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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的脚步走向书房,经过卧室时发现房门并未掩实,于是不经意的惊鸿一瞥,就让向溱耳根红得不像话。
透过门缝,可以瞧见床尾处落着一截白皙小腿,裤脚被蹭得很高。
窗外的徐风吹开窗纱,新一年的阳光趁机钻入,在被褥上撒下一片斑驳。
——太冒犯了。
向溱握住门把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即便心里跟火烧云一样燥,他也没忘记放轻动作,怕把里面的人吵醒。
·
叶矜足足三个月没梦到爸妈了,不知道是不是怕叨扰他,怕他挂念,向来疼他的夫妇怎么都不肯入梦。
于是睁开双眼,又是失望的一天。
宿醉的感觉很不舒服,太阳穴突突得跳,胃里空空如也,刚醒来还有些晕沉。
他望着陌生的天花板,黑长的睫毛微眨,缓了两秒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向溱么……
他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自己竟然跟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回了家。
大记忆停在了红绿灯被人拉回来的那一刻,后面的事都不太想得起来,可能是睡着了。
环顾四周,这是间非常陌生的卧室,面积很大。
装修以充满质感的棕色调为主,桌面与墙上的摆饰都很有艺术感,非常符合他的审美。
叶矜赤脚下了地,脚底软绒绒的,很舒服。
垂眸一看是铺了毯子。
他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红酒渍都干了,身体也没什么暧昧的不适。
手机被人放在了飘窗上,因为没电已经关机。
他刚拿起外套,就瞥见飘窗角落摆着一盆长势漂亮的多肉。
叶矜认识它的种类,叫‘天使之泪’。
平常它是绿色的,像葡萄一样一串又一串地挂在枝丫上。
但如果主人养得好,它会慢慢上色,变成晶莹剔透的粉黄,好比天使的眼泪。
他以前也养过几盆,可惜没照顾好,都死翘翘了。
“咚咚——”
有人敲门。
叶矜回首望去“请进。”
随着脚步的靠近,他终于记起了昨晚那人的样貌。
很舒服的长相,棱角分明,五官端正,是极有阳刚魅力的那种好看,不笑的时候还有点冷。
向溱进门第一句就是“你醒了?”
老套的开头。
他没醒怎么会站在这里,总不会是梦游。
向溱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很香“早餐喝皮蛋瘦肉粥可以吗?”
“不了,谢谢你。”没了酒劲,叶矜理智回归,“昨晚真的很麻烦你,不过我下午还有课,得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
“……”向溱一顿,“今天过节,也有课吗?”
叶矜“……”
差点忘了,今天元旦节,还是周六,有个鬼的课。
向溱不知道是太会做人,还是根本不介意他的谎言,很快给了台阶下“你昨晚好像没吃饭,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吧。”
到底是第一眼就感官不错的人,叶矜对他不反感,何况昨晚很麻烦人家,对方还是个正人君子,他自然不能过河拆桥。
当然,也可能向溱就是个直男,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于是他问“在哪里吃?”
“坐这里吧。”向溱指着床尾的皮质沙发,“小心烫。”
他转身拿来一个折叠桌,摆在沙发前,再将粥放好,连调羹都插在叶矜可以顺手拿起的方位。
叶矜斟酌了下,自我介绍道“我是叶矜,矜持的矜。”
“我知道的,你昨晚告诉过我。”
向溱顿了顿,问“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叶矜“……”
他确信自己身体没有不舒服,总不能是他睡了向溱吧,不是说喝醉了就没办法……
嗯。
向溱抿了下唇,走到书桌前拿过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叶矜看着这份白纸黑字的合同,眼前一黑。
“如果你后悔了,也没关系。”向溱语气认真,“我会撕毁它的。”
叶矜揉揉眉心,看来昨晚红绿灯后面还发生了一些事,但他断片了。
他倒没怀疑过合同作假,白纸上不仅印着他的指纹,还有亲笔签名。
他的签名很有特色,不可能是向溱代笔。
什么年头了,还玩包养……
富二代以及霸总们是不是都不太懂法,这种合同压根没有法律效用。
看完后,叶矜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不能算包养合同,但比包养还离谱。
首先,合约的第一页写的都是乙方要履行的条例,这没问题——
问题在于乙方是向溱,甲方才是叶矜。
但明明是向溱对他提出的合约。
他实在没忍住“甲乙方是不是反了?”
