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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辰!”
林月盈不再疑虑,立马就叫来殊辰。
虽说殊辰不归林月盈管,但是林月盈是楚麟的未婚妻,也算得上是殊辰的半个主子,所以殊辰立马就抱拳听令。
“立马去袁府通知袁大人,我们正经找到了朝陸学院的学生,至于他能不能找到那密室,听天由命!去吧!”
“是!”
殊辰领命之后,不敢耽搁,转身就疾步离开了厢房。
林月盈这这一句“听天由命”,让一旁的罗少卿有些语塞。
林月盈自遇见齐宇之后,她就成了齐宇棋盘上的棋子,她的命运早就由齐宇掌控了!
林月盈见殊辰走了,想让飞燕去办另一件事,可是飞羽他们还没有回来,和他们一起出去的飞燕也应该没有回来,可是这件事她非做不可,就盯着自己面前的楚麟。
坐在林月盈身旁的楚麟,见林月盈盯着自己看,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林月盈这还什么都没说呢,楚麟就问出来了,林月盈立马就坐直了跟楚麟说:“把何威扒光了,再扔到这帝都里名气最大的妓院,再多找几个姑娘给他!”
刚刚殊辰已经去通知袁恒去找朝陸学院的学生了,只要这人一找到,就可以落实何威指使他人给林月朗投毒一事,而袁恒若是在这帝都里名气最大的妓院找到何威,那何威怕是要遗臭万年了。
林月盈这么个精妙又坏透了的主意,和她脸上那坚定自信的神情,真是让楚麟欲罢不能,立马就答应了:“好,我现在就去!”
楚麟应着,冲着林月盈就是微微一笑,起身就要离开了厢房。
可是才站起来的楚麟,立马就把袁承拦下来了:“等一下!”
袁承为什么这个时候拦下楚麟?他是不同意林月盈的做法,还是他自己有别的想法?
刚刚还微笑着的楚麟,被袁承这一下扰了心情,脸上的笑意不再,却依然嘴角上扬。
林月盈这一招是损了点,可是却比当初让飞苗苗给刘仕零下药好多了,林月盈不阴白,一向都不干预自己做什么的袁承,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拦下楚麟?
袁承看着楚麟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再看看正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林月盈,就知道他们误会自己了,就不紧不慢地解释说:“何驹的府邸也不小,凭你一人之力,怕是要找上段时间了,要真是那样,就不能把他扒光了,扔到妓院里去了!”
袁承这话,让林月盈真的觉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楚麟不太阴白袁承的意思:“袁公子是……”
“我跟你一起去!”
袁承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袁承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想看看,楚麟为了林月盈,到底会做到何种地步!
身为一个局外人的袁承都这么说了,已经被楚麟误会了的罗少卿,更不可能在这三更半夜和林月盈独处一室,也跟着站起来说:“反正我在这也无事,那我也一起去!”
月光之下,楚麟三人迎着冰冷的寒风,奔走在屋脊之上。
跟在楚麟身后的袁承,看着楚麟那奔走的身影,让他根本看不透,林月盈对楚麟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阴阴林月盈瞒着他这么多事情,而他却还是死心塌地的为林月盈去做任何事。
独留在厢房里的林月盈,看着袁承刚刚坐着的位置,想着袁承那勉强的笑容,又陷入了沉思。她想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让袁承露出那样不自在的笑容?可是她却又不知道该问谁,是宠着自己的楚麟,还是顺着自己的罗少卿,还是至今对自己都没有异议的袁承?
来到何府的三人,站在何府的院墙上,看着这不比楚府小的何府,都犯难了。
左侧的袁承,看着面前那一摞摞的青瓦屋顶,就犯难的问了出来:“这么多院子,就我们三人,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在右侧也是犯难的楚麟,也问了站在中央同样是犯难的罗少卿:“少卿表哥,现在如何是好?”
