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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霄有此猜测,无非是因为,西苑除了住人的房间,没什么可躲藏的地方,西苑是书院新增设的地方,刚刚建成不久,因为建造匆忙,房屋较矮,西苑本身又位于书院一角,西面临街,防守疏漏,轻功好的人从外头翻墙而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歹人若想在最快的时间里带着凤溪逃离书院,最快的路线便是顺着长柳街往南逃去。

谢重霄想到这些,便让庄芷柔去通知了许邦国,自己则匆匆骑了马,不顾门卫的阻拦,直接奔去长柳街找人了。

庄芷柔也匆匆离开,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刚刚她一时着急,刚才那男子说他的名字的时候,她都一直没有注意听,这会儿想起来,那人好像一直称自己为“谢某”。

她左思右想,还是只记起来谢某两个字,具体叫什么名字,却是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姓谢的话,她也能猜个不离十。

这京城的官员中,姓谢的只有一家,刑部侍郎谢藏羽,这谢家的家事,也是不少,谢藏羽和谢夫人成亲二十年,只生了两名女儿,却没有儿子。

后来谢藏羽纳了名小妾,倒是上来就产下一子,还是个男孩,只是那小妾产后身子虚弱,没多久就死了,这男孩便一直由奶娘抚养。

只在前年的时候,谢夫人年近四十,居然又有了身孕,当时算是老来得子,虽然生产的时候十分危险,但谢夫人最终平安产下一个男婴,也是谢家的第一个嫡子。

此事说来总是让人浮想联翩,因为从那之后,谢家那名庶子和谢家的关系也越来越恶化,后来那庶子连谢府都不住了,直接去应天府领了推官的差事。

他在应天府做了两年推官,便被人参了一本罢了官职,却还是不肯回谢府,干脆就来了书院。

庄芷柔只知道事情的前半部分,关于谢家那个庶子来清微书院一事,却是一直都没听说。

她在书院都半个月了,今日偶然遇到一名男子自称“谢某”,再根据其言谈举止,才猜想这名男子很可能就是谢家那个不太招人待见的庶子。

庄芷柔猛地打了个哆嗦,因为庄家的大夫人之前私自给她定了门亲事,那人好像就是谢家那个不受待见的庶子。

因她听闻那名庶子与谢家关系紧张,外界传言,那庶子是因为嫡子出生,他想要继承谢家家产的愿望破灭,才与谢府闹掰,所以庄芷柔对那谢家庶子的印象一直不好,死活不愿意嫁过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她生平第一次主动跑去她父亲的房间,百般央求,又哭又闹,坚持考来了清微书院,除了想要脱离家中嫡母的魔鬼管束,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嫁给那谢家庶子。

却没想到,那谢家的庶子也考到了书院,今日还好巧不巧地碰上了。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庄芷柔边走着,脑子里不断回想出刚刚二人对话的场景。

他刚刚如此中肯地帮自己寻找凤溪的下落,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贪图富贵、为了家产与家里人撕破脸的人。

可转念一想,乐于助人和贪图富贵,总归是两码事。

刚才她在交涉时,将庄家搬了出来,那姓谢的立刻就答应帮她找人,或许真的是因为贪图他们庄家的钱财。

庄芷柔想到这个方面,刚刚有些欣喜的感觉,立刻又消失殆尽,觉得待此事了结之后,还是不要与那姓谢的再有瓜葛得好。

月上中天。

狭长的街道上失了白日里的烟火气,显得空旷萧条。

凤溪半睡半醒,隐隐觉得,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路途颠簸,脑子愈发昏昏沉沉的。

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往某个方向赶去。

恍惚中,马车不知压过了什么,忽然一阵剧烈的颠簸,凤溪身体不稳,头部砰地一声撞到了车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车外的人听到声音,忙扭过头去,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见无事,才放下心来继续驾车。

马车里,凤溪依然安安静静躺在原位,只是刚刚那一撞,她疼得一个激灵,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因怕惊扰了车外的人,才忍着痛继续装睡。

这会儿她想起来,自己当时是被人用药给迷晕了,带出了书院。

抓她的人是个男人,用黑巾蒙着脸,但眉眼还是露了出来,凤溪看那眉眼十分面生,应该是她不认识的人。

这男人去的是她的房间,所以目标就是她,不是庄芷柔。

那抓她的人有时不是昭和遗党?

这人为何要抓她呢?

又为何只是将她迷晕带出了书院,而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杀了她?

