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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之也不知为何,他没有拒绝箬芜,便带着箬芜回到了酒楼。
二人一路上虽是没有交流,但是裴允之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从他第一次见到箬芜就有这样的感觉。
“箬芜姑娘,怎么总看着我?”
“有吗?我倒是觉得裴公子老看我呢!”
见裴允之不语,箬芜又道“三日后,空欢要在祭坛起舞,到时候,可能会有众多辽佸人来,我们且站的远些吧!”
“为什么?”
裴允之不太明白,在他看来,辽佸人不过是长得粗犷写,从百离人口中,也没有听出其他说明不妥之处。
箬芜道“我也不知,巫女大人说的,她让我们站的远远的,只看着就好。”
虽说是接受了巫女合作的请求,也说不上是请求,毕竟裴允之那日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但是他仍旧难以接受不管做什么,路都被别人铺的整整齐齐的。
裴允之道“好!”
不知不觉中,俩个人就已经走到了酒楼门前。
“就要委屈姑娘,同我们住在这里了!”
箬芜笑着摇头,说道“不委屈。”
“裴二哥哥?”
老远处,拓跋展就和韩世修看见裴允之与一红衣女子不知在说什么,那红衣女子看着裴允之,满脸的笑意,眼里是遮不住的喜欢。
裴允之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相必是韩世修和拓跋展已经去见过了司竹,也安排妥当了一切。
裴允之转身问道“可有什么结果?”
韩世修哭丧着一张脸。说道“没有,司竹那里没有任何关于我们的记录!不过有一点儿倒是让人意外!”
“什么意外,说来听听!”
韩世修抬头指了指裴允之身后的那红衣女子说道“二哥哥还没告诉我,这位姑娘是何人啊?”
“这位姑娘,便是箬芜,她……这段日子,和我们一起!”
韩世修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红衣姑娘,原先板着的一张脸,这才有了些许笑意,他道
“箬芜姑娘啊,我叫韩世修,日后多多关照。”
韩世修之所以会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是因为中觉得在哪里见过,当他仔细一想,便想起了他们还没有来百离之前,裴允之给他画过一副画。
他原以为,那画上的女子,是应如意,今日再一看箬芜,才想起那画上的人不就是这位叫箬芜的姑娘吗?
“拓跋展!”
拓跋展说完便急着进了酒楼,看他一脸的不悦,裴允之问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就走就说!”
三人也紧跟着拓跋展进了酒楼,这酒楼经过一日的装扮,显得格外的喜庆,就像是谁家要办喜事一样。
红绸,红灯笼,挂满了整个酒楼,还写着一些红字。
不过,这对酒楼老板娘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我和拓跋展去了司竹那里,并没有找到关于我们几个的记录,只好又重新记了一份。”
裴允之问道“那拓跋展气什么?”
“还记得大锤吗?”
裴允之想都没想便点头,他道“记得!”
怎么能记不得呢?这个大锤可是差点要了韩世修命的人啊。
“我们没有找到关于我们的记录,边去差了那大锤的那一站!你猜怎么着?”
裴允之摇头,韩世修确实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
“那大锤,被那个……”韩世修多看看周围,又悄声说道“被那个苏将军,三招致命!”
“什么?”
裴允之不解的看向笑的合不拢嘴的韩世修,满脸的惊讶。
这大锤可是将韩世修打的卧床多日的人啊,且不说大锤被苏将军三招打死,可是这最羞耻的不应该是韩世修吗?
裴允之有较什么劲?
“这你就不懂了吧!”韩世修满脸的笑意,说道“我被打成那样,我心服口服,那大锤确实厉害,若不是我耍了小心机,也怕是赢不了他。”
“可是吧,裴允之一直认为那苏将军不过是泛泛之辈,当上三字将军也是意外,如今得知这苏将军如此厉害,他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嘛!”
