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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轴转了一夜,顾行打开窗,灌入的凉风瞬间将发酵一夜的气味席卷而空。

这群新人活干的一般,干饭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一分钟没吃东西就要饿死似的,桌面上铺满了薯片和干脆面,还有黏答答的粽叶。

方希成搅着一杯咖啡从门口走进来,金属勺碰在杯壁发出好听的当啷响,他也是一夜不眠,下眼睑显得有些红,“顾行,要不要去补个觉?”

“补什么觉,嫌疑人马上过来了,我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会会他。”顾行犯了烟瘾,从口袋掏出烟盒挤一根含在嘴里,就当过过干瘾。

方希成喝着咖啡徐徐靠近,慢条斯理地拿过他的烟,自顾自放进嘴里,然后咬了咬那略微湿润的滤嘴,斜斜眯了他一眼,“不抽就让给别人,别一天到晚望梅止渴。”

他的头发黝黑,风一吹就飘起柔软分明的几根,露出半颗光洁的额头,“火。”说着,他微低下头,脖颈弯成一个优雅的弧度,能看到上面凸起的骨骼。

好端端一张斯文儒雅的脸却叼着烟,怎么瞅怎么不得劲。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他点燃打火机。

“师父不在以后开始抽的。”方希成答得漫不经心,凑过来轻轻吸了一口。

顾行“好巧,师父走了以后我就把烟戒了。”

方希成一张脸藏在雾里,眉眼间的温润如水顷刻便散尽了,“那还真是好巧。”

·

两人简单休息一会,外勤组的人把颜女士的前夫请了过来。

王世林负责审问,陈俊安在旁边做笔录,顾行戴上蓝牙耳机,站在玻璃窗前观察那位胡子拉碴的男人。

的确如房东所言,个子矮小,常年酗酒导致他形象邋遢,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也成了疙瘩块,三五成群地耷在脸庞,这人佝在椅子上,活似个犯事的小老头。

他对面的王世林长期身居一线工作,头发被枪林弹雨的抓捕行动耗得半把花白,但同样是显老,王世林往那一坐就自行散发雷厉风行的威严,炯炯有神的视线几乎要把人戳出洞来,“姓名。”

“覃富。”

“年龄。”

“五十六。”

“家住哪里。”

“四海为家。”

“……”

接二连三的问题下来,覃富在椅子上换了好几个姿势,“警官,请问我是犯了什么事吗?我最近我还蛮遵纪守法的……”

顾行咂了咂舌,按着蓝牙耳机道,“世林哥,问他案发时间在哪。”

王世林又问“昨天晚上六点到九点半你在哪。”

覃富的眼珠明显转了几圈,貌似是在回忆,“我昨天跟朋友去打牌喝酒了,喝完酒我就回去睡了,警官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的那些朋友。”

王世林咳了咳,顾行心领神会地微蹙眉心,不假思索地道“他在说谎。”

王世林立马拍了下桌子,“说实话!”

覃富的神色登时变了,他舔了舔嘴唇,眼珠越发快速地来回转动,“真的啊警官!我的那些朋友都是河西口开米粉店的,他们晚上喜欢搓麻将,推推牌九什么的,谁赢了请喝高粱酒,我就是冲那口去的!”

听着没什么毛病,王世林半信半疑地道“具体描述一下经过。”

“好好好,警官,当晚是这样的……”

这人在详述的时候神色反而自然了许多,顾行眯了眯眼,仔细观察他的肢体动作,见他说一句话吞一次口水,耳朵尖泛红,手臂摆动次数过多,这都是刻意布谎的迹象,但不论是语言的流畅度还是细节描述的程度,都与他布谎的情况相反。

“他说的不一定是假的,但有事瞒着我们是真的,你想办法把他藏着的事挖出来,我叫人去一趟河西口。”顾行摘下耳机,拨通外勤组的电话,要他们抽派人手走访调查。

一小时后,覃富的审问结束,外勤组的电话也恰逢时机地打进来,顾行叼一根烟走到门口,一边让风吹醒困怠的脑子,一边划开接通键,“怎么样。”

那头响起女警的声音,“顾队,根据米粉店老板的叙述,他们在六点附近收摊,覃富就约他们一起打麻将,说赢了的人请喝高粱酒。”

“他们玩到几点?”

“十一点半收的场,覃富走之前问了下时间,所以店老板记得很清楚。”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顾行“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他们还说覃富最近傍上了大款,一连打了好几场麻将,以前输了一场就哭天抢地,现在连输数十场就跟没花钱似的。”

顾行“嗯”了一声长音,犹如在思索着什么,“这样,你继续在河西打听情况,有什么新发现及时告诉我。”

“明白。”

挂断电话,顾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肌肉顺着肩线一路勒紧,将贴身穿的黑衬衣顶出块状,这是长居一线刑侦的实战身体,夜以继日地千锤百炼,不同于健身房练出来的夸张肌肉,有一种健康均衡的美。

一个深呼吸做完,他靠在墙边自言自语,“从覃富的表现来看,那确实是酗酒的生理特征,手抖,伴随肝功能异常的症状,脸色发黄,眼睑发红,但他并不嗜赌,所以一定是有什么额外的收入,来支撑他赌博,莫非……”