事情很迷,凤溪头疼得很,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马车还在一直向前,不知道自己将被人带去何处,她心里一度十分不安,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撩开车帘向外看去。

四周漆黑一片,只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出,应该是在京城的某条街道上。

没有出京城就是好的。

想必打晕她的人想要带着她这一个大活人从城门出去,不是什么容易之事。

只要不出城门,逃出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凤溪又看了一会儿,这街道好像有点熟悉,就是清微书院西侧的那条长柳街,这么说她刚出来没多久,还是有希望逃出去。

她卸了手上的镯子,悄悄从车窗丢了出去,好留下些线索。

刚刚放下车帘,马车却是猛地减速,迅速停了下来,车门处,一双凶狠晦暗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仿若夜间的一只恶鬼。

那眼神太过凌厉,凤溪后背冷汗骤起,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忙往后退了退,身子紧紧贴着车壁。

“妈的!给的什么破药!这么早人就醒了!”那人骂了一句。

说着,将凤溪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冷冷质问道“你他娘的刚刚干了什么?”

凤溪稳住心神,摊了摊手,示意道“没干什么,你是谁,想带我去哪?”

那人没回答,用怀疑的目光又将四周打量了一遍,依然不放心。

这女人若是早就醒了,不可能在车里干坐着坐以待毙,定是使了什么诡计。

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身边也没绳子,干脆直接将人打晕,继续赶路,这样方能安心些。

他一脚踩上马车,凤溪立马大声喝止。

“别过来!”

不成想那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几下钻进马车。

凤溪急忙躲闪,想要从出口逃出去,但马车就这么大点空地,伸个胳膊就能将人给拦住了。

凤溪身子还没起来,就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袖子。

“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了几下,那人也没将凤溪往回拉,只是定在原地,手上狠狠地发力,抓着凤溪不放,目光里像是在嘲讽一般,露出轻蔑的笑,“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想往哪逃?”

凤溪气急败坏,觉得胳膊上的血液都被他抓得凝固了,实在是忍受不了,朝着那人的手上去就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当真是一点都没口下留情。

男人立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啊——操尼玛的!死丫头片子!我看你是找死!”

骂完,他猛地从身上抽出一把尖刀。

凤溪心里一沉,见好就收,忙松了口趁着这个空当往外跑。

那男人哪能就此放过她?

他手上的一块肉都被这死丫头片子给生生咬了下来!这会儿想跑?没门!

“他妈的!不识好歹!”

他骂了一句,面露凶光,看着自己被咬的血淋淋的右手,一怒之下,朝着凤溪的肩膀就是一刀。

霎时,尖刀刺入身体,一进一出。凤溪瞳孔骤缩,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加快了起来,拼命地想要往外迸发而出,身后一阵钻心地刺痛,恐惧与疼痛充斥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一瞬间,她耳边只剩下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地声音。

这次,估计是九死一生了。

凤溪心里生出一丝悲凉,绝望之余,她忽然就想起自己头上,有个簪子。

她咬了咬牙,强忍着剧痛,给自己打了打气,扬手将簪子从头上拔出,直接照着那男人的眼睛刺去。

男人一躲,簪子从他脸颊划过,画出一道血痕,男人震怒,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夺过簪子,直接折断。

完了

凤溪心里一沉,她撑不住了。

眼前一阵昏黑,尽管是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她依然觉得喘不过起来,胸口闷得厉害,想要极力地吸气,伤口却又钻心地疼。

根本就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一秒都坚持不了了。

眼前几乎一片模糊的漆黑。

不料她还没晕,耳边“砰”地一阵声响传来,面前那男人,却是先她一步重重倒了下去。

这实在是颇有戏剧性的一幕。

她一瘦小的女子,被这么长这么尖的刀子刺中,对比之下,面前这壮实的大汉,被她那小小的簪子划了一下,便倒地不起。

瞬间,凤溪心中一阵惊愕,只觉得身边没了屏障,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她没来得及庆贺,只迅速地定了定心神,强撑着一口气上前查看了一番,刚刚那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两眼紧闭,晕倒在地。

她伸手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这人呼吸顺畅,脸色也如常,不像是中毒,看样子只是普通的晕厥。

脑海中蓦地响起萧正九把这簪子戴到她头上时说的话。

“谁欺负你就用这个扎谁!”

想必是之前萧正九在这簪子上涂了迷药,当时还觉得萧正九粗俗,搞这种花里胡哨的破玩意,现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满心都是劫后重生的喜悦与感激。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再加上刚才那一番折腾,仿佛把后半辈子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

不能晕!

