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李家的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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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定见余小年收下了钱，便也就放下了心来，李家的在朝中还是有些传递情报之人的。

李家之所以重视这方面情报的收集，也是为了多结交一些官场的新人，只有认识的高官多了，日后在朝廷上就有很多好处。

这次打探到孙功成的信息后，李家也是振奋不已，并不是因为孙功成，而是因为秦长义。

有了这一层的关系，可以和秦长义合作的更好，虽然这次送出去了五万两，但只要二锅头能放开了卖，那很快就能赚回来。

而且他也打听到圣上和八贤王似乎对孙功成也是十分看好，虽然看似把他发配到了泸州，但史无前例的派了两万禁军来保护他。

这是以前任何知州都不可能有的待遇，虎符这种东西其实都是假的。

关于杨威，李家也调查了，只不过是恭州一个小捕头的儿子，没有背景，也没有实力。

这次完全也是托了孙功成的福，要不然他不可能会被提拔成知军，看似官职比孙功成要高。

其实李家通过深挖，也知道了这两万禁军必要的时候只保护孙功成，杨威说白了就是个陪跑的。

所以李家才花了大血本来讨好孙功成，其实就是为了拉近与秦长义的距离。

贺友臣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先是找了个借口把秦长义叫到了后厨，快速的把他参加李德成人礼上发生的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

“李家二爷，哦！也就是李福定对吧，变脸变得还真快！这要不是孙功成升任了知州，估计他们李家还是会高高在上。”

秦长义听完以后，对这个李家大爷李福定瞬间就没有了好感。

在商言商这是完全正确的，可李家不知道秦长义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就算李家有强大的销售网络。

可他李福定完全搞错了一个东西，那就是这个二锅头的来源。

如果不是为了快速的扩张，秦长义完全可以自己慢慢来，而且后来他也想过与熊氏镖局合作。

熊氏镖局不仅是把镖局开到了大宋的每一个角落，而且他们的押镖队可以说几乎是天天都行走在大宋的每一寸土地上。

如果让他们带货，不出三个月，二锅头就会在大宋的地界上掀起一股风浪。

而且根本不用考虑当地的酒水保护政策，百姓的嘴巴和眼睛都是雪亮的，东西好，价格稍微贵一点，完全不成问题。

“方才你说过他们拿粮食说事对吧？”

“是的，不仅是他们！其实我也有过怀疑！秦公子，我知道有些东西你不肯告诉我们！没关系，但是我们这么多的酒，无论是送还是卖，必然会涉及到粮食，咱们现在一粒粮食都没买过。”

贺友臣借着这个机会，也是把心中的疑虑也说了出来。

“贺大哥，不是我有心蛮你，是时候未到！这个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所以还望你体谅一二，不过粮食这个事情，我已经有主意了。”

至此，秦长义已经下定决心了，要把蒸馏技术带到大宋来，这样就免去了不停搬运二锅头的烦恼，并且也可以堵住别人的嘴。

最重要的是，不用在把黑洞的事情告诉更多的人。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走，我们去会会李家的人，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后厨走了出来。

“秦大掌柜，我这个人比较直，这次来也是恭贺孙大人的升任，其次就是谈谈二锅头的事情。”

李福定心想着自己今天送了这么大的礼，你总不会驳我的面子。

“之前你不是与贺掌柜谈过了么？今天还想谈什么？”

秦长义不卑不亢，并不会因为你警惕送礼了，就对你怎么样，要说送礼，汴京的二品官可比你李家强多了。

“就是价格的问题，可否再降一降！”

“你直接说，能做我就同意！不能做也不用说第二遍！”

李福定眼睛一亮，“好，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性格，我也不啰嗦，八十文一瓶，如果你答应！我保证每个月从你这里定至少五万瓶。”

“八十文一瓶没问题，五万瓶数量太多了！你也知道，这酿酒不是烧开水，需要时间的，我也不是神仙，每个月五万，太多了！”

秦长义现阶段肯本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回现代的时候，特意查过了二锅头的制作周期，一般是七天可以出成酒，一个月至少可以出三次。

