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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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雯，对不起，我真不该瞒着你。你怎么就病了呢？都怪过我，都怪我…

”啸风抱着头埋怨着自己。

“阿啸，阿啸……”阿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阿啸，锦儿她，锦儿她……咳咳……”

“阿雯，阿雯，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没告诉你，我就怕你难过。”啸风打断了阿雯的话，他不想阿雯继续说下去。

“啸风，你去找了婆婆，他们说婆婆会有办法的，是不是？”阿雯看着啸风，有些激动，“是了，天降祥瑞，婆婆一定有办法，图图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的。”

“阿雯，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啸风慢慢的扶起阿雯，搂着阿雯的背。

“阿雯，婆婆说，办法是有的。但是我们要顺其自然，听从图图的安排。锦儿既然是图图的女儿，图图自然不会让她有难。图图赐了祥瑞给我们部落，又将他的女儿赐给我们。可是图图也舍不得她的女儿，只让她做我们十四年的女儿。我们应该感到高兴了，阿雯你说是不是？”啸风揉着阿雯的头发，轻轻的对着阿雯说。

“阿啸，我明白了。你是说阿雯不会有难的，她只是被图图接走了是吧！”阿雯若有所思的说。

“对的，所以阿雯，你也别想太多。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想太多，就先去找婆婆问清楚情况。”啸风有些不自在，揉了揉鼻子。

阿雯看着啸风，她明白啸风不想让她担心。但是怎么会不明白啸风，他每次撒谎就会揉鼻子。心里哀哀地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吧！锦儿这孩子，她的命，也是自己的命。

……

时间过得很快，快的啸风和阿雯都有些没看够浮锦长大。浮锦已经三岁了，到了去师婆那的日子。

“锦儿啊，明天你就要去师婆那里学本事了。以后就看不见阿爸了，会不会想阿爸啊？”啸风抱着浮锦望着窗外的月亮。

“阿爸，我不想去师婆那里。我想一直陪着阿爸和阿母。”浮锦撅着小嘴说。

从小到大，阿爸就对浮锦说。她是图图的女儿，是上天的恩赐。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师婆，跟别说图图。那什劳子的话，她才不会信呢！

“不行，阿雯，你听阿爸说。阿爸知道锦儿孝顺，舍不得阿爸和阿母。但是你看啊，阿母生病了，得治病。但是只有你去和师婆学习治病，阿母才能好，是不是？”啸风一脸无奈的哄着浮锦。

啸风很是头疼，在锦儿的事上他不知道用了多少温柔的谎言来安抚她们母女。要不是自己没用，也不会如此。

“好，阿爸，我要给阿母治病。”浮锦想了想，点点头，“但是我也会想阿爸的，阿爸要记得来看我呀。不然锦儿会生气的！”

啸风松了口气，终于糊弄过去了。“好~~阿爸答应你，一定会去看你的。”啸风刮了刮浮锦的鼻子说。

“好阿爸，阿爸最好了！”浮锦吧唧亲了口啸风，可把啸风给高兴坏了。

“走，我们去看看阿母。”啸风抱着浮锦走到床边。阿雯看着这父女俩，笑了笑。

“锦儿，来，今晚和阿母睡。阿母也舍不得锦儿，锦儿长大了，该自己去学本事了。”阿雯笑着对浮锦说，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血红。

“阿母，别激动，对身体不好。”浮锦从啸风怀里跳到床上，抱住阿雯，“阿母，我去找师婆学治病，等我学好了就回来给阿母治。”

“好，阿母等着锦儿回来给阿母治病。”阿雯笑着说。

第二天，浮锦就跟着啸风来到了树屋前。长长的树藤挂在树屋上，编成了一个梯子。“阿爸带你上去，以后锦儿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啸风带着浮锦爬上了树屋。

“来啦，这是锦儿吧!都这么大了，瞧瞧那古灵精怪的眼睛，多像阿雯。”师婆笑着说。“师婆婆！阿爸叫我来跟你学治病，学好了以后给阿母治病。”浮锦用她大大亮亮的眼睛看着师婆。

“好，师婆教你，你想学什么都会教你。”师婆笑眯眯的说，“来，你看看，这是你玉儿师姐。”

玉儿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对浮锦说“你就是浮锦，我以后就阿锦好了！”

“玉儿师姐好！”浮锦笑着看着玉儿，“阿爸说玉儿师姐老厉害了，我要像玉儿师姐一样！”

“好了，玉儿，你就别装了。带锦儿去屋外玩吧！”师婆将两个臭丫头赶走了。她看着啸风，无奈的笑了笑，叹了口气，“这些年难为你了，啸风。”

