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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注意到他略带回忆的神色,虽然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但那一瞬的疑惑还是被白狼抓住了。他就算是年轻,也不应该连逢露香都不知道吧,他在回忆什么?又在疑惑什么?
难不成,这人曾见过类似的东西……
身旁桑衍不自在的动了动,白狼立刻回过头,桑衍先是指望白狼能明白她的意思,可突然想起某人绝对会恶劣的装作不懂,逼她说出口,于是抱着双膝的手紧了紧,低低问道。“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个吗?”
“不。”白狼伸手,手指挨在桑衍鼻尖,声音沉的醉人。“是为了你。”
桑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明显是听不懂这话,白狼难得狼狈的收回手,轻咳一声正常了些。“差不多吧,还有些想要知道的事情。”
白狼说不定是在等着桑衍继续追问,桑衍却挪开视线,注视院中凝重到近乎静止的一幕,可白狼仍等待着,似乎确认桑衍还有话要说。
在过于安静的夜幕之中,他干脆打量起桑衍的模样来。
桑衍黑发颜色很正,黑的捧起一把便能融入夜幕。她眼眸虽然幽深的吓人,却是很漂亮的形状,假若笑起来便柔和多了。唇呢,是小小的一点红,不会笑似的平直一线,不温柔却也不严厉。
就如一朵春剑兰,生在那里与荒野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少有人知,可若当真注意见了,便会发觉是与寻常颜色所不同的美丽,再也挪不开眼。
“明天,你会在吗?”春剑兰一般的桑衍如此开口道。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她喜欢温暖的地方,也喜欢白狼抱着她时候透过衣衫的温度,白狼想通过言语之外告诉她的事情,虽然她总是感受不到,但她知晓是更温暖的事情。
再更多的说一些吧?她有努力的做出回应,只要再更多的说一些她一定是能明白过来的,可是……真的如此吗?
为什么她无法感知到呢?
从不会提出疑问的桑衍如此想到。
如果我能够……
不,没有如果。
白狼只是惊讶对方过于直白的邀请,可仅仅是数息的停顿,桑衍便眼见着焦躁起来,手指十分用力的掐入裙摆,然后被温柔的白焰拂开。
“会在,如果你希望的话。”白狼靠的近了些,他握住因用力而泛起苍白的指尖,那些焰火正如主人的心情一般盘踞在桑衍掌心。
如果我希望的话?
桑衍轻一眨眼,收拢手掌。
是的,我是这样希望的。
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所有的希望也不会被实现,可心愿是被允许存在的,去争夺,去把如果变为现实,为此就是付出全部也在所不惜。
到心愿已明的一日。
白狼看见身侧的桑衍在向着他笑,连眼角都带着微不可查的细纹,她的手越过燥热的晚风与夜幕,触碰在白狼眼眸之上,然后是轻却坚定的请求。
“留下来。”
院门口些微的响动惊动了在场的人们。
来人虽然是匆忙赶到,衣衫却丝毫不显凌乱,发冠也束的十分整齐,他踏着快而不乱的步子走入院中,与东亭和陆秉怀打了个照面,神色一动,却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身子前倾顺势一礼。“失礼。”
随即侧身行至谷雨身边,开口唤道。“院长,皇兄。”
正是二皇子柯宜。
他自出现起短短时间内的举动,就是柯宗都挑不出错来,镇定稳重,不亢不卑,几位院长都在场却只用一礼二字便给足了礼节,难怪是曾经在皇储之位上能与四皇子一较高下的存在。
就是还把玩着凝露的容青也挑着眉表现出了惊讶,当然,在这么个严肃的场合,他还是没把那句‘没想到皇室还能生出有脑子的皇子’给说出口。
“看看,能看出什么吗?”谷雨背着手,淡淡开口。
“是。”柯宜看见长兄神色略带不安,便视线一偏落在那具尸体身上,凝视片刻,走上前俯下身,回答道。“虽不知这人因何身亡,但定是服药所致,而且,这人似乎是王府的侍卫。”
谷雨神色一冷,柯宜解下尸体腰间配着的木牌,奉在谷雨面前。“这木牌独王府可有,若并非有意为之,那便应当是王府之人。”
谷雨这会儿倒是不希望二皇子这般聪慧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动手的是柯宜,可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甚至主动将证据奉上来……
是真的清白,还是……
容青见着是谷雨求自己才保下一命的柯宜,谷雨又是那么个复杂的神色,便不嫌事儿大的一抬头,来了一手推波助澜。“这人是死于逢露香,只要将凝露和这药一混,就能得到禁药了。如何,有意思吧?”
“容青院长!”这才注意到容青的柯宜是真的激动,但他很快将之压下,略作思考回复道。“柯宜愚钝,此事从未听闻,只是若说凝露,商社今——”
话音戛然而止。
柯宜太聪慧,话只到此,虽然无法将整件事复写出来,但非常清楚无论罪名是什么,现在已经悬在他头顶摇摇欲坠,只差谁推上一推便再也无法翻身。
而他的聪慧……也许会将他最后的退路也一并截断。
柯宜连呼吸都乱了几分,他自小是在谷雨处长大的,为君之道、为人之道皆是受其教诲,正如谷雨了解他一般,他也太清楚谷雨了。
谷雨自负却多疑,心思总要绕三绕,虽然他此时的表现不合常理,明显是真的不知情,可谷雨定会认为这一切是他所设下的一个局,好叫别人转移开注意力。
将视线硬拉在他身上,再以令人产生‘不像是他’的举动,将视线转移,被如此怀疑过,又并非自己洗脱怀疑的他,便成为了唯一清白的一个。
谷雨自然希望他清白,可越在意,越无法承认,他的审判绝对公正,不会因为是柯宜就有所放纵,一旦认定,再无回转余地。
这时候他若慌乱,平时冷静的他还未被问责便慌乱是伪装。可他冷静,这时候冷静不才是最不正常的吗?谷雨亦会认为这是伪装。
柯宜只觉得浑身发冷。
好一场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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