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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怎的恁傻?”沈天福坐到床榻边将李秀儿的手紧紧的握住哭着抖声问道宫?媚心计。只是一日未见,只见得她已然憔悴消瘦了些,发丝散乱,满面泪痕,在白皙的脖子上可清晰的见到一条酱紫色的伤痕,想来定是昨儿夜里上吊时留下的痕迹。
一看到秀儿脖子上的那条酱紫色的伤痕,沈天福禁不住呜呜哭了出来,嘴中喃声道,“娘子,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你定是恨极了我罢。如何你才能消恨,就算是将我的这条命与你我也情愿……”
李秀儿从未见到过沈天福哭,更别说是为自己哭,且又哭得如此伤心,心中纵然有些埋怨他的意思此刻也如冰遇火般渐渐消融了。看到他的眼泪,李秀儿心中竟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满足,心道,他到底还是在意她的全文佣兵战歌。于是只见她含泪对沈天福说道,“官人,奴从未曾恨过你,因此奴也不要你的命,若说是奴想要甚么……”
沈天福闻言止住了哭,看着李秀儿道,“娘子,你想要甚么?只要是你想要的,甭管多少银子我也为你买来。”
“那些金银能买的物事奴都不想要,奴只想要官人的宠爱,只想要和官人相伴终生,即使没有孩儿也无妨。在奴心中,这一世只认定了官人一人,若是离了你,奴便也活不成了……”李秀儿一口气将自己心中一直藏着的想法对沈天福说的话说了出来。
若是以前,李秀儿定然是因为害羞不敢对沈天福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经过昨儿夜里到鬼门关去走了一遭儿,她便觉得自己若是不将自己心中藏着的对沈天福的心意说出,哪一日真和官人分离了,那一定会后悔一生。
听了李秀儿的这一番肺腑之言,沈天福早就感动不已,一只手一面拿衣袖抹泪,一面哽咽道,“娘子,我原不知你是这样的想法,此次写休书与你,也是我和娘亲商议,想着你和我一起一生也无子嗣,未免对不住你。想着你离了我出来,能寻个男子过些生儿育女的正经日子,强似与我一起后半生无有儿孙,晚景凄凉。”
李秀儿听到此处,便拉着沈天福的手欲挣扎着坐起来,沈天福见状赶忙搭一把手,坐到床榻边,扶着她坐起来靠到自己肩膀。
又靠到了官人的肩膀,李秀儿竟觉得有些恍惚,但又陡然生出安定之感来。在她心中终于明白为何如此眷恋不舍眼前之人,但凡认定了便生出安定之感,若是没有了这份儿安定,她便失了心魂,即便是活在这世上,也只是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官人,没有孩儿又何妨,晚景凄凉又如何,这些都比不了奴如此刻这般靠在你肩膀。你每为奴好,可曾想过奴要的并不是你每觉着好的那些……”李秀儿将自己的心意幽幽的说出。
沈天福听了此刻几乎又要坠下泪来,好容易忍住道,“娘子,这一世能娶你为妻,于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幸事。既已明白了你的心意,你便……”
刚想将那一句“你便随我回去”说出,忽地又想起昨夜里兰香对自己说的那话,若是不将自己是女子的事对她说出,就这么接她回去了,不还是对秀儿不公么,况她对自己又这般情深意重,不将实话说出来,在自己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踌躇了一番,沈天福便欲将自己是女子的事对李秀儿说出。恰巧,李秀儿听到沈天福后面欲言又止的那后面的话,便留意着听他下文。谁知良久也不见沈天福将后面的话说出,于是李秀儿便从沈天福肩膀上抬起头来,看着沈天福问,“官人,才将你说甚么话,为甚不说完哩?”
沈天福侧头,对上李秀儿那双清澈的秀目,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于是便见她略微有些忐忑的说,“娘子,我才将想说得是我既然已明白了你的心意,你便随我回去……不过……”
李秀儿刚听到前面那随官人回去的话,一抹笑容已然在她唇边绽开,很快她又听到沈天福说“不过”,于是便带着些疑惑的接话道,“不过……不过甚么?”
鼓足了勇气,沈天福直视着李秀儿的眼眸,低声说,“秀儿,其实我是女子,我娘一直将我作男儿养……”
这一句话声音虽低,但静寂的房中只有两人,显然每一个字都进入了李秀儿的耳朵。刚听到此话的时候,李秀儿还觉着是不是官人在同自己开玩笑,但再一看沈天福看着她说话的那认真的眼神,哪有一丝一毫的作耍的意思?
于是只见李秀儿那一抹已在唇边绽开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下来,即使她想过无数自家官人要说出的话是甚么,但也绝想不到会是这个。虽然已听得清清楚楚,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的惊疑的看着沈天福问道,“你才将说甚么?说你是?”
沈天福大声了些,“我是女子,这些年来一直被我娘当作男儿养大的女子。”
李秀儿闭目抚额低下了头,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气也吸不上一口儿,头一阵阵发晕,耳膜里也是嗡嗡作响,身子轻飘飘的往后便倒。坐在她身边的沈天福赶忙伸出手去扶住她,嘴中急道,“娘子,你怎的了?”
