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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向溱误会了,他也没解释。
他就看这人什么时候主动提。
“手机给我一下。”
叶矜特别注意看过,向溱的手机充电口并不是type-接口。
他用向溱手机播了自己的号码,再当着对方的面备注‘向先生’三个字。
不知道戳中了向溱哪个点,他耳朵蹭得红了。
从出门到下楼开车都十分和谐,向溱一直和叶矜保持着一米距离。
上车后,他甚至还忘了系安全带。
叶矜指了指安全扣,笑问“是要我帮你系?”
“……”
向溱顿时同手同脚地拉过安全带,低声说“出发了。”
这辆车价值应该不低,叶矜虽然对车没太大执念,但男生么,对车多多少少都有点了解。
不过他其实没怎么见过圈子里的同龄人开这车,对于年轻人来说太低调了。
那波人向来喜欢一眼看上去就很贵、或是启动时马达轰轰响吵得人耳膜疼的跑车。
向溱在他心里的标签又多了一个——富二代,但低调。
向溱的公寓离学校还挺近,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叶矜打开车门,离去时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下。”
他朝对面的早餐店走去,买了一个他很喜欢的海苔饭团,顺带了一杯豆奶。
回来时他绕到驾驶座这边,敲下车窗递进去“不吃早饭可不是好习惯。”
向溱一愣“你怎么知道……”
叶矜“你猜。”
“……”向溱猜不到,不过他知道,叶矜一直很聪明。
他说“你快进去吧,外面很冷。”
叶矜定定地看了向溱半晌,这人真奇怪。
明明眼里落着失望,明明很想让他答应合约的事,但却始终没有主动提及,像怕他为难一样打算就此揭过。
阳光下,他发现向溱的皮肤也很白,只是没他那么夸张,但看起来很清爽干净,一眼望去很舒服。
特别是那双眼睛,在阳光下颜色浅了点,带着细碎的光。
叶矜以玩笑口吻问“你拟的那份合约,除了因为钱多,还有其他原因吗?”
“……”向溱没料到他突然提这事,但幸好早就准备好了理由“我在画展上看过你的作品……觉得你很优秀,以前都是投资生意,现在想投资人试试。”
他的理由略微有些拙劣“万一以后你有了名气,那赠与我的三幅画就值钱了。”
叶矜随意哦了声,心思却在神游。
他发现向溱真的很容易脸红,但只要离他远一点,就不会那么紧张。
“只是这样,就能让你随意砸出几十万?”叶矜也不饶圈子了,问得直白,“不需要我付出点别的东西?比如陪睡?”
这个问题也早在向溱的意料之中。
“那是情侣或夫妻间才该坐的事。”向溱认真回他,“它不属于你的职责范围。”
叶矜“……”
但凡随便换个人说这话,他都会觉得对方虚伪,是别有所图。
可向溱不太一样。
他身上有种深入世俗、却不被世俗而染的纯净感,让叶矜信了他的同时,也恶劣地想要弄脏他。
他很想在这张白纸上,画点不一样的东西。
叶矜问“合约你那里还有一份吧?”
向溱一愣“有的。”
“好,那这份我就带走了。”叶矜扬了扬不知什么时候带出来的白纸黑字,朝学校走去,“即时生效喔,向先生。”
寒风凛冽,叶矜裹着向溱的风衣,被他的气息包裹着走向美院,越走越远,直到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向溱脸有点热,但也有些怔然。
其实叶矜不同意合约也没关系。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帮他而已,顺便,稍微接近一点点。
一点点就好。
·
穿过落满枫叶的碎石子路,叶矜走进宿舍,跟舍管打了声招呼“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起这么早啊?”
舍管阿姨对叶矜印象很好,长得好看又礼貌,根本没怀疑他是一夜未归,只当他早起出门又回来了。
“新一年新气象。”叶矜摆摆手,“阿姨元旦快乐。”
他住在四人间,环境不错,是独立卫浴,有阳台,空间也非常大。
这会儿寝室只有两个人,一个叫包应元,宿舍老大,一个叫柳桉,是老四,按年纪排的,叶矜老二。
柳桉夸张地说“某些人啊,跨年夜一夜未归,神秘失踪音讯全无……”
叶矜听到了重点“某些人?余醇也没回来?”
余醇是最后一位舍友。
“他比你还过分,到现在都还没消息。”
叶矜“面基去了吧。”
柳桉一愣“他打游戏那p?不是掰了吗?”
