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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霄压低了声音,直接说道“萧将军不用去查了。”
萧正九秒懂谢重霄的意思,果真是有人故意的!
“妈的!”
老子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操纵,非得亲手剁了他不可!
“对了,”萧正九刚想转身走,忽的站定脚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满脸严肃地盯着谢重霄,侧头指了指凤溪,说道,“你小子下次和人说话,注意保持距离!”
谢重霄“”这人莫不是有病吧。
凤溪“”又来
没过多久,许邦国便进来了,同来的还有书院其他几名司学。
书院的先生只有许邦国一人最为德高望重,其他的都是几个相对年轻的司学,资历尚浅,对于许邦国都十分尊敬。
许邦国一进来,这个厅堂便安静了下来。
本来按照以往的习惯,许邦国会说一些“欢迎新同学”之类的话,总之,全程尿点。
但这次稿子都准备好了,却是没那个心情了。
虽然被害的两人都是前三甲之中的,但不排除暗中作乱之人不会对书院其他学生下手,毕竟能考进来的,都是有几分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都是重点保护对象。
许邦国斟酌了半晌,最终还是只嘱咐了两句,告诫学生不要单独行动,出门要结伴而行。
他若是说多了难免会引起恐慌,所以只是点到为止,便开始正式上课了。
意料之中,第一堂课上的很不踏实,凤溪几乎是完全没听进去,只大致知道讲的是书院的历史。
她时而把目光移向窗外,脑海中浮现出的全是段松洲生前的憨笑,还有周大娘望子心切的眼神。
明明应该就是一个美好生活的开端,命运却猝不及防地给了你致命的一刀,把美好撕碎,变成永远不见天日的黑暗。
“发什么愣呢?”耳边传来一声责骂。
萧正九拿书一把拍到了她的脑瓜子上。
这课堂虽是一个课堂,但是男女各占一边的,中间用了纱帘隔开,此时萧正九能够出现在她跟前,想必是已经下课了。
凤溪长长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开始收拾了课本,手里忽然停下来,落落说道“我总是想到段大哥。刚刚我来这里的路上,在侧门那里还看到了周大娘,就是段大哥的阿娘,段大哥走了,她是真的孤寡老人了。”
萧正九无奈地看了看凤溪,眼中是说不出的情绪,责骂道“不让你来书院你非要来,打肿脸充胖子,还说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老虎不把你给吃了!”
不听老子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吧!
凤溪莫名就红了眼圈,她一手托着下巴,杵在桌案前愣了半晌,忽然抬头看了看萧正九,缓缓伸出手去,用力勾住了萧正九的小手指,死抓着不放,似乎是下了半天的决心,终于开口道“我难受”
萧正九心里小鹿乱撞,霎时觉得体内血液倒流。
“草!”
男人的手触感微凉,并不是很细腻,相反,那手十分粗糙,常年练习刀剑让那手上起了好些茧子,摸起来有些硌手,但这种感觉却让她有种莫名的踏实之感。
“我害怕”凤溪抿了抿嘴,声音比刚才又低了几分。
她真的有些怕了,对方在暗处隐藏地毫无破绽,他们就像是被圈养着了起来,成为待宰的羔羊。
她原本心里满是恨意,真想亲手揪出那幕后的凶手,然后手刃了他!
可当她看到萧正九的那一瞬间,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崩塌了,一直压抑着的情感都冲出了禁锢。
下一个若是她,或者徐碧云,或者萧正九,怎么办
萧正九看了她那水雾雾的双眼,怯生生的,仿若是他刚刚带她回到将军府的光景,像个无辜的小绵羊,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老子在呢,怕啥!”
这话虽然简短,但凤溪听了,心里平平多了几分安稳踏实。
凤溪回去的时候,徐碧云已经醒了,静静地躺在床上,半睁着眼,一直不肯开口说话。
任谁上前看望,她都是毫无反应,眼神里一片死气,呆滞地望着某个虚无的方向。
凤溪虽不能设身处地地去体验,却也知道这种打击对她实在是太沉重了。
“你出去!”赵琰婉忽的从里屋走出来,朝着凤溪命令道,又转头看向三彩,“三彩,谁让你随便让人进屋了?”
三彩急忙道歉,“郡主恕罪,凤姑娘说她是来看看徐小师父的。”
赵琰婉径直走到凤溪跟前,看向凤溪的眼神里跟藏了刀子一般。
她今日也是去了前堂听课的。
等放了学,走出几步,便想着慢些走,好等等后头的萧正九,但萧正九左右就是不出来,赵琰婉按捺不住,便干脆一路折了回去,刚刚好就看见萧正九在凤溪头上拍了两下。
那目光中分明就是带些责怪的爱意。
赵琰婉嫉妒地要命,本想上去大闹一顿,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丢人,傲娇气上来了,甩手便走了。
现在凤溪找上门来了,就在眼跟前,你还指望她善良?