他想得如火如荼,以至于有个身影走近了还不自知,那人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一身棕色长风衣,提着公文包,踩着锃亮反光的皮鞋,停在了崇恭支队大门口。来人好像听到了他的低语,不咸不淡地补充,“我母亲用我的钱买了人寿保险,受益人是覃富。”

低磁的音色灌入耳膜,宛如一曲酣畅淋漓的高山流水。

顾行保持低头思考的姿势猛地瞪大了眼,顿时什么犯罪嫌疑人、受害者、凶手,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一个模糊的白衣少年,记忆被拂去尘埃,他在阴凉树下捧一本精装书,随着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少年的脸忽然清晰了起来。

修长的指节翻动纸张,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那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在白皙的皮肤上抖落树影婆娑,秾春与初夏缠绵的馥郁在鼻尖萦绕,让人不自禁想一亲芳泽。

“顾行,好久不见。”

略过他的身影,来人的模样逐渐显露,那眉清目秀的五官,骨节分明却不纤弱的手,站得笔直的身体,无一不是他在旖旎大梦中魂牵梦绕的样子。

顾行七荤八素的感情一通乱搅,搅得他一颗心几乎要血流成河,“颜辞镜,怎么是你……”

颜辞镜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叫错了称呼,勾起一抹克制而礼貌的笑,“顾警官,死者颜华女士是我母亲。”

他一笑,那眼角后的鱼尾纹就挤出几根,冲淡了尖削的下颌线带来的锋利感,显得风度翩翩。

顾行深知这人美得不可方物,连眼皮的形状都好看得如若画家狼毫下一笔肆意挥洒的竹叶,他只看一眼,那颗仿佛不会跳动的心脏就不可抑制地悸动了一下。

当年他对他一见钟情,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死缠烂打的气势,愣是霸王硬上弓地把人弄到了手,一举成为全校女性公敌。

一幕一幕,恍如昨日。

“顾警官?”颜辞镜又叫了他一声。

顾行这回听清楚了,那“警官”二字多么的掷地有声。

他收起全身心的眷恋缱绻,沉声道“进来吧。”

顾行的嘴唇很薄,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疏离感,但他看不见的地方,颜辞镜的注视饱含着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近乎贪婪地奔着他的背影。

·

带人来到审讯室,刚好迎面碰上抱着笔录本的陈俊安。

这位初生牛犊貌似心情不错,瞟了一眼他身后的人,就眼巴巴地凑过来,“顾队,你们要我做笔录吗,王前辈夸我进步了!”

顾行懒得控制面部肌肉搭理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他有个特点,平易近人的时候没有一点领导架子,能跳会唱还能来段rap,不想理会的时候拒人千里之外,身体力行演绎什么叫做“都给老子滚”。

陈俊安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旱鸭子,扑腾扑腾地煽动翅膀,“顾队,顾队您怎么了?”

眼看他那只无处安放的小手即将够到顾行的肩膀,方希成及时出现,将他拉了回来。

陈俊安委屈的小眼神仿佛要挤出泪花,“顾队这是怎么了?”

方希成的手肘夹着家属同意书,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尾随那个陌生的背影,淡淡地道“谁知道呢,没准是遇上旧情人了。”

“旧情人?!”陈俊安在警校就是出了名的八卦小王子,嗅到八点档狗血剧的味道,立马支棱起来,“谁啊谁啊。”

方希成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家属同意书拍上他的胸口,“进去做笔录吧,结束之后别忘记让死者家属签个字。”

陈俊安讷讷地收好,目送方希成出了门。

·

审讯室内,顾行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既不审问,也不说话,只是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地凝视对面的“嫌疑犯”。

“嫌疑犯”保持得体的微笑,行云流水就化开了他逼人的目光。

陈俊安左一看右一瞧,莫名感觉自己是一只散发着不和谐光芒的电灯泡,但这只不和谐的电灯泡不能任由事态发展,再不问话太阳就要下山了,太阳下山今天就不能准时下班了,于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小声道“那……那个姓名……”

然而没待嫌疑犯开口,顾行抢先一步道“颜辞镜,朱颜辞镜花辞树的‘颜辞镜’。”

“……”陈俊安一愣,写完姓名又问,“年龄。”

顾行梅开二度,抢答道“三十二,明年三月十八满三十三。”

陈俊安“……”

顾行的眼神就没从颜辞镜身上离开,却对陈俊安道,“继续。”

陈俊安有点懵,“顾队……我,我不知道怎么问……”

“该怎么问怎么问。”顾行大爷一样靠在椅背,十指交叠放上大腿,宛如屁股底下的不是钢筋铁椅,而是造价不菲的真皮沙发。

陈俊安吞咽唾沫,只能按领导说的,把例行问题问了个遍。

全被领导本人一一解答。

“最后一个问题,婚姻状况。”陈俊安的姿势从开始正对颜辞镜到现在正对顾行,已经不像是在审问嫌疑犯,倒像是在调查户口。

顾行依旧答得斩钉截铁,“未婚。”

可陈俊安刚要写上,一直没做声的颜辞镜忽然倾身过来,十指交叠放在桌面,笑道“顾警官,这个错了。”

陈俊安满脑子问号,一抬头,就见自家队长顶着一张黑成煤炭的臭脸,太阳穴的青筋一根一根地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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