她在心里默默重复这三个字,好让自己时刻警醒。

这抓他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万一自己再晕了,这男人先她一步苏醒,可就前功尽弃了。

凤溪抽了男人的刀藏在袖口,转身想要逃出马车,身子却是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不受控制。

不争气地东西!

她骂了一句,两眼一黑,从马车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空荡荡的长街之中,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谢重霄骑马赶来,正好看见凤溪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凤姑娘!”他大喊一声。

凤溪已经不省人事。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但就在元宵节前夜,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震怒,有三十人等下了大狱,并下令取消了今年的宫宴。

民间虽是照常开放夜市,猜灯谜、放花灯等活动也照常进行,但今年的元宵节仍然不同往年那般热闹,各类活动都少有人参加。

京城最近风雨飘摇,先是出现无名尸体,后又有官员遇刺,坊间开始传言,京城有乱党隐藏其中,杀人如麻,故意与朝廷对立,搅弄风云,盛京城内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百姓们几乎是闻风丧胆,出门都是小心翼翼,饶是元宵佳节,街市上的人烟也是寥寥无几。

长柳街上的一家客栈,门口的牌匾上赫赫写着‘寻留客栈’几个大字。

本来指着元宵节会有外来的商人住店可以大赚一笔,没想到今日比往日客人还要稀少。

整座客栈只住了两名女子。

二层走廊最尽头的房间,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屋中来回忙碌。

她细心地将茶壶中的凉茶倒掉,换成温度正好的热茶。

这时里屋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

她手里一顿,立刻转身跑了进去。

“姑娘!姑娘您醒了!”

这两人,正是凤溪和小云。

见凤溪醒了,小云欣喜万分,忙倒了杯茶水端到凤溪跟前。

凤溪正好觉得嗓子干渴,接过茶杯来一口气喝了个光。

喝完,才有力气问出声来,刚想说话,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她看着小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喜地问道“小云,怎么是你?”

小云看着凤溪,眼里尽是担忧,生怕这是一场梦,下一秒凤溪就不见了,此刻真切地听到凤溪说话,立刻就红了眼圈。

“是少爷把我叫过来的。”她乖乖回答。

凤溪想到萧正九,立刻问道“他人呢?”

小云摇了摇头,“不知道,少爷好像有事出去了。”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是萧正九带我来的?”

小云一一回答,“不是,是谢大人带姑娘过来的。”

凤溪这下想了起来,她当时晕的不省人事,只半晕半醒的状态下,依稀感受到是有人将她背了起来,带到了一个地方。

虽然看不见脸,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个人不是萧正九。

所以此时小云说是谢重霄,凤溪才恍然大悟。

小云继续说着,“当时姑娘您满身都是血,生命垂危,急需救治,所以谢大人便将你带来了这里,找了大夫给您医治。姑娘,您真是吓死小云了。”

凤溪笑着拍了拍小云的肩膀,“小云,还能见到你真好。”

小云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憨憨地笑了笑,“姑娘,小云一直都要在姑娘身边的。”

“好了,别哭了。”

凤溪支撑起身子,给她抹了抹眼泪。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云转头看了看,说道“不是少爷就是谢大人。”

凤溪点点头,“那你还不快去看门。”

小云听过,欢快地跑去开了门。

果然,门口站着的人是谢重霄,小云颔首行了一礼,“谢大人请进。”

凤溪觉得身子轻松多了,只是伤口处有些稍稍的疼痛,却也不碍事,便坐了起来,“谢公子。”

“凤姑娘你躺下便是。”谢重霄关心道。

他带了草药过来,顺手递给小云。

“不碍事。谢公子,大恩不言谢,你救了我两次,这等救命恩情,我当真是无以为报。”

谢重霄摇了摇头,“先不要想这些,好好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

凤溪笑了笑,“我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想着住在这里终是不方便,不如早回书院去。”

谢重霄目光垂下,声音压得有些嘶哑,“你再在这里住几天,之后去哪再说吧。”

他说着,有些难以张口,顿了顿,才挤出一句话来,“书院你回不去了。”

“为什么?”凤溪不解。

谢重霄叹了口气,示意凤溪勿要激动,安抚道“你昏迷的这几天,京城发生了一些事情。”

凤溪支撑起身子,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她昏迷的时候就一直在做噩梦,醒来果然就是不好的消息,“京城发生何事?与我回不回书院有何干系?难道昭和遗党把书院——”

她心里波涛起伏,十分担心昭和遗党再在书院作乱。

谢重霄摇了摇头,“书院安然无恙,一切正常,是你兄长,凤年泓。”

“我哥哥?我哥哥他怎么了?”提到凤年泓,凤溪便更着急了。

“你别着急,先躺下来听我说。”

