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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数日,顾三林上门。
「张师兄,许久未见,师弟这里有礼了。」
两人见礼过后,顾三林道明来意。他是受吴织所请,来此帮忙准备交易会事宜。
「有劳师弟走一遭了,该请的同门我已是上过门了,也托请了几人广邀故交好友,只等日子到就行了。」
顾三林:「看来师弟我这次真是来对了,若师兄只做这些准备,恐怕还是有些不足。」
「怎么说?」
「既然是交易会,那自然是要多些人参与才好。人少了如何促成交换?起码也要去向那些确定出席的人问清所需所有,列个单子出来,尽量传开了好叫人有的放矢,以决定要不要参与。」
「再说场地,桌椅之类自是要备齐,座次排布也要谨慎考虑,对来人身份高低总该心中有数。如果要提供灵果酒水,那也是一笔开支。」
张崇一听,晓得术业有专攻,吴真传照拂的这些人显然是有用的。
「师弟一番话真令我如梦初醒,此前考虑确是简单了些。吴真传既已请来师弟,品真会还请多多费心。」
「师兄言重了,些许庶务而已,交给我便是。只是这交易会流程,谁来主持,这些事情还需师兄自己仔细考量。」
张崇一想,交易会主持还需寻个能说会道的,心思玲珑的人。他自己是不大乐意做这种事,但一时又想不到合适人选。
张崇与顾三林忙活几日,弄了个宝物名录在宗门里头传播。这名录也有讲究,上边只写宝物品阶功用,欲换取何物,物主名字却是不提的。
演武场经顾三林之手布置一番,也是有了几分模样。他弄来不少石灯,张崇见里面刻着明光阵法,晓得不是从俗世里弄来的便宜货。
顾三林如今是承阁弟子,在孟繁森手下做个执事。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倒不难弄。
日期将近,诸事准备妥当,唯有交易会主持还没定下。张崇想请顾三林出马,但是考虑到他修为不高,出身又低,若到场的同门里有不卖面子的,平白叫人家难堪。
交易会不是拍卖会,大不了到时自己上去说几句开场就是了。大家都是同门,也不必计较太多。
是日,孟繁森登门。
张崇执礼,「见过孟阁主。」
「张教习,品真会还未开始,宗内已有几分热闹了。」
「只是借个由头让大家小聚,交流一二,不想惊动了阁主。」
「顾执事说你这里还差个主持,我从平海阁调了个掌柜来,下午就到山门,酒水之类也可由他提供,给你打个七折。」
「多谢阁主。阁主结丹时弟子不在宗内,未曾恭喜。回宗不及拜见,今日反叫阁主登门,多有费心,实在不该。」
张崇疑惑,他往日与孟繁森只是泛泛之交,却不晓得其人此番相助是何目的。
孟繁森:「听闻张教习这里有一颗金行云起丹?」…
「是。」
「云起丹在山岚海修仙界还没听说有谁会炼制,宗内也无丹方传承。此类丹药多是从梦空境流传过来,正如你所欲换取的三阶气禁符,多半也是出自梦空境。」
「阁主是要……?」
「我若将丹药取了,届时交易会上你拿不出来岂不叫人笑话,连带着我也要被骂。」
金丹修士用不着云起丹,只可能是为故交、亲族求取,这就犯不着破坏规矩了。
孟繁森:「三宗商行偶尔也会远赴梦空境,购入些本地稀缺之物。我回头在平海阁宝库里找找,若有气禁符,届时交易会上还请张教习优先考虑。」
「若有气禁符,弟子求之不得,还请阁主放心。」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品真会若有什么需要,告诉顾三林就是。」
张崇顺嘴就给顾师弟美言一句,「顾师弟办事仔细,交易会若能成,他也是功不可没。」
孟繁森目的达到,遂叫张崇留步,自己回承阁去了。
……
九月三十,傍晚时分,门中同辈纷至沓来。
桌案分列东西两侧,南半部有三列十二排,张崇、魏茵坐东据北,后边给黄掌柜斜置了一个座位。
排布并非是直直顺延下去,而是左右两撇,呈一个「八」字。
众弟子各寻座位,顾三林将石灯错落安放,无形中分隔区域,魏茵略做调整,隐有阵法痕迹。
张崇、魏茵两个安坐,只顾闲聊。品真会没定个准确时辰,等来的差不多了即可开始。
黄掌柜在洞府门前接待,他得了孟阁主吩咐,也很用心。
闻客言语:
「人还真是不少。」
「大概都如你我这般,憋的烦闷了。」
「也是张师兄这样刚回来的人才能抵住宗内氛围,弄个宴饮。」
二人聊着,却叫旁桌听到,旁人插话说:「这回从外边回来可不止张师弟一个,咱们那位左师姐,好像也是立了大功的。」
「大功?若非两位长老去救,她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说呢?」
「呵呵,我闻左殿从贞阁给她取了一滴积风重水,如此重赏可做不得假。」
「积风重水?!」
张崇听到,想起自己身上有一本《灵水录》,拿出来翻看。
传闻天外星河之底有一元重水横流,一滴重一万零八百斤,滴水化湖,神妙非常。一元重水散落灵界,飘荡在天上罡风层中,重水分裂四散,内中风力堆积,威能大损,是为积风重水。
魏茵:「我原来还想着你得的赏赐已经不错了,没想到咱们这位左师姐直接真水到手。」