韩世修笑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他已经乐了一路了,这会儿,笑的肚子有些疼。
裴允之摇头道“这不也说明,你比他差!”
“可是我不拓跋展强啊!”
裴允之道“我也是见过他用剑的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可是……倒是不觉得会如此厉害!”
一旁的箬芜见他们二人说笑,也不自觉的笑了。
他道“那苏将军其实没什么本事,只是会些杂耍,他买通敌国,先是赢得了王的重视,后来一举将百离的城门拿下,才有了今日的结局。”
“若是两国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不也是好的?”
箬芜道“裴公子,你只看到了表面啊!殊不知,那辽佸王逼着百离王为奴啊,一国之王为奴,那是何等的屈辱啊!”
韩世修道“那为何,现在看着百离与辽佸人,似乎都是相安无事啊!”
“三日之后,各位就能看出结果了。”
三日之后到底是如何的光景,裴允之想不出来,但是看着箬芜满脸的痛苦之色,裴允之多少能够理解一些。
“你们几个,帮忙就不要站在中间一动不动!碍事!”
随着老板娘的一声吼叫,裴允之三日立刻动了脚步,像后院走去。
“不碍事了,不碍事了……”
韩世修裂开了嘴,笑着对那老板娘说道。
裴允之几人去了后院,刚好曲江夏和应如意也从放衣服得到地方出来。
几人碰头,曲江夏看着裴允之身边的女子,说道“这位就是箬芜姑娘吧?”
箬芜道“我记得你,我们见过的。”
“是见过,”曲江夏摇着腰间的那块牌子,说道“这个还是你给我的!”
箬芜看向了一旁的应如意,问道“这位是?”
“应如意!叫我阿应就好!”
应如意笑着回了箬芜的话,眼里却是没有半分的欢喜,但是却是一闪而过,只留在了箬芜的眼里,再没有人看见。
箬芜笑道“那好,阿应姑娘,叫我箬芜就好,阿箬也好!”
“这几日,箬芜姑娘会和我们在一起,江夏,阿应箬芜就和你们住在一起吧!”
曲江夏笑道“好啊!阿箬姑娘可会巫术?”
“会些!”
三日过的极快,就像是一晃而过一般。
这日清早,曲江夏便被外面的一阵吵闹声叫醒,看着天还没有亮,曲江夏便没有叫醒熟睡的箬芜和应如意,自己先出去了。
“我知道你醒了,你为什么要来?”
黑暗中,箬芜慢慢的坐起来,对上应如意的双眼,她道“巫女大人,只是让我帮你们而已,阿应,你的情绪过激了吧?”
见应如意只是瞪着她,箬芜笑着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她道“你的我不抢,我的你也不要碰。”
“你的我不稀罕。”
“是吗?”箬芜以一种极其挑衅的语气说道“可是我看着前几日脸上不悦呢!我和阿洛说话的时候,你的眼里都是嫉妒啊!”
应如意道“你怕是又看走了眼吧!”
“怎么会呢,你不一直什么都要得到吗?”
应如意愤恨的道“你来,是为了和我吵架的吗?”
“我来只是告诉你,他们都得死!你不会不舍得吧?”
“我……”
门外响起了动作,二人以及其快的速度,又回了原位。
应如意闭着眼睛,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直到那日箬芜出现。
这个女人,就像是她的噩梦一般,困扰了她多年。
曲江夏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她刚刚走的过于急促,忘记了带走自己的鞭子。
外面前堂现在已经是热闹的很了,好些人忙前忙后的准备,她也打算去看看,可是一摸腰间,自己的东西忘记带了,便急忙回来取。
她推开门见箬芜和应如意二人还没有醒来,便悄声前进,也不打算叫醒他们二人,毕竟现在还太早。
待去曲江夏关上门后,过了许久,应如意才道“该做的事,我一件都不差的!如今,我只有仇恨在身。”
她说完这话,那边的箬芜并没有给他回答,悄无声息,知道曲江夏再次回来,将她们二人唤醒。
“阿应,箬芜,该起床了,快些洗漱,我看那老板娘已经去了空欢住的地方,外面轿子都备好了,好不漂亮啊!”