不可能的。
此时的赵琰婉,俨然从堂堂郡主,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柠檬精。
她怒目而视,叉腰怒道“本郡主的房间,岂能是你说进就进的?”
凤溪有些无奈,“郡主,都这个时候了,咱能不能暂时放下个人恩怨?”
赵琰婉眉头拧了拧,我靠!
这丫头刚刚说个人恩怨!
她乃堂堂郡主,这丫头的意思是,心里有怨?
“你什么意思?”她刚想要理论一番,却是见得徐碧云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转过头,望向窗外。
赵琰婉刚要说出的话,立刻就咽了回去。
她对徐碧云还是很好的。
于她来说,徐碧云是个好老师,她把自己掌握的拓枝舞要领毫无保留地交给赵琰婉,赵琰婉自然也是真真切切地把徐碧云看成了她的老师,敬着爱着。
此时徐碧云成了这个样子,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徐小师父,”她走上前去,语气里软了几分,“徐小师父,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啊?”
赵琰婉有些急了。
但徐碧云就是一直不肯开口。
她愣愣地坐在床榻上,看了会儿窗外,便低了头,谁也不看,谁也不理。
凤溪坐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肩膀,“碧云,你心里若是难受,就大声地哭出来吧,总是这样憋着,人是会憋坏的。”
徐碧云依然没有反应。
蓦地,居然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外猛扑过去。
“段郎!我得去找段郎!我约了和他在湖边见面的!”
凤溪一愣,徐碧云都开始说胡话了,外面冷的厉害,她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出去定是会受凉的。
她连忙走过去,将徐碧云拉住。
“碧云,你清醒点!”凤溪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
徐碧云挣扎着摆脱凤溪,固执地往外走。
“徐碧云!”
凤溪将她的双臂牢牢按住。
徐碧云挣扎不开,站定了脚步,在原地愣了愣,脸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
凤溪于心不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缓声道“碧云,你哭出来吧。”
徐碧云浑身无力,双手却是紧紧抓了凤溪的胳膊,她的身子在止不住地颤抖,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凤溪可以感受到,她的肩膀已经洇湿了一片。
片刻后,她听到徐碧云的抽泣声,声音从开始的隐忍,一直到放声大哭。
凤溪心疼的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轻轻拍着徐碧云的肩膀,“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等徐碧云平静了下来,凤溪扶她坐到椅子上,给她倒了杯茶水。
赵琰婉走过来,张了张口,语气里略带迟疑,不情愿地问道“你和徐碧云看起来关系不错?”
凤溪满心都在徐碧云身上,对于赵琰婉的不满,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赵琰婉无奈地坐到一旁,依然是一副傲慢模样,“你若把徐小师父治好了,过去的种种,本郡主都暂且不与你计较!”
凤溪淡淡地看了一眼赵琰婉,轻哼一声,“你还挺够意思!”
赵琰婉左右对凤溪是看不顺眼,只看在徐碧云的面子上,忍了一口气,一口将杯盏中的凉茶饮尽,好压压火气。
徐碧云忽然握住凤溪的手,“小溪,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凤溪有些欣喜,急忙答应,“好。”
三彩贴心地去拿了厚厚的麾衣,替徐碧云披上,凤溪便同她出了房门,在西苑里小步溜达着。
清微书院里的景致本来很美,饶是在冬天,也有苍翠的松柏,与红砖白瓦相衬,一切都十分安静。
只是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光线愈发暗淡,偶有狂风的呼啸声,平添了几分凄凉之感。
凤溪觉得,这景有些悲,于徐碧云来说,怕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拉了她的手,打算尽快回屋去。
徐碧云忽然停了脚步,抬起头,目光看向远处。
“你看那屋舍,那湖水,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树也是,还是那般没有生气,半死不活的,可我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都变了,变得好陌生,陌生得让我感觉,我不再属于这里。”
凤溪听了,惊出一身冷汗。
“碧云,你可别这样想,你怎么就不属于这里了,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你想看就看,脚下有路,想走到哪就走到哪。你看那红日,只剩了半个头,多好看。你看那还有麻雀呢,这么冷的天,它小小一只,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她替徐碧云戴了被风吹落的毡帽,双手捂着她冻得通红的耳朵。
“死去的人,感情也随之消失了,唯有活着的人才有感情,人生苦短,别苦着自己。何况,你还有好多事要做,段大哥死得蹊跷,你不想找出真凶么?还有周大娘,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把这件事告诉她,我真是一点儿都开不了口,安葬段大哥一事,只能靠你了。”
徐碧云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泽,却稍纵即逝,她惨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问“可是,为什么是段郎,段郎他做错了什么!”