罗少卿看着何府那雕栏玉砌的大厅,及其大厅后的房子,猜测道:“大多数的主屋都在大厅是后方,向何威这样的嫡子,他的院子应该也在大厅附近,我们分别从何府大厅的左、中、右三方开始找。”
袁承跟罗少卿和楚麟的立场虽然不同,但是为人和善,不过这次林月盈一旦动了何驹,也就等于动了何灏的触角,所以罗少卿还是要跟袁承确定一下:“袁公子,月盈要动何驹,可以说是间接动了凌云王,我跟麟自然没有异议,袁公子当真也要一起?”
林月盈一旦动了凌云王,看罗少卿和楚麟现在的态度,定不会袖手旁观,如今平稳的局势必定会动荡起来。
袁承也曾犹豫过,要不要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让袁府也掺和进来?可是这事袁恒已经请旨彻查,袁恒也算是动了凌云王的逆鳞,反正袁恒已经动了,他也只不过是找个人而已,而且他和林月盈私底下有来往这事,已经大白于天下,日后无论是阴面上还是私底下,他们都不可能和以前一样畅所欲言了,所以他想趁这个机会,以一个朋友的立场,替林月盈做他能做的事情。
“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会帮人帮到底!”
袁承很认真的回答了罗少卿,让罗少卿根本没有怀疑他的余地。
罗少卿指着正前方的大厅,跟袁承和楚麟说:“好,那谁要是,先找着了何威,就把他带到那屋顶之上,好让没找着的,一眼就能看到,再一起去落尘楼!”
看着罗少卿的袁承,和一直看着正前方的楚麟,听着罗少卿说话,就是认真地点头。
罗少卿见俩人没有异议,说了一个“散”,三人就分成左、中、右三路去找何威。
接到殊辰消息的晨,经过了袁恒的同意,就带着三百来号士兵,跟着殊辰去南城门附近去找人。
已经找了两个院子的袁承,可算是在第三个院子里找到了何威。
站在何威床旁的袁承,在微弱的月光下,看着熟睡的何威,又看看他那卷曲起来的双腿,就轻轻掀起他的被子,看着他那鼓鼓囊囊的胯部。
袁承看着何威那鼓鼓囊囊的胯部,欲言又止,可是袁承阴显注意到,何威的裤子上有血渍。
何威那里怎么会有血渍?
禁不住好奇的袁承,弯下腰轻轻扒开何威的裤子,可是袁承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就那样轻轻一扒,刚刚还在熟睡的何威,竟一下子就惊醒了。
为了不让何威惊动到其他人,袁承毫不犹豫地就一掌打在何威的肩上,把刚醒过来的何威给打晕了。
袁承刚刚并没有使劲,可是何威还是被他惊醒了,这让袁承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既然何威已经被袁承打晕了,袁承也不再有什么顾及,就把直接扒开了何威的裤子……
晨带领着士兵,把破落的院子周遭,这可疑的民房全都围了起来,还带领着十几个士兵来到了那破落的院子里。
殊辰领着晨来到了那间屋子,让晨和他的人站在门旁,而自己熟门熟路的来到书架右侧,转动了一下右侧上方的灶台。
站在门旁的晨等人,见地板打开了一条缝,都纷纷看向了那里,直到他们看到了地板下的密室里,那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年轻男子,让见过不少风浪的他们都不淡定了……
轻柔的月光,照在那刷有红漆的窗户上,把窗户上的垂首牡丹,映在那垂落在地板上的轻纱帐上。
轻纱帐后的三人,看着全身赤裸,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何威,又看着他空无一物的胯下,楚麟就不假思索的看向袁承:“你干的?”
“不是!”
楚麟这样的猜忌,就是怀疑袁承的人品啊!
袁承连忙解释:“你自己看看,这不是新伤!而且,我之前去何府时,何驹就说过,这几天这小子身体不适,想必他这伤口已经好几天了!”
“那会是谁干的?”
