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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要给她一个结局。
厄兰兹抬起自己冰冷,僵硬的手臂,用颤抖的指头,把一颗颗驱魔子弹塞进左轮手枪里。
“farwll.”
带着临终关怀的怜悯,他抬起手,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桑那张已经没有人形的脸被子弹打的稀碎,如果不是他自我欺骗的幻觉,那碎掉的嘴角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在他扣动第三次扳机的时候,一个尖锐到不像人能喊出的咆哮声传了出来。
“...严道一!!”
砰。
墙壁被火星上的强暴风直接掀飞,砖头和瓦块飞得四处都是。
厄兰兹的身体和那瓶猩红色的药剂也被一起吹走,重重地撞向后半截墙壁,袍子上触发的法术形成了一层护盾,保护住了厄兰兹。
他颤抖着站起身,脚下踩了一团桑。
悬浮在他面前的戈达双目赤红,眼泪横流,牙关颤抖,脖子上血管突突跳动。对于厄兰兹而言,这比任何血肉模糊的怪物都更为恐怖。
“....”
在现在这个时候,他很清晰的认识到逃跑是没用的,解释也是没用的。
因为对方之前展现出的在一瞬间把他的意志篡改的能力,已经证明了彼此之间的鸿沟差距。
戈达应该已经被半神层次的“**使徒”能力催化了“复仇**”,听不进任何解释。
而很显然,有这个能力的老朋友是不会放过他的。
就算掌灯人立刻过来,也都还需要好几分钟,更不用说这里根本没有目击证人和可以求助的地方。
就在厄兰兹没有意识到的地方,他这种“没救了”的想法被深度催化,甚至压制了他的求生**。
“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我们不是兄弟吗?”
戈达根本不给厄兰兹辩解的时间,接二连三的天文现象朝着厄兰兹的护盾倾泻,把塔楼的底部砸得粉碎。
悬浮在半空中的厄兰兹只是继续维持着护盾,他的求生**已经被人随意拿捏,根本无法生起反抗之意。
而德威显然是玩得正在兴头,突然间又撤销了厄兰兹身上的压制,反倒把他的求生欲放到极限。
突然产生的强烈求生**的推动下,厄兰兹尝试了数次传送,但每次都只能把他带回到这里,承受戈达疯狂的怒火,和一句句夹杂着哭声的咆哮。
厄兰兹无法自控地抬起手,施展出一道道法术。
各种繁复的色彩,闪电和光束不停地被甩出,模糊了视线的前方。
对上全力进攻,无心防御的戈达,这些法术不用几下便把他打得浑身伤痕,而厄兰兹甚至不能收回自己的手,即使他的表情扭曲,牙关咬得冒血,也都没有任何用途。
而德威看着这两个打作一团的人,笑得浑身发抖,还有什么比这种消化方式更让人快乐的?
被打得血迹斑斑的戈达无力地落到地面,全靠一口恨意撑着他,爬行在砖瓦碎屑遍布的地上,恨不得扑到厄兰兹面前,用牙齿和手把他扯碎。
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德威捡起地上的红药水瓶,喂狗般丢给了戈达。
德威用讥讽的眼神享受着戈达的挣扎,几乎是直接在问。
报仇,还是死?就算你选了报仇,也是我的狗,是我施舍你的。
而戈达也给出了他的回答——
一口牙齿咬碎玻璃,把那致命的污染和划破血管的玻璃碎片全部吞下。
戈达匍匐着,在极度痛苦的变形当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呼吸声,身体也变成血肉膨胀的怪物,如同枝干般伸出背部的血肉树杈上挂满眼球。
看着这一幕,厄兰兹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不是德威操控着他,而是他发自真心地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告诉你。布洛尔和伯莎也是我杀的,布洛尔死之前还在叫伯莎的名字,罗纳是我杀的,那个家伙死前还在喊妈妈呢.桑也是我杀的,我把她的头皮扯下来,我把她的牙齿一个个敲掉,然后把她的脑袋碾碎了。”
“我还要告诉你,这个地方就是地球。我们回不去家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是不是?现在我告诉你,这都是真的。”
在戈达变形的时候,这些话语每一句都和刀一样刻进对方身上,德威更是高兴得差点满地乱滚,把这份仇恨,痛苦和绝望,全部都用最大功率加在戈达身上。
厄兰兹很清楚,他自己活不下去了。但戈达还有机会。
而服用了那种药的人,需要强烈的情感才能维持形态。
所以,我的朋友。
请你恨我。
“你的发明也是没用的东西!这世界的根本法则都是假的,根本没有绝对真理,只有你这个蒙着眼睛的傻子还在原地打转!我只不过是逗你玩,也就只有你才会当真。”
“当初摩斯苦修会里诅咒你的人也是我,我就是想看你这种人慢慢去死。”
在这些话语下的戈达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背后彻底张开的血红色血肉翅膀猛地一扇,没有攻击厄兰兹,而是转身抱起桑的残余尸体,拍打着翅膀朝着远处飞去。
德威发出一声恼怒的呼声,但即使是他也做不到让被**母树重度污染的戈达回来。
等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的尽头之后,厄兰兹才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朝着德威分开双手。
“来吧,取走我的灵魂和生命。”
“你很得意是吧,埃尔道斯?你觉得你在精神上赢过我了?不。我留你一条命是因为我还没折磨够你。去我们一开始认识的地方,我要在那儿,把你彻底打垮。”
德威穿着血红色礼服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出来,脸上的青筋跳动着。
“哦。卡朋特。”
厄兰兹轻蔑地说着,在死亡面前,一切畏惧反而消失了。
“是的,卡朋特。看起来你的猪脑子终于想通了。”
德威试图嘲讽厄兰兹,但这个人的心里没有任何怒意,即使是半神也找不到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动。
“那么多说无益了,老朋友,到时候我们地狱见。”
厄兰兹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勾起一个笑,他抬起手,在空中擦燃明亮的烟花,转身进入通往阿瓦霍郡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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