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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芷柔咧嘴笑了笑,“小溪,你人真好,我不当你祖宗,我们当姐妹好不好?”
凤溪拿她也没啥办法,头回碰上这种难伺候的大小姐,居然还缠上她了,瞬间有点心虚,“你们庄家家大业大,庄家的小姐,我可高攀不起。”
说完摇了摇头,头疼的是,现在不是她想攀,而是这庄四小姐死活赖上她了。
她到底是长大太好看还是主角光环太盛了,怎么这么多人,庄四小姐偏偏就选中了她呢?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可算得了自由,这会儿又碰上一个难伺候的庄四小姐。
凤溪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虑,话说回来,庄四小姐难不难伺候关她什么事?
又不是她来伺候!
念及此,她心里瞬间得了不少安慰,转头对着庄芷柔说道“咱今天就先把日常的用品拿过来,其他的,我也没力气拿。”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啦?
你搬不动,人家也搬不动呢!
人家除了拆快递,也是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弱女子呢!
庄芷柔拉了凤溪的手,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我来之前,阿娘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人要学会断舍离,行李要精简,用不着的一律都没有带。”
凤溪松了口气,你阿娘英明。
之后的半个时辰,凤溪觉得自己严重受到了欺骗。
庄芷柔的东西多到什么程度,你永远想象不到。
问她,她还委委屈屈小声嘀咕道“这些,都是我平时要用的呀。”
据说她来书院的时候身后跟了三辆马车,好几个小厮一起帮忙才抬进了屋。
凤溪吸了口气,好让自己静下心来,你特么别告诉我说这是你精简之后的!
她无奈摆了摆手,“先拿今晚要用的。”
庄芷柔虽是小姐做派,但有一条好处,就是凤溪提出的要求,她总是乖乖顺从,而不会颐指气使地命令,此刻她左思右想斟酌了半天,终于将要搬的东西砍掉了一半。
庄芷柔抹了把汗,指了地上大大小小的包裹,说道“小溪,相信我,东西已经很少了,两三趟应该就能搬完了。”
凤溪扫视一圈,我信你的鬼话!
你瞅瞅这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下脚的地儿吗?
“这个、这个、这个!只拿这三件,完了把被褥抱过去就行了。”
她强制命令道。
庄芷柔有些为难,“那怎么行呢?只拿这三件,我今晚没法休息呀。”
凤溪叉腰,“要么不搬,你继续一个人在这住,要么你自己一个人搬。”
庄芷柔咬了咬嘴唇,商量道“四件,行吗?”
她一抬头,脸皱的跟个八哥犬似的,可怜兮兮又十分无辜的样子,要求虽是过分,却总是让人不忍心拒绝。
凤溪摇摇头,“拿你没辙。”
她走过去,弯腰搬起桌案上的妆匣,庄芷柔忽然叫了她一声,“小溪。”
凤溪随意应了一声。
庄芷柔愣了一会儿,神情认真地开口问道“小溪,你知道昭和太子吗?”
凤溪随口应道“听过一点。”
庄芷柔停下了手里的事情,“你觉得昭和太子还活着吗?我之前曾经听到我父亲和太子商讨过昭和遗党的事,好像最近昭和遗党又有复出的迹象,此前京城就死了好几个人,你说这次,在咱们书院作乱之人,会不会就是昭和遗党?”
说完,庄芷柔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寻思了半天,还是张口说了出来,“小溪,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若是昭和太子活着,应该也和我们差不多大了,有时候我觉得他挺可怜的,那么无辜的小孩,也没犯什么错,就整日被人追杀。”
凤溪没想到庄芷柔会说这些,一说起昭和太子,她其实也有些触动,也会觉得天道不公,她点了点头,“是啊,昭和太子确实可怜,当时他只是一个一岁的小孩,无辜受到牵连。”
她将搬起的妆匣又放了回去,继续说道“之前我在将军府,府里有个下人,已经是有夫之妇,却和另一个男人偷情,后来担心事情暴露,那妇人便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但她做了坏事,丑事暴露,她也受到严惩,但那时她已经怀了孩子。结果就是那孩子也跟着遭了秧,好好的一个生命,却连这世界的面都来不及见一面。“
她说着,顿了顿,“我只是想说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事古难全,昭和太子和那妇人腹中的孩子又不一样,起码他很有可能是活了下来的,而且还因他掀起了好大的风浪。若是你可怜一个人,却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你选择怎么办?”
