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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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小娘,姓李,两月前嫁来,虽不喜争抢,但最得我父亲的喜爱。”
看来这女子很得周涟的喜爱与信任。
周涟继续道:“我小娘时常被其他姨娘欺负,但不还手也不抱怨。她虽出身烟花之地,但温润得体、谦逊有礼,门派众人也都很是信服。”
“原是如此,”宋煊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礼貌地道了谢。
宋煊转身去寻方暮舟,语气轻快喊了一声,“师尊——”
尾音未落,在看到他师尊的神色时猛然停滞。
方暮舟目光始终落在宋煊的唇上,他就不解了,他这宝贝徒儿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夸奖起女子的姣好面容,宋煊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师尊,您,怎么了?”宋煊试探着询问。
“说完了?”方暮舟似乎在强压着心中怒火,但很显然失败了。
宋煊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缩成了只鹌鹑,只敢默默点头,从吼中挤出一声回应。
谁料,迎接他的却是方暮舟稍含斥责之意的言语。
“那还不快些离开?伤口还未处理便在这里浪费时间。”
宋煊反应过来时,方暮舟已经离开好远,只得一边追赶,一边稍大声喊道:“不疼的师尊,一点儿都不疼。”
只是有点麻而已。
“血隶以毒炼制成果,而那剧毒会随着每一次的撕咬注入体内,若不及时压制,毒气入血脉,则必死无疑。”
方暮舟猛然顿住脚步,怒目微睁、神色凛然,不容宋煊再有争辩。
而宋煊也的确再说不出话,看看手臂上的伤痕,虽得方暮舟灵力压制,但此时周围已然泛紫,其状可怖。
“此毒无解,只能疗养,且不会痊愈,”方暮舟步步紧逼,“所以宋煊,你是当真不知,还是从不将为师之话放在心上?”
“弟子……不敢,”宋煊垂首片刻才喃喃低语。
方暮舟深深喘息着,几秒后态度便缓了下来,“今日我暂且以灵力压制毒素扩散,明日一早即刻返回,不再耽搁。”
“可是,血隶之事就不再查了吗?”宋煊不解。
“查,不过也要等将你安全送回派中再言,”方暮舟轻挥衣袖。
方暮舟明明好好地站在宋煊面前,眉眼如旧,但其中坚定的情感却让宋煊感到陌生而又心安。
宋煊猛然失笑,“师尊怎么说出这糊涂话?”
方暮舟没有应答,心中却莫名空了一拍。
自己看着长大的徒弟,不知从何时起已不再需要自己的护佑,羽翼已成,甚至可以反过来教训自己这个做师傅的。
“不过师尊,让我留下吧,徒儿或许知晓血隶的主人究竟是谁。”
宋煊正经谈着事情,方暮舟的心思却丝毫不在此处。
“师尊?”宋煊又唤了一声。
方暮舟这才回神,目光不经意间与其相交,却又迅速移开。
“师尊,好不好嘛?”
“嗯。”
方暮舟时常睡得不安稳,这夜艰难入眠后,便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回到了幼年时期,小小一个身影坐在秋千上,没有费力荡起,只是把玩着手中落叶。
如今秋意渐浓,潇瑜峰之上时不时会掠过裙裙南归之雁。
明日便时仲秋节,予湘似却在今早得了荏略的消息,随即只身前往。
临行前,不善言辞的方暮舟别扭地问道:“师傅,您何时归来?”
予湘似急于离开,轻揉了揉方暮舟的发顶,“明日仲秋,师傅必定回来。”
“嗯,”方暮舟神色未变,但心中愉悦至极。
但第二日,至日暮黄昏时,方暮舟都未曾见到予湘似。
方暮舟坐在秋千上,手中抱着自己到山下买的豆馅月饼,那是予湘似最喜欢的味道。
方暮舟就这么坐着,至月色初露,又到夜色沉沉,而后倚着秋千睡意渐浓。
不知何时,才被人唤醒。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冷吗?”
见到来人,方暮舟瞬间清醒,赌气地推了予湘似一把,“师傅为何这么晚才来?”
“晚是晚了点,”予湘似眯眼笑着,“但也算赴约了,不是吗?”
方暮舟不再多说,从怀中拿出了那些只剩体温的月饼,扔给予湘似。
予湘似接过,笑得更加开怀,“猜猜师傅给我们舟儿带了什么?”
方暮舟突然看到了什么一般,随即皱了皱眉,径直转身进了里屋。
正当予湘似不知所措时,却见方暮舟自里屋拿出了药箱。
“师傅,坐。”方暮舟拉着予湘似的手,让他坐在秋千上。
“我们舟儿越来越像个大人了,”予湘似如往常一般要揉方暮舟的脑袋,却被方暮舟无情躲开。
“大人就不能再被摸头了。”方暮舟正经说道。
这模样逗得予湘似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待缓了缓气,便问道:“那大人吃不吃糖人呢?”
