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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骑兵所用的阵势,韩非的这两支精锐骑兵还不屑用之,对于“乞活军”而言,只有一种阵势!如果,自上空看下,就会发现,包括韩非在内的二百零一人,“v”字形排开,而尖端,就是韩非的所在!看上去,就像一只大雁展开的两只翅膀一般,却是骑兵冲锋不曾用过的“雁翅阵”!而阵形的外侧,却是一柄又一柄的阔刃长刀、长枪的锋芒,只不过,不再是平日里的森寒,钢铁的颜色,已尽被鲜血所遮盖。◎
至于“陷阵营”的阵势,只可惜此役步度根无缘领教了,该说他没长到见识而遗憾呢,还是该为士兵伤亡没有那么多而高兴呢?“陷阵营”的阵势,比之“乞活军”的冲锋阵势,还要简单单一,就是一个简单的“一”字形,全军毁成一排,根本就没有什么阵势可言,说其是“一字长蛇阵”也只会觉得勉强。
不过,这年代,又有何人能奈何连环马?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大破“铁浮图、连环马”的岳飞!
若是一般的骑兵,遇到这样的包围,用这样的阵形往来冲杀,最多也就冲杀出百十余步的距离,也就失去了前冲的势头,毕竟,再厉害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七百来人而已,而雁翅阵,却也不适合用来骑兵冲锋用,作为箭头的“乞活军”一旦失去了冲力,那么,骑兵,也只有被围杀的命运,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已再不是步军的克星。
但是,韩非大军则不然。只因为,他们的尖端。是天下少有人能敌的存在,是能和吕布斗将的韩非!能拦住韩非脚步的人。这天下不是没有,但是,至少,死了慕容头偃,眼前的鲜卑人大军之中,没有!
或许曾经有过,不过,现在无一都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根本不可能来到战场之上。
韩非一马当先。手中的凤翅玲珑戟左扫右砸,如不是看到他手中的乃是一杆戟的存在,必然以为其是使棍的出身!哪里还有一分的花巧,完全是凭仗着自己的力量,一扫一片,跌飞出甚远,挣扎几下,却是再也爬不起来。被砸的鲜卑人大军的将士,却更是倒霉。无不化身为肉泥般的存在!一时间,血雨腥风,残肢乱舞,天空。似乎下起了血雨一般。相对于韩非的杀戮,后面的“乞活军”、“陷阵营”的将士就要优雅了许多,一支支的弩箭。一杆杆在手中如无物的长枪、大刀,不慌不忙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最多,也只不过将敌人腰斩、刺穿。却远不如韩非来得血腥,即便是典韦的凶蛮,也要较此刻的韩非要逊色几分。
望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韩非变成红色身影,步度根不禁咂舌失声称道:“如今,本王方知这个韩非小儿不好惹,好大的威风,这韩非,当真不可力敌也!幸好……”
幸好未曾与其正面相抗,如若不然,哪还有命在!步度根说到一半,猛然醒转,心中却暗自害怕,喃喃念道。
“是啊,呃…...”
这时,已来到步度根身边的哈加,看着战场中的那道不停杀戮的身影,直看得连连缩头不止,仿佛,那一个个被杀的人是他一般,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被夜风带动的血腥气味一刺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步度根看了看哈加,眼中却是没有一点的鄙夷,因为,此刻他的胃中,多少都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服,又有什么面目来笑话哈加?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冲杀了一番,韩非的速度,却是不曾见到有半点的减缓,却是比之方才,还要更胜上一筹,直看得身后的将士郁闷不已,虽然韩非曾经同他们讲过,这是因为挥舞着大戟时,看似是狂砸猛扫,用的是蛮力,但是,其实却是不然,韩非每挥出一戟上的力道,十分中,有一分却是向后作用的巧力,击打在敌军的身上,却不亚于加速器一般的存在。
但是,知道是一会事,但是,想要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尤其对一些手捧着弩的“乞活军”来说,韩非的这些经验之谈根本就是毫无用处,对于只知道冲撞的“陷阵营”更是无一点的帮助。
不过,显然韩非也是知道,速度如果过快,后面的人可能跟之不上,于是,仅仅是将速度保持在与身后的“乞活军”速度相当而已。
骑兵,唯有冲锋不止,才能所向披靡!
“汉贼韩非小儿,尔往哪里走,看刀!”
正自韩非埋头砍杀鲜卑人士卒,正前方纵马奔来五员鲜卑将领,为首的两人,待来到韩非的近前,其中一人大叫一声,一刀当头劈下,而另一人,则满面阴沉,不声不响的挺枪刺向韩非的前心,竟然打算施以偷袭的手段,委实阴狠之极。
哼!不自量力!