凤溪顾及萧老爷的面子,特意把魏小娘说成了下人,但事还是那件事。
她是同情昭和太子的,她希望昭和太子活着,却不希望他一直被仇恨所拖累,更不希望他因自己的不幸,便乱杀无辜,那跟十恶不赦的变态杀人狂没什么区别。
昭和已经成为了过去。
已经发生的事情她无法改变,她只希望能够少些争斗,少些牺牲。
但是现在,她看到的是,昭和遗党正在不断杀害无辜的人。
她看到的是,书院的学子苦读不知多少个日夜,却被夺了性命。
元成帝既然能即位,必然是大势所趋。
她不管谁当皇帝,只希望能避免皇权的争斗,少些无辜的牺牲。
庄芷柔琢磨着凤溪刚才的话,半晌,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
凤溪也有些头疼,没继续接话,本来人活着本就不易,各有各的苦衷与无奈。
她摆了摆手,“好了,私下议论这些,被人听了去是要定罪的,咱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就行了。”
庄芷柔听过,急忙闭了嘴,低头重新整理着衣服。
凤溪却若有所思。
另一边,萧正九和凤溪告别后,直接闯出了清微书院的大门。
他从不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清微书院都是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此外,尊老爱幼这一美好品德,也别指望在萧正九身上能够找到。
因为私自外出,许邦国训斥过他好几次,每次都是碰一鼻子灰,能被他气得少活十年,所以只能坐视不管。
出了书院,萧正九直接回了将军府。
他心怀困惑,到了将军府,又直接去了萧致远的书房。
父子俩少有的谈话。
自从审问完郭桐,萧正九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心里。
郭桐短短几句话,却在萧正九心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涛。
郭桐死不足惜,从郭桐把自己的不幸强加到别人身上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和那些十恶不赦的人没什么两样了。
但他悲哀的不是郭桐,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郭桐口中的‘和他一样相同经历,有着同样志向’的弟兄们。
这些人居然能形成一个帮派,那这个组织,一定不是小规模的。
那些人原本都是寻常百姓,却因家破人亡,被逼上绝路后揭竿而反。
这些人等同于亡命之徒,没有顾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如果再聚在一起,势力越来越大,便不容小觑。
他猜测,昭和遗党里头,是有人专门把这些人聚到一起,把他们对朝廷的仇恨,变成自己的武器。
可为何会有这么多这样的人,有这么多不幸的经历?
郭桐短短几句哀叹,仿佛揭开了另一个世界的纱网,让萧正九看到他从前并未仔细注意过的地方。
“爹,儿子有事要问您。”萧正九沉声说道。
“凶手抓到了?”萧致远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萧正九点点头,“抓到了。”
闻言,萧致远坐在座位上咕咚几下喝了口茶,说道“这世间之事啊,两全的都少,更别说要几百人甚至几万人活得都好了。”
萧正九诧异,“您知道我要问什么?”
萧致远轻哼一声,“你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放个屁老子听声音都知道是香的还是臭的。”
他这话虽然不怎么文雅,但说的也是实话。
萧致远也曾是大夏的一代名将,当年也是英姿飒爽,不过扛不住时间的洗礼,如今两鬓微微有些斑白,战场风沙的摧残,让他整个人愈发显得沧桑。
萧正九不修边幅的性子就是随了萧致远。
从前萧致远戍守西北边关十几年,边关风又硬又烈,吹得皮肤都裂好几道口子,萧夫人心疼,便给他买了些护肤的凝脂,让他抹,他觉得没面子,死活不抹,导致的结果是明明和萧夫人年岁相仿,但和萧夫人一同出门,总会让别人误会这俩人是爹滴和女儿的关系。
而萧致远戍守的边关,后来成了平成王,也就是当年圣上的封地。
一个亲王,被分到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以说是十分悲哀了。
亲王混的比一个九品芝麻官还惨,这一事件曾一度沦为世人的笑柄。
平成王在京的时候,也曾是众多皇子中比较出众的一个,但才华横溢并不代表他就想争宠,想当皇帝,可他说不想,谁信呀?
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平成王的哥哥——鸿嘉皇帝登基后,依然对平成王十分忌惮,最后干脆直接寻了个理由,将平成王赶去西北。
平成王没有反抗,反正不想当皇帝,在哪不是活着,去了西北,远离了皇城,便是远离了些鸿嘉皇帝的掌控,生活也能悠闲自在点。
但他太单纯了。
在鸿嘉皇帝眼里,平成王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发作的老虎,怎么可能放虎归山?
