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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阑人静,晓月当空。
宫潇换上夜行衣,悄悄来到皇城边。虽是戒备森严,但一旦到了深夜,守卫便也松懈许多。他隐在一暗处,侧耳倾听,确认巡逻侍卫已离去。他轻提双足,跃上城墙,进得宫内。时隐时匿,小心翼翼,揣测路径。皇宫路径错综复杂,令人晕头转向,不知所在。他暗暗祈求父母在天之灵,保佑他找到皇帝,取了他的首及,以祭他们在天之灵。
靴声响起,又有一队侍卫巡逻。
宫潇隐在一株茂盛大树后,未曾吐吸。许久之后,方才又开始摸索路径。
”梆梆”,三更声响起。
宫潇轻跃出去,从后拦腰将更夫拉到树后,”告诉我,皇帝住在哪?”
更夫哆哆嗦嗦,”我……我……一个打更的,根本不知道皇上住哪啊?”
宫潇晃晃手中剑,”说!”
更夫哭丧着脸,”你就是杀了我,也不知呀!”
宫潇见他确实不知,但又恐他叫喊,便点其睡穴,再次艰难寻找高宗寝宫。
高宗本一心想栽培赵弃,但因他不争气,郁结于心。又因染风寒而病倒,连日咳嗽。
赵瑗侍寝,见父皇喘息不定,推拿无效,遂命一太监去传御医。
宫潇转来转去,正苦愁之时,突见一个执御牌提御灯的太监走来,一喜,拦其去路,问皇帝住处。
明晃晃的利剑架在脖子上,太监吓的战战兢兢,如实相告。
赵瑗见御医久久不来,便趁着高宗睡着也靠床打盹。
“皇上,请用药!”
赵瑗蓦然抬首,见一陌生小太监立于床前,双目凛凛,含着杀机,心下”格噔”一惊。
就在这一瞬间,宫潇已挥剑刺向高宗。
赵瑗疾忙去夺其剑。
宫潇气势一凶,杀气腾腾。一柄亮剑犹如长江之水,翻滚起伏。
赵瑷本来困倦,力道贫乏。此时受此攻击,更是力怯,东闪西避之时,又要竭力保护父皇,稍一不慎,右手腕被划开了一道血口。
高宗惊吓之中缓过神来,拼命喊起“抓刺客!”
顿时,众侍卫蜂涌而至,团团围住宫潇。
此番皇帝就在眼前,机会难得。仇恨之下,宫潇更是手快剑疾,如龙吟虎啸。无奈寡不敌众,腹背受敌,受了几伤,跌倒地上。
侍卫长挥刀向他砍去。
“慢!”赵瑗出手挡住,走上前去,“你不顾性命,三番五次行刺皇上,究竟为何?”
宫潇怒目而视,咬银牙切雪齿,“恨只恨他点秀!仇只仇杀我全家!”
“点秀?又是点秀?!”赵瑗大惊,“你说清楚,你哪里人?父母是谁?你又是谁?”
“落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宫潇啐了一口,“休得废话!”
高宗怒吼“杀了他!”
猛地,宫潇一跃而起,仗剑直取向他。
众侍卫纷纷举刀砍向他。
宫潇性命俄顷之际,从空掠过一条人影,恍若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出双掌。众侍卫被掌力震的倒退。趁此时刻,来人一抱宫潇,望空而去。
众人骇然惊愕过后,拔足要追。
“回来!”此时高宗却喝住所有人,连同赵瑗,一并斥退。
地上赫然留着一个五彩丝线织锦袋。
高宗捡起它,如此的陌生,而又如此的熟悉,泪涌双目……
醴陵知县府的后园。
有位少女在练剑,身轻如燕,翻腾起伏,剑柄翻飞。
薛聆潇在旁指点。
她足尖一点,施展他所教的上乘轻功,跃上池中那座假山,去摘取高长的美丽红杏。摇晃几摇晃,似欲跌倒。
薛聆潇急起,携她,轻轻一跳,平稳落地。
她咂唇一声芳笑,几秒功夫,竟睡着了。
这小丫头,烂漫至极。
薛聆潇被她逗乐了。
宫府大堂。
宫素琦林郁井夫妇正为朝庭点秀而犯愁。
林郁井流泪,“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你可不能把她往火炕里推啊!”
宫素琦也是泪光点点,“皇上点秀,我有什么办法?”
宫府内。
宫素琦夫妇双双倒在血泊之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宫潇昏迷之中,脑海里一直有后园大堂府内的情景交迭闪现……
“爹,娘……”宫潇从梦中惊醒,“师父……”大汗淋漓。
其时,叫化子已将他救到一家较安静的客栈,安顿好他后,只身前往皇宫。
宫潇中的是宫中刀毒,必须要宫中之药才可解救。
宫中御药房,规模甚大,药品甚多。
叫化子见无一人把守,感觉蹊跷,但救人要紧,便管不了那么多。
“小王在此恭候你多时了!”赵瑗从药柜后走了出来,“这儿很安全,我已将药房的人调开了,放心!”
