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血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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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周浮秋愣了几秒,猛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啊!小子听到了吗,这可是你师尊亲口说的。”
宋煊满脸不可置信,“师尊,连您也不信我吗?”
“为师自然相信你,但,”方暮舟垂眸叹息,“但,事实就是如此,为师再相信你,也绝不会到了放纵这一步。”
“师尊,”惊恐与失望的神色在宋煊脸上交织,顿了许久,宋煊才低声唤了方暮舟。
周浮秋此时更是得理不饶人,“小子,别再喊你师尊了,在他心中,他玄设仙尊的名誉可比什么都重要。”
宋煊气愤至极,外人如何评价他,他都不在乎,但决不可说方暮舟一句不是。
“血隶狡猾,这次我便认栽了,周宗主,我愿担下所有后果。”
周浮秋饶有兴趣地瞟过师徒二人,“什么叫做认栽?我夫人一介女眷,你们竟当众出言侮辱,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思索片刻,周浮秋面上露了奸笑,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跪下,给我夫人道歉。”
“什么!”
男子膝下有黄金,自是不愿跪下,周浮秋此行目的单纯,便是要让他宋煊当着众人的面出丑。
“周宗主,我绝不跪,但除此之外,我都能答应。”
周浮秋挑了挑眉,“怎么?这很难吗?”
这时,那女子行至周浮秋身侧,眨着那双动人心魄、此时却有些湿润的眼眸看着周浮秋,低声说,“周郎,宋公子此行也是为我派安稳着想,再有妾身怎受得起宋公子这一拜呢?”
“薇儿不觉委屈?”周浮秋说这话,一手已环上那女子的芊芊杨柳腰,朝着一处软肉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那女子抿着唇,摇摇头,“薇儿自认身份低微,此事便算了吧。”
但周浮秋好不容易才有了一舒怒气的机会,自是绝不会轻饶了宋煊。
“放心,为夫会好好处理的。”
周浮秋转过头,那一副色眯眯的神色瞬间收起,对宋煊说,“薇儿正是性格软弱才得了外人的欺辱,但这事绝不能就此算了。”
“不然如此,让我这大弟子捅你一剑,这新仇旧恨便一笔勾销了。如何?”
被点到的楚澈听到这话,思绪猛然一滞,虽说夺舍一事,他的修为被荏略打散大半,但他也能明辨是非,做这事的是荏略并非宋煊。
楚澈下意识看向宋煊,宋煊却仿佛对此事不以为意,反倒看了眼方暮舟。
“好!”宋煊眼神决然,“希望周宗主不要忘了你说的话。”
“自然。”
楚澈虽不愿,却仍旧在周浮秋的此次催促后召出了近武。
见他犹豫,宋煊反倒宽慰道:“没关系楚兄,来吧。”
“抱歉。”话语刚落,楚澈便闭着眼一剑捅入宋煊左腹,神色像从未杀过生的人一般不忍。
周浮秋“啧”了一声,表示不满,又偷摸施力击在楚澈手肘。
那剑便又深陷了几寸,直至贯穿。
宋煊仿佛听到了血肉被刺穿时黏腻的声音。
“可以了吗,周宗主?”宋煊忍着痛,咬牙切齿道。
周浮秋讥笑,“自然可以。”
楚澈得了指令,急忙拔出了剑,正要询问宋煊情况,宋煊便已转身离开。
甚至没有留给方暮舟一个眼神。
是夜,许久无人来往的地牢外,一位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因为昨晚那事,地牢又多加了几人看守。
听闻动静,看守地牢的几位弟子赶忙提起警惕,手也放在了剑柄之上,一副蓄势待发之态。
但见到来人,众人又赶忙收了武器,同时皆躬身行礼,“李夫人好。”
“嗯,”来人正是周浮秋的妾室,李寻薇。
李寻薇一改寻常柔弱难以自持的模样,神色有
隐藏不住的凌厉。
守门弟子中有一人上前询问,“李夫人,地牢阴暗潮湿,又怨气横生,您来此有何要事吗?”
“无,只是……”
李寻薇话语一顿,眸中无端散出杀伐之意。
“来要你们的命!”
守门弟子尚未反应过来,喉咙已被切断,呼喊瞬间滞在吼间,隐隐发出濒死挣扎的嘶吼。
李寻薇没有看这些人一眼,紧忙捏决。
片刻,并没有如李寻薇预料那般,地牢外一切皆如死水般寂静,没有任何变化。
“怎会如此?”李寻薇紧蹙着眉,不禁低声呢喃。
“李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外面呢?”
李寻薇猛地一怔,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却见宋煊侧坐在树上,朝自己挥了挥手。
“你?”李寻薇怒目微睁,死死盯着宋煊。
宋煊接过李寻薇的话,道:“夫人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
李寻薇不再言语,当即出手,尽早将这人除掉,自己应当还能继续当这天曜宗的夫人。
“是夫人您漏洞百出啊,”宋煊侧身,躲过了李寻薇的一记掌风。
李寻薇不明白话中意思,愤恨道:“少废话,周浮秋信我,杀了你,本座依旧不会暴露。”
宋煊突然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随即身形后撤,拉开了一些二人之间的距离,“夫人终于承认了。”
“什么?”
