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没吃饱，也骂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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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傻柱和一大爷正深入谈话的时候，秦淮茹拎着傻柱的饭盒刚进家门，就被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两人抢了过去。

“怎么回事，一点肉渣都没有，这什么玩意，你还好意思拿回家？”

贾东旭打开了饭盒，都没在鼻子底下闻，就开口骂道。

秦淮茹有时不得不想，这一家人都是什么变的，怎么鼻子会这么灵呢，隔着老远就能知道胡同里谁家今天做馒头了，这功能太强大了。

“这个年月有口吃的就行了，前些日子老家来信说，五叔家儿媳妇刚断奶的孙子夭折了，还想让我们接济接济呢。”

“休想，你是我们贾家给过5块钱彩礼的，你进了贾家的门就是贾家的人，你别想那有的没的，我儿子挣钱不容易，不能添进你们家那无底洞里。”

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子的贾张氏听说了，忙将手里的东西扔进笸箩里，从炕上窜下来趿拉着布鞋，接着话茬喊道。

秦淮茹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苍白，攥紧拳头的手露出了青筋。

“妈，瞧您说的，我这不是跟东旭唠闲嗑嘛，您放心我不会给老家拿一分钱的，再说，钱不都在东旭和您那嘛，即便我想给，也得跟您和东旭讲，不是？”

贾张氏和贾东旭相互看了一眼，母子俩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那还差不多，你们秦家的事最好别参与，他们的死活也轮不到我们贾家人操心。”

经过这么一打岔，秦淮茹的脸色趋于正常，摁下心头的慌乱，“您说的都对，我自从进门也没接济我娘家啊！”

旁边的贾东旭正扒拉着饭盒里的菜，无论怎么扒拉也没找出一丝肉渣，气的他将筷子往桌上一扔。

“淮茹，去打一斤散酒，捞不到吃的，怎么也得弄口酒喝吧！”

“诶，这就去！”

秦淮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空瓶子，嘴里答应着但脚步可没挪窝。

“杵在哪干嘛？还不去！”

秦淮茹心中凄苦，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低声道，“我兜里没钱，副食店又不赊账，能不能给我俩钱？”

“真真的败家娘们！”贾东旭嘴里骂着，眼睛瞅向自己的母亲，“妈，给淮茹几毛钱，让她打点酒回来。”

贾张氏数落完秦淮茹后，就没在理会小夫妻之间的互动。

这时候她见话题又转到自己这边，不情不愿的往里屋里走去，还将两房之间的布帘拉了下来，遮挡住了秦淮茹的视线。

秦淮茹看见了此情此景不敢提出质疑，只是默默的低头，直到贾张氏把钱递到她手里，这才转身拎着酒瓶子走出家门。

“家里的钱可不能放在这个浪蹄子手里，整天和外面的汉子勾勾搭搭的，要不是看她能拿回来东西，怎么也不能让她败坏了我们贾家的门庭声誉，哼！”

贾东旭听着母亲的抱怨，眼皮都没抬，筷子不停的夹着饭盒里的菜。

“哎，东旭，你到底跟妈透个底，你们结婚的那会儿，你媳妇到底见没见红？”

这句话直接让贾东旭破防了，红着脸支吾着，“妈，都多少年的老黄历啦，您这一年得问八回，棒梗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问？”

“奶奶，什么叫见红啊？”旁边的棒梗跟他爹一样的做派，手里的筷子不停，含糊的问道。

孩子的话让贾东旭更加无地自容，一巴掌拍在棒梗的头上，训斥道，“老实吃你的饭！”

“不是妈总嘀咕，听老人说，解放前他们哪里可闹过兵匪，你想啊，她那时也得有个16、7了吧，生的又这么俊俏，那万一...”

贾张氏一边用手护住孙子的头，一边念叨着。

这个话题历来是贾东旭深恶痛绝的，即使他母亲问，事关男人的尊严，可不能马虎。

“结婚的转天，您不是看见床单上的红了吗？我们结婚都八年了，怎么这件事就过不去了呢？”

贾张氏见到儿子真急了，也就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秦淮茹经媒婆介绍见过他们时，本来贾张氏老公母俩是不同意的，奈何儿子贾东旭一眼就看上了秦淮茹。

贾张氏一直秉承太漂亮的媳妇看不住的老思想，要不是看着秦淮茹的屁股和腰肢是个能生养的，贾张氏死活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而且贾张氏心中一直在困惑，当时秦淮茹为啥那么急急可可的嫁人，彩礼也只要了五块钱，虽说在农村五块钱不少了，但架不住秦淮茹捉急嫁过来的心思太迫切了。

所以儿媳妇嫁过来第一夜见没见红这件事成了贾张氏和老贾的一块心病。

另一个让贾张氏起疑的事情就是秦淮茹嫁过来那么多年了，很少帮助娘家，甚至很少回老家，也就是过年的时候给家里寄个两块三块的聊表心意。

这很不正常，即便是贾张氏她们这辈守旧，讲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但也没有像秦淮茹这样绝情的。

贾张氏从儿子那里没讨到好待见，正生着闷气，外面有了动静。

“淮茹，这么晚了还出去呐。”

“哦，孙婶啊，您还没歇着呐，家里没酒了我出去给东旭打点零酒。”

“哎，你婆婆真是个好命的，娶了你这么能干的儿媳妇，都多晚儿了，还忍心让你一个妇道人家出门买东西。”

“瞧您说的，哪有这么好。”秦淮茹在外面和邻居聊了几句，让贾张氏听到后甚是恼怒。

估计秦淮茹也明白再说下去家里的婆婆和丈夫又该骂街了，就匆匆的邻居告别，“回见您！”

“这是谁又在跟你嚼舌头根子。”秦淮茹刚进家门，贾张氏就劈头盖脸的数落。

“妈，没谁。”秦淮茹就知道婆婆会不高兴，连忙将酒递给贾东旭后，打岔道，“我去把菜热热。”

“怎么一点肉星儿都没有，这是给人吃的吗？”

贾张氏还在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贾东旭刚才怎么扒拉，她现在也怎么扒拉。

本来还在狼吞虎咽的棒梗听了他奶奶的话，也疑惑的看向秦淮茹，“妈，是不是柱子叔把肉都挑出去了拉？”

“没有的...”

秦淮茹这边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对，乖孙，顶数傻柱坏，不对，现在再加上个墨言，你别叫他叔，就叫傻柱，叫他有肉不给我们吃！”

再看贾东旭，趁着贾张氏和秦淮茹教育棒梗，他甩开腮帮子直往嘴里填，都来不及喝酒了。

小当借此机会也比平时多吃到了不少菜，两只腮帮子也是鼓鼓的。

看着两只饭盒的菜肉眼可见的往下掉，棒梗和贾张氏顿时红了眼睛，筷子飞舞起来。

“爸，你给我留点！”

秦淮茹拍了棒梗一下，“棒梗，学学你奶奶，别说话了，说一句就少吃一口。”

棒梗看到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动作，立刻哭了，筷子往嘴里扒拉着，一边哭泣，“都怨你，又少吃一口！”

“这个王八蛋傻柱，怎么就不知道家里好长时间没闻到肉腥味了，也不知道多拿些肉菜回来。”

贾东旭已经吃了半饱，这才放慢了夹菜的节奏，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咒骂着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