许是沈天福的这句熟悉的“娘子”将李秀儿从失魂落魄中唤醒,睁开眼看到眼前之人,无法置信的将沈天福扶住自己的手一把推开,眼中蓄泪不断的摇头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了为何和官人行房时,她从未脱过自己的里衣,每一次都是用手指,那夜当自己因动情时说想要和她有一个孩儿时,她会那样黯然流泪,她会扔下自己跑了出去。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同自己一样的女子,自小被她娘亲当作男儿养的一位女子。
一时之间,李秀儿定定的盯着沈天福,脸上露出些又哭又笑的神态来。对了,她笑自己竟然嫁给了一位女子,真是有违人伦。哭得是自己竟然对她一见倾心,情根深种,离了她竟然不想苟活于世。
沈天福见到李秀儿此刻的神态,摸不准李秀儿想甚么,但此时将心中一直隐藏的秘密对她说出后,心下反而一松。心道,管是甚结果,好不好的自己也愿意承受。
良久,看李秀儿望着自己神情复杂的在流泪,沈天福心中到底不忍,便说,“娘子,你到底如何想的,不要只一味哭。此刻你也是知晓我是女子了,若你对我真的有情,并不介怀我是女子,我便接你回去,我每再续前情。若是……若是你不愿再和我这女子做夫妻,我每便……缘尽于此,我便回去,你以后自行改嫁,找一位男子过正经日子去……”
李秀儿望着沈天福,心中转过万千种想法,但终究抵不过她那让自己无比贪恋的容颜,她曾在自己耳边呢喃着的蜜语甜言,她和自己在床榻间的抵死缠绵。
纵使她不是男子,好似自己已习惯了她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习惯了靠在她肩膀,习惯了她将自己拥在怀中……虽然两个女子做夫妻,在她心中也算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若是被人得知,还不定会有甚结果,可是她知道,被她叫做“官人”的女子对她来说已是宿命,她一步都不想离开她……
不过,官人和婆婆隐瞒了自己这么久,若是自己回来后不曾轻生,她也不曾来看望自己。那么和她夫妻一场,恐怕一世也不会知道她是女子了。这一点又让李秀儿有些气愤,气她和沈氏的自私。一开始娶自己时便自私的不曾想到过自己,到最后休妻时反倒说是为自己好,但也是武断自私的按她每自己的意思来,何曾考虑过自己的想法。
虽则李秀儿平日脾气极好,但此刻心中想到此也是有气,于是她便对看着自己等待下文的沈天福淡淡说了说了一句,“官人,你过来些,我有话与你说……”
沈天福闻言便凑过头去,看向李秀儿有些紧张的道,“娘子,你有甚话只管说……”
“啪!”很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沈天福的一侧脸颊上,这一巴掌李秀儿使上了全力,在沈天福的脸颊上印上了红色的掌印。
沈天福捂着脸,似是明白了甚么,缓缓的从床榻边站了起来,眼中包着泪道,“我知道了,秀儿,你终究是恨我是女子与你做了夫妻,毁了你一生,你打得好。是我和我娘哄了你,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甚怨言。”
看到沈天福那眼中包泪痛楚的模样,李秀儿一霎时觉得才将起来的气又消失无踪了,心中竟然开始心疼她起来。抬起手来,看见自己的掌心通红,方明白自己才将打她那一巴掌一定很重,又想到她是女子,不是男子,那一巴掌定是打疼了她。
嗫嚅着李秀儿不知道该对她说甚么?心中乱得似一团打结的乱麻。
“秀儿,既如此,我便走了……你好生歇着,不要再做傻事了……”沈天福见李秀儿良久没说话,便捂着火辣辣的印着李秀儿掌印的脸最后叮嘱道。这一句话说完后,只觉自己心都要碎了,转过身拖着步子往房门边走去……
李秀儿看着沈天福的背影,瘦削萧索,不知为何就想去抱住她。并且在李秀儿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如若她走出了自己闺房的门,再想去抱住她就很难了。
眼看她的手已经放在房门上,只需轻轻一拉,便会跨出门去了。李秀儿赶忙跳下床,嘴中哭着喊了一声“官人”,赤着脚“蹬蹬蹬”地奔到了沈天福身后,伸出双手将她的腰紧紧的搂住,头靠在她背上,哽咽着说道,“官人,不要走,不要走,才将我打你一巴掌只是气你和你娘一直瞒着奴,与我休书是也不曾管过奴家愿不愿意,奴这一世不管你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只认定你一人,只愿与你一人相伴终生,白头到老……”
此话一出,沈天福直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欢喜包围,本已经绝望的沉下去的心又开始有力的跳动起来。本来包在眼中的泪竟然开始汹涌流出。
将秀儿紧紧搂住自己腰的手覆住,沈天福任自己欢喜的泪肆意的流淌,享受着她对自己的眷恋和不舍,她对自己的真情实意。
慢慢的转过身,沈天福拉住李秀儿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将她拥进怀中,然后收紧环住她纤细腰肢的手,看她的泪眼中有自己,自己的泪眼中分明也全是她。低首下去,如从前一般,噙住她柔软的唇瓣,只轻轻吮吸了两下,便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栗,火热的气息从沈天福鼻间逸出,下一刻,她的舌已经顶入李秀儿的口中,狂野的开始纠缠起李秀儿的丁香小舌起来。
李秀儿“嘤咛”出声,不知为何自从知道沈天福是女子后,再这般如往常一样的两舌相缠,她竟然生出些别的感觉出来。只觉得官人的舌多了些柔软和缠绵,而自己这般被她扣住腰肢搂在怀中,竟是比以往更觉羞涩些。身子又软又烫,沦陷在她一波又一波的激烈的索取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懒大山人”的又一颗地雷,么之。
亲们要继续撒花花呀,花花能治好感冒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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