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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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室四壁挂上红绸子,贴着剪纸,总算是有些喜庆。
洞府外摆着高堂,野果为祭品,香烛烟袅袅婷婷,升上夜空,新人并立堂前。
阿弱罩着一层大红盖头,牵着夫君的手,满脸荣华焕发。
少年面色冷冷,犹豫着走,还是不走。
手掌被她攥得那样紧,掌心汗涔涔却仍不肯松手,强行离开反而更不好解释,以真身冒充傀儡的原因。自是无路可逃。
在那座云中的殿宇里,他一心向道,通读道法典籍,只为早日飞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女子成亲,还是如此荒唐的成亲。
但转念一想,和她成亲的,本只是那一具傀儡,他只是代替而已。从今往后,他不会和她再有半点干系。
“一拜!”
盖头之下,小姑娘捏着嗓子,声音高亢而嘹亮。
对着浮觞山上的星空,齐齐跪拜。
“再拜!”
复又对着高堂行礼。
“三拜!”
彼此弯腰躬身,再行一礼,是为礼成。
一贯猴急的阿弱早已等不及,隔着大红盖头,摸黑上前,揽住他的腰,略带羞赧“夫君,抱我入洞府。”
少年一度僵直,一双手举棋不定,先前都是她对自己有“非分之举”,如今却要他主动,实在做不出来。
等了好久也不见反应,阿弱皱起了眉头,手指忽然戳了戳他的小腹。他又迅速弹到一边。
手指停格在原地,阿弱想起先前掐他腰时他的挣扎,他似乎是有些,怕痒?
阿弱看着盖头下沿他露出的脚踝,缓缓朝他走近,深吸一口气,旋即,指尖像闪电般戳向他的侧腰,冰冷沉静的少年登时失态地跳了起来。
果然是怕痒呢。
默默记下了夫君的弱点,阿弱在盖头下嘴角咧起,脑中一时间闪过坏点子无数,预备留着将来好好对付他。
“我不碰你了,你抱我进去吧。”
静立原地,阿弱缓缓张开双臂。
少年审视着眼前扬言要金盆洗手的危险人物,却身子绷紧,做出防备的姿态。他曾凭手中一把剑,搅动温海千重浪,劈开凶兽无数,那些面目狰狞的凶兽,似乎都不及眼前人可怕。
“夫君快些,外面风大,我有些冷哦。”
防了许久,都未等到她进一步的侵略,他渐渐放下戒备,硬着头皮上前,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洞室,放她在石床上。
阿弱在枕头下一阵摸索,退出腰刀,将刀鞘递给他,权且当做一杆喜称。
红盖头缓缓挑开,四目相对。
即使这张脸已经看过无数次,阿弱却仍然像初见时般惊喜,真的真的顶好看,在下界云游三百年,见过无数张脸,绝无胜过他的,鬼方秘术诚不我欺。
扯下盖头的小姑娘,像封印被解开,兴冲冲跑去抱酒,在石桌上满满斟了两大碗。
时隔一年,当远游归来的伯初回草庐时,听闻那坛酒已被悍匪掠走,奔赴洞府,对着落灰的酒坛碎片,痛哭了三昼夜。
阿弱将一碗递向夫君,自己也端起一碗,硬是要喝交杯酒。
少年接过去,却为难起来。
身上沉疴的第一忌讳便是酒,滴毫沾不得,是以师尊绝了他的酒饮,他数千年来不曾闻过酒香。
正犹豫间,少女端碗的手已经热情伸来,固执地绕过他的手臂,抬头粲然一笑,“夫君,请。”
自是没有推诿的余地,更何况,他目前是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
碗沿碰到嘴唇,手腕一转,烈酒倾倒而来,他却紧闭着嘴唇,酒浸润了他的薄唇。
却在阿弱仰头饮酒时,他指尖泛起幽蓝的光,碗中酒瞬间化为水气,消失了。
伯初珍藏的酒,酒劲极大,即便是阿弱这等性情中人,一口饮下一大碗,也有些吃不消。只是一晃眼,小姑娘脸上爬满了酡红,觉着天旋地转,她像是一下有了两个夫君。不,是三个。
“夫君,今日为妻高兴,我们再饮…再饮如何?”
跌跌撞撞地拿起酒坛,往大碗里斟了一半,却也在石桌上洒了一半。端起酒碗,往他面前扬了扬,复又仰头一饮而尽。
少年默默看着,并不加以阻拦,待她醉过去,便正是脱身的最好时机。
这样的时机来得极快。阿弱打了一个酒嗝,眼中迷离望了他一眼,便伏在石桌上没有了动静。
少年长舒一口气,取走水帘之后的雪衣,走到洞府外,忽然驻足。旋即原路返回,将她轻轻抱起,又轻轻放在石床上,盖上棉被。
一阵咳嗽,他手掩在唇畔,黑血已经包不住,顺着手心淌在了喜服上。
先前在沐水之中,为护她中了青骸一击,本就是大伤未愈,又加之激发了沉疴。那碗酒虽然没有喝,但为骗她眼睛,仍然沾了些,虽极少,却十分致命。
他突觉眼前目眩,渐渐站不稳当。石床上的她缓缓睁开迷离的眼,伸来手,试了几次,方才拉住他的五指。
“夫君…来陪我困觉。”
细弱的声音方才落下,他猛然感觉到手中传来一股力量,一把将他拽上石床。
而后,两条细胳膊揽住他的身子,她的头抵在他的脖间。迷离的眼睛闭上,渐渐响起了轻鼾声。
手顺着搭在她身上,却不知如何是好。
病体极疲乏,挣脱不开。在她的轻鼾中闭上了眼。
夜过丑时,阿弱睁开眼,酒醒了大半,脑袋疼得厉害。入鼻仍是清幽的药香,但却与昨夜的香有所不同同,多了些湿润和醇香,极是好闻,深嗅了嗅,似乎疼痛有好转的趋势。
伸直脖子,在极近的距离看他。他浅浅闭着眼,呼吸均匀,已在梦中。
他已能向常人一般入眠,那下一步是什么。短短两日,阿弱在他身上收获惊喜无数。
如今已拜过天地,拜过高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新婚的夫妻若不在洞房花烛夜做些什么,既对不起天地,又对不起高堂。
阿弱实在不忍扰了夫君的清梦,否则待他醒来终觉有失矜持。便趁着他未察觉,撅着唇,慢慢朝他焦干的薄唇抵近,极为小心,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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