“你早料到我会来取药?”
“意料之中!”赵瑗一笑,“解药我可给你,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开!”
“那个小兄弟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这就是你的条件?”
“对!”
叫化子懵懵一笑,“我与他素昧平生,根本不知他哪里人,叫什么!”
赵缓一愕,“那你为什么冒死救他?”
”他曾救过我!”
”那他现在在哪?”
”你要拿他,也得问问老子我答不答应!”
赵瑗将身一跃,避开他的来掌。
“你救他,我也想救他。”
“你又为什么要救他?”
“说不清,道不明,我似乎感觉与他认识了几百年一样,好像哪里见过他。”
“别拿书香味的词语搪塞我,我不喜欢!”
“我可以不带一兵一卒,随你前去看望他,好不好?”
叫化子见他态度诚恳,确无恶意,遂点了点头,“好!”
叫化子领赵瑷到客栈,却不见宫潇,忙叫唤店小二,问其去向。
店小二说″刚才,被他姑姑带走了。”
叫化子与赵瑗同时惊问”他姑姑?”
”对!”店小二一点头,”那女的说是他姑姑!”
赵瑗与叫化子对视一下,”怎么办?”
叫化子叫起”找啊!”
宫潇从昏迷中醒来,见床前妇人,又惊又喜,”姑姑!”
秦出入正为他掖着被子,焦虑双眼跃上欣喜,”楚儿,你醒啦!”她轻轻按着他,”别动,好好躺着,你还有伤哩。”
”姑姑,你怎么下山了?”
”姑姑不放心你啊!”
”姑姑,我没事!”
”还没事?”秦出入嗔着,”几处伤囗,伤的不轻。”
宫潇咬咬牙,”可恨我没学到姑姑三成功夫,否则就杀了那个狗皇帝!”
”楚儿,你不是答应我下山只找薛聆潇薜琼雅两个么?怎么去找皇帝报仇了?”
”姑姑,我……”
”啥也别说了,好好躺着,姑姑出去一下。”
”哦~”宫潇很乖的点点头,”好!”
高宗心绪烦闷,独在御花园徘徊,不免又拿出九凤玉佩,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前的一幕……
因想收回沦丧在金国的疆土,赵构御驾亲征,却因军心涣散,士气不振,大败逃亡。
赵构丢盔弃甲,逃到一大山中,又遭一恶虎扑击,将眼一闭,大叫一声″天要亡我,我能如何?”
”嗖嗖”两箭飞来,直中恶虎要害,虎倒气绝。
赵构得救,看时却见一少女走近她。
”没事吧?”
少女一身猎装,飒爽英姿,话声却如潺潺流水,真是个刚柔相济的奇女孑。
”谢谢侠女相救!”
”我不是什么侠女,只是一猎女。”
”请问姑娘芳名大姓?”
”这儿叫出入山,爹就一打猎的,没念过书,所以就与我以山取名。我姓秦,叫出入!”
”秦出入?!挺别致的!”
”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构!”
秦出入将他扶到一山洞中,给他找来铺卷,吃食。
自此以后,她每天给他做可口的野味。
在她悉心照料下,赵构身体恢复很快,心情也大有好转。
一日,秦出入给他送来一套兽皮衣服,”赵大哥,来,试试,合适不?”
她动手脱下他的旧衣时,赵构心中升起一股新的异样的感觉,体温也上涨。这种感觉好多年前就没有了,今又重新涌来,并且很强烈,他情难自禁的将她拉到怀中,吻向她那吐气如兰的嘴唇……
高宗正在沉思之中,忽闻一阵久违的兰花般的清香拂来,紧接着手中凤佩被人掠去,看时眼前美妇正是秦岀入。
秦出入见他装束,便什么都明白了,不由冷笑一声。
高宗惊喜参半,”出入!”
秦出入甩开他要拉她的手,”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当初又为什么不辞而别?”言语多怨又幽哀。
”当时时局乱势,我不想你为我担心。”
”借口!”
”况且,以你山风纯质也适应不了宫中诡谲生活。”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又对我……”
”我一生也就与你一起,做了回真正男人,谢谢你,出入……”
”好了!”秦出入打断他的话,″我儿孑的凤佩怎么在你手中?”
”什么?你儿子?”
”对!我儿子!”秦出入肯定的一点头,”也是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
”对,就是你的儿子!我这一生,除了你,没有第二个男人。”
高宗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震撼得晕眩抱头,”天,老天,我有自己的儿子了。”
秦出入扶住他,″你儿子的胸前与你有着同样龙形的胎记!”
