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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裕目不斜视,耳听飞鸾这一句腿上不由得一软,跪下求道:“主子,允哥哥他……”
飞鸾知道和允心里难受,可是心里难受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要说与弘懿的事情是早就跟他交代清楚的,即便今天是寒初,也不能给他惯这个毛病!
飞鸾拍着床咬牙怒道:“我让你取家法来!”
连续反复的试探,终究是让飞鸾生气了。
很久不见飞鸾如此生气,可这么看着,和允心里到安定了不少,好像最初的,熟悉的那个人又回来了。飞鸾本来就该是这样强势不是么,那么小的年纪就能忍着泪一步步筹谋算计,最终将家族的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样的人,能一朝为他放□段,能那么宽容的对待他,到了如今,也能因为的他的试探而怒火冲天。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计较了,艾飞鸾,大约已经为了他做到了一个女人所能做到的一切。
和裕不敢再说话,缩着脖子出去,和允细细的看了飞鸾一眼,才有些……羞涩的往前移了两步,想了想,索性站起来走到飞鸾身前才再度跪下去。
艾飞鸾坐在之前为了给和允创造一次小浪漫和精心准备的大床边,而那日的主角和允如今却跪在她脚前,匍匐在地,看起来那么驯顺,几乎让飞鸾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是,他凭什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飞鸾有点能理解和允对她的不确定,如果今天是她站在和允的角度,深爱的人却不能给他同等的专一的感情,她也会觉得不确定,也会想要去试探。
可是她表达的还不够清楚么?
他那样子伤害自己,究竟是为了试探她还是让她伤心难过?
好在已经是伏夏季节,岭南温度又一向偏高,和允身上只裹了一层棉布却也不至于冷。
两个人一坐一跪这个么僵持了半晌,飞鸾猛地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明明是有风湿的人,这个样子跪在地上,是怕自己的身体还不够差么?
和允略略一抬头,下一刻整个人却被掼到了床上。
和允略略一挣,就被飞鸾狠狠按住,手一抬,将他裹在身上的棉布掀去。和允身体一僵,停下来不再动。这是闺房之中妻主惩戒侍人不用心服侍的方法,虽说是惩戒,却也透着一点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
只是飞鸾如今没时间计较这些,满脑子就是让和允知道她现在多么生气,因为他三不五时的用自己的生命和身体开玩笑。
大概是胸口剧烈起伏的样子很吓人,和裕虽说慢慢吞吞但到底不敢过分拖延的捧了一根小指粗细青藤进来――这是他能在刑房当中寻到的看似最轻的刑具――飞鸾起身接过青藤,小孩连忙小心翼翼地退着出去,再不出现在飞鸾眼前。
和允的身上并不像这世界大部分的男人那样光滑平整,陈年累月的伤上叠伤,在他还原本十分年轻的身体上留下了许多抹不去的痕迹,就算伤口愈合了,伤痕还留着,每一道都在诉说着之前的那些年,他经历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可越是这样,飞鸾就越是生气,带着悲伤无助的愤怒,不仅仅是气他,也气自己,没有办法让他安心,眼看着他因为那一点点的不确定一次次自我伤害而无能为力……
手中的藤狠狠划过和允的身体,伏在床上的男子便狠狠地一颤。
和允的手紧紧抓着身上掀起来的棉布,感受深厚火烧一样的疼,一种――无法压抑的痛。
“嗯哼!”
浅浅的轻哼从嘴角溢出,比起之前在云氏院子里所受的,或者是沐恩营中正常的抗性训练来说,飞鸾手上的藤条都显得太没有威力,可是皮肉上直透进骨髓里的痛却来的莫名其妙,让人想忍都忍不住。
藤条并没有在和允的身上留下刺目的痕迹,充其量只是有些泛红,飞鸾的一手掐着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上的藤条却是一下一下不间歇的抽下去,直到男人臀腿上都覆满了红痕,才渐渐停下手来。
青藤被扔在一边,飞鸾的手忍不住轻轻触碰那些刚刚由她制造出的红色印记,像是某种标志。
和允蓦然觉得身后被什么东西生生的灼伤。
飞鸾,再一次为他流泪了么?