根据大宋这边的情况，秦长义还得先自学，然后再带着可靠的人进行酿酒，也就是说半年之内，每个月能出五千斤酒就不错了。

按照五斤粮食一斤酒，前期还是比较困难的，所以秦长义根本就不可能答应他这么多酒。

“不多啊，我这还是减少了量的，像我们李家的酒，每年酿造的总数最起码十万坛，你这二锅头产量这么低？”

在李家面前说谎，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秦长义是这么说的。

“我这一批二锅头是之前的存货，已经是没有了，剩下的要等！而且我最近在研究新的酿酒法，所以时间会很长，一个与最多出三千瓶到五千瓶左右！”

李福定来了兴趣，他也很痴迷酿酒，但烈酒他始终不得其法。

“新的酿酒法？这新酒酿出来会更好喝？”

秦长义笑笑不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秦公子可别卖关子了，说的我都馋了！”

做酒之人也是好酒之人，遇到好酒，那必然是很想喝一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也许更好喝，也许一般般，说不定还更难喝。”

“哈哈，秦公子说笑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做出更好的酒。不过你提到了研究新酿酒法，我觉得我们倒是可以合作一把，毕竟我们李家酿酒也有几百年了！”

秦长义客气的直接拒绝了他的想法，这也是太可笑了，你们李家做了几百年，还不是不会蒸馏，还跟我合作，我看就是想偷师学艺。

“没关系，我也能理解，酿酒之法可是一个酒行吃饭的家伙，哪能轻易给别人呢！”

李福定在被拒绝以后，也是不提这方面的事情了。

“那秦公子，你说的可要算数啊，到时候按照八十文一瓶，来跟我结算啊！”

“一言为定！”

“还有，这一年内只能由我李家在全大宋批发二锅头，你们可不许私自接触那些各地的酒商。”

“没问题，但是我再自己的面馆送酒喝，可以吧？”

李福定自然是同意的，一个面馆撑死了一个月卖上千两，他做一次批发就是十万瓶，利润上万两。

“秦公子，您也听说了！小儿李德的成人宴上，卖出去了不少二锅头，估计得有上万瓶，这个能不能在开春后把货送到呢？”

秦长义想了想，开春最少三个月，问题不大！

“可以，开春后我一定送到府上来，但我也有个要求，就是李家的马车可得随时听我调遣，至于是不是千里马，我无所谓。”

李福安多聪明的人，他连忙拉着秦长义的手，信誓旦旦的说道，“只要我们李家不急用，五百匹千里马的马车，你随便用，到时候你只介绍李方元就行。”

李福安指着李方元说道，李方元也是立马的点头示意。

“好，我这次会益州，就是为了马匹而来！你也知道，泸州的情况，所以我们这次想借一百辆马车。”

“这么多？你们去泸州准备带多少东西？不对，秦公子莫不是偷偷的要运酒？”

秦长义一脸不爽的反问道，“李家二爷，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酒我肯定是要运的，但也是仅存的一点酒，留着自己喝的，不过分吧？”

“呵呵！”

“另外，我也说了，我目前在研究一种新的酿酒法，需要大量的粮食去试验，不瞒你说，二锅头之所以贵，那是因为五斤粮食才能出一斤酒！”

李家上下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可是世代做酒的，做过最好的酒也就是三斤粮食一斤酒，这五斤粮食就很奢侈了。

“而且二锅头不仅仅是只有大米，我还有别的粮食作物在里面，所以要的马匹多！既然李家二爷不乐意，那就算了！”

李福定一听，先是尴尬的笑了两声，“秦大掌柜哪里的话，我也就是问问，毕竟这泸州战事将起，所有的马车都会被征用随军！”

“李家二爷，你就别胡乱找借口了，谁敢征用御赐的千里马？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这马车我明天就要！”

李福定喊来了李方元，“你听到了？明天把一百辆马车赶来！”

“不必那么麻烦，我明天要先去粮铺卖粮食，到时候我让他们送到马场，装好货以后，直接从马场出发便是！”

“好，李方元，那你明天记得先去马车，让那些马夫们准备好，等货来了之后，麻溜的卸货装车，至于出发的时间，由秦大掌柜说了算！”

李方元小心翼翼的应了下来，心里盘算着这事情怎么办才最漂亮。

“那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欢迎各位来李家坐坐！”

随后，李家的马车也是消失在了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