韩非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握住凤翅玲珑戟的尾部,然后大力一抡,后发先至,靠得近前的两名鲜卑将领被韩非的大戟直接大力击中,身体应力抛飞,鲜血狂洒不止,至于那一刀、一枪,随着它们主人的飞到空中,自然走空。其中一员敌将还没有落地,韩非换成左手握住凤翅玲珑戟戟杆,如同闪电一般追着这员鲜卑将领飞在空中的身体,大戟前面的尖端应力深深没入了那员鲜卑将领的胸口,由于凤翅玲珑戟的锐利,这员敌将整个身体挂在大戟上,森然的戟尖透体而出,在其背后现出狰狞的一截,再看那员鲜卑将领。双目暴突,伤口处兀自在不停地渗出鲜血,但从他一动不动的身体和僵硬的神情知道,却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韩非一记蛮力,生生砸死两员敌将,随即出手快若闪电。当那员敌将被挂在凤翅玲珑戟上之时,紧随两员鲜卑将领后面那员敌将才杀到。韩非左手大力握住戟身,右手猛然一压阴阳把。与左面剩下的那员敌将持平,两马交错之下韩非身子一扭,巧妙地避过了那员敌将的攻击,再看韩非,凤翅玲珑戟应力甩动,大戟上的鲜卑将领的尸体应力飞出,正迎着攻击而来的鲜卑将领。这员鲜卑将领根本不曾想到韩非竟然会有这样一招,再加上他武艺本就不甚精通,见尸体飞来。忙自在马背上扭了几扭,却是终究不曾躲过,尸体带着头盔的脑袋狠狠的撞在这远将官的面门之上,直撞得万朵桃花开,红白色的脑浆溅得四下皆是,死状,好不凄惨。
而此时,右面两员鲜卑将领已经杀到,却只听见韩非暴喝一声。犹如远古洪荒巨兽的咆哮一般,又好似金刚怒吼,临近的那员鲜卑将领本来就惧怕韩非的威名,眼前三个同伴悉数惨死韩非手中。心中正生惊恐,而此时,乍然听到韩非的暴喝。直被吓得目瞪口呆,一阵的失神。然还不待他醒转过来,韩非右手猛然探出。一记手刀,重重的斩在这员鲜卑将领的喉咙之上,只见这员鲜卑将领,双眼怒突,双手紧捂着咽喉,喉咙中,只发出“喝喝……”之声,在马背上抽搐了几下,一头栽下马背,当即身亡。
此时最后一员敌将才策马杀到,韩非左腿轻磕胯下战马的肚腹,但见战马微微一侧身,载着韩非直奔这员敌将的怀中撞去,马背上的韩非,手中的凤翅玲珑一顺,甩飞那员鲜卑将领的尸身后,凤翅玲珑戟的戟头也不急着收回,直接顺到身后,戟尾向前,尾部的尖端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刺向这员鲜卑将领的胸口。
事起突然,这员鲜卑将领万没想到,顷刻间四位同伴竟然悉数丧命,待得反应过来,再想抵挡却是有些来之不及,不过,这人却也有几分的聪明,见事情不可为,仓促间,手中的大刀举起,兜头盖顶奔韩非的脑袋劈了下来。
情急下,他竟然起了拼命的念想。若是旁人,或许,这一招就奏效了,但是,他面对的,却不是一般的人!或许,可以说,乃是中原中几近无敌的存在,虽然是仗了些其他的手段,但终究是如此。如此微末之计,又能奈得了韩非如何?
见到鲜卑将领这一刀劈下来,韩非前刺的戟尾尖没有半分的犹豫,双脚却是轻轻一磕战马的小腹,与韩非配合默契的战马,自然知晓韩非的心意,后腿骤然发力,顿时,速度又快了几分,空下来的右手猛然探出,“砰!”一把抓住这员敌将的刀杆,顿时,大刀下劈之势止住,即便是这员敌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亦是再难近上分毫。
“噗!”
锋利的戟尾穿胸而过,只见这员敌将双眼暴突,只是,这眼睛中,却是看不到一丝的生机,已死的不能再死。尸体,就势被韩非挑起,而其胯下的战马,孤零零的跑开,消失在视线之中。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哈哈……”
韩非挑着这员敌将的尸身,纵声狂笑,犹如浴血的魔王一般,好不凶煞!好不威风!想想方才的杀戮,韩非出手之间,鲜卑人大军的将士触之都是断肢断臂,又或是数个头颅齐齐飞到天空之上,再看看挂在大戟上兀自滴血的三员将领,鲜卑人大军的将士,心内无不胆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咝……好可怕的韩非小儿!怪不得,怪不得当日连那吕布这样的万人敌都会败在他的手中!”这一幕,正落在视线看向这里的步度根的眼中,看着韩非威风凛凛的背影,步度根很是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失声说道。
如此,更不能留此人矣!今日若不除去韩非小儿,安有本王他日!步度根脑袋里念头一转,随即心中发狠,看着韩非的身影,杀机弥漫。
“怎么,你要来与本太守一战?”