“好的江夏姐姐,我这就来。”
外面的才天微微亮,打着哈气的几个人,就站在他们住的门前等着。
因为根据曲江夏打听道的消息,空欢一会儿是要从这里出去的。
六个人排成一排坐着,韩世修和拓跋展多少有些迷糊,昨日睡之前,他俩人又不知为何闹了一架,一直吵到很晚才睡。
“允之哥哥啊,你不困吗?”
在韩世修的记忆里,裴允之昨日晚上可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和拓跋展打了一夜的。
裴允之道“不困!”
不困?才怪!
裴允之这三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也不知这二人是不是天生犯冲,做什么都能吵起来,做什么都能打起来,不管自己怎么劝都不行!
其余的四个人倒是清醒的很,一直盯着曲江夏说的那个方向看。
“怎么还不来啊!”
就在曲江夏说完这话的时候,他们盯着的那扇门开了。
满怀期待这几个人却只看到了打扮妖艳的老板娘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看什么呢?”
老板娘扭着腰板朝他们走来,还是不是的抛个媚眼过来。
韩世修和拓跋展瞬间清醒,拓跋展一把将韩世修推了出去,韩世修停在那老板娘面前说道“姐姐……姐姐……”
“得了,知道你们要看什么,再等等吧,”老板娘扇着扇子,走向前堂,她道“再有半个时辰空欢姑娘就要出来了,你们几个安分点!”
韩世修举着拳头瞪着一旁憋笑的拓跋展,他道“一个度如斯你!”(一个拳头打打你!)
这下两个人算是完全清醒了。
从来没有觉得半个时辰有多长,今日他们几个算是等的长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半个时辰这么久啊!”
曲江夏瞪着那扇门可谓是‘望眼欲穿’啊!
裴允之道“快了,这天已经大亮了,她也该出来了。”
“你说,她是不是我们见得那个空欢啊!”
曲江夏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他一直在想,但是这么也想不通,若是这个空欢,真的是当初在地狱路旁指路的女子。
那这一切的一切要怎么解释啊?
空欢也是长生不死?
“应该是一个人,那日在外面我见了他一眼,她的模样像是认得我。”
裴允之回想起那日,空欢看着外面的人,脸上波澜不见,可唯独看见了裴允之的时候,却漏出了一丝的异样。
裴允之察觉到了那一丝丝的异样,即便是空欢很快便消失不见。
门忽的打开,一袭红衣的空欢走了出来。
今日的空欢没有垂着头发,将所有的发抖盘在发顶,依旧是用那只红色的发簪别着,朱唇中间一点,略施粉黛的样子,让她更是脱去了凡间的俗气。
她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撑着红色的伞,红色的外衫披在他的身上,空欢的一举一动都被裴允之几人看在眼里了。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整个人也像是无精打采的,这和他们在地狱路见得那个人一模一样。
只是地狱路的那个空欢,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可是如今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空欢缓缓走过,她在路过拓跋展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长长的摆尾拖在她的身后,将这狭窄的地方,都印成了红色。
空欢看看拓跋展又看了看裴允之,谁也不知道空欢在想什么。
“你……”
空欢似乎要问他们什么,可是还没有问出口,便转身离开。留下拓跋展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空欢离去的背影,几人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曲江夏问道“箬芜,难不成好看的人都喜欢红衣?”
箬芜有些尴尬的笑道“江夏,我…群殴其实,比较喜欢你们这样的白衣,这红衣倒是显得与你们格格不入…”
曲江夏笑道:“好说啊!改日你换上就是。”
箬芜象征性的点头,说道“我们快跟上吧!我知道一个地方,既能看清楚祭台发生的事情,又离祭台不是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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