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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夭内心对莺莺怀有歉疚,却不知如何偿还,她走进万花楼,打了过来拦人的老鸨一拳,径直闯入莺莺生前的房间,摆设还和以往一样,无半分变化,她迈步走到莺莺的床榻前,倒在上面阖起了眸子。
“公子许久不来看小女,小女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公子是否有了新欢,若是有了新欢,那你何必来招惹我,不如放我一人孤苦此生,颠沛流离罢了。”
莺莺一袭水粉色百花曳地裙,慵懒的倚在贵妃榻上,露出半个浑圆的肩头,一头青丝松松垮垮的垂在脸侧,用一只步摇随意挽起,垂下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见到来人时媚眼如丝,秋波婉转,带着女儿家才有的娇憨。
“莺莺?”
床榻边的红烛静静的燃着,烛心处悄无声息滚下两滴蜡炬,像是谁失意绝望后涕泣的血泪。
心夭听见声响睁眼看过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莺莺就在屋内瞧着她,一如往日模样,在房内等着她去找她,给她讲江湖趣事,与她把酒言欢,而后醉卧在她膝头,絮絮叨叨的听她说要替她赎身,带她闯荡江湖,再不在这红粉窟里浪荡。
“才几日不见,公子便不认得奴家了,儿郎当真薄情的很,哪里还能记得我这个一往情深的人呢。”
莺莺说完翻身下榻,走到妆奁前自顾自的对镜贴着花钿,心夭在她身后看的清楚,那花钿是朵两生花,似是察觉到心夭在她身后一直看她,她冷嗤一声,语带嘲讽:“你不必如此看我,心悦你是我的不是,我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不然,怎的年岁尚轻,就丢了性命。”
“莺莺。”
心夭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辩解,她一向看淡生离死别,手上血债无数,只莺莺不同,归根究底,是她带累了她,若不是她,想必她现下还过着快活恣意的日子。
“即做不到,又何苦找人来作践我,看我身陷囫囵泥沼,你可是觉得有趣儿的紧?”
“我莺莺虽名声不好,也不是个干净的,但我若有你一半的能耐,又怎的能够沦落至此,你可知我临死前受了怎样的苦楚啊!”
莺莺说着说着将妆奁的东西一股脑摔到地上,她撑着妆奁起身面向心夭,眼中漫上血红,泣下两行血泪。
心夭怔忪在原地,一时没了动作,她看着莺莺拔下发中插着的步摇朝她快步走来,一点也不似她印象中那样灵动惑人,就在发簪要刺入她身体的刹那,心夭猛的抬腿将莺莺踹跪在地,蹲下身掐住她的下颚一字一顿:“你就算要打趣,也不该拿她打趣,怎么你们出家人都会踩人痛处了吗?”
心夭说完收回手愤恨的盯着他,了空知道自己计划落空,干笑几声幻回自己的模样,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你倒是聪明。”
他本想打算试探试探她到底和世人哪里不同,如今他明了了,都说最凉薄不过人心,她到比世人还要凉薄几分,连犹豫都不曾,杀伐决断不念旧情,看来上头没选错人。
没选错人是好,只是他这个膝盖有点疼,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五体投地”,着实不易啊。
“我心烦着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心夭嫌恶的别过眼去,这个大和尚一刻都不安生,现下还拿死人打趣她,若不是她闻到了莺莺说话时能把人熏倒的酒气,没准就中招了,连一丝怀念友人的机会也不给她。
“嘿嘿,心夭啊,最近有没有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发生啊,让你手足无措的那种。”
了空大师自动忽视了她口中所出的粗俗之语,他早已习惯心夭那副土匪头子的做派了,现下就算她当着他的面要几个姑娘,他也能风轻云淡的面对。
谁知心夭闻言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嘈杂的门外,贼眉鼠眼的靠过来,答非所问的道:“大师,你喝过花酒吗?”
花酒?梨花酿,桂花醉,他自是喝过不少的,怎的见心夭这个样子还有他没沾过的?
“看大师这个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今天我就让大师开开眼。”
心夭砸吧砸吧嘴,大力拍了拍自己的手朝门外说道:“都进来吧,知道你们在门外。”
心夭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从外面涌进来一堆莺莺燕燕,纷纷围在心夭身侧宽慰她:“你莫要难过,莺莺是去享清福了。”
更有甚者直接投怀送抱,装作小鸟依人的模样窝在心夭怀里,只是她足足比心夭还高了半头。
心夭本想吓一吓癞头和尚的,如此倒是先把自己吓到了,她现下还是一身女装,怎的那帮姑娘还一个个的阿谀逢迎她,难道是因为她的魅力遮盖不住,让她们难以自持?
“姑娘莫要起疑,姐妹们常年在风月中摸爬滚打,若是连来人是男是女都不知,当真白活了。”
心夭怀里的姑娘用手帕微掩嘴角,轻笑出声替心夭解惑,心夭此时还伸手在自己脸上摩挲,闻言了然的点点头,瞥见一旁目瞪口呆的了空轻咳一声,挺直自己的背脊:“你们伺候好那个假和尚,务必要让他知道喝花酒的妙处。”
妙处两字是从心夭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一句话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也不为过,这个和尚敢让她失了智,她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心夭翻身一跃坐在莺莺屋内的横梁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下那个大和尚被好几个姑娘追赶的模样,边跑边念叨阿弥陀佛,脸上的肉一颠一颠的,极其好笑。
了空大师看着心夭那副欠揍的模样默默在心里念了好几次静心诀,他怕他一个不净心就把心夭送到阎王跟前儿去,最后实在无法只好跟着心夭跃上横梁:“我这次找你与仲子逾有关,还不收了玩心。”
心夭一听跟仲子逾有关,不禁收了笑,对下面挥挥手示意她们都退出去,见门被带上后跳下横梁,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呷了一口:“说吧,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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