凤溪觉得嗓子发紧,只是摇了摇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徐碧云满眼绝望,从中忽的涌出无尽的恨意,“他没有错,为什么有人要害他?”
凤溪握了握拳,决绝道“是那个人该死。”
说完,她看向徐碧云,又重复一遍,“碧云,该死的是杀人凶手,不是我们,我们理应好好活着。”
徐碧云抬了抬眼,眸中有点点寒光弥散开来。
“小溪,你说得对,该死的不是我们,我会好好活下去,我要给段郎报仇,让那些该死的都下地狱去!”
凤溪激动地眼中含泪,欣喜地点了点头,“你想开了就好,我生怕你出什么事,天黑了,外头冷,好好休息休息。”
徐碧云点头,和凤溪一同往回走。
“对不起,小溪,我让你担心了。”
凤溪感激上苍,“你能想通,就谢天谢地了。”
徐碧云勉强挤出一个笑意。
是啊,她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可是她真的想通了吗?
怎么可能想通了?
那是她的段郎啊!
他被人害死了,她一个活在这世上,真的太难了。
她恨这世间。
只是,都放一放吧。
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她还没做好准备去接受。
只是,她不要再去死了,她想活着,去做该做的事。
七日后,徐碧云告别了慧灵郡主,离开了清微书院。
七天的期限已经到了,段松洲的死因很明确,没什么要进一步检查的,大理寺不得再扣押段松洲的尸身,
徐碧云打算去领了他的尸身,将其安葬。
段松洲的老家在江阳,他的阿爹、兄长还有一个姐姐都葬在那里,他自然也是要回到那里去的。
徐碧云打算将他的尸身火化,然后亲自带回到江阳去。
火化也没什么不好,免得在冰冷地地底下,遭受虫蚁的撕咬。
这日清早,徐碧云醒过来的时候,有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似是一个新生,不带有任何记忆。
待缓过神儿来才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发生了的,依然是发生了。
今日是一个晴天,临行前,凤溪将周大娘送来的新鞋子交给了徐碧云。
“给段大哥带去吧。”
鞋是崭新的,不着一丝灰尘,鞋底很软,是上好的材料,只是它的主人不会再有机会穿了。
徐碧云接了过来,紧紧揣进怀里。
“你在书院,一定要多加小心。”
凤溪朝她晃了晃手,送她上了马车,笑着告别,“放心吧,你就不用管我了,我等你回来。”
徐碧云的马车渐行渐远,凤溪心里空落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连七天,书院都如往常,并没有再继续死人。
作为榜眼的海盛宁,本来是许邦国的重点保护对象,他还派了两名亲信专门保护海盛宁的安全,但七天都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让人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本来,众人都开始怀疑是有乱党混入故意在清微书院兴风作乱,大理寺和书院联合及时封锁了消息,以护住书院的声誉。
但实情并未朝着他们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命案没再继续发生,海盛宁和其他人也都安然无恙,这是件好事。
好些人开始觉得,前两起案件,或许就是单纯的仇杀,只是两桩命案撞到了一起罢了,又恰巧两名死者都是清微书院的学生,又又又恰巧两名学生都位列前三甲。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巧合嘛,虽然发生的几率小,但概率还是有的。
本来徐邦国听了萧正九的话,也坚信这是乱党所为,但已过七日,风平浪静,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许邦国也开始动摇,开始觉得,说不定真是他们想多了,这就是两桩普通的命案,凶手不过是仇杀,找到了凶手,事情便也结束了。
他心里希望是这样,现实有一点平静的趋势,他就觉得理应是如此。
什么昭和遗党作乱的说法,虽有可能,但也未免有些荒谬。
陛下登基已经十六年,都没出过什么乱子,怎么就会突然冒出几个昭和遗党?
人总是喜欢自我安慰。
尤其是处于困境时。
大理寺查案的方向,也有从乱党作乱转移到个人仇怨方面的趋势。
为此,萧正九还因为曾对段松洲大打出手,被大理寺少卿叫去审问了一番,结果没审问出个什么结果来,那倒霉的大理寺少卿便先被胖揍了一顿。
虽然吧,萧正九现在武功废了,被他揍一顿没啥大不了的,不用担心断胳膊断腿。
但就是憋屈啊!