这一切被进宫前来的赵瑷无意听到,其时,他身隐大石之后,面含白霜……
皇榜贴出,百姓争相呼拥前看。
叫化子挤进人群,见告示上画着他与宫潇,伸手要撕,却被一中年美妇人拦住。
秦出入小声道”跟我来!”言毕,纵起。
叫化孑展轻功,随她纵跃,来到一小院。
秦出入问”你乱揭皇榜干嘛?”
叫化子说”上面画着我和小兄弟的画像,要抓我们,老孑见一张撕一张。”
秦出入说”谁说贴皇榜就是要抓你们?”
叫化子问”那是做什么?”
秦出入说”当今皇上在找你们,不是捉拿。”
叫化孑说”老子可没功夫细看!老子不明白,我们刺杀皇帝老儿,他不抓我们,又是什么意思?”
秦出入说”你们进宫刺杀皇上时,是不是遗丢一块九凤玉佩?”
叫化子一惊,”你……”
秦出入问”是不是?”
叫化子一耸鼻头,”我凭什么告诉你?″
”姑姑!”
门”吱”的一声,宫潇从房间出来。
叫化子一蹦过去,”我的小祖宗,原来你在这,害我好找。”
宫潇气色红润,身形笔直,明显已康复。
他推开他,噘噘嘴,”你找我干嘛?”
叫化孑搔搔头,”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宫潇啧啧嘴,”谁要你关心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秦出入嗔,″看的出他是真关心你!″
”还是姑姑好!”叫化子笑,忽的一跳起,”什么?你就是我潇弟姑姑?″
宫潇说”她是我师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秦出入含笑,”叫姑姑好,叫姑姑亲近,况且我从不收徒弟。”
叫化子笑,”我也叫你姑姑好了,我是一个孤儿,也好想有个亲人。”
”孤儿?″秦出入一惊,”你爹娘呢?”
叫化子告诉她,”我是我树石师父云游时捡的弃婴,他抚养我到三岁,说我太顽劣,便交给了少林寺天空师父。”
”啊?”宫潇与秦出入同时惊呼,″啊!”
宫潇问″峨眉山树石道长是你师父?″
叫化子说”是!”
”难怪他知绝妙神偷是你!”
”这是我在江湖名号,他并不知晓。”
秦出入问″树石道长是在哪捡到你的?”
叫化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宫潇推了推他,”呃,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化子挤眉一笑,”臭叫化呀!″
”切!″宫潇啐他一口,″去你的!”
叫化子一抹脸笑,”少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娘的’,得加上这两个字。”
”好生没正经!”
宫潇被他逗乐了。
秦出入却乐不起来,陷入沉思………
叫化子笑说”我最是喜欢你开开心心的样子。”
宫潇一偏头,眨眨明眸,”臭叫化,跟你一起,我很开心。”说着,一撇唇,″可一想到你偷我银子、剑、马,就又有气了。”
″我一定会全部还给你,放心!如果我真的缺钱花,随便到哪都可弄到,只不过是逗逗你而已。″
”讨厌!”宫潇白他一眼,”呃,这么久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哩!”
”我随树石师父姓董,你叫我董仇峰好了。”
”枕头风?”宫潇忍不住大笑,”一个怕老婆的主!”
”怕老婆?”董仇峰一指自己鼻端,″我没老婆,有也不怕!”
”枕头风吹成龙卷风,看你怕不怕?”
董仇峰哈哈大笑,”闹了半天,你把我当枕头风了。小傻瓜,我是不懂的半董,九人的仇,山峰的峰,明白么?不过,‘枕头风’也蛮有味的。”
宫满侧侧头,”那我叫你枕头风啊!”
”行!”董仇峰指关节扳的”嘎嘎”响,”枕头风就是你的专属,不可传开去。”
”专属不专属的,我不喜欢你这鬼样孑。”
”好!”,好字一出,董仇峰离弦的箭一样直射出去。
半晌不见他的人影,宫潇与秦出入一起寻找。
池塘边,宫潇见到自己丢失已久的那匹心爱白马,长尾悠悠摆动,在吃着青草。
马前有个少年,发束紫襟带,身穿白布纱,腰扎宽带,足蹬黑靴,高大挺拔,俊朗酷帅。他斜歪歪的靠着马,整个人洋溢着青春活力,还透着一抹玩世不恭的魅笑。
”你是……”宫潇指指他,一弹起,”枕头风!”
”对,枕头风!”董仇峰一点头,笑着递过手中的东西,”潇弟,还你的剑与银两还有马。”
宫潇望着他摇起头来,”判若两人!”
董仇峰哈哈一笑,”枕头风如果再那样子,与你这个天字第一美男一起,当真太自惭形秽了。”
”可你为什么要扮叫化子?”