韩非随意的挥手,将凤翅玲珑戟上挂着的鲜卑将官的尸体大力的甩出,砸翻几个鲜卑大军的士兵,侧头对一个蹑手蹑脚走进自己身边不远的一个鲜卑人将领灿然一笑,冷声说道。只是,这一笑。怎么看怎么像是恶魔般的笑容,那一脸的鲜血。显得韩非很是英俊的面庞分外的狰狞。
看着韩非森然的笑容,那员准备偷袭的鲜卑将领。只感觉胸前一阵的发闷,呼吸不由得为之不顺,双眼一片的惊恐,全身上下,没来由的发紧,不由自主的哆嗦成一团,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艰难的咽着唾液,终于……“噗!”张口一道鲜血喷出。然后整个人跌落马下,竟然活生生的被韩非吓死!
看着如此诡异的场面,众鲜卑士兵一个个肝胆俱丧,一个个抛掉手中的兵器,掉转身形,撒开两条腿,不管不顾的跑了起来,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一般……
“兄弟们,大汉的好男儿!冲!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见到竟然这般吓死敌军一员将领。即便是韩非也是始料不及,不禁有些发愣,他娘的,什么时候自己的一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了?简直比美杜莎的微笑还要强上几分!战况紧急,也容不得韩非多想,收敛了下心神。一挥手中的大戟,韩非高呼一声。一戟扫飞拦路的鲜卑人士兵,心中直叫痛快!纵是和超一流的武将吕布对战。也不曾这般热血,战场,果是令男儿血脉贲张的地方,痛快!
与匈奴、鲜卑一战,几乎都是甘宁等人的扬名之战,至于韩非,碍于身份,参加的战斗却是越来越少,一个是诸文武不愿他以身犯险,而另一个原因,他也不好与麾下的众将抢什么功劳,而且,值得他出手的人,似乎还没有遇到!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杀!杀!!!”
七百余的将士齐声大喝,滔天的杀意,震撼着步度根麾下大军将兵的心,西鲜卑军素以彪悍著称,然此刻却不得不低下往日高昂的头颅,比起眼前这几百人,自己就像羔羊那般可爱,眼前这些才是真正的猛虎!
士气,就这样慢慢的、被韩非大军的凶悍压迫下,散了,随着七百余虎狼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是的,就是屠杀!到现在为止,七百余人,除了少数人受了轻重不同的伤,竟然无一人死亡,而鲜卑一族大军,死伤却是难以计算,然这还不到韩非等七百人的一个冲锋,韩非大军的身后的道路,完全是由残肢断臂组成,大地,早已变成褐红一片,混合着黑褐色的泥土,是那么的刺目!士兵,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任凭步度根如何驱赶,也是无济于事,胆子,已经被彻底的吓破了!
“大汉韩非在此,谁敢拦我!”
韩非再复数戟将眼前的五六人砸悉数砸为肉泥,随后,爆发出一声霹雳般断喝,直吓的鲜卑人大军肝胆皆丧,哪还有斗志还阻拦韩非的去路,犹如送瘟神一般,闪出一条道路,满眼期盼的望着韩非,那意思,不拦你了,快走吧!直气的后面督战的步度根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一路杀将下去,死在韩非手中的鲜卑军将领不下二三十员,这还是有鲜卑将领惧怕韩非而不敢上前,避战的结果。至于死在韩非手下的士卒,韩非计算不过来了,也无人能计算得过来!别人杀人是按人头算,韩非杀人,却是论片!
正自冲杀的韩非,陡然面前一空,正为鲜血的味道而兴奋的韩非不由得一愕,这才醒转过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率领着大军已然冲出了敌人的包围!
“给本王追!”步度根咬牙切齿的望着韩非冲出了重围的背影,咆哮着高声呼道。
然这些鲜卑人士兵,早被韩非的凶猛惊得没了胆气,推推搡搡,一个也不敢向前,见此情景,步度根更是冲冲大怒,厉声骂道:“汝等不见其已力尽?却还在这这般畏缩,莫非欺本王军法不严么?汉贼军一共才不过七百人,仓促之间不及带有粮草,只消沿途追杀,早晚会因无粮草而无力抵抗!追杀韩非小儿,杀一人者,赏银十两,杀一将者,赏银千两,杀得韩非小儿,官升四级!”
粮草?
对啊!韩非被围攻,情急突围,自然不会有时间携带粮草,只消追赶几日,那……所有的鲜卑人士兵眼睛顿时亮了,久无吃食,人焉有力战斗,即便是猛将又如何?杀一人就是十两白银,若是侥幸杀了韩非,官升四级,这……
要不怎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人,在面前有足够的利益而令其心动时,哪怕明知道眼前百分之九十九是火坑,其也会毫不犹豫的跳将下去,去拼取那百分之一的机会,而这,也正是人的劣根性。
只不过,胜者为王败者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编写的,多是美化自身,而编排失败者,古往今来,朝代更替无数,一代新人换旧人,却无不是如此。(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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