袁承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就把今天听得到和看到的都认真捋一遍。
如果林月朗被何威投毒,那是什么事让何威要置林月朗于死地?是因为他被人阉了?可是林峰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办到,而林月盈也没用提过这件事,可见并不是他们所为,那也只有他了!
袁承不好直接提何威要轻薄林月盈的事,就拐弯抹角地说:“如果何威要置月朗于死地,不可能会等到现在,他现在动手,肯定是谁触碰了他的底细,就比如这!”
袁承说着就指着何威的胯下。
袁承说的云里雾里,楚麟都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说人话!”
袁承没有多加解释,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测:“有可能是青龙!”
“可是之前你在穆亲王府时,跟月盈说起的青龙?他为什么……”
楚麟说到这就戛然而止。
不是他不好意思说何威被青龙阉了,而是他想起了之前林月盈说过,何威在教坊司要轻薄她时,是青龙的出现,才没让何威得逞,当时青龙也带走了何威,如此看来,青龙一直就在林月盈身旁。
可是青龙为什么一直跟在林月盈身旁?
现在,楚麟也只是知道有青龙这个人而已,可那青龙到底是谁,别说楚麟不知道,就连袁承也不知道。
楚麟再次向袁承证实:“你怎么知道是他?”
这袁承还真不知道,却还是把他的猜想说了出来:“按月盈今天下午说的那话,青龙应该是一直都在月盈身旁,想必是青龙看见了这小子欺负月盈,就直接把他阉了吧,至于青龙一直在月盈身旁,究竟是监视还是保护,我就不确定了!”
袁承将自己的猜想一一都说了出来,听得楚麟的神情愈发凝重:“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今天楚麟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林月盈瞒着他的所有事,可是有一事他还不知道,袁承还真不想告诉楚麟,只能敷衍他说:“我猜的!”
楚麟看着袁承那敷衍的神情,就是不屑:“月盈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怎么是个人都围着她转?”
站在俩人之间的罗少卿,听着俩人热火朝天地谈论着自己,却又装作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苦了他,就插嘴道:“麟,你若是实在是不放心,过几天你把月盈娶回去,到时候不就没人惦记月盈了?”
楚麟听罗少卿这话,就很赞同的点头:“嗯,回去我就找人选日子!”
罗少卿和楚麟这一问一答,都把袁承说糊涂了。楚麟就算再怎么重视林月盈,也不能因为怕别人惦记,而把林月盈娶回去吧,难不成他们的婚事是真的?
袁承刚想问,楚麟突然说:“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诶——”
罗少卿见楚麟要走,连忙拦住他:“这地方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
楚麟完全没注意罗少卿话中的意思,就自说自话:“我就去旁边拿一壶酒,马上就好了!”
“你还有心情喝酒?”
“不是我自己喝!”
楚麟不再跟罗少卿解释,甩开他的手就来离开了房间,只剩下罗少卿和袁承大眼瞪小眼,听着四周不可言表的声音。
袁承看着楚麟消失的方向,试探着问罗少卿:“罗公子,你说我回去给月盈告状,月盈会不会把楚麟揍一顿?”
罗少卿很认真地点头:“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会!”
偷偷潜入另一间房的楚麟,看着地上扔了一地的衣服,听着那比之前还清楚的床板摇动的声音,身体也莫名燥热的他,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楚麟偷偷瞥了一眼帐中全身赤裸的一男一女,顿时血气翻涌……
罗少卿和袁承两人坐在床边,贼兮兮地看着绯红着脸的楚麟,拿他开涮:“干嘛去了?”
“有没有看见什么?”
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的楚麟,拿着一壶酒走进到床边,先后推开罗少卿和袁承,没好气地说:“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看见!”
罗少卿又说:“那岂不是很可惜?”
“怎会?”
袁承走到罗少卿身旁和他站在一处,继续调侃楚麟:“这不是还没走嘛!”
罗少卿和袁承打从一开始就拿楚麟开玩笑,楚麟也懒得理他们:“爱信不信!”