平成王领了旨,去了西北,可鬼知道他是怎么活着到达西北封地的。
路途中,他频频遇到刺杀,当时情况之艰险不可名状,他的发妻命丧于刺客之手,亏得萧致远出手相救,他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所以,平成王到达西北封地后,便把的人生信条改成了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王爷。
他暗自扩大势力,收敛锋芒,养精蓄锐。
后来终于有一天,平成王反了。
鸿嘉皇帝本来身体就不好,一听到平成王谋反的消息,当即就气病了,一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平成王起兵从西北一路杀回了盛京。
目标,正是皇位。
他不仅要夺了皇位,还要杀了鸿嘉皇帝的儿子,为他去世的发妻报仇。
父债子偿!
人都说当时的昭和太子不过是一个一岁的小儿,没什么错,可他有什么错?或许他从前太过出众,太过显眼,便是一种错,但他的妻子又有什么错?
要怪就怪,他们都生在帝王家。
帝王家最是无情,要想活命,就要心狠手辣。
平心而论,元成帝是个十分称职的皇帝。
鸿嘉皇帝刚刚即位时,也是个好皇帝,可他统治后期,颇为有些往昏君的方向跑偏。
大修宫殿,国库空虚,而为了填补国库,增加赋税徭役,压榨百姓,致使边疆动乱,民不聊生。
还曾因为身体不好,一度沉迷寻丹问药,荒废朝政,以致奸臣当道,把控朝政。
也正是这样,平成王才获得了不少势力的支持,天时地利人和。
夺位不是闹着玩的,不是造个反打一仗,起兵杀入皇城就能成功的。
平成王能坐上皇位,是大势所趋。
后来平成王即位,改国号为天元,推本天元,顺承厥意,寓意为上天的旨意。
元成帝践祚初始,便对朝堂进行了整改,推出新政,并减轻了百姓的赋税,自宫内上下,开始提倡节俭。
新政推出的过程中,虽也有不合理之处,但成效亦是显著。
为了解决边境之乱,元成帝与邻国和亲,先后把自己的妹妹端悯长公主和女儿娴真公主,一个嫁到了陈国,一个嫁到了北燕。
这是萧致远看到的,而萧正九看到的,只有后半段元成帝即位后的事,。
萧致远少有地像个慈父一般,和萧正九侃侃而谈,“这个世上,不同的人看到的世界,本就是不一样的。所以一个人就算做的事情是对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做的对。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什么对错。”
谁该做皇帝,谁又不该做皇帝,就算是神明,恐怕一时也难以做出定论。
萧正九方才有所体会。
他之前的困惑,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皇帝也是人,根本不可能照顾到每个人的小家庭。
一个政策的实施,总会有利也有弊,有时候,为了某些人的利益,不得不去牺牲另一些人的利益,总之,最终的目的,都是要顾全大局。
这便是朝堂。
萧正九虽驰骋沙场,风光无限,但毕竟年轻,好些事未曾经历过,只能看个大概,却并不能做到通透。
今日听了萧致远的讲述,方才有所领悟,他起身拱了拱手,“爹,儿子明白了。”
萧致远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感叹道“一个小小的将军府,也总会有人受委屈。更何况,皇帝要统领的,是整个江山社稷呢?”
萧正九懂了,点点头,眉头舒展开不少,拱手行了一礼,出了房门。
清微书院。
凤溪和庄芷柔两人来来回回忙活了半晌,中途庄芷柔竟然没犯小姐脾气,一声“累”都没喊。
只在搬完之后,庄芷柔嫌弃自己沾了一身的灰尘,浑身难受,迫不及待地去洗了澡。
她去了里屋沐浴,一般这种富家千金都是精致的猪猪女孩,为了让自己身上留有香气,泡澡的时间都不少于一个时辰。
凤溪耳边得了清净,本以为会安稳一些,不想刚坐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耳边传来了庄芷柔的哀求声。
“小溪,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猪苓膏,我得抹在头发上。”
“哦,你稍等一下。”
凤溪应了一声,起身在庄芷柔的妆匣里翻找了半天,里面瓶瓶罐罐的,她哪搞得清哪个是猪苓膏?
“哪一个?”她提高了音量问道。
庄芷柔道“你找一个红色的瓶子。”
凤溪摇头叹了叹,他们来这书院都有一周了,庄四小姐之前都是一个人住,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她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什么红色的瓶子,索性就将自己的洗头膏拿了进去。
庄芷柔看见凤溪进来,不好意思地往水里缩了缩,见凤溪手里拿了一个她没见过的白色瓶子,皱眉道“怎么不是我的猪苓膏?”