又听一人道:「我记得《纳海诀》中有一门御水行风法,得此真水如有神助,修成后更是有机会凝结风异印记。不知哪位师兄是修此一脉?可否说说真假?」
「确凿无疑。」
「如此珍宝,真传弟子里也没听说哪个得赐,她也不嫌烫手?」…
「段师弟,要是给你,你会嫌烫手吗?」
段师弟不答,说:「她与张师兄是一同回来的,之前还在赤沙别府共事,应当也在邀请之列,不晓得今日会不会来?」
「她?她一回来就夹着尾巴闭关去了,哪里敢来露面?」
……
「魏茵,怎么左师姐在宗内风评不大好的样子?」
「能好就怪了」,齐一鸣从后面走来,在张崇旁边坐下:我原先炼两瓶益气丹就能拿一个次功,如今功数论颗来算,两瓶只得八百功数,少了两成。丹药计量方便,还算好的,那些巡山、守地的任务损失可就大多了。」
张崇:「但制度更改是上头的命令。」
「谁叫她多事。张师弟,我劝你少与她往来,小心树高招雷劈。」
「哈哈,这可好笑了,张崇修炼专等着雷劈呢。」
张崇白了魏茵一眼。
「她终究不是真传弟子出身,莫看眼前风光,诸殿诸阁可没有她的位置。即便是和光殿,如今没了内外门之分,往后殿主之位也要按宗门律令来。就说章长老,修为精深,呃……不说了,不好妄议师长。」
闲聊中,天色愈晚。龙越、齐贤彦等相熟之人悉数到场。张崇上去寒暄几句,发现齐贤彦是独自前来,不见他兄长。
张崇回来问齐一鸣,得知齐贤郢筑
基时被灵蝎赤火反噬,烧成焦炭了。
近百修士齐聚一堂,黄掌柜见再无来客,觉得品真会可以开始了。
他在魏、张点头之后,上台左右拱手,道:「诸位同道,在座皆是宗门楚翘,今日齐聚堪称盛事。在下平海阁掌柜,受张道友所请,忝为主持。」
「今日品真会诸事皆依惯例。以物易物各凭眼力,主家无辨识真假之责。灵石交易抽取些许,权当充作主家酒水之资。」
黄掌柜见无异议,便取瓷瓶出来,道:「主家有云起丹一枚,换三阶气禁符,差价由灵石补齐,价高者得。此丹乃结丹之……」
黄掌柜话未说完,忽见府外飞来一人,越过众人头顶,十分无礼。
他于西侧落下,在众修之座位之北,正对张崇。
顾三林在此单独布置了一片区域,依弧形放九张长案,是留给真传弟子的。他之前考虑吴织可能会到,故而未雨绸缪,九个真传都留了位置,却没料到真会有一个到场。在他记忆里,这些真传弟子你上门去请都未必会来,更别说是主动前来了。
来人气息沉稳,厚重坚实,乃真传弟子左戈艮。
张崇起身执礼,「左真传,在下有礼了。」
左戈艮还礼,道:「张师弟,云起丹作价几何?」
张崇:「丹药就在台上,还未竞价,我亦不知最终是何价格。」
左戈艮目光不转,眼里无台上黄掌柜。他对张崇说到:「我素来不喜弯绕,此来携上品灵石十颗,求购丹药。」…
他此话一出,原本有心争夺的几个老师兄师姐也熄了开口出价的打算。上品灵石可不容易弄。
「如何?」
左戈艮长身而立,颇显高大。
张崇岂愿左家得他宝丹?
他目光往群修一扫,其实完看不清,也就是做个样子。他道:「黄掌柜说的清楚,价高者得,左真传来问我却是缘木求鱼了。」
顾三林见张崇目光掠过,晓得他是在提醒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起身。台后庶务他算是熟稔,但这露脸的场面他就不大擅长了。
「那个……嗯,师弟这里有三阶气禁符一张,另补灵石五块,上品。」
左戈艮眼神一厉,朝顾三林看去。咱们顾师弟对其中意味也不敢细细揣摩,对视就更是大可不必了。他朝黄掌柜问到:「依之前所讲,云起丹是否该归我所有?」
黄掌柜修为不算多高,但是场面还是见过一些,这些同门相争不关他的事,他做主持的诀窍就是「不偏不倚,不做决定」。
「若无旁人出价,理应是顾执事优先兑换,但丹药本归主家所有,究竟卖给谁还是由宝主决定。」
张崇:「左真传,说出去的话在下如何收的回来?若是真传没有气禁符,今日恐难如愿,在下也无办法。」
左戈艮:「搪塞之语不必多讲。我知张师弟与我家有些嫌隙,若彼此还要念些同门之谊,便将云起丹卖我,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族长允诺,本真传一言可定!」
张崇观其人行止,倒不似小人做派。只是两人今日才是初见,所谓「前嫌」只怕面前之人未必知。
张崇:「左真传,非是轻视阁下,只是你未必能做左家的主。机运流转自有道理,起因结果,非是你我可以强求。」
「不卖便罢!何须摆弄说辞?张师弟,告辞!」
左戈艮说完即走,飞身离去。
张崇揉两下额头,「这位怎么就爱盯住人不放,眼神都不飘的。」
魏茵:「你又看不到,怎知他不是四只眼睛,一双盯你,一双乱转?」
「我感觉他两双眼睛都盯着我。」
插曲很快过去,变成谈资日后流传。
顾三林换得云起丹,小心收好,回了座位。
黄掌柜又取出法宝血魔珠。
「金丹邪修本命法宝一枚,受创颇深,禁制残破,以灵石拍卖,不拘中品、上品……」
十层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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