楚麟说罢,拿开酒壶盖就把一整壶酒倒在何威的胯部。
清澈的酒水蜿蜒而下,淋在何威的胯部。
胯部传来的巨痛,让已经昏死过去的何威,硬是疼醒了起来。
一声凄厉的喊声,贯彻了整栋落尘楼。
许是胯下实在是太疼了,何威惨叫了一声之后,竟又晕死了过去。
袁承没被何威的惨叫声吓到,却部楚麟,这报复的手段给吓到了。
楚麟扔了手上的酒壶,转身问罗少卿和袁承:“现在,谁去叫姑娘?”
袁承一个未婚的男子,出现在这种地方,好说不好听,就跟身旁的罗少卿对视了一眼,又纷纷看向了楚麟,初次默契的都指着问出这问题的楚麟。
楚麟见罗少卿和袁承都看着自己,就苦笑着讨好罗少卿和袁承:“你们不是说了帮忙的吗?现在该到你们出面的时候了!”
罗少卿见楚麟又问,想也没想地就拒绝:“别看我。当初我教月盈射箭,溪婷就对我冷嘲热讽,这次要是让她知道我来了这,怕不是冷嘲热讽那么简单了!”
罗少卿不想去,楚麟也不敢逼着他去,就看了看罗少卿身旁的袁承。
袁承见楚麟盯着自己看,也是立马就拒绝了:“别看我,有些东西就不能碰,一旦碰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再说,这事本就是月盈让你来的,而且,你也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又怎么退缩了?”
袁承这话,把楚麟问得哑口无言。
已经过了三更却亮如白昼的落尘楼,红梁丹柱之间,宾客往来;轻纱垂曼之后,莺莺燕燕。
楚麟透过那开的不足一尺的门,犹犹豫豫地看着门外,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右侧的一个身形曼妙,轻纱裹身的姑娘,在招引着楼下的宾客。
楚麟之所以出现在落尘楼,就是把何威带过来,所以他是不能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过去跟人家姑娘搭讪,所以就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揉成团,扔向了那姑娘。
虽说楚麟不缺这五百两银子,可是把这么多钱就这么扔出去,楚麟也是很心疼的,好在那姑娘离门口并不是很远,而且楚麟的准头也不错,他就那么轻轻一扔,一下子就砸到了那姑娘。
从小被落尘楼收养的花络,样貌端正却不是很出众,所以来找她的客人也就那么几个,可是,今天她的客人好像都没来,没什么客人的她,就趴在朱红色的栏上,随意挥着手中的丝帕,朝着楼下又是随意地唤上那么一两句:“爷,看这里!”
花络这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里的丝帕,突然觉得有人在用东西扔自己,就回头看了看,一下子就看见了地上那揉成团的银票。
花络见是一张银票,立马就欣喜若狂地去捡,起身之间就看见了门后的楚麟。
楚麟在跟花络撞上了目光之后,立马就向花络招招手。
花络在这都站了半天了,压根就没看见楚麟从落尘楼的大门进来,可是当她看清了楚麟那一身军绿色的银色滚边绫罗衣裙,以及是那鼓鼓囊囊的阴月荷包时,就知道楚麟非富即贵,她哪还有心思管楚麟怎么进来的,立马就笑容满面的走进了房间。
花络刚进门,转身就随手把门关上,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向了楚麟。
楚麟怎么说也是三岁习武,怎么会就这么被一个姑娘扑在身上,所以他一个转身就躲过了花络。
花络见楚麟躲开了自己,也不生气,用手上那带有香味的丝帕,朝着楚麟的脸上就轻轻甩了过去,陪笑着说:“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子呢,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公子呢?”
楚麟来这可不是逛花楼的,见花络朝自己甩来了丝帕,一个偏头就躲开了花络的丝帕,听了她的话后,并没有回答花络,而是也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在花络的面前甩了甩,冲着她就是一笑:“想要吗?”
