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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弘毓下朝,回到延禧宫,今晚愉贵妃香玉却依偎在那软榻上,无声无息地睡着了,弘毓没有说一句话,悄无声息地把身上的龙苏绣团花披风,暗中小心翼翼地披在愉贵妃香玉的身上。
紫禁城,玉阶彤庭,黎明时分,乾清宫朝霞流彩,弘毓步上了乾清门的丹墀,目视着文武百官,皇亲国戚,意气风发。
“皇上又下旨九月下江南吗?”军机大臣傅恒向弘毓拱手询问道。
“朕这次下江南是去南方安民!”弘毓凝视着傅恒,突然双眉紧锁,对傅恒思忖良久后说道。
“奴才建议皇上,这次下江南南巡,皇上下旨宣布江南的官员,都要在各府县的官府节俭!”傅恒向弘毓郑重其事地禀奏道。
“傅恒,你所言极是,朕这次南巡,从大运河坐龙舟南下,朕要在江苏,安徽,浙江的杭州,与各爱卿一起视察那钱塘的江堤。”弘毓凝视着傅恒颔首道。
“今日皇上在乾清门怎么突然支支吾吾的?皇上的龙体在皇宫真的是欠安吗?”乾清门,退朝后,文武百官沸沸扬扬,议论纷纷。
“皇上专宠愉贵妃,今日后宫又突然传出一个更让文武百官都觉得扑朔迷离的大消息,说皇上连续宠幸了今年新进宫的秀女,现在的安贵人嘉敏,这皇上被这十八韶华的安贵人狐媚得晕头转向,在储秀宫与安贵人玩物丧志,穷奢极欲,皇上日夜全部都拜倒在安贵人的石榴裙下,储秀宫日夜连续烽火戏诸侯,大清朝廷靡靡之音!”大学士程直对军机大臣傅恒忧心如焚地拱手道。
“程大人,这愉贵妃娘娘在后宫为何突然失宠?”傅恒询问程直道。
“中堂,这些全都是猥琐小人故意编造的谣言,在前朝的皇亲官员面前到处搬弄是非,中堂今日亦万万不可都信!”程直正经地劝傅恒道。
再说弘毓与愉贵妃香玉在延禧宫书房,正一同画着江南的美丽山水,突然总管太监李盛跑进了书房,向弘毓惊慌失措地打千禀告道“皇上,前朝有小人传播谣言,说皇上被妖女狐媚,突然不能说话,几位王爷请了萨满大师,萨满大师禀告说,皇上被巫蛊摄魂的妖术控制了,现在的皇上,不是昔日气宇轩昂又雄心勃勃,雄才大略的真皇帝,而是被狐媚控制的一个傀儡!”
“李盛,你在延禧宫突然胡说八道什么?”弘毓怒视着李盛,惊愕地问道。
“皇上,小人在前朝散布谣言,几位军机大臣与亲王,都相信皇上宠幸新进宫的安贵人,要来养心殿死谏呢。”李盛禀告道。
“皇上,您这几日在储秀宫,几次宠幸安贵人,今日正巧又下旨南巡,那些暗中在朝廷居心叵测的小人,趁机公然别有用心地编造谣言,企图在朝廷突然兴风作浪,重重地打击皇上,臣妾认为,这个在前朝暗中兴风作浪的小人,一定是八旗亲贵中的亲王。”愉贵妃香玉罥烟眉倒竖,泰然自若地对弘毓说道。
“兰儿,朝廷中有几个暗中对朕的皇位都野心勃勃的小人,痴心妄想借朕下旨南巡的这个机会,编造谣言,公然攻击朕是一名玩物丧志又荒淫的天子,然后在文武百官的支持之下,在朝廷顺理成章地取朕而代之!”弘毓紧紧执着愉贵妃香玉的芊芊柔荑,凝视着香玉,含情脉脉,眉眼弯弯地说道。
“皇上,臣妾建议皇上,在朝廷正大光明地宣布上谕,昭告天下,这次南巡就是巡查江南与治国民生!”愉贵妃香玉黛眉一竖,对弘毓轻启丹唇,掷地有声道。
“兰儿,这后宫,只有你一个为朕排忧解难!”弘毓搂着愉贵妃香玉的纤纤玉手,对香玉笑逐颜开道。
再说启祥宫,令贵妃魏馨燕暗中指使奸细,成功地在京城内外散布了皇上宠幸安贵人,对愉贵妃香玉突然始乱终弃的谣言,这厮为了在后宫重重地打击愉贵妃香玉那颗已经因为玲珑七窍而被攻击得千疮百孔的心,故意在前朝演绎得绘声绘色又惟妙惟肖,这让朝廷里仇恨弘毓的八旗亲贵,都认为在朝廷有机可乘,趁机在后宫与宫人里应外合,取而代之!