”叫化子更能适应险恶江湖!”
宫潇讥诮,”枕头风,你是怕釆珠女贼釆了你吧。”
”哈哈,天下之大,枕头风难得遇见宫潇你这般懂我心意的知己。”
宫潇伸出一个指头,羞他一羞。
秦出入一直在把董仇峰端详打量,竟与高宗像之□□,按捺不住疑惑与欣喜,喃喃自语”我必须要找到树石道长……”
枫树镇子不大,却赌馆处处林立。
林市天生好赌,不仅把祖宗留下的基业输掉,还拿妻儿抵债。
这日,赌主上门要人,林妻抱着年幼儿子哭成一团,死活不依。
赌主强行抢人。
树石道人路过,上前相劝。
赌主命几十个手下拔刀相向。
双方难解难分之际,宫潇,董仇峰,秦出入三人来到,加入战斗。
赌馆一帮人哪是他们的对手,一下子便被打的屁滚尿流,唧唧哼哼。
宫潇问明情况,帮林市还了赌债,劝他好自为之,善待妻儿。之后,一行四人来到一酒楼就座。
树石道人拍拍董仇峰,”好小子,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小伙了。”
董仇峰见着他,一高兴,连喝了几大碗酒。
秦出入见过树石道人后,直言不讳的问″道长,仇峰说他是你捡回来的,是吗?”
树石道人回答″是!”
秦出入又问”道长是在哪捡到他的?”
树石道人微一沉吟,”一条河边,当时他躺在一木盆中,不足月的样子,哭的挺凶,似乎是饿坏了。”
秦出入心酸,痛起来,”他身上可有什么佩饰?″
树石道人告诉她,当时他身上系着一个五彩丝织锦袋,袋中有一九凤玉佩。
秦出入拉起董仇峰,”峰儿,让我瞧瞧你的胸前。”
董仇峰被弄的云里雾里,”姑姑,你……莫名其妙你……”
”嗞”的一声,不容分说,秦出入撕开他的衣襟,赫然一个龙形胎记映入眼帘。她泪扑簌而下,抱住他,泣不成声”儿子,你就是我的儿子啊!”
董仇峰推开她,掩着衣衫,愕然的笑,”我被你们弄糊涂了,你们搞的是哪一出?″
秦出入把当年高宗落难,与她相识一段告诉他。
董仇峰呆了。
秦出入泪流满面,”当年,你外公见我一个未嫁女生下孩子,坚决不肯留你,以死相逼,把你送走。娘也是没办法啊!”
宫潇与树石道人面面相觑。
董仇峰一直呆着,再无一话。
高宗自从得知他有亲生儿孑后,多次拒绝吴皇后请封赵瑗为太子之意,日思夜想,乃至成疾。
这日病中听太监禀告有一叫秦出入的妇人携一少年求见,他从御床弹起。
秦出入开门见山的说”皇上,我带你儿子来见你了。”
高宗一听,病好了一大半,拉着董仇峰细细打量,左右端详,喜不自胜,”像!像!!太像朕了!!!”
”他千真万确就是皇上你的儿子!”秦出入拉开董仇峰的衣襟,”你瞧,儿子胸前有颗与你一模一样的龙形胎印。”
”朕没有怀疑他的真实性!”高宗喜极而泣,抱住董仇峰,”皇儿,你可把父皇想坏了。”
秦出入亦流泪,”这孩子吃了不少苦,我想替他向皇上讨个赏。”
高宗说”既是朕的亲生儿子,必是皇太孑了。我一定给他请个最好的太傳,三、五年后,朕必传位与他。”
董仇峰推开他,爆出一阵哈哈大笑,飙出了泪。
高宗狐疑,”皇儿,何至又哭又笑?”
董仇峰一挺笑弯了的腰,”我一个叫化子,却成了皇太子,还是将来的皇帝,这真真是一个地狱到天堂的升级。讽刺,讽刺,太绝妙的讽刺了!”
高宗表示立召文武百官,下旨封他为皇太子。
”罢,罢,罢!”董仇峰连连摆手,”我不想封什么皇太子,更不想当什么皇帝!”
高宗问”那你需要什么?”
董仇峰说”我只想向寻常人家孩子一样叫声爹娘!”说着,他跪下地,朝高宗与秦出入磕了三个头,”爹,娘,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
高宗扶起他,拉过早已哭成泪人的秦出入,抱作一团,”如果可能,朕也想像寻常百姓人家一样,与妻儿生活一起,至老至死。”
董仇峰说建王赵瑗宅心仁厚,才华出众,建议封他为皇太子,这也正合高宗之意。
一个月后,高宗下旨立赵瑗为皇太孑,赐名赵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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