“没反——”向溱缓慢地眨了下眼,“不是甲方权利大一点吗?”
“……”
这么说好像没问题。
细想之下又觉得哪哪都是问题。
叶矜翻到第二页,彻底打开了签合同的新世界大门。
这份合同是这样的——
作为乙方的向溱,会给足叶矜生活费,大学四年的学费,以及画画方面的任何费用,并会在合约结束后将当前的公寓转赠给甲方叶矜。
除此之外,还有一堆叶矜觉得啼笑皆非的小条例。
而作为甲方的叶矜,拿到钱只需要做三件事。
一,毕业时要拿到优良的成绩。
二,未来三年内,他要每年画一副画无条件赠与向溱。
三,一星期七天,至少要有两天来公寓陪乙方吃顿饭。
合约期总长半年。
半年后,叶矜就自由了。
再纯洁不过的协议,要不是最后一项要求,叶矜就差点真的以为这是一份普通的资助合约了。
“真的只是吃吃饭?”
向溱点头。
“……我们认识吗?”
向溱指尖微紧“不认识。”
叶矜指尖轻点合同“那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总不会是做慈善。
向溱犹豫了会儿,不确定地回答“因为有钱?”
叶矜靠向沙发,看了向溱好看的眼睛半晌,无意识地笑了笑。
自从父母出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跟人相处起来很放松的感觉了。
心情愉悦了,叶矜的声音都温柔了点“我昨晚除签了这份合同以外,没做什么其它出格的事吧?”
谁料向溱这次沉默了。
过了好久他才说“没有的。”
“……”
叶矜直觉他在撒谎。
肯定有别的事。
“你能靠近我一点吗?”
向溱很听话地移了一点,真就一点点。
叶矜干脆伸出手,在向溱额头上轻轻一碰“——很烫喔。”
向溱呆了呆。
“我昨晚真的没做其它冒犯你的事?”叶矜唇角微扬,“不然你怎么一靠近我,就要变小红人?”
“……”
向溱想说真的没有,还想说是因为空调温度太高了,很热。
可在叶矜的笑意下,他什么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清醒的叶矜还是让他招架不住,言语间还多了几分针对的攻击性,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不过,昨晚确实算不上冒犯。
那些难得的亲近,是他这些年的数千个夜里,都没敢梦过的亲密触碰。
·
叶矜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这么说话,未免太轻佻,很不符合他平日里与人相处的分寸之道。
但看着向溱的眼睛,他也没能第一时间说出拒绝合约的话。
他端正身体“这份合同我想再考虑一下,喝完粥给你答复,可以吗?”
“好的——”
向溱立刻起身,一副逃难的速度想要离开。
叶矜又把人叫住“向先生,等一等。”
向溱没回头,低声问“怎么了?”
叶矜只是下意识唤了声,只好临时找个理由“我的手机没电了,你有type-充电器吗,能不能借我用用?”
“有的。”
向溱松了口气,很快拿了条充电线进来,房间里的插座可以直接插入。
导入手机时,叶矜发现这根线很新,新到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
他眸色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卧室外,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向溱像是喘不过气了一样佝着腰,过了很久才平复好呼吸。
他轻轻碰了碰嘴唇,上面仿佛还遗留着叶矜指腹的温度。
·
这碗粥叶矜快十分钟,温度不烫,刚好是能入口的程度——像提前很久煮好,又开着保温慢慢熬过的感觉。
吃早饭这段时间,向溱没来打扰过。
叶矜甚至都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外面,实在太安静了。
手机已经自动开机,有数十条未接电话和信息。
其中一小部分来自舍友,问他怎么失联了,看到消息报个平安。
剩余的电话与信息都来自同一个人——贺嘉楷。
——你跟他去哪儿了?
——你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走!!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我到底是哪点让你这么瞧不起?