不由李寻薇过多言语,楚澈,周涟便均已出现在宋煊身后。
周涟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对上了李寻薇复杂的目光。
尽管现在事实已摆在眼前,但李寻薇以往温和的模样不断显现在周涟脑海中,周涟一时自然难以接受。
“阿涟,”李寻薇试探着唤周涟,却只看到周涟侧过头时复杂的目光。
自知自己已经暴露,李寻薇便不再装模作样,霎时便又换回了那副阴骘神色。
李寻薇凝聚灵力,朝三人站着的地方尽力甩出,趁着三人抵挡之时便打算离开。
“李夫人这是去哪?”
李寻薇刚刚转身,却迎面又见一人,便知自己已无逃脱的希望。
来人正是方暮舟与……周浮秋。
“薇儿,”周浮秋试着唤道,但他心中清楚,面前这人究竟是何身份。
李寻薇并没有看他,只死死盯着方暮舟。
“你怎么会知晓我的身份?我明明隐藏的那么好?”李寻薇问道。
血隶每次行动之前她都会先行施法,这样那些天耀宗弟子醒来后便会失去这段记忆,只当是自己沉沉睡了一觉。
因此她在天曜宗这些时日,没有一人察觉到不对。
若不是方暮舟与宋煊此次前来,她应当还能伪装许多时间,足够完成那人交给她的任务,足以报了那人的恩情。
“第一,这些血隶不会无端出现在这里,但也绝不会在此待的时间过长,否则很难不被人发觉,这样一来,时间吻合的也只有李夫人你了。”回应她的并非方暮舟,而是身后的宋煊。
“第二,我昨日被血隶所伤,而周宗主脖颈上那处不大起眼的牙印,却和我身上伤口完全一致。”
众人此时皆看向周浮秋。
周浮秋怎会不知这痕迹是何时留下的,但李寻薇次次都在情深入迷之时趴在他肩头轻咬,自己以为的缠绵悱恻、情深意动,在李寻薇看来竟只是麻痹猎物的手段。
“第三,若李夫人并非血隶之主,怎会在此时出现在地牢呢?”宋煊说得很慢,但这也彻底惹怒了李寻薇。
李寻薇眼神徒然变得凌厉异常,猛地跃起,似拼尽全部气力冲向宋煊,口中厉声嘶喊,“去死吧!”
方暮舟见此,几乎不曾犹豫,身形闪过,挡在宋煊面前。
尘沙消散,众人望向
那处,李寻薇已然倒地昏迷,而方暮舟与宋煊竟毫发无伤。
周浮秋见此状,当即快步奔来,“她,死了?”
“没有,不过,她不能继续留在天曜宗,”方暮舟话语坚决。
“为何?”周浮秋已经失了白日那副狂妄的神色。
方暮舟回应道:“她修为不高,想是为人利用,这时极有可能与荏略有关,将她带回去,我自会细细审问。”
宋煊施法将李寻薇收入缚妖袋中,此事才算结束,众人也先后离开。
方暮舟与宋煊不再在天曜宗内停留,事了便御剑离开。
想着宋煊身上带伤,方暮舟便要宋煊与自己同乘一剑。
这此,宋煊已不再像刚穿过来时那般什么都不会,从容地站在方暮舟身后。
“师尊,周宗主被李夫人纠缠了那么久,他为何没事?”宋煊问。
“血隶十分善于控制自己的毒素,若认定此人为猎物便只会吸食血液,以便日后继续。反之,血隶若将某人视为敌人,那它的獠牙便会化为最好用的武器,含剧毒且无法解毒。”
方暮舟凝神聚力之时,腰间突然搭上了一双手,令他浑身一颤。
方暮舟正要发火,却听到了宋煊稍乱的呼吸,便问,“宋煊,你感觉怎么样?”
“师尊,我好疼啊。”宋煊回答道。
“哪里疼?”方暮舟更显焦急地询问。
方暮舟想到今早在会客厅中,自己正强忍着心中怒气,却听到周浮秋开出的条件,登时便怒不可遏。
但宋煊似早已料到,适时回首递给方暮舟一个眼神,似是宽慰、又含安抚。
方暮舟这才不再言语。
只是此时,不知究竟是耽搁许久的血隶之毒,还是未经仔细包扎的剑伤令宋煊疼痛不已。
宋煊的一声轻笑拉回了方暮舟的思绪。
“师尊,我是骗你的,别怕,我没事。”
方暮舟不知该作何言语,只一边御剑一边向宋煊体内输送着灵力,沉吟许久才道:“我们很快就能赶到,若依旧疼得厉害,便趴在我肩上休息。”
宋煊先是一怔,而后恍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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