“今日是正月十五,荣国公和荣宁公主来京赴宴,太子派人接应,但在去宫里的路上,遇到有人行刺,那刺客本是冲着太子的轿子去的,阴差阳错之下,却是荣国公和荣宁公主遭了秧,被那些杀手当成了太子和太子妃,当场被刺丧命。”

凤溪听得惊出一身冷汗,刚刚提起些力气,这会儿又被惊得整个身子软了下去,靠在床榻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京城里头,皇城脚下,居然有人公然行刺太子和太子妃,如此胆大包天的事,多半就是昭和遗党做出来的。

“你说荣国公和荣宁公主双双丧了命?”过了良久,凤溪依然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谢重霄点了点头。

凤溪心里一沉,想到了赵琰婉,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听闻这等消息,会作何反应。

她虽然不喜欢赵琰婉,可此时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也为她感到难过。

“可是,这和我兄长有什么关系?”她回过神来,继续问道。

谢重霄继续说道“一路随同保护荣国公和荣宁公主安全的人,正有你兄长凤年泓。圣上怒斥这些人护卫不周,将这些人全部下了大狱。”

“这事情是那些刺客做出来的,和我哥哥还有其他的随从有什么关系?”凤溪一听到凤年泓居然被关进了大牢,心情就控制不住,一激动,忍不住咳嗽几声,伤口又开始钻心地疼。

小云见状,忙上前安慰道“姑娘,你先别激动,还受着伤呢,可要注意身体。”

“怎么处罚的?”她忙问道。

“这安案件还在审查中,一天两也判不出个结果来。”

凤溪闻言,捂了胸口,等呼吸平缓下来,问道“萧正九呢?他怎么没来?”

她昏迷了不过两天,却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个时间,好久都没见到萧正九了,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谢重霄说道“他知道你在这里。你昏迷的时候他来过好几次,特意嘱咐我让你暂时在这里安心养病,不要再去书院。”

凤溪点点头,萧正九知道就好,她也安心不少。

她现在想去看看凤年泓。

牢里环境恶劣,他在那里一定很不好受。

对了,在去牢里之前,她得先回一趟凤宅,她的嫂子还在家里,定也急得不知所措。

她转头看向谢重霄,笑道“谢公子,这两天实在是辛苦你了,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你放心好了,我会安心养病的。”

谢重霄听她这样说,方才安心下来,站起身,拱手告辞,“听你这样说,我倒是安心不少,那我就不打扰凤姑娘休息了,小云,记得给你家姑娘按时煎药。”

小云重重点了点头,将谢重霄送出门,颔首说了一句,“谢公子慢走。”

她关好了门,刚转身进屋,便看到凤溪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穿衣服。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

小云急忙跑出去,问道。

凤溪一边匆匆穿着衣服,一边吩咐着小云,“小云,我看桌上有好些糕点,你将这些放食盒里带上,咱们再去让这客栈的厨子炒两个小菜,一并带上。”

小云挠了挠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解地问道“姑娘我们要去哪呀?”

凤溪四下望了望,伸手指了指衣架,“把我那有毛领子的麾衣拿过来,外头冷,你也穿暖和点,咱们先去凤宅,然后去大牢里,看我哥哥。”

说罢,又嘱咐几句,“对了,你先去和那厨子说一声,一会儿我们收拾好了,下去正好带上,还有,记得在食盒里放上热带,别让热气给散了,这路不近,等到了牢里,饭菜都凉了,可就白费力气了。”

小云抿了抿嘴,似是要说什么,站在原地没动脚步。

“快去呀。”凤溪催促道,

小云噘着嘴,小声嘀咕着,“姑娘可别操心这些了,您自己的身子都还伤着呢。”

凤溪衣服都穿好了,往外推了推小云,“小云,我没法不操心,那可是我哥哥,血脉相连的亲哥哥,他出了事,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况且就算我不去,这心里也安定不下来,我这心里总是挂念着事情,还怎么安心养病呀。”

小云依然犹豫不决,转过身又走回来,眼底尽是纠结,“可是少爷嘱咐我了,让我在这里守着你,哪里也不让你去,就在这里安心养病。”

凤溪停下里,上前两步站到小云跟前,认真说道“我刚刚都说了,不让我去看我哥哥,我就没法安心养病,再说,你是听你少爷的,还是听我的?”