“主儿,您这一次的美人计,竟然这般轻松地就让皇上被那安贵人迷得稀里糊涂与神魂颠倒,这次就算皇上在储秀宫用安贵人作保护愉贵妃香玉的一盾牌,文武百官们也都会被我们暗中顺利引导,最终因势利导地让文武百官与天下的百姓,都认为暗中用美人计狐媚皇上,在前朝母鸡司晨的红颜祸水,就是这愉贵妃!”翡翠向令贵妃魏馨燕踌躇满志地欠身,喜不自胜道。
“翡翠,但是皇上宠幸安贵人,确是用安贵人嘉敏暗中保护愉贵妃,这皇上心中的心上人,最终仍然是愉贵妃!”令贵妃魏馨燕情不自禁长吁短叹道。
再说前朝,皇上宠幸安贵人与容妃和卓雪香,变成一名好色登徒子,在后宫穷奢极欲玩物丧志的谣言,一夜之间竟然传得愈演愈烈,弘毓自己虽然是故意用安贵人暗中掩护愉贵妃香玉,但是他每日听到那些奸细在自己的耳边窃窃私语,絮絮叨叨,也每日黯然神伤,郁郁不乐。
延禧宫,今日,寝宫内突然檀香袅袅,弘毓抑郁寡欢地步进书房,见愉贵妃香玉竟然不在书房,不由得心乱如麻,这时,寝宫里,却突然传来了两人的窃窃私语。
“这几十年,本宫对皇上,真的全都只是故意虚以委蛇,本宫这大半生,没有真正喜爱过一个男人!如宁,其实本宫从金陵到京城,全都是故意在皇上身边演戏,本宫这几十年,千方百计又不择手段,就是暗中利用皇上,光复大明的江山!”
虽然弘毓是在书房正巧步到寝宫,但是这时在寝宫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因为声音十分的栩栩如生,竟然在弘毓的耳边特别清晰,所以弘毓顿时如若晴空霹雳!
“兰儿,这几十年你侬我侬,我们夫妻比翼双飞,情投意合,最终难道全都是利用?”弘毓突然痛心疾首,失神落魄地与李盛荣儿回到了养心殿大殿。
次日,后宫的宫人故意在弘毓眼前七嘴八舌,交头接耳,竟然传说愉贵妃香玉在金陵时,与钱太医钱玉青梅竹马到十一岁,昔日愉贵妃已经秘密嫁给了钱玉。
二十年前的谣言,现在又有小人在后宫厚颜无耻地故伎重演,弘毓虽然知道这些小人在故意散布谣言,但是他君王的自尊,让他怒气填膺,大动肝火,他突然从肩舆上愤慨地跳了下来,对着总管太监李盛声嘶力竭地咆哮道“李盛,去储秀宫!朕以后不去延禧宫!”
“好,贵妃娘娘在这后宫随心所欲一妙计,竟然让皇上与安贵人在储秀宫真的弄假成真,现在有了事实,我们就有传播谣言的机会,若这般传播出去,这天下没有不相信愉贵妃最终失宠了!”启祥宫,听到弘毓在去延禧宫的半路上,竟然暴跳如雷,命肩舆去了储秀宫,忻妃戴佳氏不由得笑逐颜开又忘乎所以。
令贵妃魏馨燕,娥眉一耸,对忻妃与怡妃惇妃狡狯笑道“本宫这美人计与连环计,在紫禁城设置得特别漂亮,这皇上就是死也想不到,愉贵妃为何对他的爱情突然全都变成了害他的圈套与利用!”
再说翊坤宫,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跪在弘毓的脚下,凤目圆睁,一脸断然为愉贵妃香玉鸣冤叫屈的样子。
“皇后,你为何这般妄为,挡在朕上朝的半路上?”弘毓目视着今日一身是胆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下了肩舆,愕然询问皇后檀香道。
“皇上,臣妾今日也想学前朝的御史,向皇上死谏!皇上是中了小人的奸计,这二十年,皇上连续地中计,永远都怀疑后宫的每一名妃嫔与前朝文武百官,但是皇上,您不能怀疑香玉,这个世间,只有愉贵妃香玉才会在这皇宫傻到为皇上肝脑涂地,皇上那日在延禧宫听到了什么话,又被什么小人编造的谣言诈骗,臣妾都不知晓,但是臣妾只最坚定地相信香玉,她一直把皇上的性命看作是她自己的生命,香玉爱皇上,永远爱得在这世间人琴俱亡,所以皇上,香玉是不会欺骗皇上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痛哭流涕,在弘毓面前义正辞严,慷慨激昂又声情并茂,弘毓特别感动,立刻亲自搀扶起皇后,泪眼婆娑地凝视着皇后檀香。
乾清门,连续几日,皇上都因为身体欠安把早朝都取消了,果亲王弘瞻认为弘毓被愉贵妃的事重重打击,已经在养心殿最终心理崩溃,这厮与礼亲王弘淳,肃亲王弘溥等皇亲国戚秘密在王府策划,在朝廷趁火打劫,迅速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最终把军机大臣除掉,取代军机处与内阁。