主要属下们都看着,还不敢还手,多没面子!
可是,再没面子,也得受着。根据以往受害者的经验,叶青那小子对萧正九寸步不离,还手后你只会死的更惨。
真是造孽啊!
他们这群当官的,平时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但心里都铭记一个准则,到了萧正九跟前,就得置面子于度外了,面子丢光了也得保住小命要紧。
大理寺少卿张柯把段松洲和何云泓的社会关系查了个遍。
这两人都是寻常的百姓家出身,平日里与人的来往不多,仇家几乎没有。
所以,张柯开始头疼了。
这样看来,是仇杀的可能性又降低了几分。
难道真的是乱党?
可海盛宁却安然无恙。
要说海盛宁和两名被害人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海家的海老爷乃是大夏的三朝元老,海家家大业大,在朝廷地位自然也举足轻重。
是对方忌惮海家势力,不敢动海家,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目的,故意留了海盛宁一命?
张柯思绪有些混乱,而书院的学子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因死人造成的压抑氛围也渐渐退去。
都是年轻的少男少女们,活力旺盛,对这个世界总抱有满腔的热忱,大家渐渐相熟起来,饶是前不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过几天也便忘了。
但打击来得总是那么得猝不及防。
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有一道接着一道的坎儿。
傍晚,人最多的时候,当属饭堂。
清微书院的伙食不错,但就是打饭需要排队。
这应该是整个书院里唯一接地气的一点了。
凤溪端了饭菜刚找了张桌子坐下,便听到耳旁传来‘砰’地一声响。
冯砚亭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生生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厅堂里顿时一阵惊呼,众人刚刚放松了的心立刻紧张起来。
倒地的冯砚亭面色惨白,唇色发紫,很明显是中了毒。
菜饭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定是没有问题,但用膳的碗筷,都是学生自备的,来人检查了过后,果然,上面是染了毒的。
这次死的冯砚亭,虽然人不正经,但却十分有才,入学考试的成绩是第五名,原本他是有进入前三甲的可能,但其答卷稍显偏激,书院的先生对于什么性子的学生应该采取何种教学方式掌握得十分透彻。
对于冯砚亭这种恃才而骄的纨绔,就该采取打压的方式,振振其野性,便只给了第五名的成绩。
眼下,冯砚亭遇害,很明显,凶手是专门朝着优秀的人下手的。
冯砚亭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官居二品,这样看来,凶手的目标,和之前大理寺少卿张柯猜想的出身高低,就没有关系了。
呵,张柯要自闭了。
萧正九也要自闭了。
凶手这是摆明了在宣告优秀的人都不配替大夏的朝廷效力!
“冯砚亭死了。”凤溪找到他。
“嗯,听说了。”萧正九道。
“为什么是冯砚亭,而海盛宁还有榜上的第四名,却都安然无事?”凤溪有些想不通。
萧正九想了想,“海老爷乃是三朝元老,海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你是说,昭和遗党因为海盛宁是海家的二公子,忌惮海家的势力,所以不敢动他?可冯砚亭不也是吏部尚书之子吗?冯家的地位,应该也不低。”凤溪依然不解。
萧正九沉默片刻,忽然嘴角一勾,轻哼一声,“妈的,原来存的是这个心思!这冯老爷子和海老爷子都是朝廷重臣,但海老爷子是三朝元老,从前对先帝可谓是忠心耿耿,昭和那帮崽子们就是想让陛下怀疑海老爷是昭和党派,所以海二公子才安然无恙,这不仅是谋杀,还是招离心计!他妈的!”
而冯家是元成帝亲手提拔起来的,要元成帝相信冯家拥护昭和,几乎不可能,所以,冯家的人,该杀便杀了。
凤溪心里生出一股寒凉。
“那还有第四名呢?”
萧正九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第四名是柳三小姐,她爹是两朝元老,对先帝也够忠心。”
凤溪恍然大悟。
“那这样算起来,下一个很可能是庄四小姐,庄家和太子家是表亲,庄四小姐的母亲是陛下的小姨子,所以庄家是完完全全拥护陛下的,庄四小姐很可能有危险。”
萧正九面色阴冷,“凶手若能在冯砚亭的碗筷上下毒且不被人发现,应该是个男人,而且现在的身份也是清微书院的学生,但若他要对女子动手,就得去西苑。我把叶青叫过来,这两天让他去西苑那边盯紧点。”
凤溪一愣,“少爷,叶青一大男人,去西苑不太合适吧我和庄四小姐住的还蛮近的,要不”
她刚想说她来保护庄四小姐,就被萧正九打断。
揉一揉也就巴掌大的小丫头,还想着保护别人?自不量力!