小云支吾半天,开始有些动摇,终的还是点点头。

凤溪舒了一口气,边收拾着,边给小云吃定心丸。

“小云,你放心好了,我不逞强,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就是肩膀这里多了道口子而已,没伤到要紧的地方,出去走走不会碍事的,而且我都躺了这么久了,正好活动活动身子,对身体也是好的。”

小云跟在她身后,只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两人出了门,先是来到了凤宅。

出乎意料的是,凤宅居然大门锁闭,一个人都没有,仿若一座荒宅。

凤溪盯着那门上的大锁,愣愣站了半天。

终是没寻思出到底是什么缘由,让凤宅大门紧锁。

那沈文秀去哪了?

牢里阴暗潮湿,沈文秀怀有身孕,总不能是去了大牢里陪她哥哥了吧。

她站了半晌,耳边有狂风呼啸,吹得人大脑晕晕的,一片空白,总觉得心里也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小云被冻得站不住脚,搓着手对凤溪说道“姑娘,要不我们先走吧。”

凤溪紧了紧衣领,叹了口气,“走吧,先去大牢里。”

两人一路到了大牢,刚到附近,凤溪便发现这里似乎不太对劲儿。

门口处仿佛有好多血迹,几把长刀被随意扔在地上,像是刚刚经历了一次打斗。

她刚想往前走,便被人捂了嘴一把拉到后面。

凤溪心里一惊,奋力转过头去,眼前的人居然是萧正九。

她把他的手拨开,惊喜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萧正九绷着脸,面色十分严峻,“老子还想问你呢,大白天的跑这来,找死吗?”

凤溪不明所以,“我身体没事了,想来看看我哥。”

“别提你哥了!”萧正九骂了一声,“他妈的,你哥真是个人才,居然逃狱!”

凤溪大惊,“你说什么?我哥、我哥他逃狱了?!!!”

消息太过震撼,她说完,止不住咳嗽了几声。

萧正九直接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凤溪穿上,“小云,带她回客栈待着。”

“我不走!”凤溪强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哥怎么会逃狱?”

她万万不会相信凤年泓会做出逃狱这种事。

萧正九将她往后拉了几步,“老子怎么知道他为什么逃狱?不然老子现在就不在这辛辛苦苦搜人了!你哥私自逃狱,这是大罪,你也会受到牵连,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找你哥?”

“那我嫂子为什么也不见了?你可知道?”凤溪冷静下来,问道。

萧正九冷冷道“这个老子也不知道,你哥护卫荣国公与荣宁公主不周,下了大狱,然后私自逃狱,不曾回过家,应该也不曾见过你嫂子,所以你嫂子要么也被人带走了,要么私自逃了!”

“不可能!她不会私自逃了的!她可能被人带走了!”凤溪心里万分担忧。

细细想来,最近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

她先是被莫名其妙绑架,她哥哥逃狱,还有她的嫂子不知所踪。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匪夷所思。

“我哥怎么逃狱的?”她问。

“被几个蒙面人救了出去。你嫂子,可能也被他们提前转移了。”

凤溪闻言,觉得满身疲惫。

她为什么隐隐觉得从她被绑架开始,她的家人也接连出事?

背后谋划这些事的,到底是昭和遗党,还是另一伙人?

如果是昭和遗党,那为何要冲着她和凤年泓?

可若不是,那又是谁?

思绪一团乱麻。

萧正九见凤溪脸色发白,将她拥入怀里,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听话,总归你哥和你嫂子都是安全的,我这边若是查到了什么消息,马上就去通知你。”

凤溪想着,自己在这里总归帮不上什么忙。

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转头向萧正九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去找贺老三询问情况。”

萧正九道“问过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个沈昂,最近的行迹有些可疑,有大段时间都是空白,没人知道他去干了什么,而且他现在也不见人影,我们正四处找他。”

凤溪记得,沈昂是当初清风寨的二当家,每次见到他那阴鹜的神情,心里总觉得泛起一阵寒意,让人觉得这个人着实不简单。

她吸了口凉气,将头往萧正九的怀里靠了靠,男人精壮的胸膛总会给人一种踏实之感,心情莫名其妙地就安稳下来。

有什么可慌张的?

就算天塌下来,不还有个他吗?

她朝着萧正九笑了笑,“这些事,可就交给你了。”

萧正九一脸傲娇,“交给老子,有啥不放心的?”

又补充了一句,“早该这样,乖乖听老子的,赶紧回去吧,我让叶青去给你备辆马车。”

他正说着,傅缨走了过来。

“将军,刚刚宫里的公公来找您,说皇上宣您入宫。”

“什么事?”

“没说。”傅缨摇头。

“嗯,去备马。”

萧正九先将凤溪和小云两个人送上了马车,看着两人离开,之后骑马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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