“惇妃,现在皇上因为仇恨愉贵妃,每晚都翻储秀宫的牌,我们暗中给皇上在储秀宫雪上加霜,让皇上突然在暖阁发现容妃在西疆已经有了一名少年未婚夫的事,这皇上一定怒火上涌,容妃被扳倒,必然牵连愉贵妃,本宫仍然可以挑唆愉贵妃与皇上!”紫禁城秋夜,就在果亲王弘瞻与礼亲王肃亲王等人暗中策划取代军机处,在朝廷恢复议政王大臣的同时,令贵妃魏馨燕也在启祥宫与惇妃秘密策划着一些见不得人的猥琐阴谋诡计。
夜,延禧宫,愉贵妃香玉娇袭一身之病,罥烟眉紧蹙,在自己的花笺上写了半落梅花碗碗香。
今夜,寝宫又是冷清孤寂,延禧宫的院子里,又暗影浮动,凝视着御花园,残月落花烟重。
“主儿,皇上今晚又不来延禧宫了,主儿还是进寝宫早休息吧。”紫鹃见愉贵妃香玉罥烟眉颦又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伤心,对愉贵妃香玉婉转安慰道。
启祥宫,在寝宫自以为已经成功把弘毓与香玉的感情毁灭的令贵妃魏馨燕,对忻妃怡妃惇妃忘乎所以地奸笑道。
“主儿,皇上会不会暗中已经在养心殿全部洞悉了主儿的计谋?”翡翠在令贵妃魏馨燕的身边因为暗暗做贼心虚,欠身询问道。
“翡翠,本宫这后宫连环计,在后宫盘根错节又十分的有条不紊,我们的消息又在后宫密不透风,所以皇上不会再宠幸愉贵妃!”令贵妃魏馨燕对翡翠与宝珠自鸣得意地奸笑道。
延禧宫,愉贵妃香玉自己步到书房,准备打了细帘子,突然看见弘毓只穿着那熏貂袍,站在书房的外面。
“你这个狠心的!”愉贵妃香玉不由得眼泪汪汪,黛眉紧蹙,瞥了弘毓一眼,就愤慨地把细帘子下了,跑回了书房。
“兰儿,朕在后宫这般,全都是为了你,朕现在很晓得,朕是因为对你的情已经暗暗的入木三分,才会中计,才会这般在后宫稀里糊涂地伤了你!”弘毓没有进书房,他突然无声无息地步出了延禧宫。
乾清门,果亲王弘瞻等人正因为皇帝生病,没有来乾清宫早朝而忘乎所以又骄横跋扈,礼亲王突然宣布上谕,矫枉过正,明目张胆昭告天下,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把军机处内阁取消,就在这些人在三大殿盛气凌人,妄自尊大时,突然,海兰察率领一群侍卫,把果亲王弘瞻,礼亲王肃亲王等人都包围在垓心。
“果亲王,你们的议政王大臣会议已经在军机处彻底全部地完蛋了,皇上惩治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反贼,那只是小菜一碟!”海兰察义正辞严,怒气填膺,怒视着果亲王弘瞻,一声大吼!
“海兰察,这是皇上指使你给我们故意设的一个陷阱?”果亲王弘瞻对着海兰察龇牙咧嘴又凶神恶煞道。
“果亲王,就你们这些蠢货与几个拙劣的诈骗伎俩,也妄想诈骗皇上?这次皇上真是轻松地把你们这些反贼全部犁庭扫穴!”海兰察一声笑道。
太和殿,玉阶彤庭,御香缥缈又暮鼓晨钟,弘毓的面前,刑部尚书刘统勋,军纪大臣傅恒,于敏中,汪由敦等人,向弘毓拱手。
“臣傅恒启禀皇上,果亲王等反贼,趁皇上龙体欠安,竟然在朝廷为所欲为,公然妄想取代军机处,有恃无恐弑君夺权,现在果亲王等造谣奸贼,已全部逮捕,请皇上惩治这些弑君丑类!”
“果亲王弘瞻,是朕的亲兄弟,朕虽然逮捕了他,但是兄弟手足,相煎何太急?傅恒,你去军机处拟旨,再次圈禁果亲王,朕废黜弘瞻的果亲王!”弘毓谈笑自若,命令傅恒道。
再说养心殿,一群一直在前朝自以为是的亲贵丑类,痴心妄想在后宫秘密地搞风搞雨,暗中制造一些绘声绘色的逼真假象,就能顺利给弘毓设一个陷阱,但是这些小人在最后,功亏一篑,灰头土脸地毁于一旦又血本无归。
延禧宫,愉贵妃香玉罥烟眉弯弯,执着弘毓的手,顾盼神飞,神采奕奕,神清气爽地出了寝宫,开心地在花径遛弯,愉贵妃香玉终于快乐地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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