凤溪将瓶子放在一旁,“找不到你的,我便把我的拿过来了,你先用着。”
庄芷柔打开瓶子闻了闻,皱眉道“你这是什么呀,我可能用不太惯,我那个是皇后娘娘送给我们姐妹几人的,可是宫廷秘制的,我只用那个。”
凤溪摊了摊手,“你的妆匣里头没有,我找遍了,你若不信,自己出来去找。”
庄芷柔撅了噘嘴,“我怎么出去呀,是不是落在我原来的房间里了,小溪,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一下?”
凤溪叉腰,“若我说不去呢,又不是没得用?我的也好用的很,你看我的头发,又长又多又亮。”
同样都熬了夜,你秃了头,但别人的头发依然又多又好,你说气人不?
庄芷柔一副无助的样子,往后缩了缩身子,“小溪,我这水都快凉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凤溪就是受不了美人朝她撒娇,很快妥协下来,“行吧,你等等。”
庄芷柔开心地朝她咧了咧嘴。
凤溪走出房间,刚出了门,就觉身边一阵风,随即眼前一黑,一道黑影便拦了上来。
“你是谁――”
凤溪惊叫一声,却被来人捂住了嘴,一股奇怪的气味窜入口鼻,只觉得全身酥麻,脑子里意识薄弱,很快便没了知觉。
庄芷柔还在屋里等着,正往身上拨弄着水,忽听得门口似是有什么动静,立刻警觉了起来。
“小溪――”
她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便又提高了音量,喊道,“小溪,你出去了吗?”
又没有人回应,庄芷柔想着,许是去给她拿猪苓膏了,便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可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心里放心不下,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想来直觉很准,想着刚刚那一阵声响,怕不是出了什么事,便有些着急。
念及此,庄芷柔也没心情再沐浴了,急忙出来穿了衣服,出来一看,房门还开着,却是不见凤溪人影。
这个时节天气冷的很,凤溪若是正常出门绝对不会不关门,庄芷柔心里一沉,想到刚刚那一阵声响,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出来的着急,头发还湿着,此时入了夜,外头的冷气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身体止不住哆嗦,匆匆忙忙地回屋穿了件斗篷,便往外跑。
她的房间离得不远,庄芷柔便先去那里看了,根本没有人来过。
这回她是彻底慌了。
绕着西苑整整找了一圈都没有人。
无奈之下,庄芷柔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挨着找,每敲门一次,便会失落一次。
她这种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的人,能去一间间挨着敲门,实属是被逼无奈。
明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凤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四处都找不到人影。
庄芷柔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赵琰婉听到动静,颇有些不悦地打开房门,冷冷瞥了庄芷柔一眼,拿了尖锐的语调,问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这两人一个是皇帝的外甥女,一个是皇后的侄女,虽然沾了点亲戚,但却是不熟。
慧灵郡主是荣宁公主的独生女,家里的小娇娇,整个荣国公府的人都把她宠上天,但庄芷柔只是庄府里一个庶女,小透明一个,存在感几乎为零,重要场合庄家能不能想起她来都不一定,更别提外人了。
所以赵琰婉此前并不知道庄芷柔这么个人物,只来了书院才知道庄家有这么个庶女,自然也对其不放在心上。
庄芷柔本来对这个性子傲慢骄纵的慧灵郡主有些惧怕,不敢上前,但现在事出紧急,也只得急病乱投医,慌张问道“慧灵郡主,凤溪她不见了!”
赵琰婉一听,非但没有着急,整个人显得更加悠闲自得了。
她摆出一副忧心的模样,声音缓慢,带有几分得意,“你说凤溪不见了?”
庄芷柔重重地点点头,一五一十将事情讲了一遍,“我一个人住着害怕,便搬去了凤溪的房间,沐浴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声响,出来后凤溪就不见了,我四处都找了,就是不见她的人影,郡主,您能不能帮忙找找她?”
“哦——”赵琰婉打了个哈欠拉着长音道,“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忽然不见了?总不能人间蒸发了吧,莫不是是有人给她掳了去?”
庄芷柔越听越着急,赵琰婉在这慢悠悠地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样子,庄芷柔忽然就觉得,这赵琰婉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时间拖得越久,凤溪的危险就会多一分。
识破了赵琰婉的诡计,庄芷柔立刻转身离开,“郡主,芷柔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赵琰婉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别走呀,庄芷柔是吧,你看咱们二人也是沾了亲的,来了书院还没有好好叙一叙呢,我和你的长姐芷兰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她最近如何?”
