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章 各怀心思,太子妃她背后有人,柏蓝,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陆少棠听来的是这样的。
严如意刚被接进京城,马车路过醉仙楼时,她闻着香味,就忍不住嘴馋,偷偷下了车,一副衣衫褴褛的模样就往酒楼里面跑,被伙计拦下后,还不死心,竟然死缠烂打地缠上几个公子小姐,硬是跟着进去蹭了一顿饭,等严府的人发现人没了,找过去时,她正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油光,连请客的公子小姐都不堪忍受,早就结账溜之大吉了。临出门时,还耀武扬威,逼着酒楼的伙计向她磕头求饶。
“也不知道这严大小姐究竟是一副怎样的饕餮貌,按理说,严侍郎好歹一表人才,总不至于生出一个血盆大口的女儿才是。”
即便严如意是准太子妃,他也说的毫无避讳。
他是前宰相之子,自幼聪颖过人,被选为太子侍读。只可惜太子病弱,地位也朝不保夕,几乎是有名无实,纵然他才思敏捷,也只能在东宫任个没有实权的闲职。
此时他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支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折扇,绣着银丝团花的宝蓝色外服,衬得他面如冠玉,风流倜傥,一副纨绔子弟的习气。
“我说了这大半天,口都说干了,你倒是说句话,那可是你即将迎娶的太子妃。”他喝了口茶,略带调侃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太子。
太子坐在书案前,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手上的书本里,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他自觉无趣,懒洋洋地起身,走到书案前,用扇面将太子手上的书遮住,再次问道:“你就真的不怕娶个母夜叉回来?”
被打断的太子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如深渊寒潭,没有一丝波澜,顺手抽回书,继续看了起来。
“也是,以你的名声,不吓坏她就好了,反正你也不在意,倘若真是个母夜叉,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他扫兴地收回折扇,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出了书房,在门口碰上小丫环,还不忘停下来说笑几句,逗得丫环忍俊不禁,看了书房一眼,忙捂住嘴,低头匆匆离开了。
夜越来越深,严夫人却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连早饭都没吃,她就往宫里去了。
“我就是想不通,这么些年都好好的,怎么那个野丫头一来,他说变就变了,倒好像我们娘仨才是外人,当着府里上下的面,逼着我们给那个野丫头道歉,让我以后还怎么服众?我只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就翻脸了,我真是看错他了!”
一来到坤宁宫,她就对身为皇后的姐姐大倒苦水。
昨天她一气之下回到住处后,严老爷倒是也跟了过去,起先还和和气气地劝她,可她只说了他几句,说到不要现在官当安稳了,就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央求林家提携他的,他突然就板起了脸,问了她一句,若是当初他考不中进士,她是不是还会非他不嫁,趁她错愕的功夫,他就拂袖而去,连晚上都歇在书房,气得她心口发疼,一晚上都没睡好。
皇后臻首娥眉,端庄娴雅,任由她说着,自顾自伺弄花草,一看就是司空见惯了,等她说完,才缓缓走回坐塌,不咸不淡地问了句“那你想怎么办?”
“我若是有主意,就不来找你了。”她拿手帕拭了拭眼泪,“他从来没有跟我白过脸,万一以后他都向着那个野丫头,我可怎么办?”
“你呀,说话向来没个轻重,你既担心,给他个台阶下便是了,又亏不了什么。”
“凭什么?都是那个野丫头的错,我若是低头认错,以后她还不反了天了?我可咽不下去这口气!”
“她进京是为了谁?你也太霸道了。”
“我现在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她怎么不跟她那短命的娘一起走了干净!”
“你若是早给如玉订下亲事,哪里能有这事?”
“我倒是想,你明知道如玉她……”
“好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洵儿的亲事,我心里已经定了,等太子完婚后,我就和皇上商议,你就别存这个心思了。”皇后脸色有些不耐。
“若兰是不错,可如玉差在哪了?她和洵儿是青梅竹马,论容貌如玉还更胜一筹,你为什么就这么偏心……”
“若兰和洵儿是生下来的缘分,她的性情也更沉稳,皇后要的不只是容貌。”
“可也得看洵儿更喜欢谁,昨日他还带着如玉去醉仙居……”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住。
“胡闹,朝堂有多少事务等着他去处理,竟然跑去闲逛!”皇后突然生气,吓得她更不敢说下去了。
这就是皇后不喜欢严如玉的地方,她们母女一样,自幼骄纵惯了的,只知道我行我素,从来不会考虑别的,有这样的妹妹,她也没办法,可不想身边再多一个。
又安抚了几句,皇后就借口有事打发她回去,临行前嘱咐了一句,按规矩,准太子妃既然来了京城,她身为皇后,自然是要见见的,让她选个日子带严如意到宫里来一趟。
“让她进宫?那丫头像个伸着爪子的野猫似的,见人都要挠几下,又没受过什么教导,到时再冲撞了你,我可担待不起,更让旁人笑话。”严夫人激烈反对。
“你既不想让人笑话,就好好教教她,她终究是你严家的人,太子虽说……也别让我在皇上面前担不是。”
严夫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突然眼神一闪,又高兴了起来,央求道:“我自会好好教导她,还请姐姐把宫中的孙嬷嬷借我用几天,省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你再埋怨我。”
皇后哪里不知道她安得什么心思,可又不想和她再费唇舌,告诫了一句“不要太过分”,就把人打发了。
严老爷极少生气,严如玉和严怀远挨了训斥,一直等到严老爷下了朝又出门会友,才敢跑到严夫人房里来,一听她还特意从宫里请了嬷嬷来教严如意礼仪,登时闹了起来。
“她都害得咱们家宅不宁了,您还帮着她,我看我们才不是您亲生的!”