“婆婆，不难为，锦儿是我的女儿。她可好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啸风笑了笑说，“锦儿还小，我就是舍不得她。”

师婆笑着说“我知道，你这些年瞒大家都不容易；我也知道，你心疼锦儿，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吧！”

“婆婆，锦儿以后都靠您了。”啸风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他听着屋外两个小家伙的笑声，也稍稍放下心。啸风别过头，转身走向门口，那原本坚挺的背影，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述说。

“阿爸！阿爸你要走了吗？”浮锦抬着头看着啸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是的，阿爸要走了，锦儿乖，在这里好好和阿婆学习。阿爸以后有空就来看你。”啸风揉了揉浮锦的头，从树屋上爬了下来，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阿爸，我答应你，好好学习，以后治好阿母！”浮锦捏紧她的小拳头，暗暗发誓。

玉儿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些酸楚。三年之前，她也是这样离开自己的阿爸的。那是她自己选的，也是图图注定的。她想她的阿爸，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阿爸了。想到这里，玉儿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玉儿、锦儿，你们俩过来。”师婆拄着拐杖站在树屋门口招呼着。玉儿摸了摸眼角，擦干泪水，跑向师婆。

“婆婆，你怎么又出来啦！外面风大，快进屋吧！”玉儿看着师婆，内心更加酸楚。婆婆对她很好，玉儿是真心把婆婆当成自己的阿婆，想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婆婆这几年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了……

“婆婆，婆婆，您叫我啊！”浮锦也跑了过去，摇摇晃晃的小脚被树藤拌了一下，扑通一声整个人都摔倒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今天你是来拜师的，婆婆我看在你这么隆重的份上就免了拜师礼吧！”婆婆被浮锦逗乐了，这小家伙倒是马马虎虎的。

“谢谢婆婆”小浮锦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哭腔说着。好痛呀，可是说什么也不能哭，太丢脸了。浮锦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极了河里熟透的虾子。

“哈哈哈哈哈，小师妹你也太可爱了吧！”这回倒是轮到玉儿笑了，浮锦的衣服被一个树藤勾破一个小口子。加上树屋外许久未清扫了，积的灰粘了一身，狼狈的可爱极了。

“好了，锦儿你随我去换身衣裳吧！玉儿你也别闲着，不要以为今天新来个师妹我就不会考你了。快点去准备，晚饭前我会抽查的！”师婆敛起笑容，板着脸说。

小浮锦看着师婆这极速变脸也不禁咋了咋舌，灰头土脸地跟在师婆的身后进了屋。玉儿怜悯地看了小浮锦一眼，默默的哀叹了一声走了。浮锦有点闹不明白了，明明应该是师姐该遭罪了，毕竟还要被婆婆考呢！怎么师姐用这个眼神看她？怪，真怪……

“过来，衣服都脱了。”师婆走到浮锦跟前，拿着衣服，看着浮锦说道。浮锦有些难为情，毕竟自己都已经三岁了，早就会自己穿衣服了。

“婆婆……那个……阿母已经教会我穿衣服了……”浮锦小小声的说。

师婆看了看这个小丫头，看着古灵精怪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婆婆有些气乐了“叫你脱你就脱，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还想不想治好阿母的病了？”

“想想想，锦儿想……”浮锦麻利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看着婆婆。婆婆摘下她脖子上的浮锦石，嘴里喃喃了几句，石头亮出了柔和的白光，裹住了浮锦。

“锦儿，这是你的本命石，在你满月那日从天而降，这是图图赐予你的礼物。你的名字，也是合着石头上刻的字而取的。”婆婆缓缓的说着，白光依旧绕着浮锦，不停的钻进她的身体里。

“你现在的身体正在契合着这块神石，当初玉儿满月的时候也出现了一片小碎玉，那是玉儿的本命石。你同她一样，是有资格学习师婆的法术，但是你又同她不一样。”婆婆看着这团白光，叹了一口气，“这个过程有些痛，你且忍着点。”

浮锦听得有些懵，但是这团光不会像婆婆说的那样会痛呀！有些暖暖的，整个人像是泡在了水里一样，舒服极了，浮锦惬意的啊了一声。突然，光芒变得刺眼起来，浮锦的身上如同刀割，这下子她立马赞同婆婆的观点了。可是这哪里是小痛，这很痛啊！

浮锦疼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她想起了玉儿的眼神。天哪，图图哪！原来拜师要遭这种罪，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来的。“啊，痛，好痛！婆婆，我感觉有刀在刺我！婆婆，好痛，痛死我了……疼……”浮锦痛的叫出了声。

师婆看着浮锦，心疼极了，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忍受这种痛苦，唉，真是苦了玉儿和锦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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