庄芷柔想要离开,却又不敢得罪赵琰婉,只得马马虎虎应付了一句,“感念郡主还记得,长姐一切都好,郡主勿要挂心。”
她这一脸窘迫的样子,赵琰婉只觉得好玩,拉了她的手硬是不让她离开,“芷柔,咱进屋里去聊聊如何?我请你喝杯茶。你不知道,那凤溪呀,挺野一丫头,也不一定是被掳走了,你想想,书院这么守卫森严的地方,怎么可能进来歹徒呢?说不定她是故意丢下你,自己跑到哪里去玩了呢!”
庄芷柔拼命地将手从赵琰婉的手中挣脱出来,摇了摇头,“郡主好意,芷柔心领了,但这会儿真的不行,下次芷柔请郡主喝茶,亲自向郡主赔罪。”
她说完,也没等赵琰婉回应,便匆匆转身跑开了。
就算是得罪了郡主,也得尽快找到凤溪。
庄芷柔豁出去了,打算去找许邦国。
她拼了命往前跑,刚出了西苑,便一头撞到一个巨物身上。
庄芷柔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心里立刻涌出一股莫大的委屈,眼泪刷的一下,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姑娘没事吧?”
耳边传来一阵淡淡的询问,她抬眼,便看到眼前站了一男人,眉头微皱,目光关切地看向她。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直视,庄芷柔蓦地有些紧张,只是摇了摇头。
“在下谢重霄,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男人原本淡然的眸间莫名泛起一阵波澜,见面前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立刻有些于心不忍,想要伸出手去扶她起身,却又觉得不妥,男女授受不亲,他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呆呆站在原地,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庄芷柔没说话,低着头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忽然站住了脚步,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用力握了握拳,又转过身,走了回来。
谢重霄心里惭愧,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此时见到庄芷柔又朝他走了回来,心里不安,下意识往后退了些许。
庄芷柔还红着眼圈,重重吸了几口气,说道“我叫庄芷柔,是庄家四小姐,你刚刚撞了我,得补偿我。”
说到一半,又顿了顿,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我现在需要人帮忙,你若是肯帮我,我们庄家将来定有重谢。”
她第一次在和人交涉时,将庄家搬了出来,她虽是一个小小庶女,但庄家在朝廷却是举足轻重,任谁听到都会敬重几分。
谢重霄心里放松了些,嘴角漫出一丝微笑,“原来是庄小姐,谢某多有得罪,自当帮忙,庄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那你便是答应了?”庄芷柔吸了吸鼻子,听他这么说,心里瞬时安定下来。
谢重霄点了点头,“庄小姐需要谢某做甚,但说无妨。”
庄芷柔急忙欣喜道,“我有个朋友叫凤溪,刚刚忽然就不见了,我把西苑找了个遍,四处都找不到人。”
谢重霄一惊,急忙问道,“你说你那个朋友,叫凤溪?”
庄芷柔重重点头,“你认识?”她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说着,心里担心地紧,又害怕得厉害,情不自禁地又哭了起来。
谢重霄头回遇到这种情况,找人查案他手到擒来,怎么让一个女人不哭,他毫无经验,霎时就手足无措,有些窘迫地左右看了看,生硬地安慰道“庄小姐别急,可否将当时详细的情况说一说,尤其是你说听到门口有动静,那周围有什么异常,庄小姐可还记得?”
庄芷柔回忆了片刻,十分懊恼地摇了摇头,“我当时又急又怕,没来得及注意这些。”
谢重霄面色凝重起来,庄芷柔见了,低了头,甚是自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
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不断地抽泣着。
谢重霄快要被她搞疯了,这女人的眼泪怎么就流不尽呢?
他摇头叹了口气,“不怪庄小姐,是我问的不妥,身处那种情况下,任谁都是先想要找人,顾不得去查看现场,你先安心,我大概有点头绪了,我会帮你去找凤姑娘。”
庄芷柔闻言,这才安心下来,却又不解,他都没去过现场,怎么刚听了她几句话,就有了头绪?
她问道“你去哪里找?”
“长柳街。”谢重霄毫不犹豫地答道。
庄芷柔说过,她几乎是听到了声响,不过一会儿就出来查看情况了,那个时候,凤溪就消失不见,不外乎有两种情况。
其一,那人和他们一样,是书院的学生,而且是个女子,她将凤溪带到自己的房间藏了起来,所以凤溪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消失不见。
但为何她要抓的人是凤溪,而不是庄四小姐?
况且,若是昭和遗党这次派来的奸细中有女子,那之前对庄四小姐下手那次,明明女人下手更方便,但来的人,却是那郭桐。
所以,还有一种情况,劫走凤溪的是外面的人。而且现在他已经把凤溪带出了清微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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