叶矜微微摇头“不清楚他们怎么回事,余醇前两天跟我说,对方突然说想跟他面基。”
包应元回头啧了声“他不会真去了吧,万一对面是卖茶叶的老女人怎么办?”
叶矜语气平淡“也可能是老男人。”
柳桉捂住嘴,对叶矜竖起大拇指“论狠毒还是你更胜一筹。”
叶矜“都认识半年了,对方没跟他说过一次自己的事,身高体重名字一件都没提,甚至连语音都没发过,你猜为什么?”
包应元“因为太丑了,不敢说?”
“那总不至于语音都不敢发。”
叶矜向来理智,从不涉及网恋这种不靠谱的事。
但余醇性格冲动,长相也秀气,跟小名‘蠢蠢’一样,单纯到执拗。
从他深陷游戏p开始,叶矜就觉得不靠谱。
但知道恋爱上脑的人听不见劝言,不到黄河都不会死心,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他性格就是这样。
说的好听点这叫为人处事有分寸,不轻易越界让人不舒服。
可说得难听点,就是外表温和有礼,但实际上冷漠又疏离,对谁都不够亲密。
柳桉越想越不对劲“对方不会真是男的吧?”
叶矜微叹“他p除了游戏账号性别为女以外,到底哪一面表现得还像女生?”
柳桉“……”
不仅打游戏喜欢一些长得特别糙的英雄角色,说话聊天也透着一股爷气,余醇明示暗示几次想跟对方谈恋爱,都被飞速地转移了话题。
于是两人一直隔着网络,保持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关系。
余醇经常找他们问‘她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个呢,是不高兴还是高兴啊’,因此叶矜看过余醇和p的聊天记录。
他个人很不喜欢这种摸不透的感觉。
明明到处都充斥着暧昧,但真要探究起来又什么都抓不着。
简直糟心。
如果是向溱……
叶矜挑了下眉。
柳桉正在尝试给余醇打电话,看叶矜表情一愣“怎么了?”
叶矜笑了“没事。”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想到向溱。
刚刚他竟然在想,如果是向溱,肯定不会故意跟人玩暧昧钓着对方,又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不给。
向溱那种性格,只有被人钓的份。
——只要他不是装出的。
身上的外套很暖和,叶矜还能闻到那淡淡的檀香味。
向溱身上似乎也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熏香。
包应元发现不对劲了“你这外套……”
叶矜“朋友的。”
柳桉恍然大悟“难怪这么不合身。”
叶矜“……”
他个人觉着,他也没比向溱矮多少,最多比向溱单薄一点。
合约在手上拿的都发热了,他将其舒展开,看着向溱工整的签名,就能想象到他写名字时认真的样子。
一直到傍晚,向溱都没联系他。
倒是一直没联系上的余醇打来电话,语气崩溃地叫他们出去喝酒。
包应元接的电话“怎么了这是?”
“我不活了!”余醇悲愤欲绝,“南山酒吧,速来!”
三人只得赶出门,不过本来就计划今晚一起吃饭。
学校的晚会他们是没兴趣,出去喝喝酒也不错。
三十分钟后——
余醇幽怨地坐在角落里,盯着舞池里的一群狗男男们“昨晚,我就是在这里,跟他见面了。”
叶矜一点都不意外“男的?”
余醇深吸一口气“嗯!”
柳桉和包应元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惊叹道“gay吧啊……活久见了!”
余醇说起来龙去脉,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吧。
他p叫郑元霖,倒不是他主动约的面基,而是他突然跟余醇坦白,自己是个男的,说年最后一天了,不想再瞒他。
余醇人都傻了,第一反应要给叶矜他们打电话,结果一个手机关机,一个占线,一个打通了不接。
叶矜揉了揉耳朵,不太适应这个音乐声,吵得头疼“我手机没电了。”
包应元无辜道“我跟女朋友打电话呢。”
柳桉尴尬道“我总不能听他跟女朋友打电话吧,只能戴耳机打游戏了,没听到手机在响。”
余醇“……呵。”
反正就是他给舍友们打电话,没人接,只好就近找了个酒吧买醉,谁知道是个gay吧。
他被人灌得五迷三道不说,最后还差点贞节不保。
只能惨兮兮地躲在厕所里打电话求助,舍友指望不上,就只能打给p郑元霖了。
对方倒是给力,因为是一个城市的,非常干脆地打了一百多块钱的车赶来,把余醇带走了。
“……你们睡了?”