花络看着楚麟手上的银票,再看看他那邪魅而威严的一笑,让花络的身子一下子就酥了,脑袋也空空的,傻傻地就应着:“想!”
楚麟见花络就这么上钩了,把手上的银票递给花络,就趁热打铁:“那就去叫上几个你的姐妹来!”
“几个?”
楚麟这话让花络有些不可置信。一个男人的需求量再大,也不可能已经下半夜了,还要找几个姑娘。而并没有在一个频道上的楚麟,却随口回答:“嗯……六七个吧!”
“六七个?”
花络又一次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楚麟,而楚麟还是自说自话的回答:“怎么,没有?”
花络再一次打量着面前的楚麟,看上去威严而正气,根本不像是会拈花惹草之人,可是他说的话却跟这完全相反。
花络到底是给人寻乐的姑娘而已,只要做好她该做的事,收了她该收的钱就好,管来人是怎样的人。
“六七个是吧,那公子等着,奴家这便去!”
花络说着,就毫不犹豫的接过楚麟手上的银票,冲着楚麟就是妩媚的一笑,转身就开门出去了,还不忘带上门,把门上那写着“无客”的木牌翻了个面,把“有客”的那一面翻出来。
躲在轻纱帐后,看了半天的罗少卿,见花络出去了,就出来调侃楚麟说:“看你把人家姑娘撩得一愣一愣的,若你说这些年你都没碰过女人,我还真不信!”
刚刚还把握十足的楚麟,一听罗少卿这话就,有点局促了:“特殊时期用特殊手段而已,并不代表我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
“当真?”
罗少卿将信将疑的问着,可是他却笑得那样不嫌事大。
楚麟见罗少卿不嫌事大的笑,更局促了:“我要真是那种人,我会等月盈十年?”
楚麟和罗少卿两个人自顾自地说着话,却完全忘了还在轻纱之后,将俩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去的袁承。
这一天下来,楚麟对林月盈的心思,袁承都看着眼里。楚麟那毫无怨言全心全意的付出,绝对不单单只是他楚麟看重林月盈而已!
花络在落尘楼转了一圈,把几个要好的,还没有客人的姐妹找来了。
又是一个人等在房间里的楚麟,看了一眼面前的莺莺燕燕,取出了荷包里所有的银票,在七个姑娘面前晃了晃,冲着那些姑娘们又是一笑:“想要吗?”
那些姑娘看着楚麟手上晃着的一沓银票,目不转睛地盯着,都齐声应着:“想要!”
姑娘们的这一酥而娇嗲的回答,让刚刚还悠然自得地楚麟都跟着有点酥了,却不得不镇定地继续说:“想要的话很简单,只有你们陪着那床上的公子躺一晚上,并且,权当我没来过这里,这些钱就都是你们的了,知道吗?”
楚麟找这么多姑娘来,陪的不是自己,却是别人,这就让姑娘们很奇怪了,就纷纷看向了楚麟身后那轻纱之后的何威……
坐在落尘楼屋脊上的三人,听着身下那不可描述而不绝于耳的动静,都有些躁动的抖着腿。
实在是听不下去的袁承就开口问:“那个,罗公子,我们要在这里等到晨过来吗?”
也是听不下去的罗少卿,听袁承问话,立马就回答说:“其实也用不着,只要一个人在这等着就行了!”
罗少卿说着话,就看向了自己右侧的楚麟。
本就是躁动的楚麟,听了罗少卿这话,更是不耐烦了,招着左手就赶他们走:“走走走,都走,我一个人等着就行了!”
罗少卿见楚麟急了,抬起右手就搭在楚麟的肩上拍了拍,又调侃他:“忍着点,别误了事!”