从今天起,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和允轻轻的转过身,看着飞鸾有点孩子气的站在一边,不像是哭,不过眼睛里有那么一点荧荧的光,凝成的光点偶尔垂落下来,落在他身后的红痕上。
伸手抚上飞鸾的脸颊,再过几天就是飞鸾的生日,阖府上下,却好像无人记得,他只在一次偶然的时候见到她端着一碗寿面,坐在后府的大榕树边给自己做寿,那是八月廿六,还有二十一天。
还有二十一天才满十七的女孩,却竟然要抗下着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抗下那么多男人的未来的人生,和允不知道,飞鸾累不累,可是他知道,也只有在他身边,飞鸾才会偶尔露出这般小女儿的情态。
被拉着坐在和允的身边,和允双手轻轻拢住飞鸾有些瘦小的双肩,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唇轻轻点触留在飞鸾颊上的水光。
飞鸾有些诧异,第一次,和允这么主动的――亲吻?
刚刚……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和允应该不高兴,或者是她在生气,难道不该生气吗,那样对待属于她的自己……可是……
身体被轻轻的放倒,和允的吻从睫毛到脸颊,再到鼻梁,锁骨……唇。
飞鸾暂时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第一次,仅仅只是配合,然后享受。
和允的舌头带着一点俏皮,搔弄她的牙齿,然后进一步攻占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飞鸾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与和允或者寒初都不止发生过一次关系,却第一次在一个简单的吻中没有办法呼吸。
手指不由地金金扣住和允的脊背,恨不得将指甲陷进肉里去,直到她真的上不来气,和允才放过她的嘴巴,沿着脖颈向下,直到触碰到胸前敏感的所在。
“啊――”飞鸾忍不住惊呼,这般带着取悦与讨好,却又不仅仅是取悦与讨好的触碰,这么主动,而且强势,和允细细的舔弄让她全身都为之战栗,手上的力气渐失,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牢,想推开和允而不得,想要拉着他更加靠近似乎也做不到。
飞鸾蜷起自己的双腿缠绕在和允的身上,放佛藤蔓依附着大树,坚定的缠绕,不离不弃。
直到和允的炙热终于顶入她的身体,飞鸾高高的扬起脖子,哭泣出声。
那样充满了力量的碰撞,每一下似乎都能将她带上天堂,又或者拖入地狱。
说不上是痛还是别的,飞鸾只想大声叫出来,眼泪流下来已经不是因为伤心难过,却也说不上是别的什么原因。
全身都被胀满了的充实感觉,放佛这一刻就是永恒。
岭南八月的天气潮湿闷热,院子里到处都是虫声高唱,蛙鸣应和,生机勃勃的好像整个世界都跟着绚烂起来。
两个人不知疲倦似的,和允直到最后一次才终于有些心满意足的开口道:“妻主说过的,要为侍生一个孩子,寒初的是女儿,我也要女儿……”
飞鸾撑着几乎抬不动的胳膊掩住和允的嘴巴道:“女儿和儿子都好,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欢。”
和允摇头道:“不要……不要儿子,男孩子活得苦,容易吃亏……”
飞鸾看着和裕微眯的双眼,是啊,活的好苦,他之前的人生,但愿从今天起,再也没有那些阻碍隔阂,但愿从今天,一切都重新开始,再不受那些苦痛折磨……
一夜好眠,飞鸾第一次没有在沉睡中做梦,搂着和允,就好像是心里有了依靠,心口也暖的安心。
两个人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原本弘懿入门要拜见长辈,不过如今飞鸾的生父母都已经离世,家中亲近的堂姑只有艾凌菲,索性便简化了这一步。
和允微红着脸服侍飞鸾穿衣,那副样子就好像昨夜那般主动的人不是他――也可能正因为是他,错过了昨晚的情不自禁,白天想起来才不由得红脸。
飞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到穿戴整齐了才突然叹道:“昨天晚上便宜你了,明明是罚你,却没想到被你反客为主。”
和允闻言,更是羞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半晌才道:“妻主若不满意,大可重新罚过,侍绝不敢怨……唔……”
艾飞鸾随手拿了一块桌边的糕点塞进和允口中,堵住了他有些无措又自暴自弃的话。
起身开门,下一时间却被门口顶着一双黑眼圈的透着血丝的眼睛吓得退了回来。
和裕怨念地看了飞鸾一眼,捧着清晨洗漱的事物道:“服侍主子洗漱更衣。”
飞鸾尴尬。昨夜同和允在房中翻云覆雨,却忘了门口还有一个蹲墙角的听了一夜,和允更是躲在内间不肯出来了。
“嗯,咳咳,不用了,东西放下你忙你的去吧。”飞鸾故作镇定。
和裕撇撇嘴,将手上的铜盆布巾并漱口的竹盐痰盂一并放下,带着几个近身服侍的小厮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点肉来了,这回不是敷衍了吧,真的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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