“不碍事。”桑纪微微一笑，“总归早派人盯着她呢，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总归现在她是绝对不能回去的。南疆需要这位圣女，至于天盛那里，左右人死不能复生，又有什么可担忧的！”

顿了顿又扔给洛书一个小瓶，透着碧色，“她若是真的想离开，那便把这个喂给她就是。”

洛书微微诧异，“您这是？”

“既然不听话，那便要她听话就是。”

洛书说不清楚自己这会儿心里是何等感受。

开始时并不晓得顾淮叶就是桑纪的外孙女，直到那日见着顾淮叶，瞧见她一直佩戴的般若，才有了些把握。后来得了桑纪的命令，她们之间大致的关系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只道是这位圣女大人心疼自己的外孙女。

谁能想到，桑纪向来想要的都是要顾淮叶成为圣女，这样一来，他们之后要做的事情也更加方便。

“那您且歇息罢，洛书跟上去瞧瞧圣女大人，免得真出了什么岔子。”洛书将那小瓶收好，他不清楚里头究竟装的是何种药物，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用的还是不用为好。

桑纪随意地摆摆手，确实是有些乏惫。

至于顾淮叶，总归是有人在后头悄悄跟着，想也不会生出什么变故。毕竟这是在他们南疆，若说是到了别处，她还不敢打包票。

洛书站在院中看着桑纪屋里的烛光明明暗暗，最终归为一片昏暗沉寂，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从这宅院里边儿出去。

外头守夜的小厮瞧见他，自然清楚这是得了主子的吩咐，只微微点了点头，“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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