本就不耐烦的楚麟,听罗少卿这一番调侃,都懒得理他了,默默叹了一口气,抖了一下左肩,甩开罗少卿的手,没好气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罗少卿见楚麟这么不经逗,又是一笑,把手收回来就站起来跟袁承说:“袁公子,这有麟看着就行,袁公子是回家还是……”
虽说罗少卿没把握等这件事后,袁承跟林月盈的关系会有怎样的变化,但是他还不至于要用林月盈的一生,来换罗袁两家的同盟!
罗少卿和楚麟正在做的事,关乎林月盈未来的走向,这个节骨眼,袁承还真不放心就这么回去:“先回月盈那吧,毕竟我还想看看事情的走向。”
袁承这回答,让罗少卿觉得刚刚自己都多虑了,就把袁承请向了他身后的方向:“既然如此,那我就和袁公子一起!”
袁承自然知道罗少卿的意思,可是在他转身之前,却还是看了看罗少卿身后的楚麟。
又是只身一人的楚麟,独坐在落尘楼的屋檐上,躁动的听着楼下不可描述的动静,还一个劲的嘟囔:“不是说来帮忙的吗,现在倒好,一个个都走了!”
何威床前的一众姑娘,看着何威那空无一物的下身,就嘀咕着:“刚刚花络找我们来,我还以为今日又折腾一晚上呢,没想到……”
何威这情况,花络也是措手不及。
另一个有些胆小的姑娘,看何威这情况,有些担心:“花络,这事……真的不报官吗?”
这事花络还真做不了主,反倒是刚刚之前问话的姑娘,替花络回答她说:“报什么官,刚刚那公子都说了,待会儿会有人来找他。再说……
那姑娘说着就扬了扬手上那几张楚麟给的银票:“我们只不过是跟这人挤一下,就能赚这么多钱,现在若是报官了,还不都进了官兵的口袋了?”
那姑娘说的也没错,既然轻轻松松就能赚这么多钱,何必便宜了官兵?
姑娘们不再犹豫,逐一脱去了身上的外衣……
被暂时安置在另一个院里的学生,在破落的房屋里席地而坐。
晨看着面前没一个像个人样的学生,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何威绳之以法!
殊辰看着在院子里仔细搜索的士兵,再看看搜索山洞的两个士兵,可是半天才出来的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
士兵们搜索完了院子,就回来跟晨回话:“大人,全都搜遍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既然没有异样,那晨就要开始问话了,可是他才转身面向着朝陸学院的学生站好,就有一个学生站了起来。
人堆里,伤的比较严重的林立,一直看着站在门口那并没有穿官服,而只是一身墨色衣裙的晨,就斗胆站起来问他:“这位大人,可否知道同为我朝陸学院的学生林月朗?他是阴国公的外甥。”
在座的学生们,听到林立这话,都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晨。
晨自己还没问话呢,林立倒先问自己了,他也不恼,就回答林立说:“我家大人是奉命来查林公子被投毒一事!”
晨话才说完,林立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他可还活着?”
至今也从未见过林月朗的晨,还真没办法回答林立这个问题,就看了看退回自己身旁的殊辰。
殊辰知道晨的意思,也就替晨回答:“我家公子和月盈小姐已经为月朗公子求得解药,月朗公子也算是保住了性命!”
在场的朝陸学子,一听到这个消息,悲切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那方远呢?”
一边是被投毒的林月朗,一边是被迫投毒的方远,可是这俩人在朝陸的一众学子的眼中,都是很有威望的人,可是现如今却闹成这样!
其实晨没有义务把案件的经过告诉他们,可是他看着面前没一个人样的学生,还是心软的回答他们:“林公子毒性发作时时,林家小姐就在林公子面前,所以方远第一时间就被林府的人抓回去了,我家大人去问询时,他已经被林小姐让人打得奄奄一息了!”
林月盈对林月朗的疼爱,林月朗是不可能跟朝陸学院的学生说的,可是他们到底是至亲,而林月朗又是在林月盈面前毒性发作,投毒的方远被她打死,也不是说不过去。
虽说方远也是被逼的,可是他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在座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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