方暮舟没有犹豫,当即摇头。
“那师傅的心意不就被辜负了嘛?”予湘似装作失落的样子,继续道:“不如这样,这糖人就当做舟儿帮师傅包扎伤口的报酬吧。”
方暮舟垂首未语,许久才道:“师傅次次外出都会带一身伤回来,还不许舟儿跟随,师傅什么时候才能让舟儿安心?”
予湘似仰首叹息,没有应答。
安心?
荏略一日不除,修真界便一日不会安宁,而自荏略入魔后,修为大涨。
纵是予湘似,也不知何时才能将其击杀。
“舟儿想要保护师傅!”
刚过半人高的方暮舟用那稚嫩的声音说出这话,语气坚定,目光炯炯。
予湘似恍然一惊,随后失笑,不顾自己一身血污,将方暮舟拥入怀中,“师傅在一日,舟儿便能随心所欲一日。师傅不需要舟儿的保护,而是要护佑舟儿平平安安、顺遂安康。”
方暮舟醒来时,眼中温润莹莹。
方暮舟遵循师训,将世人安宁置于首要位置,但只有他一人知晓,如常人一般,他也有着软肋。
既为软肋,自是不允外人觊觎。
这条路他已独自走了太久,其中凶险他也深切体会,虽前路依旧艰险,但方暮舟甘之如饴。
第二日宋煊再见到他师尊时,想着方暮舟还没消气,便比以往收敛了许多,但未曾想方暮舟主动来和自己交谈。
“伤恢复的如何?”方暮舟问。
宋煊惊喜万分,忙摇着头道:“不疼,就是有点麻。”
“血隶之毒不可耽搁,午后我再以灵力帮你压制,事了后不再停歇立即回去。”方暮舟语气略显焦急。
“是,师尊!”
天曜宗,会客厅内。
“宋公子,你是发现什么了吗?为何这么早便将我们都叫过来?”周涟环顾一圈,不禁疑惑询问。
此时会客厅内周涟、楚澈、周浮秋都在,甚至是周涟的小娘也被宋煊请了过来。
宋煊朝她点点头,表示肯定,而这动作自然也被屋内的其他人捕捉,瞬间众人面上皆是无法说明的神色。
见人已到齐,宋煊面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而接下来说的话才是真的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昨日打斗中,在下的玉牌不慎掉落,待在下重返贵派地牢时,发现一只尚未逃脱的血隶,而他已经对主使供认不讳。”
“是谁?”周涟不禁发问。
宋煊不再言语,手指却指向周涟小娘所在的位置。
那女子顿时不知所措,慌乱之余向周浮秋投去求救的目光。
“什么?”这声音稍稍嘶哑,语气震
惊之余亦有愤慨,原是一旁始终坐着的周浮秋,在听到这话后,不可置信地自椅子上弹起。
思索片刻后,周浮秋猛然失笑,“荒唐,我怎不知血隶何时会说话了?”
话里话间满是嘲讽意味。
宋煊没有丝毫退却,“我自有办法让其开口。”
周浮秋继续耻笑,“你说抓到了一直血隶,那便放出来让大家看看。哦,你不会要说血隶已经让你私自打死了吧。”
“怎会,”宋煊将缚妖袋打开,稍施灵力便使血隶现身。
那血隶本性未改,刚刚失了束缚,便亮了尖利獠牙,起身扑向一旁的周涟。
宋煊轻松将其制服,又重新看向神色微变的周浮秋,“怎样,不知周宗主用不用来查一下这血隶的真假?”
“不用!”周浮秋怒不可遏。
周涟此时又开了口,“我小娘为人温和谦逊,周公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再有,若我小娘当真是血隶,不会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天,我们却无人察觉。”
“既为控制血隶之人,能力必然非同寻常。她若不想被人察觉,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宋煊一反常态,话语咄咄逼人。
周涟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也没了说辞,稍稍厉害些的妖兽便知隐藏妖力之术,更不要说血隶之主。
“我倒有一法子,”方暮舟淡淡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引至自己身上。
“周宗主相信这姑娘的身份,我自然相信我徒儿的为人,不如当场查验。”
方暮舟此话一出,众人倒没有异议,毕竟这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查,现在便查,若无异象,就别怪我不放过这小子!”
尚未查验,周浮秋便一副已经知晓了结果的模样。
周浮秋使了眼色,那女子便主动走到方暮舟面前。
“无意冒犯。”方暮舟低声言语,声音只有他和李姑娘能听到。
那女子“嗯”了一声。
方暮舟随即开始施法,过程很快,宋煊回过神来时,探查已经结束。
宋煊自然很在意这个结果,抢先问道:“如何?”
而方暮舟的表现却令他惊恐,四肢也瞬间冰冷。
“没有,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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