“她让人拧我的胳膊,我要把她打出去!”
“好了,吵什么吵,生怕你爹听不见是吧?”严夫人看着两个不省心的,没好气地一人戳了一指头,“你看看你们,都是一个爹生的,还读了这么些年书,怎么连一个乡下的野丫头都压不住!”
“还说我们,您不是也没压住吗?”严怀远一脸不服气。
“我……”严夫人被噎地一口气堵在胸口,气狠狠地又在严怀远脑门上戳了一下,“只会窝里横,你厉害你倒是去打回来呀!”
“我?”严怀远苦着一张脸,用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那么粗的木棒她一下就给折断了,把我打傻了怎么办?”
“就你没出息。”严如玉白了他一眼,跟着抱怨:“她一个就够咱们受的了,竟然还带进来一个吃白食的,不把那个人赶走,我看谁也拿她没办法。”
严夫人叹了口气,昨晚她就和严老爷提过,但被言辞拒绝了,说吉祥对严如意有恩,不能做这样忘恩负义的事,不就是在帮着严如意说话吗,她一想起来心口就隐隐发疼,可又没奈何,皇后说的也有道理,她现在争锋相对,只能把严老爷越堆越远,只能先忍下来,另想对策。
“您的对策该不会就是对她好,想要感动她吧?”
严如玉一想到今后两人要姐妹相称,对方还要压她一头,就满心不乐意。
“你娘就这么好对付?”严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忽然又想起皇后的话,伸手替她理了理云鬓,“往后你也多和若兰学学,别总是任性,让你姨母不喜欢。”
“我天生就这样,为什么要学她?表哥都说我这样天真烂漫挺好的,就姨母喜欢她装模作样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她揉了揉额角,把话题又转到严如意身上。
现在她也清醒过来了,她再怎么不待见,严如意也是未来的太子妃,虽说满朝上下都知道太子只是个摆设,可只要一天没有被废,她们表面上还得敬着,若是她在府里出了什么意外,在严老爷面前落埋怨不说,向皇上也没法交待。所以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齐了。
至于严如意能不能撑得住,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家里好吃好喝的,她有什么撑不住的?”严怀远还是愤愤不平。
“你这么蠢,说了你也不明白!”
严如玉嫌弃地将他从严夫人身边推开,自己搂着严夫人的胳膊一顿摇晃,撺掇着她吩咐孙嬷嬷一定要对严如意从严管教,严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那我这就让人去喊她过来!”严如玉迫不及待地起身,却被严夫人制止了。
在严如意来之前,她让严如玉先回住处一趟,把她的衣裳和首饰收拾出来一半,一会送给严如意。
严如玉一听,立即炸了毛,声称想要她的东西,除非从她身上踩过去!
“你呀,不要这么小家子气,你也不想想,她今后总不能一直穿的破破烂烂的,不把你的给她,娘不是还得给她买新的。”
“那也不能动我的,给了她,我用什么?”
“她用了你的,你自然就得买新的了,既让你爹觉得你大度,又有新衣裳首饰,岂不是一举两得。”
严如玉眼珠一转,立即喜上眉梢,连连夸严夫人想得周到,欢天喜地地带着丫环回去收拾旧东西去了。
严怀远羡慕地看着离开的严如玉,扯着严夫人的衣袖道:“娘,我的衣裳也给她,你也给我买新的!”
屋里的丫环忍不住笑出了声,严夫人凌厉地扫视了一圈,没好气地说:“你就别在这给我添乱了,胳膊不疼了就去书院读书,再没长进看你爹不骂你!”
严怀远悻悻地地从屋里出来,跟着小厮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当经过严如意住的偏院时,胳膊还隐隐发疼,于是气狠狠地对着院墙踢了两脚,却疼得自己龇牙咧嘴,问搀扶着他的小厮:“鹿鸣,你有什么好主意,能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