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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走向二十二点二十五分。王锵喝完助眠奶,刚换上格子睡衣,他的好邻居就找上门了。
敲门声有规律地响了三下,随后邹违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王锵,是我。”
王锵再度看了眼时钟,现在已经到了二十二点二十九分,早过了邹违平日的就寝时间——二十二点。
对于像他们这种自律的科学家来说,打破规律都是罪不可恕的——虽然邹违的声音听上去并无异状,王锵仍旧敏锐地推断出这是邹违在向他求援。
想到这里,王锵不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打开宿舍门。
门外的邹违看起来不怎么好。
他头发凌乱,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因快速奔跑而呼吸不均。见到王锵,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王锵愣了几秒钟,下意识地点头:“……有。”
邹违同样点头回应,走进他的单人宿舍。王锵让他先在沙发上坐坐,打算先回厨房给他倒杯水。
“不用。”邹违似乎比较着急,从包里拿出那本《西方音乐简史》摊开。王锵听见他说出了那句不可思议的话:“请你帮我抽背。”
“……可以是可以,但你为什么要背这个?”王锵也走过去坐下,仍旧怀疑邹违精神失常,正想强行把他带去医院诊断,却听见邹违语气自然地解释:“因为裴闻菲是学钢琴的。”
“这我也知道,”王锵叹了口气,认为邹违此举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努力想劝他放弃,“但你背会了这些,女神就能搭理你了吗?”
邹违似乎对他的话不赞同,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低下头执着地翻着那本《西方音乐简史》。
王锵看不下去,叹了口气,只好说:“你背吧。”
邹违便从第一章“古希腊、古罗马音乐”背到最后一章“当代音乐”。王锵从初时的昏昏欲睡,听到最后变得惊愕不已,忍不住赞叹:“背得这么熟,你一定花了不少心力。”
“简单,”邹违推了推眼镜,“我每天睡前背一小节,不到半个月就背完了。”
即便王锵有过恋爱经验,自诩是比邹违更成熟的男人,也被他百折不挠的精神感动得眼泛泪花。
“既然如此,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教给你的了,”王锵大力拍了拍邹违的肩,给他打气,“祝你成功。”
邹违接受了他的祝福,迟疑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王锵问。
“她不喜欢理科生,”邹违也觉得难以启齿,有些艰难地告诉王锵,“第一次见面时,我骗她说我是学文学的。”
王锵愤怒地跳了起来:“你这是在挑衅我们理科生的尊严!”
邹违说了声“对不起”,诚恳地看着王锵说:“她不喜欢,我当时头脑一热就这么说了。”
王锵叹了口气,实在不忍看到好友深陷爱情的桎梏,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改善现状,只好说:“那你都这么说了,以后可得把你的真实职业死死瞒下去。要是裴女神知道你骗了他,会直接把你拉黑的。”
邹违愣了愣:“……有这么严重?”
“你是不懂女人,”王锵又想起了前任跟他提分手时绝情的眼神,心情变得分外沉重,“女人这种生物,简直是毫无规律可言!”
邹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也有感触,又虚心向他请教:“那我该怎么做?”
“你就继续假扮自己是文学系的呗。”王锵想到这,快步走到书架前抽出两本书递给邹违,“这是上次我侄子落在这里的,他们小学的必备读物。”
邹违拿过来一看——《唐诗三百首》和《李白诗集大全》。
“晚上你回去也可以先看一下,”王锵严肃地说,“万一裴女神问起来相关的文学话题,你们有东西可以聊。”
邹违翻了翻,无奈地表示:“我看不懂啊。”
“我也看不懂,”王锵说,“我高考语文三十二分。”
“我三十三分。”邹违说。
两人都是通过物理学竞赛保送进a大的,邹违更是连连跳级,同龄人读初中时他已读高中,理科门门满分。
唯一的缺点就是语文成绩奇烂无比,写作文更是一个字都难憋出来,高考考成这样已是不易。
邹违和王锵面面相觑半天,一时都有些丧气。
“算了,”邹违收好那两本书,“先回去背着吧。”
他向王锵道谢,走出门,回到他自己的单人间。
博士毕业以来,邹违在这个单人间里住了快半年,有宽敞的浴室和小厨房,两个大书柜,还有邻居王锵随时给他出谋划策。他在博士后工作站的生活出乎意料地顺利。
邹违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拿着那本《李白诗歌全集》仔细翻看,逐渐感受到困意。
临睡之前,他又重新看了一遍今晚给裴闻菲准时发送的那条晚安短信,截图备份,存进云盘里。
接着,他打开云盘里的另一份文档。
文档上记录了一些数字,代表邹违和裴闻菲每次见面时她笑的次数。
第一次见面,她笑了23次。第二次见面,减少至仅有5次。第三次见面,17次。
样本量太少,呈现无规则波动状态。
邹违发现裴闻菲真的很难去弄懂。甚至她的笑,可能也不是真正的笑。
有时候让他害怕,有时让他紧张,有时又让他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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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邹违仍旧提前十五分钟到达活动集合地点。
他等了约莫七分钟,裴闻菲也到了,看到他,她高兴地招了招手。
裴闻菲头发很长,发尾微卷,颜色乌黑,不同于碳纳米管培育的梵塔黑,带着自然的光泽。
她的睫毛也很长,杏仁眼,不笑时显得清冷,笑起来却能让邹违的心短暂地停止跳动。
他静了半晌,裴闻菲已经走了过来,笑道:“邹违,怎么不说话?”
“下午好。”邹违点了点头说。
裴闻菲扯了扯身上的运动装,叹了口气,又说:“最近忙得都没时间去逛街,只能穿这些丑衣服,郁闷死了。”
那套运动装是贴身款,勾勒出裴闻菲身上平滑的曲线。邹违单单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心脏又停跳了一秒。
此次活动地点选在一间旧课室,因为设备坏损已被学院弃用,到处都有股不好闻的尘土味道。
因为没有话筒,朱熹希只好站在课室中央大吼:“这次课!我们要学习!缴!械!咒!”
邹违一开始没听清,偏头问裴闻菲:“什么咒?”
“缴械咒,”裴闻菲掂了掂手里的“魔杖”,往前一指,念道,“expelli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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