“怎么可能!”余醇把手机扔了出去,说都不想说了,让他们自己看去。
和郑元霖的聊天页面还停留在四十分钟前,对方说,‘我觉得你好像不像直男,要不要跟我试试?’
究其原因,就不得不说昨晚余醇都干了些什么。
为防止人赖账,郑元霖还特地录了音,这会儿录音就躺在聊天记录里呢。
昨晚接到人,郑元霖本来想把他送回家,结果余醇不肯,被p真的是个男的事实打击得神志不清,借着酒劲撒泼耍赖,非要拉着郑元霖去开房,说要检查一下。
喝醉了的他力气出奇的大,郑元霖愣是没拗过他。
进房间后,检查完还要比大小,说没自己大就原谅他了。
余醇这一段记得非常清楚“他喵的!他对我硬了!!”
叶矜了然点头“按照逻辑来说,他知道你是男的,还跟你在网上暧昧这么久,说明他肯定不是直男,被你又是拉去开房又是上下其手,有反应不是很正常?”
余醇底气不足地嘀咕“我才没有对他上下其手。”
包应元咳了声“倒也不必说的如此清楚。”
“蠢蠢真不拿我们当外人!”柳桉推推他,“快快!继续说。”
“没然后,就这样,我睡着了,下午睡醒他人已经走了,然后给我发来这么一条信息,问我要不要试试。”
余醇充满怨气地看着这间酒吧“我一个钢铁直男,试个屁啊!”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不理他呗……”余醇很是沮丧。
叶矜的手机突然响了下……是向溱。
【——在忙吗?】
【——不忙,怎么了。】
【——可以给我一个银行卡号吗?】
这是要转钱?
叶矜略一思虑,迅速回复。
【——我们见面聊吧,晚上有空吗?】
【——我晚上九点下班,可以吗?】
【——元旦节老板都要加班?辛苦了。】
这次向溱过了很久都没回应,昵称处一会儿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一会儿空白,反复三四次才发来两条信息。
【——是的,要加班。】
【——不辛苦。】
就这几个字要打这么久?
叶矜还没来得及回复,就感觉身前汇聚了三团阴影。
他抬头望去,余醇三人已经凑过来,狐疑地问“你谈恋爱了?”
“……没有。”
“那就是在跟喜欢的人聊天!”柳桉悟了,“第一次见你跟人一边聊天一边笑,啧啧……万年铁树开花喽!”
叶矜不太喜欢跟人线上聊天,他更喜欢效率一点。
有事就说事,也不聊闲话,因此其他人都没见过他跟谁边聊边笑,虽然笑得不太明显。
就连他自己都没太注意,刚刚是不是真的笑了。
见叶矜半天没说话,都以为他默认了铁树开花的说法“谁啊!?系花吗?”
“没那回事。”叶矜干脆否认,他斟酌了下语气,“跟你们说件事。”
“什么?”
叶矜一脚踹开柜门“我也不是直男。”
他之前不说,是觉得自己不会对舍友造成什么影响。
他向来不喜欢跟人有亲密接触,之前也没打算真的跟某个同性谈恋爱,让宿舍其他人产生不适。
“…………”
一阵长久的寂静后,包应元第一反应是“那你怎么那反感那个贺什么来着……”
“叫贺嘉楷。”柳桉补充道,“虽然你没说过,但我们总觉得你特别讨厌他。”
叶矜轻描淡写道“谁会喜欢傻逼呢。”
“……”余醇在一旁憋半天了“我叶兄骂起脏话都这么帅,一定能找到好男人!”
叶矜“……谢谢你?”
余醇吸吸鼻子“不客气?”
·
出柜的事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过去了,大家开始拼酒。
而一直没等到回复的向溱,还在一边工作一边时不时看看手机,屏幕一直停在和叶矜的聊天页面。
有人问“你这皮肤怎么回事?过敏了?”
向溱头也没抬“没事。早上吃的饭团里有海苔。”
“你买之前应该提前看一下的。”
“不是我买的。”向溱缓缓说,“但是很好吃。”
过了一会儿,他收到叶矜的消息好的,那九点半,公寓见。
到底还是有些不安,他总担心是不是前面说还在加班的话露馅了。
于是他想了想,发贴问
——元旦节还有在加班的老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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