“给老子闭嘴!没事逞什么能?”萧正九态度坚决,“男人如何?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男女?”
凤溪心里默默祈祷叶青不会被人抓到然后暴揍一顿,“可叶青在西苑,要藏在哪?这又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房顶!”萧正九斩钉截铁,“吃喝拉撒都在那儿!”
凤溪“”
凤溪方才知道,叶青来书院不是第一天了。
自从书院出事,他就被萧正九逮了过来,按照吩咐“住”到了房顶上。
之前是为了保护凤溪的安全,现在还要兼顾一个庄四小姐。
叶青有点蓝瘦。
这简直就是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精神上药随时紧张着,身体上,还要遭受风吹雨打。
单不说房顶风大,冻得要命,嘴唇都裂了小口子。
叶青在房顶上待了十日左右,饶是冬天阳光这么弱,也禁不住一直晒,他整个人都黑了八十个度,从前白嫩嫩的小脸,现在黑得跟个包公似的。
叶青心里那个恨啊!
他娘的!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进了书院,害得他要在房顶上度日如年。
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心里正骂着,身边有些窸窣声。
叶青转头,只见一人影身旁闪过!
天色有些昏暗,他看不清那人的的面容,只觉此人身手不凡。
叶青心里狂喜,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人被他等到了!
他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哭泣、撒花!
叶青俯着身子躲在暗处,待那人一出来,蹭地扑上前去。
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连翻几下,谁也不松手,竟是直直滚下了房顶。
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身手都十分敏捷,这个时候,便是拼运气的时候了。
许是上天眷顾,落地之时,刚好那人的身体在下,成功给叶青垫背。
本来房顶就不矮,从上面摔下来不死也能残疾,叶青见时机正好,天时地利人和,压来的时候又狠狠地往那人身上加了道力。
只听得“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叶青松了一口气,乖乖,可是吓死他了,幸亏下面的不是他,要不然可就折这儿了!
西苑的院子里突然摔下来俩巨物,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
这里是女子的住所,蓦地出现两个男人,立刻发出几声惊呼。
听说过天上掉馅饼的,也听说过天上掉林妹妹的,怎么这会儿天上还能掉下男人来,一掉还是俩!
凤溪在屋里,听到了动静,急忙小跑了出来。
上来便看见两个男人倒在地上,一个是叶青,另一个,她恨不得上去手撕了他!
她径直走上前去,扯了那人脸上的面纱,面容显露出来,有几分熟悉。
凤溪看了好几眼,才想起来,此人名叫孙荣,虽未和他有过交集,但在课下的时间,她曾见过他几面,也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
可是当初太子殿下给萧正九的消息,明明说那细作混进书院,冒用的是孙亦山的名字。为什么此时变成孙荣了呢?
叶青摔在地上哀嚎了几声,见凤溪也没怎么搭理他,便自顾自地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凤溪说道“凤姑娘,这家伙腿脚肯定摔断了,跑不了,你先帮我看着点他,我去通知少爷。”
凤溪应了一声,“去吧。”
旁边围上了不少闻声前来的学生,有认识的人不解地问着,“凤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呀?”
凤溪冷笑一声,“大家看好了,这是孙荣,是和我们同在一个课堂上课的书院弟子,也是杀害段松洲和冯砚亭的凶手!”
现场女子都惊诧不已,捂了嘴,无不以嫌恶地目光,狠狠看向地上那人,更有大胆地,直接上去踹了那孙荣两脚。
那人摔断了肋骨,疼得昏厥了过去,被踹了几脚,也没有反应,众人顿觉十分解气。
“那个状元何云泓呢?他又是谁杀的?”有人问到。
凤溪想了想,孙荣既然入了书院,那便不容易再出去,昭和遗党定是事先串通好了,所以杀害何云泓的应该另有其人,左右,都是昭和遗党无疑了。
“应该是帮凶!不过不在书院里。”她答道。
不过一会儿,萧正九便来了,紧跟其后的还有书院先生许邦国以及大理寺少卿张柯。
萧正九骂了一声,“他妈的,居然是这小子!”
许邦国不可思议,孙荣平日里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是藏在背后的杀人凶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许邦国连连感叹两句。
“确定是这小子?”张柯谨慎地问道。
“管他丫的,先带回去审问一番便是!”
萧正九甩了甩袖子,走人。
只抓住了孙荣,虽然不确定他在书院中是否还有同伙,但既然人抓住了,便算了有了一个突破口,大理寺审问人的花样多着呢,寻着这道口子往下找,总能挖出点什么东西来。
果然,大理寺并没有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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