……中间全是诸如此类的发疯文学。
后面有几条今早发来的信息,都是道歉之类的话。
说昨晚很抱歉,喝多了,不是故意的,请叶矜原谅他。
叶矜粗略扫了几眼,利落地准备将他拉入黑名单。
结果对方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对方似乎没想到会拨通,听到叶矜声音时还愣了几秒。
“你……你在哪儿?”贺嘉楷忐忑地问。
“跟你有关系?”叶矜慢条斯理地说,顺道勺了点粥放入嘴里,味道是真不错。
“对不起!”贺嘉楷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在生气昨晚的事?只要你原谅,让我做什么都行。”
“没关系,我又没有怪你。”
贺嘉楷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叶矜语气淡淡“昨晚是不想影响老板生意,给她留下坏印象,毕竟我很喜欢这份兼职。”
“对不起,绝对没有下次了,昨晚去西餐厅前我已经喝醉了……你能原谅我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
叶矜懒得听这些,他直接打断“你昨晚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瞧你不起,你也不值得我怨。”
贺嘉楷愣住,半天没说出话来。
正在和他说话的这个叶矜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嘲讽值简直爆表,跟曾经表现在外的温和尔雅完全不一样。
包括昨晚被欺负,叶矜也只是安静的姿态。
“不过昨晚,我确实很不愉快。”
叶矜垂眸望着粥碗“接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你应该庆幸刚好有人把我带走,否则你现在应该在医院躺着。”
贺嘉楷错愕地啊了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潜台词,有些不可思议“你……”
叶矜唇角是扬起的,笑意却未达眼底“贺嘉楷,你记住了——当我讨厌一个人开始,他在我面前呼吸都会叫我生气。”
贺嘉楷心里一颤。
叶矜端着粥碗站起来“所以,你以后千万注意着点,少在我面前呼吸。”
“还有,谢谢你昨晚的红酒,味道不错。”
不等贺嘉楷什么反应,叶矜直接挂断通话。
一通电话结束,叶矜轻飘飘地按下删除键,将贺嘉楷直接移出通讯录。
黑名单什么的,放他太浪费了。
叶矜为人喜恶分明,多数人觉得他好相处,脾气性格温雅,很少动怒,但都不过是因为他觉得不必要而已。
何必为不重要的人生气,多不值当。
走到卧室门口,他想了想,又回头拿起那份奇怪的资助合约。
向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吗,听着摆钟‘嗒嗒’响。
闻见动静连忙走来“碗给我吧。”
叶矜“谢谢。”
向溱把碗勺放进洗手池,并提起一口气迅速转身——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
叶矜瞥了眼水池,里面就他吃过的一个碗,餐桌上也没有用过餐的痕迹。
他对向溱示意“你先说。”
“我送你去学校吧。”向溱认真解释,“今天过节,地铁与公交人都很多。”
而叶矜向来不喜欢挤在往人堆里。
他闻言顿了顿,想说自己还可以打车。
但话在嘴边绕了一圈,还是换了个说法“会不会太麻烦你?”
向溱“不会的,刚好顺路。”
叶矜“你知道我学校在哪里?”
其实他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向溱太紧张了,逗逗他。
但向溱却在很认真地回答他问题“我之前去你们学校参观过,看到你了。”
叶矜佯装随口一问“所以昨天并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
向溱含糊道“嗯。”
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将鞋架上属于叶矜的那双递来。
“等等——”向溱看着穿着单薄的叶矜,突然想起来什么。
他大步走向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风衣外套,“外面风很大,挡一挡。”
叶矜还穿着昨晚的白衬衫休闲裤,身上有股酒味,但这个天气不穿外套确实出不了门。
他没有客气,接过向溱递来的外套,上面有种淡淡的檀香味。
出门前,他问了个不太重要,但疑惑很久的问题“怎么没脱掉我的衬衫?你被子都被弄脏了。”
或者干脆把他仍在沙发上就好。
向溱张了张嘴,犹豫说“怕你觉得太轻浮。”
“……”叶矜回首,活像见着了个千年古董。
不过有一件事确定了。
向溱应该不太直。
“我们留个微信?”叶矜主动说,“昨晚很抱歉,我喝多了,下次有机会请客道歉。”
向溱眼神黯了黯,转瞬即逝“不用请客的。”
叶矜没忍住笑了。
向溱身高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身材与脸都不稚嫩,但怎么情绪都跟小孩似的写在脸上,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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